【军事文摘】“F-16之父”：F-35近距格斗难敌米格-21
8月15日，俄罗斯“卫星”新闻通讯社网站刊登了一篇《俄罗斯米格-21战斗机有可能撕碎美国的F-35战斗机》的文章，再次将颇具争议的F-35“闪电”Ⅱ战斗机近距格斗能力推上了风口浪尖。尽管标题有些哗众取宠，但这并非记者的杜撰，而是引用了美国飞机设计师皮埃尔·斯普瑞之言。
作为F-16战斗机之父，斯普瑞在接受俄媒体采访时表示，美国极力吹捧的第五代战斗机“闪电”Ⅱ竟然如此糟糕，甚至在面对上世纪50年代研制的米格-21战斗机时也会坐以待毙。他还指出，F-35战斗机因昂贵的价格被美国媒体描述为“一种纯金飞机”，但是在与俄罗斯的苏-27和米格-29战斗机近距空战中会发现自己可能束手无策。
试飞简报突然公开
斯普瑞这番话的背景是一个多月前突然公开的一份试飞员报告。6月30日，“战争无趣”网站刊登的一篇《试飞员坦言F-35战斗机不能近距格斗》的博客文章，作者戴维·艾克斯的依据是一份仅供官方内部参考的试飞员简报。这份简报由驾驶F-35A原型机的试飞员亲自撰写，文中简要介绍了该机与F-16D战斗机进行首次模拟空中格斗后的感受和个人看法。虽然只有短短的5页，但一经公开就在互联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更是令美国各界哗然。
简报的标题为《F-35A大迎角作战机动》，内容分为目标、测试项目、任务实施、评述、结论和建议等部分，其中在评述部分重点介绍了能量机动性、俯仰率、大迎角及其相应范围、机炮防御和后向视野等方面存在的问题，但也省略了一些涉及密级的内容。
这份简报并不保密，但是标有“仅供官方使用”字样，因此较为客观地反映了F-35战斗机机动性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和局限，显然对F-35计划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此次公开的简报样本可能是一份底稿，并未透露试飞员及其相关人员的姓名，然而在今年4月初，美国《航空周刊》就在一篇报道中提到了承担此次模拟对抗任务的是洛马公司的试飞员大卫·纳尔逊。
纳尔逊在谈到F-35A原型机的机动性时，从多个方面指出了存在的设计问题。他在简报中称，这种昂贵的新型隐身战斗机在试图击落敌机或闪躲敌方的机炮攻击时，无法足够快地盘转或爬升，并且措辞严厉地写道：“F-35战斗机在格斗中处于明显的能力劣势，驾驶者可能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理想的方法。”
空战测试秘密进行
这次空战测试发生在今年1月14日，是美国空军专门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爱德华兹空军基地海上测试靶场组织的一次模拟演练，以全面测试F-35战斗机作为一种近距格斗战斗机的战术和技术性能。参加此次测试的为一架早期生产的F-35A原型机（编号AF-02），同时升空的还有一架F-16D Block 40战斗机。
两架战斗机在一场模拟空战中扮演针锋相对的空中对手，这是一场涉及大迎角攻击（AOA）和“急剧的压杆/蹬舵”空对空近距格斗。换句话说，试飞员将驾驶这架F-35A原型机急剧地盘旋和机动，力争干净利落地“摧毁”F-16D战斗机，而驾驶“战隼”的飞行员则竭尽全力采取规避机动并力争“击落”F-35战斗机。两名飞行员在没有超出机体设计过载等一些限制的情况下，可以自由地推拉油门杆、驾驶杆和蹬舵，在空中进行了17次近距格斗。
纳尔逊指出，F-35战斗机的隐身优势实际上并未起到作用。这种隐身战斗机显示出行动过于迟缓而无法击败F-16D战斗机，而后者作为一架“目标机”，甚至还在机翼下悬挂了副油箱。他在报告中称：“尽管F-16D战斗机的配置限制了它的机动力，但F-35战斗机在每次交战中都处于明显的能量劣势。”
在这份简报中，纳尔逊针对笨重的F-35A原型机，用了大量篇幅来抱怨它的气动设计如何糟糕，通篇充满了“缺乏足够的俯仰速度”、“相对于敌机，能量损失会随着时间而增加”等不足。雪上加霜的是，纳尔逊还发现，他甚至无法在空间局促的驾驶舱内自如地转动头盔，这使得F-16战斗机可以毫不费力地偷袭他。
洛马公司夸下海口
2012年底，洛马公司展开了大迎角试飞，并取得了积极进展，F-35原型机（AF-04）仅仅用了4天时间就达到了110度的最大迎角。凭借着在各项试飞中所获得的理想结果，洛马公司在2013年2月曾经夸下海口，称F-35战斗机的三个型号所具备的飞行性能将优于或相当于任何一种作战构型的第四代战斗机，包括了与空对空配置的“台风”相比的跨声速加速性能、与F/A-18E/F“超级大黄蜂”相比的大迎角飞行性能。
这些结论出自于负责全部三种型号飞行包线扩展任务的试飞员比利·弗林。据介绍，A、B、C型号的F-35战斗机都能在马赫数1.6下飞行并达到50度迎角，而最大过载分别达到9g、7g和7.5g。他表示，携带全部武器载荷的F-35战斗机达到了飞行包线的边界，这对于“台风”等第四代战斗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洛马公司的说法引起了强烈争议。一名驾驶“超级大黄蜂”的飞行员、具有数千飞行小时的专业试飞员表示，“以我的观点，这些宣传在技术上都是不严谨的，一架为了隐身而采用较小控制面的飞机根本不能产生这些不切实际的机动性结果。”而一名F-22战斗机的飞行员还针对用于对比的F-35战斗机能量机动图表示了质疑，认为这可能是通过计算机生成的，非常不准确。
令洛马公司没有料到的是，高调宣称F-35战斗机具有压倒全部四代机的机动性，却在与F-16D战斗机的模拟格斗中一败涂地，着实不好向美国国防部和国会交代。面对突然公之于众的内部简报，洛马公司只好硬着头皮为F-35战斗机在此次对抗演练中的表现辩护。
格斗能力令人担忧
面对席卷而来的问责风暴，五角大楼立即发表了一份声明，称这篇博客的内容并没有反映出今年1月空战模拟演习的全部情况，极力为陷入困境的“闪电”Ⅱ进行辩解。美国空军负责F-35联合计划办公室（JPO）的杰弗里·哈里吉安少将指出，这份报告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参加此轮测试的F-35战斗机是一种设计用于飞行测试的原型机，并没有配备最新的功能，如让雷达几乎探测不到飞机的特殊吸波涂层和能让F-35战斗机优先发现对手的各种尖端传感器。
但这些官方声明并未否认F-35战斗机存在机动性差的事实。此番，F-35战斗机在F-16D战斗机携带两个副油箱情况下都“惨败”而归，那么今后如果遭遇到具备更高机动性的“4++”代多用途战斗机时，结局又将如何？特别是对于无法承担多种型号的作战飞机、正在准备批量采购“闪电”Ⅱ承担多用途角色的国家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实际上，美国国防部、承包商和三军对于此次模拟空中格斗的结果早已心知肚明，但并未直接向国会议员和纳税人公开，只是在小范围内上传下达，一方面要求承包商在研制和生产过程中及时优化相关设计，改进存在的缺陷，另一方面希望各军种在研究和发展空战战术时能够扬长避短，尽可能发挥F-35战斗机在隐身和态势感知方面的优势。
毫无疑问，这份简报成为F-35战斗机在设计上存在一些基本问题的最新证据。对此，美国民主党众议员杰基·斯派尔深感忧虑和震惊，她表示参与测试的飞行员都无一例外地发现F-35战斗机还不如在数十年前就投入使用的第四代战斗机，而且五角大楼并没有将有关F-35战斗机存在缺陷的这些信息提交给国会。
空中优势面临挑战
目前，俄罗斯已经正式装备了苏-35S多用途战斗机，其所表现出的超机动性能已经震惊世界。同时，欧洲四国正在立足“台风”的总体设计，潜心改进它的机动性能，力争在海外市场上与“闪电”Ⅱ一争高下。
据最新消息，空中客车防务与航天公司在7月15日宣布，已经完成了“台风”气动升级的飞行试验，通过改进机身侧面涡流发生器等3处控制面和升级飞控软件，该机的最大升力提高了25%，最大迎角增加了45%，滚转速度提高了100%，显著增强了敏捷性，在近距格斗中足以对F-35战斗机形成挑战。
目前，美国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都在期待“闪电”Ⅱ陆续替代当前多种现役型号的作战飞机，更不用说还有超过12个美国盟友的空军和海军正在翘首以盼，而此次F-35原型机差强人意的表现则令这些海外用户忐忑不安。这意味着，在未来数十年里，美国及其盟国的飞行员将驾驶一种不占优势的战斗机争夺制空权，承担着被对手被击落的巨大风险，并可能由此丧失制空权。
对此，JPO在声明中强调，此次“交战”并不能代表这种第五代战斗机的研制初衷。F-35战斗机设计用于在远距离发现、开火并摧毁敌机，而不一定需要在视距内近距格斗情况下战胜对手。
或许这只是美国方面的一厢情愿，在世界多国加快研制第五代战斗机步伐的背景下，F-35战斗机所倚重的隐身和信息优势很快就会荡然无存，在所谓56年的预期使用寿命时间里，能否扮演一种独步天下的世界战斗机已经成为了一个未知数。
（来源：中国航空报，作者：温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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