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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因为一张旧报纸,三个人差点把命丢了…

2017-07-22 龙鳞迷雾 大莆田网

第01章 一张旧报纸

想必很多人都还记得1934年黑龙江坠龙事件,此事在当时影响甚大,甚至上了报纸头条,至今依旧纷纷攘攘。1987年中央电视台甚至去采访了当年的目击者,至2007年为了辟谣再次采访了他们,还专门录制了一档节目。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没有下文,那群所谓的专家,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扯什么当时发现的生物是鲸鱼,也有说是鳄鱼的,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醉了。

“世界上是有龙的”,我老爹是个标准的农民,不过他会手艺,打猎、编竹篾、看风水……甚至写得一手好字,在那个年代可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那群狗屁专家,他们懂个屁!”电视正在重播,老爹“啪”的一声关了电视,在他床头柜里捧出一个木匣子,上面竟然还有锁,而钥匙,却是他的裤带扣,无语……老爹在匣子中找出一份旧报纸。

旧报纸,还是旧版的繁体字,竖着排版的文字,大大的印着“蛟龙涸毙”下面是竖排的文字(此报纸可以直接百度“黑龙江坠龙事件”即可),“这份报纸是我爷爷,也就是你太爷当年印刷的”,老爹说,“当年你太爷乃是前清进士,后来八国乱华,才弃笔从戎,再后来跟了东北一个大人物,因为他文笔好,所以安排在了当年的《营口日报社》做主编,那件事,他是从头到尾经历的。狗屁专家,你给我找一个身上长脚的鲸鱼出来?还是能给我找一个头上长角的鳄鱼出来?”

不想听老爹絮叨,找了个借口我出了家门,像我这个年纪,出了家门要么去泡妞,要么就是去网吧。只是现在的人们把自家闺女看的都严,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冲人家家里去,上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硬是没心情,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就拐进了封师训家,封师训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到了他家门口就听到一阵嬉闹声,不用想,绝对是孙德成在他家。孙德成也是我们一起玩到大的,不过他们俩性格完全不同,封师训人如其名,对任何事都严谨的很,孙德成就不行了,他就是个标准的无赖。

推门进去,我自己在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孙德成正在口花花的道:“你是不知道啊,真的,那娘们,啧啧,那胸是胸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封师训却是一脸不屑的道:“你这不是扯淡吗?谁他妈腿是屁股,胸是腿的?”孙德成立马争辩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呢……”

“吵什么啊?没看老子来了半天了,真当我是空气呢?”实在忍不住了,我在沙发上无奈的开了口,“有什么好吵的,去看看不就结了!”

这俩人这才发现我来了,立马要我给他们评论,我却实在是没有兴趣,因为我在脑袋里一直想着老爹拿出来的那张旧报纸,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古文,所以看到那张报纸就一心想认真看看,但是老爹在,我只要看,他一定又在一边絮叨些什么他年轻的时候的事情,这点让我很烦。我算是老爹老来得子,那时候我老妈已经36岁了,搁在那个年代可算是高龄产妇了,所以老爹对我最是疼爱,也因为疼爱,所以就总是唠叨,而这些本来应该是老妈做的事。

好容易安抚了他们俩,我问了一句:“哎,你们俩说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吗?”

孙德成立马唯恐天下不乱道:“那必须得有啊,你看啊,这几千年历史都说有,咱们还是啥龙的传人,十二生肖龙在中间,就连天安门边上都雕了龙。”

封师训却不以为然,“证据,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你说恐龙我倒是信,毕竟有化石为证,这个所谓的龙,你凭什么证明?”

眼见孙德成又要和他争论起来,我只好苦笑道:“我老爹有一份旧报纸,上面好像是写着有龙……”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都是二十刚出头的我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啥都敢干,也啥都有兴趣,一合计就跟我一起回去“偷”我老爹的那份旧报纸。这一合计直接影响了我现在的工作,这是后话。

回了家,不出意料的,老爹去地里去,照着老爹的模样,我捧出了那木匣子,斜着眼看了看封师训,别看封师训啥事都要讲证据,但是开锁还真是他的独门绝技,岔句题外话,他这绝技完全是靠偷考试试卷练出来的。我们仨在学校向来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平常考试绝对名列前茅,这都得归功于封师训,他总是能趁老师下班了,用一根铁丝悄悄的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我们一起进去赶紧把试卷抄下来,只是这一招在期末考试就没用了。

找出了报纸,这俩哥们一看竖版的繁体字立马头大了,直接丢给我。将报纸看完放回匣子,再把匣子放回原位后,我们仨到网吧要了个包间,就那么抽着烟让我讲报纸所讲的内容翻译给他们听。

“就是说这事是真的,由当时水产学校教授发表的,说的是1934年初,在营口田庄台发现一条火龙,据目击者说长相和画上面的完全一样,身长约十来米,然后7月28日,这条龙升起来又落了下去,弄翻了三条船,死了9个人,还在火车都掀翻了,到了8月8日,在距辽河入海口10公里的芦苇丛中,发现一句与传说中龙特征一致的尸体,腥味远飘,有双角且是鹿角那样的杈角。”翻译完毕之后,我把上面的话说给他们俩听了。

封师训思忖了半天才说:“事情都过去快一个世纪了,而且那时候又是中国最乱的时候,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他的脸色,也是将信将疑。倒是孙德成口无遮拦的道:“我看这事十成十是真的……”我一听他开口就暗道不妙,果然,封师训立马就来了句:“证据,还是那句话,证据在哪?发生那么大的事,而且还说了那所谓的龙依旧死了,既然死了就有尸骨,尸骨呢?”

这此孙德成倒没有争辩,反而把问题抛给我了,“和尚,你说说,你怎么看的?”没错,我绰号就是和尚,他们都叫我花和尚,“这个,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你们也知道我太爷是前清进士,那时候的读书人都讲究个诚信,没有证据的事他不会乱写,至于你说的证据,我觉得可能是被当时的日本人给抢了,你们想想啊,那时候的东北就是满洲国,还不是日本人说了算!”

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家,因为到最后我们什么也没有讨论出来。吃过晚饭,老妈去看电视去了,老爹却叫我出去走走,虽然我是挺烦我老爹的唠叨的,但是我也挺喜欢跟他出去走的,因为每当这时候老爹都会给我讲一些家族的往事,虽然对我的实际生活没什么用,但是用来打发时间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不是看了那份报纸?”老爹一边抽着烟,一边笑嘻嘻的问我。

这事是不用隐瞒的,毕竟他是我老爹,就算我看了他也不会杀了我,更何况,老爹从小就疼我,所以我也没有隐瞒。

“那你觉得世界上有龙吗?”我问老爹,“我说的是有证据的,不是你成天给我讲的那些神话故事。”

老爹深吸了一口烟道:“回去了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然后老爹就打住了这个话题,反倒是又开始了他的故事,说什么当年我老太爷是有福没命,那个大人物在太爷要回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团的人,要他带回来,要真是带回来了,咱们家现在也算是名门了什么的,只是他当年非要清高,硬是要把那团人留着抗日,自己只带了一些书籍报纸回来,每次说到这些,老爹都会很怅然的叹一口气。

“老爹啊,我说你就知足了吧,太爷当年要是真把兵带回来了,搞不好就没咱这一家人,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可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斗了斗咱们,估计能把咱家全杀了,再弄不好就得诛九族,那你可就得在下面给我讲这些故事了!”

“我一巴掌扇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你说啥呢?”老爹也是被我给气乐了,“算了算了,不走了,回去了!”

其实我心里才盼望着早点回去呢,我得回去看看老爹到底还藏了些什么好宝贝,能让我一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龙这玩意。

老爹在猪圈下面挖了差不多半人深,才挖出一口大缸,上面用水泥板盖的严严实实的,掀下水泥板,缸里面是半缸水,再仔细一看,里面有一块鳞片,没错,就是鳞片,但是我发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鳞片,说什么有脸盆大都是望小里说了,那鳞片有一个半脸盆大,通体成墨绿色,就在那半缸水中不浮不沉的,一般的鱼类去了鳞,不一会就得沉底,这块鳞片却就在水中央不浮不沉,拿出了鳞片,分量倒是不轻,估计得有大半斤,边缘锋利如刀。

老妈一边骂着老爹,一边过来帮忙把土回填。在房间里,我看了半天也研究不出这玩意到底是什么,甚至我试了用火机烤,但是鳞片始终是湿润的,也不是流水的那种,就是摸上去还能感觉到水分,似乎是摸着一个什么活物一样。

“怎么样,这就是你太爷带回来的龙鳞!”老爹一句话震得我傻了,“把这龙鳞埋在猪圈下面,咱家的猪从来没有生过病,前几年闹什么猪瘟、五号病什么的,你看咱家的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东西,我年轻的时候试过,水火不侵,金石不惧”,似乎是怕我不信,老爹把那鳞片拿出去,顺手抄起斧头砍了上去,只溅得一阵火花,那鳞片却连一道印子也没有留下。

“看了这鳞片,按祖训,我也得把你太爷的书信给你看看!”


 
第02章 遗书

“吾生逢乱世,欲报国无门,甚憾之,委身军阀,甚愧之,然有生之年,得见真龙,甚慰之……”这绝对是真的,且不说这纸张笔迹是多年前的旧物,也不说这古意盎然的文笔是现代人模仿不来的,单凭这是我老爹给我的,就不会有错,还是那句话,老爹不会在这事上糊弄我。

这遗书的大概意思我翻译出来了,不外乎就是老太爷感慨一下自己生不逢时,甚至混到军阀手下讨生活之类的玩意,真正有用的也就一句话“得见真龙”,不过我想这个“真龙”应该不是古代帝王的专属称谓才对。至于后面的就是老爹思量了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遗愿——寻龙!

   老太爷的遗书里交代了,后世子孙有愿意接替他的遗愿去寻龙的,可以得到那块龙鳞,至于是卖还是研究就全凭自己遗愿了,如果真寻到龙了,那好处就不用说了,发现一个未知生物,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扬名立万了,自然也就不愁吃喝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找到一处龙迹了,哪怕未见真身,在那小匣子里也有其他的奖励,比如什么“升龙丹”、“庆顶珠”之类的的东西,倒也算是价值不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西贝货了。

  我有些不明白了,如果真有这遗书的话,为什么老爹不把这事交给老哥去办,要知道老哥强我百倍,除了没我上学上的多。他也就一个初中毕业,然后就在外面闯荡,现在也算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虽然不大,却也不算小,更主要的是老哥出身江湖,说白了就是年轻的时候混过黑社会,现在做了老板才渐渐洗白,接触的都是官场上的人,但不管怎么说,那些老关系还在,这也是他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原因。

 “你哥不愿意去寻龙,所以这龙鳞就没给他”,老爹说,“你呢?你愿意去寻龙吗?”

  悲催,一下子就把问题推给我了,说愿意吧,龙这玩意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去哪找都是问题!说不愿意吧,我还真相信有龙这东西,或者说我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兴趣,实在是为难啊!更何况还有这么丰厚的奖励,就算是这龙鳞,绝对的无价之宝,虽然我不知道可以在哪卖,可是就算随便找个古董店,多了不说,卖100万绝对有人抢。

  很是有点矛盾啊,“老爹,你让我考虑考虑行不?这事,搞不好就得花一辈子,你总得给我时间去考虑清楚了……”

  “不行,寻什么龙啊你……”老妈这会到出来了,充分发挥了农村妇女的彪悍,"你马上就毕业了,毕业了就去给我好好工作,再不行就回来种田,你要嫌累就滚你哥那去!”老妈甚至要把我手上的龙鳞拿走,再继续埋回猪圈下面。

  “得,老妈,这玩意你就让我玩玩行不?不找了,但是我玩玩总成吧?”好不容易把他们俩推出房门,我却久久不能平静,就那么抱着鳞片,似乎睡着了。

  模糊中,我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平淡但却很恐怖的梦,梦里面没有杀戮,没有鲜血,却就是压抑的我觉得很沉重。 

在梦里有一片茂密的山林,一丘幽静的潭水,一条神秘的身影,隐在水面下面,只半露出两只眼睛,就那么盯着我。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就那么静悄悄的,但,就是这样的寂静才让人觉得恐慌,我想离开,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点也无法动弹,只能也一般静静的盯着那神秘的身影,甚至在我脚边悄悄爬来一条大蛇我都无法动弹,我是最怕蛇的,平常哪怕一条刚孵化的小蛇都能把我吓瘫在地,一般情况看到蛇我都会立马消失,跑的比狗都快,但是此刻我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蛇吐着信子似乎准备沿着我的腿爬上来了。

猛然惊醒,幸好,这只是一个梦,但我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是真心怕蛇,小学6年纪那年暑假,跟小伙伴去沟里摸龙虾,沿着渠道下去了在沟沿上找洞就伸手进去摸,一个小伙伴一把从洞里拽出一条手臂长的水蛇,当时我就直接从渠道下面蹦上了岸,那高度绝对有我当时一人高,等他们把蛇丢上岸的时候我已经离那地最少100米了,不怕大家笑话,那天我是让他们背回去的,因为,我腿软了。再后来,上了高中,一个同学用一条橡皮蛇玩具把我吓的从二楼跳了下去……

反正睡不着,看看时间,10:47,还早,我估计着封师训应该还没有睡着,就悄悄的开了门,跑他家后门打他电话,叫他起来开了后门,打算和他挤一夜了。

“也就是说,你抱着那块鳞片做了噩梦,就不敢睡觉了,打算跑老子这来找安慰?”封师训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虽然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却也不能掉了面子:“你少来了,哥是怕你晚上寂寞,来陪你的。”

“算了算了,怎么都好,要不,我们把孙子也叫来,你回去把那鳞片拿来,咱仨一起实验一下?”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回去抱了鳞片,再到封师训家的时候,孙德成正在他家院子里大呼小叫,“大半夜的,你把老子哄过来就他妈为了给和尚解梦?你吃错药了吧……”正好他跳脚的时候看到我了,“我说和尚,你他妈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做个噩梦就吓成这样,还成天叫嚣自己是纯爷们……”但是他没有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看见我抱的东西了,“这,这是啥玩意?鲸鱼鳞?没听说你家谁是打鱼的啊,似乎也没听谁说你家有过这么大的鱼啊!”

“这是龙鳞!”进了房间,拉上窗帘,我才敢压低声音说,“我现在都迷茫了,你们说说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我老爹说这龙鳞就是我老太爷当年带回来的!”怕他们不信,我让他们自己摸了鳞片,也拿出火机点了蜡烛,对着鳞片烤了半天,依旧是凉丝丝的,不敢找斧头来劈,因为怕惊醒了封师训的父母,就拿起凳子死命的磕了上去,还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封师训抱起鳞片压低声音道:“宝物啊!古代传说有什么天蚕丝什么的,跟你这鳞片比起来,毛都不算啊!”

三人折腾了半夜,发现这块椭圆型的鳞片竖着可以卷起来,但是横着却怎么也动不了分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糊了。

天亮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却看见封师训和孙德成一个个顶着熊猫眼,盯着那块鳞片。

“怎么了?研究了一夜,发现了什么?”没有做噩梦,我自然心情不错,再加上难得看到这俩货这副表情,我就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孙德成出奇的没有再跟我争辩,只是封师训很严肃的说:“和尚,你再把你昨天来找我之前的梦说一遍。”

结果我都快崩溃了,他们俩一个抱这鳞片,一个手搭在鳞片上,却做了同一个梦,和我做的梦几乎完全一样,说是几乎,只是因为他们俩的梦中有两个人,就是他们俩,似乎是因为我没有碰到鳞片就睡着了,所以梦中没我。

孙德成难得正经了一次:“这事不对,尼玛,这,这不会是诅咒吧?”

“没道理,这鳞片是和尚祖传的,没道理谁家先人去诅咒自己的子孙,要不,我们就走一趟?”封师训道。

我也觉得不对了,可是,走一趟说的简单,走哪去?

孙德成道:“我们去营口,就是当年传说出追龙的地方去看看!”

   营口?是的,报纸上是说龙是坠在营口,可是,我们在湖北,营口在东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们就算去了能找到什么?更何况事隔八十多年了,谁知道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再说了,我们仨从来没有去过东北,就算我有这个想法,可是拉上他们俩似乎不太合适,毕竟这是我太爷的遗书,又不管他俩什么事,弄不好就是一辈子,我上面有个哥哥,他们俩可都是家里独生儿子,没必要随我一起去搭上最美好的青春。

“还想什么啊?你以为我们俩还能摆脱?”一向做事最严谨的封师训开了口道:“如果没事,就当我们一起去旅游了一次,要真有事,我们俩也摸了这鳞片,逃不掉的,一起去吧。正好马上就要开学了,反正大学里的课,你不去也没人知道,咱就一起走吧。”

回家收拾了行李,我跟老妈拿了7000块钱就出了门,反正每年开学我都会提前几天去学校,倒也没有引起老妈的怀疑,反而老爹一反常态的要送我去车站。路上不出意外的遇到了同样拖着行李的封师训和孙德成,我们仨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到了大学才分开,封师训念的是医学专业,孙德成做梦都在开名车,所以念了个专科,学的汽车专业,我呢,因为古文好,所以报了中文系。

临上车了,老爹才回去,只是轻轻的嘱咐了我一句:“你的背包里我给你放了5000块钱,小心点!要是他们也要去,你就趁早回来,别害了别人。”

终究瞒过了老妈却没有瞒过老爹,只是听老爹这话我有点不舒服,什么叫害了别人啊,难道这事有危险?但是我也不好问,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回去吧,别太累了啊,家里又不是很穷,就别再那么累了,也告诉老妈一声,别太劳累了,还等着你们以后帮我哄孩子呢。”

一路无话,到了市里,我们仨分别将行李寄到学校就去火车站买了去黑龙江的火车票。气氛有些沉重,孙德成跑去买了一包黄鹤楼,递给我和封师训一人一根道:“别想那么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万一找到了,我们也就出名了,搞不好也能混个长生不老。”

我和封师训对望了一眼,都是苦笑无语,我心底默默有点不安,看来,这一趟黑龙江之行不是那么顺利啊!


第03章 蛇鼠一窝

一路无话,待我们下了车才觉得恐慌,因为对陌生环境的排挤让我们心悸,如果单纯是出来玩的,此刻我们绝对玩的很开心,但是明知道这一趟来的目的,搞不好就送了小命,谁都开心不起来。

“不用怕,来之前我做足了功课的,孙子你天天想着开好车到处跑,所以我估计你的地理知识不错,至于和尚,你的历史知识不错,我又查询了不少东北民间传说”,封师训说,“故老相传,东北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清朝的前身是金,女真族,他们认为东北是他们的发家之地,有龙脉,不是有忠犬义救多尔衮的传说吗?据说多尔衮就是清朝真龙。”

封师训说的这个故事我倒还真知道,说的是当年满清入中原之前,多尔衮也还不是摄政王,有一年冬天他骑着马带着自己的猎犬去打猎,打了好些东西后心情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结果被北风一吹,酒意上涌就迷迷糊糊的睡在了一片芦苇荡中,也不知从哪来的一点火星竟然点燃了芦苇,多尔衮带的这条猎犬也不是凡物,乃是九天保驾真龙下世,一看主子就要被活活烧死了,就一路狂奔到了营台河,也不管是不是冷,就那么跳进河里把全身打湿了,再跑回多尔衮身边打滚,就这么一直跑来跑去打滚,可算是把多尔衮身边的芦苇全部扑倒淋湿了,也就算救了多尔衮一命。

待多尔衮醒来,睁眼一看,这四周的芦苇全部没了,就自己身边还湿漉漉的,再一看自己的猎犬还趴在自己身边,全身上下也尽是水,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见多尔衮已经醒了,那狗就闭上眼睛死了,更神的就是所谓的忠犬化龙而去,才有了后来满清入中原,这都是传说,不足为信。不过讲完这个故事,好歹是让大家心情放松了一点,孙德成去联系了的士,我们谈好了价钱一路直奔营口。

司机也是个善谈的主,见我们仨大小伙子奔营口就问我们是去干什么的,孙德成这次靠谱了一把,趁着嘴溜开口就道:“旅游”。只是那司机递给我们一人一根“长白山”后笑道:“扯犊子呢吧,要旅游哪不能去,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是不是也受人蛊惑,打算来找找古墓或者是寻龙?“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也不敢太嚣张,只好唯唯诺诺的笑着,只有封师训却是认死理,不过他自有一套套话的技巧,这是题外话,单说我们仨一路颠簸好容易到了营口,才发现那地不是一般的穷。这也怪我们自己,没有探险经验,啥也没有准备就直接让司机把我们拉到了当年坠龙的芦苇荡,那地当年是芦苇荡,现在却早就成了一片沼泽,司机只管赚钱,到地把钱一收,调转车头就走。

看看天色已经快黑了,今天就立马开始寻找真龙遗迹显然是不行的了,更何况先火车再汽车,然后出租车的奔波几天,我们需要休息。幸好回头望去就一条路,也不怕走迷路,一直走到天黑,才好不容易走回镇上,说是镇,其实也就和一个稍微大点的村子差不多,这镇子前面还竖了块石碑,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着“陨龙镇“,想来是和当年坠龙之事联系在一起的,我这样一分析,孙德成和封师训也觉得有道理,就对这次的行程更加充满了信心。

找了户农家,敲开门,说明来意后,主人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甚至不嫌麻烦去抓了鸡,炖着野生蘑菇,我们仨都吃了几大碗饭。东北人好客,语言交流上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趁着尚未休息聊了起来。

得知我们的目的后,主人不绝摇头叹息,我一看就知道有点不太对劲,要说这主人年纪看起来也有快60了,都说人活精树活灵,在这般贫穷之地活到60,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所以我们打定主意想问问。谁知那主人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帮我检查了一下背包,我们这所谓的背包里面除了有用的东西没有,其他的啥都有。封师训的换洗衣服就包含了西装、休闲装和运动装,甚至还有一套白大褂。孙德成的包里有全套的钣金工具,什么扳手、老虎钳、套筒,忘了说了,还有一本《少妇白洁》和一本《少年阿宾》,这都什么东西啊?至于我的背包,里面背了两双鞋,因为我脚臭,加上从小学过几年武,养成了护脚的习惯,所以走哪鞋子是要准备好的,一根双节棍,目前来看算是我们仨仅有的武器了。其他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倒是有个手电筒,一把水果刀,一根尼龙绳。

就连这根尼龙绳还是孙德成成天看小说,看多了《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总是想去盗墓,心血来潮买的,然后就一直装在背包下面,今天不是仔细翻一下,估计这所谓的超强悍尼龙绳就永无重见天日之时了。

收拾到最后,我发现在我背包的最下面还有半截骨头,这骨头我认识,是老爹用来磨粉调药的,老爹治烧伤烫伤算是一绝,就用点狗油、混上鸡蛋清、醋之类的东西,加上一点这个骨粉,擦在伤口上,三天见效,最多一星期就好,连疤都不留一点。主人见到这块骨头了,摆摆头回了房间,留下我们仨在客房。好歹挤了一夜,这一夜,我们睡的格外香甜,这很正常,不管是谁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有了一张床都能睡的香。

我们是早上7点多起来的,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大豆配玉米糊糊,这东西搁在前些年人们都吃腻了,可是放在现在却是好东西,我们又嘻嘻呼呼的干了两三碗,老爷子让我们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放他那,给我们包里塞满了清水和熏肉,又从家里翻出一把断了半截的斩马刀递给孙德成、然后回了房间摸出一把长约30cm的匕首递给我。一摸到这匕首 ,我就知道是好东西,虽然我不懂兵器,可是这东西入手的感觉就不一样,似乎这匕首是活的,摸久了就能明白你的心意一样,更主要的是这感觉很熟悉,跟家里那块鳞片给我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辞别了主人,我们背着包又一次返回那片沼泽地,因为没有想过要穿越沼泽,所以自然就没有工具,所以只好绕路,顺着沼泽边的山林前行。

我们每人身上的背包足有十多斤,其实熏肉合起来超不过十五斤,2/3都是清水,一路压得我们的肩膀生疼,孙德成还好一点,封师训意路上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走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都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停下来歇会。

孙德成做事一向不靠谱,休息的时候为了减轻负担,拿出一瓶清水仰头就灌,一气喝了小半瓶,对我们道:“我说哥几个,还愣着干啥,这地又不是沙漠,到处都是水,咱带这么多水干啥,学我的,喝,给我可劲的喝……”这时候我才看见封师训解开了扣子,他肩膀上早勒出了两条血痕,对于没有负重经验的他来讲,背负这十多斤的东西走这么远确实有点为难他了。

我便要帮他分担一点,毕竟这事因我而起,他却拒绝了我,我们正在说着话,封师训忽然跳了起来,“什么东西?”我和孙德成被吓了一跳,孙德成立马不干了,嘴里抱怨道:“我说疯子,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典故?咱们这一趟本来就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玩意来的,又在这深山老林子里,你这么吓唬谁呢?”只有我知道封师训一般不会在这种场合开玩笑,从包里摸出早上那老爷子给的匕首站了起来立个门户警戒,随时准备攻击,虽然我学过几年武,可是现在我连对手是谁,长什么样,在哪都不知道,只好四周窥视着。

孙德成见我和封师训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只好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斩马刀,朝封师训指的方向,一刀横扫过去,将那些半人高的杂草小树砍倒一片,却是什么也没有,正要开口奚落封师训,却忽然看见一团身影滚了出来。待那东西站定了,我们才发现这东西有点像老鼠,却又大的吓人,比家养的猫都要大半截了。孙德成见只是只老鼠,虽然个头大了点,马上挥刀就要上去剁了它,被我和封师训死命拉住了。

那只大老鼠就那么在我们面前瞪着一双泛绿光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们,一点也不怕人,相互对视了差不多5分钟,直逼得我全身是汗,也不敢稍动一下,终于它似乎是烦了,把头略略昂了起来,做了个挑衅又满意的动作才转过身去,踱着步子进了林子。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通灵的老鼠,它刚才的眼神绝对是挑衅,充满了看不起我们,却因为因为我们没反抗而得意的感觉。

“一只老鼠而已,就算大点咋啦?老子一刀剁了它,咋也尝尝这原生态的大老鼠是什么味道!”孙德成似乎还在因为我和封师训阻止了他剁老鼠不满。封师训也出了一身冷汗道:“你给我闭嘴,他妈的你就一个惹祸的祖宗,那是老鼠吗?你看清楚了,老鼠能长这么大?老鼠能不怕人?”他这么一说我就开始急了,果然,孙德成一定要证明那就是只老鼠,至于它不怕人是因为没有见过人,拖着斩马刀就朝林子里闯了过去。

我和封师训苦笑着对视一下,封师训也把我的双节棍拧起来成一根钢管,左手反握着水果刀,追着孙德成赶了过去。

孙德成拨开杂草的那一瞬间,我们仨全都呆了,四五只大老鼠围着一条红彤彤的蛇,那蛇足有1米多长,在我们老家也有,叫做“杉树根”,因为它身上的红点和杉树的根一样,乃是剧毒的蛇,据说咬住人了,就只有5分钟的反应时间,当真是中者必死!而就是这样一条天生吃老鼠的蛇却被老鼠围住了,蛇盘成一团,只将头升起,“嘶嘶”的吐着信子。

一只老鼠猛的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蛇的脖子,蛇立马用身子将老鼠死死缠住,但老鼠就是不松口,另外几只老鼠也扑了上去,几乎就在瞬间就将蛇分尸了。

我们仨再也出不了半点声音,就想着悄悄退走。


 
第04章 鼠口脱身

话说我等三人见那老鼠已将毒蛇分尸,正在大快朵颐,哪里还敢停留,却又不敢惊动了巨鼠,万一惹恼了它们,必然葬身鼠口,都不由得心悸,只好悄悄后退,就连平素最莽撞的孙德成也不敢大声呼喊,全都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后退。

眼看已退出快5米左右了,我一脚踏空,不觉“哎哟”一声叫出口来,这下麻烦大了,果然,前面那群巨鼠被惊动了,放下嘴里正在咀嚼的蛇肉,齐齐回头盯着我们,嘴里“吱吱”乱叫。我看见一只巨鼠还衔着蛇头,嘴上全是血,模样狰狞恐怖,这只巨鼠通体漆黑如缎,个头也比其他的要稍大,双目绿中泛红,显是群鼠之首。

“拼了”,孙德成发狠道:“吃你孙爷爷一刀”,就举起斩马刀朝那群巨鼠冲了过去,他身高185,而那巨鼠一个个身形若小猪一般,偏又灵活之极,见孙德成斩马刀劈来,一哄而散,孙德成一刀无功,那群巨鼠却像刚才杀蛇一样将我们围了起来。此刻再想逃走已经不可能了,看这群巨鼠的架势必是要把我们仨给咬死了分吃,但我们好歹也是人类,又有武器在手,虽然不是什么重火器,却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好咬紧了牙关,打算跟这群巨鼠拼个你死我活。

三人中,我练过武,那巨鼠头就自然的分给我了,“我来对付左边的两只,其他的三只你们俩想办法,等我搞定它们再来帮你们”。

左边的两只巨鼠,正好就有那头首领,都半蹲着身子,做扑击模样,似乎是在我找我的空子,我向来不是什么乖乖受死的主,眼看这俩巨鼠就要行动了,我秉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一个垫步跳了上去,伸手就刺!

匕首发出一道寒光,随着我刺过去的方位甚至带起了风声,那只稍微小点的巨鼠一个翻滚躲了过去,却也被匕首擦到了身子,溅出一溜血光,喷了我一脸。我赶紧右手混乱挥着匕首,左手去擦眼睛,却就在这一瞬间吃了大亏。

那只巨鼠首领窥得便宜,强有力的后退用力一蹬,从左边跃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我的脖子。封师训和孙德成正被另外三只巨鼠逼得团团转,眼见那巨鼠已快咬中我的脖子,封师训举起双节棍拧成的钢管挥手就打。这一打虽然击中了巨鼠首领,却也击中了我的肩膀,虽然力道已被巨鼠吃了大半,毕竟也是金属,顿时就把我的左肩打的酥麻了,眼见着一时间我的左手是用不上力了。

再看那群巨鼠,吃了亏便不再冲上来了,却也不肯退出,依旧将我们团团围住,想来是要比耐心的,可是我们哪能跟这群畜生比啊。过不了三分钟,孙德成就忍不住了,再一次举起斩马刀,朝着面前就是一片横扫。

这时我的左肩也恢复了一点力气,虽然还是麻,但是多少能动一下了,见孙德成已经开始进攻,自然也不能落下,抖擞精神也冲了上去。但巨鼠着实机灵,反应迅敏,每次总在间不容发时刻躲了过去,反把我们仨累的气喘吁吁。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用这群畜生行动,咱们自个就先被累死了!”封师训道。

我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几乎只能机械的挥动匕首,又不敢停下来,生怕那群恐怖的老鼠找到空子冲了上来,可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我们动不了了,依旧是个死。

正无奈间,孙德成兴奋的喊道:“有门!”一边慢了下来,果然那几只巨鼠没有再围着我们转,而是只留了两只盯着我们,其他的开始后撤了。等其他的完全消失不见后,我们三又奋起余勇,才将这两只巨鼠给干掉了,说是干掉,其实是自吹的话,只打死了一只,另一只被孙德成砍断了一条腿,飞一般钻进树林消失了。

终于安全了,我们仨都松了一口气,直接倒在地上展开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到1分钟,封师训忽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道:“快跑!”我和孙德成都没理他,经过一场生死搏斗,好容易可以休息一下,跑什么啊,有病吗?

但是封师训却发疯一般两只分别拖住我们俩,催我们起来,孙德成骂骂咧咧的道:“疯子,你他妈再不放手,孙爷可要翻脸了。”打小一起长大,我自然是清楚孙德成的性格,这小子发起狠来谁都不认,真逼急了他真敢跟封师训动手。

“他妈的,刚才那些老鼠在搬兵!老子刚才想起来……”封师训话还没有说完,我也猛然惊醒了,的确,刚才的那些巨鼠举动有些奇怪,就凭那5只巨鼠不说杀了我们,但是让我们多少带点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它们却离开了,而我们杀剩下的两只巨鼠的时候,受伤逃跑的那只一路上“吱吱”叫的声音也不正常。

“孙子,别他妈多嘴了,疯子说的对,赶紧走!”孙德成倒是比较听我的话,因为小时候他打不过我,我还教过他几手散手。慢慢长大了,这小子竟然高了我快一头了,都说身大力不亏,他也确实是力气大,不敢说力大无穷,但就我这样的,来三个他都能抗起来。

听我也这样说,孙德成才不情不愿的背起包,跟我们慢慢走着。

忽然我们感觉到地面一阵颤动,“艹,发地震了?”我刚开口忽然觉得不对,回头一看,我们仨撒腿就跑,后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大的、小的、灰的、黑的……那阵势,在这原本湿润的山林都荡了一片飞灰。

要说人的潜力确实有点恐怖,刚才还累的死去活来的我们,此刻性命攸关,也忘了丢下背包减轻负担,就这么一路狂奔。但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老鼠,更何况山林难行,我们这一路跑来,早就没有路了,只能一手拨开树枝杂草,一路跑着,到后面几乎是在一步步的挪着步子了。

再想回头到原来的路上返回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来时的路已经被老鼠占领了。

“他妈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强忍着害怕,扶着树站定了道:“你们俩赶紧走,先活下去,再找个出路回去吧,这辈子也别再想什么寻龙了,只要每年清明重阳给我烧几张纸就行了。”

我不知道那些写小说的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主角面临生死关头都能如此大义凛然,能说出那些豪言壮语,反正我是害怕,能说出上面那些话完全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们俩,就想着留下阻一会鼠群,尽量给他们制造生机,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发誓,这辈子没一次流这么多眼泪过,现在回头说这事,不夸张的说,当时是没有带香皂,否则的话洗个脸那眼泪绝对能把香皂冲干净,泡都不留一个。

反正左右是死,我把心一横,摸出匕首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就朝冲过来的鼠群冲过去,一脚踢飞一只老鼠,弯下腰就乱劈乱剁,一时间血肉横飞,甚至有碎肉直接喷进嘴里去了,此刻也顾不得擦拭,耽误一秒身上就多一道口子,不到一分钟,我全身上下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老鼠的还是我自己流的,也可能都有。

我快没力气再挥匕首的时候,一只巨鼠溜了上来,一口咬在我的小腿上,趁它还没有来得及退走,我狠狠一刀刺在它脖子上,刺了个对穿,眼见是不活了,这时腿上疼的我已经站不稳了。

“接着”,头顶上抛下来一根绳子,是孙德成的那根尼龙绳,来不及多想,我把绳子系在腰上,喊了句“拉我上去”,就一边退着一边挥刀,拉上去的滋味真心不好受,我觉得自己的腰快被勒断了,幸好离地渐渐的高了,那群老鼠再也跳不上来。

终于在树枝上安定了下来,我才有时间去打量这棵树,估计得有一人多粗,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爬上来的。我们此刻坐的这根树枝都有大腿粗细,倒也不怕折断了,这时候才感觉到小腿胀疼,仔细一看,被咬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乌黑发亮了,显然那巨鼠牙齿有毒。

封师训将我的匕首拿过去,在贴身衣服上擦干净了血迹,又从包里取出一瓶清水冲了一下,对孙德成道:“按住他”,然后用火机燎了一下刃口,就在我的伤口划了个“十”字,还拼命的挤压着伤口,疼的我开始羡慕那些动不动就晕过去的人了,一直到血渐渐变红才用清水给我洗了伤口,脱下T-恤给我包扎。总算他的医药没有白学,扎紧了伤口,我才感觉腿回到了自己身上,却依旧是疼。

孙德成恨恨的道:“麻辣隔壁的,老子放一把火烧死这群畜生!”

能捡回一条命,虽然还是疼,我已经很满足了,只好强忍着道:“就TM没有个正经注意,在这放火,我们都活不了!”

然而这样聊着却提醒了封师训,他兴奋的道:“没错,火,但凡是动物没有不怕火的,咱们有火机,可以升火,注意一点不引起山火就好了,有了火绝对能赶走这群老鼠。”

但是一时三刻我们也下不去,就趁着机会在树上砍合手的树枝,再取出两块熏肉用力的在树枝上挤压,企图把肉油挤出来,一会好引火。

就这样一直挨到天黑,那群老鼠见占不到便宜才慢慢退了,我们也忍着疼溜下了树,清理出一片空地升起火来。

      我们正在烧烤着食物,孙德成却忽然拿起一只火把就冲了出去,“孙子,你他妈疯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因为我知道了他我们要冲过去!

     前面有一只巨大的灰色老鼠正在偷偷摸摸的靠近,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老鼠群的先遣兵,被孙德成这么追上去了,也不弄死,也用火把老鼠的毛全部给燎了,中间差点被老鼠给咬了。 

       然后又用火硬生生的烧断了这只老鼠的一条前腿,孙德成这才放了它。 

      我有点不明白,就问他为什么,封师训替孙德成回答了我道:“看今天这架势,这群老鼠并不是单纯的野兽,它们有思想!孙子这样燎了它的毛,烧断了它的腿,它回去后绝对没有其他的老鼠还敢过来了,因为我们有火!”|

       是吗?我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也确实是累了,就不再争辩。 


 
第05章 双尾怪蛇

眼看着天色再次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仨也毫无办法,只能将就着把熏肉拿了出来,在火上烤了,就着清水狼吞虎咽。虽然没有佐料,白天大战一场鼠群,我们也都是又渴又饿。

囫囵吃了个饱,就开始犯困。因为我受了伤,所以就先躺在地上睡了,孙德成和封师训两人商量好了一人守半夜,主要是不能让火熄灭了,谁知道这片怪异的林子里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旦火熄灭了,搞不好就是我们丧命之时。

我们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不管再怎么累也都只好强打精神守着,这一觉睡的实在是不安稳。就连睡着了手里也都握着武器,浑浑噩噩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因为腿疼醒了,看见封师训已经在我边上睡着了,手里还兀自握着双截棍,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孙德成斜靠在树上抽着眼,斩马刀就竖起靠在自己手边,再看看孙德成的脸,我忽然又想哭了。

说实话,孙德成其实长的蛮帅的,封师训也是。但这会,孙德成的脸上乌漆麻黑的,想来是被烟熏的,脖子上还有老长一条血印,是被树枝挂伤的,我们仨虽然都是农村人,打小也干过农活,却从来没有受过这般苦楚,再想想这事本来与他们俩无关,完全是因为我,才把他们牵连进来,我更是觉得愧疚,忍不住就哽咽起来。

倒是惊动了孙德成,“怎么了?疼的很吗?”孙德成抓起斩马刀走了过来,我依稀看见他的腿稍有些跛,估计也是今天那场大战磕碰到了,只是他向来不把少些苦楚放在心上。

跟他要了根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慢慢止住了眼泪,“孙子,你们怪我不?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说,把你们也连累了,今天遇到了这般恐怖的老鼠,还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

我们这样聊着天,把封师训也弄醒了,他还是躺在那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哥仨要是提到连累就没意思了,这一路走到这了,想要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我估计回头路已经被那些老鼠给占据了,要是回去绝对是个死,还不如继续深入,这山再怎么大,总有走出去的一天,依我看来,我们只能穿过这片山林,另找出路了。只要出了山怎么都好说。”

说着话天也渐渐亮了起来,我们这会还在山林边上,要是真进了林子深处,估计太阳是不会这么早就照进来的。

休整了一夜,我们精神也都恢复了一些,封师训又给我的伤口再次做了简易处理,幸好伤口不是太深,已经结了血痂,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该好了。

再次把背包整理了一下,我们又都砍了一根顺手的木棍提在手上继续前进了,至于背包的东西,也不敢再胡乱丢弃,谁知道还要在这老林子里走多久,多一点东西就多一点保障。

渐渐的越走越深,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因为这荒荒郊野岭的,我们也都没有带手表,至于手机,经过了昨天一战,也都知道蓄电了,都把手机关机了,就为了能在最后关头保留一点电,就算不能求救,至少也得留下点信息。

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我们完全就是在荆棘与杂草中穿行了,全仗着孙德成身形高大,力大无穷,拿着斩马刀开路,我则在中间用匕首把残余的荆棘砍倒,封师训拿着双截棍在后面断后,说到这匕首和斩马刀,那老人倒是没有害我们,斩马刀虽然断了半截,却也还有接近一米长,刀身沉重,一般的小树枝之类的东西完全可以一刀砸倒,而这把匕首更是锋利无比。

“蛇”,走在最前面的孙德成忽然大叫一声,吓了我们一跳,我更是差点就瘫了下来,前面说过我最怕的就是蛇了,或许不一定是怕,而是觉得渗人,总是觉得那种滑腻腻的,没有腿的东西太恶心了,所以我连黄鳝也不吃。

封师训一把扶住了腿都软了的我,孙德成大喝一声,一刀重重砸下,正打在那条蛇上,蛇的生命力是很恐怖的,一般不会直接就死了,果然,孙德成这一刀刀势沉重,砸的蛇吃疼,立即将身子缩成一团,扬起脖子做攻击装,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条蛇,足足有锹把粗细,搁在平原地带算是巨蛇了,只是在这深山中我想也只能算是一般。

这蛇通体翠绿,头成三角形,是有名的“竹叶青”,剧毒,据说这种蛇的蛇毒直接作用在神经中枢,只要一滴就能毒死一头大水牛,孙德成一刀只砸在蛇尾,恰好激起了蛇的怒火,却没有对它造成致命伤,封师训对我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就放开了我,将双截棍插在腰间,双手握住木棍走到了前面,与孙德成一起和那条蛇对持。

我看见那条毒蛇脖子一伸一缩的吞着信子,是在找机会扑击上来的架势,更是胆战心惊,只能死死的握紧了匕首,封师训瞅准了机会,狠狠的一棍竖劈,孙德成也配合着将斩马刀横扫,恰在此时,蛇也伸展开了身子一跃而起,直接盘上了封师训的木棍,吓的他赶紧丢了木棍。孙德成一刀正正剁在蛇头上,溅了一片蛇血,有几滴正溅在我嘴里,刹时间我觉得满嘴腥臭,忍不住就吐了起来。

孙德成将我手上的匕首接了过去,一刀划开了蛇肚子,把蛇胆取了出来,递给我一瓶水,让我漱口,好不容易漱干净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一把将蛇胆按到了我嘴里,逼我吞了下去,我又忍不住吐了起来,这次吐的天昏地暗,到最后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吐了,就开始吐黄水,就是人们常常说的苦胆水了。

“孙子,你要是想杀了我就直接动手,给我来个痛快的,我知道是我害了你们俩,可是你也不用拿这玩意恶心我吧。你要下不了手,直接说,哥哥我自己抹了脖子,就算做了鬼也不会记恨你们俩……”

封师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胡说什么,给你吃蛇胆是我的主意,不管多毒的蛇,蛇胆是没有毒的,反而是大补之物,你昨天流了那么多血,是要补一下的。”他是学医药的,他说没有毒估计也就是没有毒,但是我心理上却怎么也接受不了,只好强忍着恶心,虚弱的想倒在地上睡一觉。

可是我却知道不能睡,因为据古老传说,蛇这东西最具灵性,又生来记仇,你没有打死它,它就会记住你的气味,不管你走到哪,它都能寻着气味找到你,一定要弄死你才算了账。你要是打死了它就更不得了了,因为它的眼睛会记住的你模样,待到其他蛇来了,会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你,一样会天涯海角的找到你,非把你弄死不可。此刻既然打死了蛇,我们绝对要想办法永绝后患,虽然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毕竟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我吩咐孙德成想办法把死蛇眼睛给捣烂了,孙德成虽然不怕蛇,但是想到要把蛇捣个稀碎,也觉得有些恶心,就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上高中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叫《世界未解之迷》,上面记载了一件怪事,说的是在湖北黄冈有一个专门抓蛇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说的是他抓了三十多年的蛇,终于有一天晚上上山抓蛇的时候,被一种叫“野鸡脖子”的毒蛇给咬了,因为他一直抓蛇,所以也配的有蛇药,就自己服了蛇药解了毒,然后又抓住了那条“野鸡脖子”,只是他只在那一夜之间被不同的蛇咬了七次,挨到天亮回了家不行了,在他死后每年的清明,他的坟头上都全是蛇,各种各样的蛇都有,所以他的坟头永远连草都长不出一根。这事既然上了《世界未解之谜》,而且有名有姓有地点的,我想不会是假的,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听我这么说,孙德成和封师训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去捣烂了蛇头,直把蛇头捣成一片肉酱,别说是其他蛇来看影像了,就算我们自己都分不清这就是我们刚杀的蛇了才算了事。

收拾完毕我们继续上路,转过一片坡地,眼前豁然开朗。四周虽然还是叫不名的野树杂草,却莫名的有一片空旷之地,一个巨大的山洞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山洞周围长满了杂草,唯独山洞口一大片空地上一根草也没有,就像乡间的小路一样,人走多了,所以中间就是路,两边是草。

封师训道:“看来今天晚上我们不用再露天了,至少有片山洞可以休息。”孙德成也是兴奋之际,连连称是。我却感觉有点不正常。

这种地方出现一个山洞正常,但是山洞周围有草,山洞口却没有,绝对是有什么动物经常出入,而在这样的地方,敢用这么大的山洞做巢穴的,不是剧毒难缠就是体形庞大,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我们三个人能斗得过的。我这样一分析,封师训也觉得有道理,只好拉住了孙德成就要绕开山洞前进。

就在我们将要动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山洞中传来一阵婴儿哭泣的声音,“奇怪,这里难道有人居住?”我们三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商议着回去看看,走到洞外却闻到一阵腥臭扑鼻,和刚才杀“竹叶青”的味道很像,却要比刚才的腥臭要浓百倍。

“快走,是蛇”,我忽然一惊,也不知道哪来的感觉和力气,一手拉住一人就飞跃后退,却见一条怪蛇从洞中窜了出来。这条蛇足足有水桶粗细,更奇怪的是长了两条尾巴,而且,有脚,六只脚,身上似乎还有翅膀。

我们一路屁滚尿流的绕着“S”形才跑了出来,终于见不到那怪蛇身影了,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喘气,此刻我们仨都有同一个感觉,宁愿再回去和那群巨鼠血拼一次,就算葬身鼠口也不想再看见这蛇了。

“这是什么东西?”封师训弱弱的问我,我想他也没有想到能从我这得到答案,不过是走投无路了无意识的发问而已。

我却忽然想起了从小就读过的一本书——《山海经》,据《山海经*西经二次》记载“又西六十里曰太华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有蛇焉,其名肥遗,六足四翼,其声若泣,见则天下大旱”。难道真有这东西存在?

正疑惑间,忽然再次听到婴儿哭泣的声音,而这声音就在我们附近了,我们只吓的浑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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