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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竟有一位这么美的女科学家,与诺奖失之交臂,却却赢得了世界的敬意!

手手君 大手牵小手
2024-09-08


在成长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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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牵小手,幸福向前走!



上周,诺贝尔奖陆续揭晓,手手君的女儿问,为什么得奖的女科学家那么少呢?


手手君告诉她,中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科学奖的本土科学家就是女性,中医科学院首席科学家屠呦呦;国外也有很多女科学家获此殊荣。


女儿又问,中国的科学家那么多,能得诺奖的就只有一位女性吗?


这个问题,一时还真不容易向孩子解释。但手手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位了不起的女性,也是手手君从小到大的偶像。


她有着精致的五官,沉静的气质,柔美的风韵,神情中透着自信与坚毅,娇小身躯里藏着推动全人类的力量——她的美超越了时空。



然而她被世人记住、崇敬却并不是因为美貌。


她的故事里没有风花雪月和爱恨情仇,而是原子弹、诺贝尔奖,还有她钻研了一生的物理学。



她的名字叫——吴健雄,进入世界一流物理学家行列的中国女性第一人,是手手君一直心心念念想写,又怕写不好的人物。


每当听到有人对小女孩说:“你是女孩子,理科不适合你”这样的话,手手君都会想起这位杰出的女性,想起她从老民国闺阁迈向世界物理学之巅的,传奇人生。



她用响当当的成就向世人证明,女人并不是次一等的“第二性”,女性之美可以绽放在任何一个领域。


所有被性别束缚、怀疑、否定的努力和梦想,都是对人类才干的极大浪费。


01

江南闺阁里的开明家教


吴健雄,一个铁骨铮铮的名字,在中华民国肇始的那年(1912年),被江苏太仓的一位父亲送给了自己初生的女儿。


父亲吴仲裔毕业于著名的南洋公学(交通大学的前身),是一位思想开明、有胆有识的年轻人。他对儿女一视同仁,按照早就排好的“英雄豪杰”的顺序,给老二取了“健”字辈的名字,健雄。



社会还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父亲却格外地看重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对她的教养一如男孩——学习诗词歌赋和算术,阅读科学文章,自己帮她组装矿石收音机。


为了让四邻八乡的女孩子有学上,吴仲裔还在浏河镇发起创办了明德女子职业学校。吴健雄成为学校的第一批学生。


父亲从不要求女儿“三从四德”或“相夫教子”,从不用旧时代的观念来框住她,任由她向着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发展。



他更以一个新派人物的格局,教导女儿:“做人要做‘大我’而非‘小我’”。


这样的识见,即便在百年后的今天也并不多见。


正是因为这样的父亲,吴健雄的人生注定高开高走——不是高在门第、财富上,而在境界和格局。



生在旧社会,这个女孩子却没有受到过旧观念的压制和扭曲。她从来都被当做一个“人”来教养,而不是迟早要嫁人的女孩子。


父亲给了吴健雄一个无限可能的人生,也是她一生的贵人。


02

吴家有女初长成


吴家有女初长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可是对于自己的美,吴健雄是不自知的。


她不喜欢化妆,也不在意穿着打扮,她的心思都在课业上面。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却一头扎进书山题海里,课余时间则都用来看书,似乎存心浪费上天给的美貌。



因为对美的不自知,所以不会自怜,自恃,更不会被肤浅的感情游戏羁绊了脚步,在风花雪月里过早地耗散了心神,消磨了志气。


从苏州女子第二师范,到上海中国公学,再到南京中央大学,吴健雄一路的学业成绩漂亮得令人瞩目。



智商超群还在其次,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身边围绕数不清的狂蜂浪蝶,能够心无旁骛地专注学业实属难得。


高中毕业时父亲给了吴健雄一本大学物理教科书,她从此爱上物理


读师范时,她知道普通科的理科内容比师范科教得深,就等普通科的同学做完功课后借了教材来自修。上中大前她担心自己的理科程度不够,就在暑假参加了中国公学的讲习班,预习大学课程。



这种与生俱来的沉静、踏实的气质,是潜心做科学研究必备的。


而学识带给她的气质提升,无疑更是为美貌加分。


1936年,24岁的吴健雄在叔叔的资助下登上“胡佛总统号”,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攻读物理系。


出国前与父母合影


她在大洋彼岸的研究生生活简单如故,对待学业却极其认真,是个标准的女学霸。


4年后,她获得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博士学位,之后又做了两年的博士后研究。



这样的学历在当时的中国已是凤毛麟角。



03

滋养一生的师生情


吴健雄曾说过,一生中对她影响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胡适先生。



漫长的求学和科研生涯中,两人始终保持联系,惺惺相惜。两人之间亦师亦友,是彼此懂得和珍惜的人。



11岁时,吴健雄已经是《新青年》的忠实读者。她第一次见到胡适,是考入苏州女子第二师范那年,胡适去学校做演讲。仰慕已久的名士从锦绣辞章里走下来,满腹经纶风度翩翩,吸引了台下小姑娘崇拜的目光。



但这份崇拜并不盲目,也不狂热,她只是在心里默默期许,要努力成为像他一样出色的人。


而胡适初识这位女学生则是在7年之后的中国公学。


当时在此任教的胡适碰巧监考了一场历史考试。座中一位美丽的少女只用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三小时的考试第一个交卷,而且交出来的还是一份令人惊叹的完美答卷,胡适当即给了她满分,并记住了吴健雄的名字。



文科巨擎就这样和他的理科弟子开始了忘年之交。


不久吴健雄去到中央大学攻读物理,胡适经常过去看她,频繁的见面交谈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也不出意料地招来了闲言碎语。


以胡适的社会名望,流言带给吴健雄的压力不言而喻。



吴健雄自责万分,生怕影响了恩师的名声。


她写信给胡适表明心迹:“念到您现在所肩负的责任的重大,我便连孺慕之思都不敢道及,希望您能原谅我,只要您知道我是真心敬慕您,我便够快活的了。”



而胡适对这位得意弟子,也并不以寻常女子待之。他说:“我一生到处撒花种子,绝大多数都撒在石头上了,其中有一粒撒在膏腴的土地里,长出了一个吴健雄,我也可以万分欣慰了。”


后来吴健雄出国求学,流言得以平息。但他们并未中断联系。


一次胡适在旅行中淘到一套英国大物理学家卢瑟福的作品,立刻买下给吴健雄寄去。吴健雄收到后欣喜万分。



这样的精神交往,又怎能以男女之情简单视之?


除了支持吴健雄求学深造,胡适还在许多方面影响着女学生。他看重传统的伦理道德,在意国家的文化尊严,虽然留过洋,却是个思想上穿长衫的中国人。



他在信中嘱咐女弟子“你的海外住留期间,多留意此邦文物,多读文史的书,多读其他科学,使胸襟阔大,使见解高明。”


可以说,胡适进一步拓宽了吴健雄的视野,也加深了她的家国情怀,为她一生的作为抬高了地基。


于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美国物理学界,多了一位穿旗袍做实验的东方女性。她一生热爱读书坚持吃中餐,晚年还一直致力于回报祖国……



故事的最后,是1962年胡适在台北主持“中央研究院”的院士欢迎酒会时,心脏病发轰然倒下。就在当场的吴健雄悲痛万分,泣不成声。


从讲台始,至讲台终,这一段近四十年的师生情谊,圆满了胡适,也成就了吴健雄。


胡适葬礼


以他的学识、风度、胸襟,以她的美貌、聪慧、年轻,两人之间即便曾有一些男女情愫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这样的猜测和臆断,终究还是看小了他们。


04

平淡如水的幸福婚姻


吴健雄的真命天子名叫袁家骝,他出现在她人生中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是老天为她安排好的Mr. right 。两人一经牵手便是一生一世。



袁家骝也是一位物理学家,在高能物理、高能加速器和粒子探测系统方面的研究卓有成就。


然而他自身的光辉似乎都被另外两个身份掩盖——袁世凯的孙子,吴健雄的丈夫。


20世纪初袁世凯与全体子孙合影


曾经的“王孙公子”袁家骝,身上一点都没有父亲袁克文的纨绔习气。他为人沉稳谦和,还好学上进,曾在燕京大学读物理专业,然后考取公费留学来到美国。


认识刚到美国的吴健雄时,他也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一枚。


他陪她参观加大伯克利分校,那场景大概有点像现在的大学迎新,学长领着学妹走在校园里,美好的画面……



两个身处异境的年轻人,有着同等的智商,同样的专业,同样的抱负,一起求学的过程中,爱情顺理成章地萌生。


1942年,吴健雄30岁生日那天,两人结婚了。婚礼在袁家骝获得博士学位的加州理工学院简单地举行。



谈了6年,两人当时都已经是30岁“高龄”。可是人生啊,一旦看到了更多的风景有了更高的追求,好像什么事就都不着急了。



如果说父亲和胡适是吴健雄的精神导师,袁家骝就是堪称满分的生活伴侣。


世家出身的袁公子一点都不大男子主义,他给予吴健雄的是长久的陪伴和无言的成全。



有的时候他甚至主动隐身在妻子背后,给予她支持。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用于专业研究的时间,但他甘之如饴。


一个大男人,操持起了女人的活——洗衣服、带孩子、烧饭,样样学着做,练就了居家十八般武艺,好让妻子全身心地投入研究。


夫妻俩一起出门,袁家骝总是随身带着相机,记录下妻子的一颦一笑。



新婚的吴健雄在寄给朋友的信中说:“他在沉重工作中显现的奉献和爱,赢得我的尊敬和仰慕。我们狂热地相爱着。”


一家人的生活异常简朴,不请保姆,电器坏了丈夫修,衣服破了妻子补,自己在家做中餐吃。


遇到事业和家庭的冲突时,袁家骝总是习惯性地多承担一些。


就在这细水长流的幸福中,吴健雄的事业蒸蒸日上。


05

失之交臂的诺贝尔奖


自然学科都有理论研究和实验证明两个方面。吴健雄的个性沉稳、精准、坚毅,她以“做实验”为乐,更喜欢“眼见为实”的结果。



这个过程中最大的障碍是,她是一名女性。


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自由美国,自然科学领域仍然是男性的天下。


尽管1938年博士在读的时候,吴健雄就通过实验证实了放射性铅因产生β衰变放出电子而激发出两种型态X光的现象。但做了两年博士后之后,她还是因为女性的身份无法取得柏克莱的教席——当时美国最顶尖的研究型大学从来没有过女性物理教师。


没有教师身份就意味着没有收入,也不能使用大学里的实验场地和器材。不得已之下吴健雄转到普林斯顿,成为该校有史以来首位女性教师。



1944年,她应邀来到哥伦比亚大学,还是没法成为教师,只得到一个资深科学家的身份。


她在这里受邀参与了极其机密的“曼哈顿计划”,也就是为美国军方研发原子弹的计划。



在进入哥大的几年前,吴健雄已经通过实验获得了一些关键性的数据,后来通过这些数据,她成功地解决了核反应不能连续进行的问题,极大地加快了原子弹的研发进程。



没有吴健雄,美国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研制出原子弹,人类的历史也很有可能会改写。


研发原子弹属于秘密工作。吴健雄最为人所熟知的科学成就还是跟诺贝尔奖有关。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物理学界,宇称守恒被看作是“1+1=2"一样的天理。


偏偏有两位年轻的中国学者李政道和杨振宁,通过查阅文献和反复推演计算,提出了对弱相互作用中宇称是否依然守恒的质疑。



然而从怀疑到论证,中间还隔着实验证明的千山万水。


两个年轻人都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他们的突破性假说也并不被物理学界看好。


他们找到了当时已经在实验领域拥有极高声誉的吴健雄博士。



不巧的是她已经买好船票准备和丈夫一起回国探亲。自出洋留学,她已经与祖国暌违二十多年。


此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项假说对于学界的突破性意义以及相关实验的巨大挑战性,这让她感到兴奋。


袁家骝了解妻子,他默默退掉一张船票,独自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吴健雄留在美国心无旁骛地投入实验。为了使用华盛顿国家标准局的超低温仪器,吴健雄往来奔波于纽约和华盛顿之间,与四位科学家一起夜以继日地开展了几个月的实验。



1957年1月9日,在经过了不知多少次艰辛而复杂的操作之后,实验得到了明确肯定的结果。



人类第一次见识了“弱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的现象,这导致了关于物理世界基本结构认识的巨大变革。


世界科学界为之轰动,人们认为这项发现堪比当年安培和法拉第发现的电磁感应定律。


不久后,杨、李凭着这项发现荣膺诺贝尔奖。



但因为种种原因,获奖名单上没有吴健雄的名字。


人们为她抱不平,吴健雄对此却不置一辞,此后的很多年里,她都没有公开表达过意见。


只是对工作的热情一如既往。



1962年她用实验证明了向量流守恒定律,首次证实了电磁作用和弱相互作用有着密切的相关性,开创了物理学新的研究方向;1970年,她又完成了有关量子力学基本哲学方面的实验——“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罗森论证”,为量子力学的完备性增加了可靠的证据。



在给1988年诺奖得主史坦伯格的祝贺信里,吴健雄无意中说起了多年深埋的心事:”尽管我从来没有为了得奖而去做研究工作,但是,当我的工作因为某种原因而被人忽视,依然是深深地伤害了我。“


不是没有委屈,只是藏进了心底。相比于叫屈,她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即便选择这条路不为名利,但这个充满偏见的世界,终究欠她一个公道。



在一次次亲手推动现代物理学前进的同时,吴健雄也在一点点地让男权主宰的科学界看见女人的存在。


1958年,她成为第一位获得普林斯顿大学荣誉博士的女性。



1975年,她打破美国物理学会一向由男性白种人担任的传统,成为该学会第一位女性会长。



1991年,她又获得代表理工界最高荣誉的普平纪念奖章。



随着声望日隆,她在许多公开场合不断呼吁科学界给予女性更多的机会参与研究工作。



正如1964年她在麻省理工学院举行的“女性和科学专业”会议上所说:“我十分怀疑,微小的原子和核子,数学的表征或者生物的基因分子,难道也会对男性或者女性有着不同的偏好吗?


06

心系故国埋骨桑梓


正如恩师胡适希望的那样,吴健雄一生中始终心系故国。


晚年,她更是频繁地回到祖国。


1973年,吴健雄、袁家骝夫妇首次回到祖国大陆,受到国务院总理周恩来的亲切接见;



翌年,吴健雄夫妇在南京大学等校设立了吴健雄、袁家骝奖学金;


1980年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退休后,吴健雄多次回到南京大学指导师生的物理学实验;


1982年,吴健雄受聘为南京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名誉教授;



同年,她在南京大学开办系统讲座,论述β衰变、宇称不守恒、穆斯堡尔效应等方面的课题;


1984年10月,吴健雄回到阔别40多年的故乡,参加母校明德学校恢复校名暨明德楼落成典礼,并独资捐建紫薇楼。



1990年,为表彰吴健雄在世界物理学领域的杰出贡献,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决定将国际编号为2752号的小行星命名为“吴健雄星”。


浩瀚夜空,从此多了几分明丽与妩媚。



1997年2月16日,85岁的吴健雄在纽约病逝。袁家骝将她的骨灰从美国带回,安葬在故乡太仓明德学校紫薇楼旁,终日与书香为伴。明德学校将科技楼命名为“吴健雄”楼。



在异国土地上拼搏了大半生,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躺进故乡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这是依归,也是守望,守望梦开始的地方,也守望一个更好时代的到来——那些曾经被剥夺的、被限制的,终将被赋予现在和未来的女孩们。


一生能够拥有慈父、良师、爱侣,吴健雄可谓是幸运的。而她的努力与坚韧也对得起这份幸运——


就算偏见塞道也要前行,即便公道阙如也不怠惰。


无论环境多么逼仄,始终心怀星辰大海。


旧时代闺阁里走出来的吴健雄,不靠容貌、婚姻、儿女立足于世,活得自在、爽利、纯粹,她赢得了世界的敬意,也活出了天下女人的志气。






写在最后的话:


如果你有一个女儿,你希望把她引导、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家有小女,手手君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自从上次给女儿讲了民国女神吴贻芳的故事,戳蓝字标题可以复习《这才是真女神啊!家世惨烈却自立自强、惊艳联合国,被宋美龄一生敬仰!》,女儿倒是很感兴趣,没事就闹着要听“女神”的故事,讲完一个再来一个。


手手君这才发现,对于价值观萌芽中的小女孩,榜样的力量真的是无穷的!!


其实无论东西方,都有一大批出色的女性,聪慧、坚毅、善良、果敢、大气,活出了无比精彩的人生。让小女孩儿多听听这样的故事,或许能为她们的成长,注入不一样的动力。


也正因此,大手牵小手正陆续写一系列的女性,她们可能很卓越,举世瞩目,也可能很平凡,但同样活得认真;希望这些发着光的女人,给予小女孩们成长的力量,也希望那些飒爽优雅的身影里,藏着她们未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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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读到这本书的小朋友都可以打破性别偏见,勇敢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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