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市整体风貌“品质”到“形态”的高度导控探讨

导读

无论是规划发展的愿景，还是规划实施的发展结果，能吸引公众的城市重要地区整体的特色风貌，已逐渐成为城市高品质发展的标志与目标。利用城市“高度”指标在城市发展与规划中的可控性，作者探讨了城市地区整体风貌在三维形态与城市品质特色表征方面所呈现出的属性与规律，建构了从城市“街区高度”、“高度形态”到“风貌高度形态”的规划设计与导控的模式方法。本文以街区建筑高度为抓手，对城市建设发展品质最为突出的上海市陆家嘴地区的整体风貌，进行具有特色意向的高度形态模式方法分析尝试，为实现特色空间形态的导控探索提供依据，初步形成传统控规中的用地高度导控向风貌特色导控的方式转变，并将其运用到城市中需要特色发展的地段设计当中，实现城市整体空间形态特色导控的意图化、过程化和协同化。

本文字数：7975字

阅读时间：24分钟

 

作者 | 刘博敏，文鹏

东南大学    

关键词

发展品质，整体风貌，空间形态，高度 

01

 城市风貌品质与形态

城市发展的质量高低常用城市的经济发展、市民生活与环境风貌水平来衡量，在深圳经济特区建立40周年与上海浦东开发开放30周年成就宣传时，深圳福田中心区、上海浦江陆家嘴的整体风貌，都作为城市高品质发展的代表，向全球宣传。同样苏州的金鸡湖西岸CBD、南京的新街口CBD与杭州的钱江新城的整体特色风貌，都是作为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标志。无论是规划发展的愿景（规划中常用俯视图来表征，如图1-2），还是规划实施的发展结果，能吸引公众的城市整体特色风貌，也应是城市高质量发展所要追求的目标之一。

图1-1 国内著名城市整体风貌形象

资料来源：各城市宣传片中截取

图1-2 深圳湾超级总部国际竞赛前三方案成果展示

资料来源：https://mp.weixin.qq.com/s/viVc6gwH3Gc0Q1NhqZuZNw

跟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最新发布报告称，我国网民人均每周上网时长达到26.2小时^[1]，网络媒体已经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重要途径，加上无人机航拍技术的成熟和普及，作为城市发展标志地区的整体风貌越来越易大众感知，以故宫为中心的城市片区风貌代表北京的传统特色，以中央电视台为中心的CBD片区代表北京的现代化发展。因此新时代背景下建设让人民满意的城市不再只是实用性功能的完善，让城市居民形成认同感和幸福感的城市整体风貌，不仅是城市发展高质量的体现，更是城市品质化发展追求的结果。

1.1 整体风貌，城市规划发展的高品质表征

彼得·霍尔（Peter Hall，2009）认为美好、富有特色和充满内涵的城市形态塑造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无论是现实生活中展示城市形象的墙画，还是网络媒体中城市宣传的图片视频以及影视作品中的城市场景，在公共媒体所创造的信息传播环境下，城市直接呈现出的整体风貌形象成为城市发展水平的代表和象征，高度关注北京历史文化整体价值的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强化“首都风范、古都风韵、时代风貌”的北京特色，作为整体概念的风貌特征才是城市价值的直接体现。围绕腾讯总部滨海大厦所在的深圳南山区科技园彰显着深圳的科技创新、对标国际最高标准的浦东陆家嘴金融城象征着上海的经济发展、作为国内首个国家湿地公园的西溪湿地则代表着杭州的生态建设，高品质发展的城市一定有相应的整体风貌反映着发展的价值倾向。

1.2 高度形态，整体风貌特色的可导性抓手

在城市的自然演替过程中，人类的生产力和科技水平是城市风貌变化的最主要因素。从西方工业革命以来，高层建筑技术的发展极大的改变了城市面貌，城市功能在高度上的垂直生长和组合，使得城市整体风貌的3D形态特征展现的尤为突出。立体形态的整体风貌也折射出城市的发展特色，从国际知名的高品质城市来看，作为城市CBD建设最早之一的巴黎拉德芳斯、拥有纽约最具创新力之名的哈德逊河滨以及有“花园之州”美誉的维多利亚州首府墨尔本，都透过不同的立体形态表现出城市各自的发展特色。

图1-3 国际著名城市代表性空间形态

资料来源：https://www.google.com/

对于作为立体形态的城市整体风貌来说，不同的风貌特色属性表现在立体形态特征上的差异，为塑造具有特色的整体风貌提供导控的可能性。诸如天际轮廓、高层建筑群落等作为城市设计中常用的形态塑造手段(如图1-4)，都直接与城市高度的规划导控息息相关，因此高度形态为城市整体风貌特色的导控提供了有力的抓手。故作为特色整体风貌的高度形态是否存在规律以及如何导控，是我国城市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的重要议题。

图1-4 城市设计方案中的天际线控制、建筑群落塑造示意

资料来源：https://mp.weixin.qq.com/s/viVc6gwH3Gc0Q1NhqZuZNw

02

高品质发展中城市整体风貌的标志性类型

随着5G时代的来临，形式多样的网络媒体成为人们主要信息获取窗口的趋势愈发明显，城市整体风貌以图片视频甚至VR全景等形式在互联网平台的广泛出现，已经成为人们日常能够普遍感知的存在。与此同时，总体城市设计在国内各地渐次展开，从郑州中心区、雄安新区启动区等国际竞赛获胜方案中可以看出，方案阶段形成的城市整体形态是展现城市发展愿景的重要方式。以国内品质发展较高的上海、深圳、成都和南京四个城市为例，选择网络媒体中最为突出的城市图景来认知总结城市整体特色风貌的特征规律。

2.1 高品质发展城市的整体风貌展现

在传播学的研究中认为，视觉形象信息是社会大众把握和感知客观世界的主要手段，也是最能直观呈现出一座城市的形象。2011年起上海、杭州、北京等城市相继在美国的纽约时代广场上映城市形象宣传片，向世界宣传中国城市。区别于城市特色空间所指向的城市中具有特点的建筑、街道广场等局部空间，城市风貌则强调的是整体概念。以往通过人眼进行城市视觉认知，更多的是以局部化的特色空间为主，但随着航拍技术及大众传播媒介的发展，俯瞰视角下城市三维的宏观特征开始展现在公众眼前，更具视觉冲击力与特色识别度的城市整体风貌，逐渐成为公众对城市意向认识的主流。从城市竞争的角度，大众传播媒体中广受宣传的往往是最能代表城市特色的风貌。

图2-1 城市整体风貌网络图片筛选及空间落位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网络信息搜索以及视频网站等平台借助大数据的统计，能够有效反映出公众对城市空间的关注度和认同度。本文选取国内发展品质较高的上海、深圳、南京、成都四个城市，分别基于国内和国外的信息搜索平台（Baidu和Google）以及视频网站（Bilibili和Youtube），以城市名称和“风貌”、“宣传片”等词组合作为搜索关键词，优先选择点击量靠前的城市图片和视频宣传片，每个城市总计筛选出400张最能展现城市整体风貌的场景图片。并依据图片中展现的核心地段位置于GIS中落位，通过核密度工具以1000m为搜索半径进行可视化处理，能够直观展现出城市中基于网络媒体传播的城市特色整体风貌的空间位置(如图2-1)。

2.2 城市整体风貌的空间形象及特色分类

基于系统学的层次性原理，具有特色的城市整体风貌一方面构成了城市风貌系统的组分，另一方面也是城市特色空间要素的上一级系统。而图片所展现的城市空间形象往往具有一定的表达倾向，比如从摄影学的角度，图片视觉中心所呈现的内容往往是图片的表达重点。对于城市整体风貌系统来说，图片视景表达的重点内容可以分为系统整体形态、系统结构特征以及系统所处环境三种。因此本研究将图片信息的读取分为三种视景类型，一种是空间形态的整体属性，比如城市轮廓线、城市肌理等；另一种则是以核心、路径以及斑块等结构要素作为视觉中心进行着重表达；最后一种属于强调自然环境与城市之间的融合关系。综合以上图片视景的分类，结合相关学者对城市特色空间要素的界定研究，可以对所筛选的城市整体风貌图片按照空间形象进行归类。

图2-2 图片视景类型举例(从左至右依次是结构突出型、整体突出型、山水突出型)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图2-3 图片视景类型及空间形象分类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城市整体风貌展现出的空间形象反映了城市发展的价值取向，通过对上海、深圳、成都以及南京四个城市筛选出来的整体风貌图片依次进行视景读取和空间形象归类，然后将各类空间形象所折射出的城市价值进行梳理，作为彰显城市整体风貌特色的分类依据，主要可以将其归纳为中心型、传统型以及环境型三类。其中中心型属于汇聚城市金融科技、娱乐生活等各种功能的城市中心，主要代表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彰显出城市现代化建设的时代气象；传统型则是展现城市文化底蕴、承载城市历史记忆的特色区，属于城市中的历史文化高地；而环境型主要是突出展现城市与生态环境的融合共生，包括围绕自然山水、人工绿化而建的最具生态气象、绿色氛围的城市高环境品质地区。

图2-4 城市整体风貌图片分类及特色归纳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2.3 城市整体特色风貌的分布特征

对于作为系统的城市整体风貌来说，总有一部分要素占据系统的结构和功能的主导地位。网络媒介中突出展现的整体风貌地段，对城市的风貌特色起到重要的支撑作用。依据图片空间形象展现的风貌特色类型，建立起城市地段与整体风貌特色类型的联系桥梁，以图片出现频数大于2为标准，统计筛选每个城市不同特色类型整体风貌的地段。

图2-5 基于网络媒体的上海市整体特色风貌地段统计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独特的区位条件是滋生整体风貌特色的土壤基质，促进有别于城市一般地区的异质形态形成，同塑丰富鲜明的城市面貌。纵观城市的宏观空间秩序，路网系统和自然山水分别构成了城市空间形态的骨架和基底。将通过网络平台筛选出来的能代表各城市整体风貌特色的地段于GIS中落位，可以明显看出不同风貌特色类型的地段分布与城市的路网和山水环境紧密相关。中心型一般位于城市的中心地区，是城市的经济活动最为集中的地区，有着最为便捷的交通区位，同时环境要素也影响着城市高品质中心的建设选址，比如上海市的陆家嘴、深圳的后海中心区、成都的天府国际金融城以及南京的河西CBD。传统型的分布主要依赖于城市中的历史资源，和城市的发展历程息息相关，一般位于城市的老城区。环境型的分布则依赖于城市中的自然山水资源。

图2-6 各类型城市特色整体风貌区位分布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03

城市整体特色风貌空间形态的高度导控

作为城市规划最有效的导控指标是用地性质（Land Use）、容积率（FAR）和高度（Height），分别代表城市建设用地发展的功能、强度与形态的三个导控维度。用地性质是城市地区功能组织合理性的重要抓手，容积率能对城市地块开发强度的适宜性进行干预，而作为城市3D空间形态导控最有效的高度指标，却没能在城市特色风貌导控上起到应有的作用，其导控潜力有待进一步挖掘。我们用上海现代城市发展最具代表性、公共媒体出现频率最高、被社会普遍认可的浦东陆家嘴地区整体特色风貌作为研究对象，尝试赋予城市高度导控更多的风貌特色引导功能，来探讨适宜现代城市整体特色风貌有效导控的路径与方法。

3.1  城市特色风貌导控的高度形态

如乔纳森·巴奈特（Jonathan Barnelt）所言“当建筑个体作为更髙层次的城市整体中的组成因素时，它们才是真正的存在。建筑个体必须接受更髙层次的城市秩序，并服从于这个秩序”。显然，3D物质形态的城市整体特色风貌就是在建筑之上更高层次的城市秩序，从规划与管理上来看，以城市道路所围合的街区是其基本管控单元，图3-1a是陆家嘴某街区中的真实建筑群落形态，图3-1b是街区高度，规划实践上常常是以一个最大建筑高度作为街区的导控指标；图3-1c是在街区高度基础上的局部建筑凸凹，构成了高度形态（赋予高度变化的可能），与街区用地导控高度相比，高度形态更接近真实的街区建筑群落。

图3-1 街区建筑、街区高度、街区高度形态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高度形态的街区局部凸起与降低的可塑性，可以用来进行城市街区空间特色引导，凸起可与地区特色地标相对应，降低可是城市街边广场或低层的传统建筑等。这样在规划的初始阶段，就可讨论在规划实施中如何保持历史文化街区的传统风貌。基于高度形态模式方法，上海陆家嘴地区的整体特色风貌可呈现图3-4a的3D风貌形态。

3.2 特色空间形态导控的区位环境与要素

坐落在黄浦江畔，且与上世纪上海发展特色风貌标志地段外滩相对应的浦东陆家嘴地区，是1990年代上海东进发展的起点，也是当今上海大都市区核心区所在，临江、半岛状的陆家嘴高层建筑群落风貌，已成为上海现代化发展的标志，从公众关注与认可度上看，陆家嘴CBD特色风貌形象标志着上海已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全球城市。

图3-2 陆家嘴地区空间区位

资料来源：左图来源参考文献[14]，右图作者自绘

从公众熟悉的上海发展标志性特色风貌的陆家嘴地区图景中（图3-3），可以看到以上海中心、环球金融中心与金融中心标志全球化城市特色，以浦江西岸外滩为标志上海万国博览中心特色、以黄浦江滨水带为标志的地域地貌特色，分为代表城市的现代、传统与生态特色呈现维度，若以红、紫、绿来表征特色的三个维度，原先3D的地区高度形态（3-4a）就可置换为具有明显特色价值意义风貌形态（3-4b），这种形态与现实的风貌场景最为接近，为城市特色风貌模式化导控建立了基础。

图3-3 上海陆家嘴地区发展标志性特色风貌

资料来源：城市宣传片截取

图3-4 上海陆家嘴地区高度形态与风貌形态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3.3 高度形态导控的多样性与特色表征

依托街区建筑高度可以转换为3D的高度形态，结合建筑中的实体建筑的性质，可用红、紫、绿所代表的特色表征赋在街区建筑高度形态上，风貌形态的特色表征意义就可显现出来，一些体现城市发展特色的地标、现代办公建筑、大型公共服务设施、历史文化建筑与街区、蓝绿环境景观所体出时代气息的总体特色，就可在风貌形态中反映出来。

图3-5高度形态导控的“升维”示意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在上述3D+特色三维模式的基础，可以通过进一步“升级”，将一些决定或影响作用的特色要素纳入到整体风貌高度形态导控模式中，如地标建筑、重要公共设施、标志性的历史建筑等，可以进一步丰富模式特色表征的多样性。技术上通过GIS划分50×50m的网格单元，并按照网格单元内建筑面积占比进行相应高度的统计计算，首先建立起陆家嘴地区的街区风貌高度形态模型。然后依据物质形象要素在网络图片中出现的频率与重要性进行形体特色表征等级划分，物质空间要素所表达的特色程度与重要性，应可在风貌形体中表现出来，用于城市整体特色风貌形态导控的相关问题探讨，可引伸到更广泛的领域。

图3-6 上海市陆家嘴地区整体特色风貌形态表征过程示意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04

高度特色空间形态导控精细化方向

城市特色风貌是一种大尺度的局部地区整体景观形象，可在多个方面代表城市高品质发展的特色，因而城市大尺度的规划管理与设计中受到重视，如深圳总部基地、成都花园城市与南京河西新城等地区的城市设计与发展管控。现实的城市特色风貌是可以转换为城市3D的高度形态，介入城市特色展示维度与要素维度，就可形成模型化的城市特色风貌高度导控形态，这种高度可导控的空间形态，可在规划设计引导与地方重要地区特色风貌导控上提供理性的决策依据。笔者在镇江官塘创新区城市设计竞赛中，尝试运用了特色风貌形态高度导控模式，使方案在整体风貌特色与功能组织上形成优势，并赢得了竞赛。

4.1 高度形态的区位环境与整体表征

镇江城市发展特色定位是“创新创业福地，山水花园名城”，官墉是处于城市南入门户，紧邻南山风景区，占地16.3平方公里，核心区2.2平方公里，是新时期城市创新发展的标志区（见图4-1）。如何促进城市创新产业发展，彰显城市特色，是本轮城市设计竞赛的两个落脚点。

图4-1 官塘创新区区位环境与资源要素 

资料来源：文献[15]

依托南山风景区、城市交通门户、用地规模与处于中心城区板块的优势，这一地区应形成新时期城市发展品质特色风貌区，其发展的空间形态既代表城市特色，又体现出城市创新发展的优势。显然，2.2平方公里的核心区与其紧邻四平山结合，应是形成城市特色风貌的难得载体。整体16.3平方公里的创新区应与南山风景区对应（10平方公里），形成生态和谐的山水花园城，核心区应寻求宜居、宜业的创新区与特色风貌区。

4.2 特色空间形态导控要素的纳入

从城市区域大尺度上看，创新区应与南山风景区、基地内的山水环境协调、融合、共建，是构建符合“山水花园名城”特色风貌的基础，通过梳理山水环境轴线格局，在街区高度单元推敲的基础上形成社区功能空间发展格局形态，见图4-2c。

图4-2 官塘创新区街区高度与社区发展空间结构形态

资料来源：文献[15]

在原有控规用地功能适当调整的基础上，将地区发展需求落到街区中，构建起核心区的街区高度基础，通过街区空间发展体量与社区功能、景观系统（草图）设计之间推演思考，对街区高度进行调整，并形成街区高度形态方案（4-3b）。

图4-3 官塘核心区用地及街区高度

资料来源：文献[15]

基于街区高度形态的基础，通过对规划片区的城市设计意图进行梳理，对具体的街区单元提出相应的高度突破或降低要求。其中主要设计到核心、路径、斑块和自然环境四个层面：①核心：围绕凤栖湖构成地区核心，布置具有标志性的建筑，在高度上形成突破；②路径：创新活力街定位为地区创新活动的交流平台，沿线以30°视线控制周边建筑高度降低；③斑块：创新谷和凤栖湖形成地区的生态景观斑块，两侧以45°视线控制周边建筑高度跌落；④山水环境：地区周边以南山、四平山以及大莱山作为观景对象，确保视线通廊的通透性。

表4-1 官塘核心区重点设计要素及措施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图4-4 官塘核心区高度形态导控

资料来源：作者自绘

4.3 风貌高度形态导控下的城市设计

高度形态是街区建筑控高的表征，纳入创新区发展功能需求，并通过不同颜色和色相对其特色类型和重要性予以表征，形成整个地区的风貌高度形态（图4-5a）。在后续方案的深化过程，既是风貌高度方案的落实，也是方案的调整（基于未来导控需求）。细化的城市设计方案（图4-5b）融合了更具体项目需求与建设发展部门的计划，而方案最终的胜出是依据细化了的城市设计方案来表达优势。但是除了近期需落实项目特定需求外，对未来地区的城市特色风貌的形成与品质保证，创新区的风貌高度方案可能更为有效。

图4-5 官塘核心区风貌高度形态和城市设计方案

资料来源：文献[15]

05

结    语

显然，成片、成规模城区发展的成功已成为城市发展品质的重要标志，如北京的商业中心区、上海浦东陆家嘴、苏州金鸡湖西岸中心区都被公众认可为是地方一个时代发展特色风貌的成果标志，其特定风貌的形成并不是一个城市设计方案、一轮控规所能决定的，而是进过一个漫长的发展积累形成的，虽然城市大尺度特色整体风貌景观形成是动态，但是其鲜明的特色形成是存在规划导控的。对现行的规划高度控制技术与方法的改进，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在城市特定片区，实现对预想的城市整体特色风貌形成进行导控的可能。利用城市街区风貌高度形成设计与导控方法，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大尺度城区地区3D风貌的模拟与分析，帮助规划设计方案的决策与管控措施的选择，同时其涉及的建构与分析方法模式、特色分类分级与要素引导措施，可与现行“控规式”管控方法对接，来保障城市具有特色风貌潜能地区，形成应有的城市品质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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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

参考文献

[1] 刘博敏,王武倩,刘姗荷,高典,黄力星. 从“高度”到“形态”的规划导控模式探讨——以泰州主城高度规划控制为例[A]. 中国城市规划学会、杭州市人民政府.共享与品质——2018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14规划实施与管理）[C].中国城市规划学会、杭州市人民政府:中国城市规划学会,20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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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蔡晓丰.基于系统理论的城市风貌及其评价研究[J].新建筑,2007(02):4-7.

[8] 杨昌新.从“潜存”到“显现”-城市风貌特色的生成机制研究[D].重庆大学,2015.

[9] Jonathan Barnett. An introduction to urban design.谢庆达,庄建德译.台北:尚林出版社, 1988.26-28.

[10] SIKSNA A. The effects of block size and form in North American and Australian city centers[J]. Urban morphology, 1997, 119-133.

[11] Stephen M. Wheeler (2015) Built Landscapes of Metropolitan Regions: An International Typology,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Planning Association, 81:3, 167-190.

[12] 周俭,俞静,陈雨露,陆天赞.上海总体城市设计中的城市高度秩序研究[J].城市规划学刊, 2017(02):61-68.

[13] 顾大治,王彬.城市高度形态模型构建及管控体系研究[J].城市发展研究,2019,26(12):68-76+85.

[14] 王涛.上海陆家嘴金融中心区城市地标系统初探[D].同济大学,2007.

[15] 东南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镇江官塘创新区中心区城市设计》[R].2020.

*本文为2021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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