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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爱土地,导师爱学生

2015-06-18 徐耀 中国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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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高校的毕业季

唐朝李绅写下名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虽说是悯农之心,但可以推至教书育人这种人才的耕耘上去。师生关系就像农夫与土地,导师如农夫,学生如土地,学术如禾苗,研究成果就是盘中餐。导师在哪里耕耘,就在那里收获。耕耘的汗水付出越多,耕耘得越精细,收获则越好。

研究生刚刚踏入科研之门时就像没有播种的处女地,你撒什么种子,就会结什么果实。种子好,长出的苗就好;种子如果太陈旧,很可能发不了芽出不了苗。幼苗长得好不好,还要看播种后的气候和农夫的付出。一个幼苗要成长,首先要施肥,还要给他除草。施肥太多会把幼苗的根烧坏,除草不及时幼苗混同于野草就失去庄稼的价值了,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每个人的天赋和所长不同,就像土地的金属成分、酸碱度、肥瘦、墒情不同,所谓因材施教,就是在合适的土地上种植适合的庄稼,这需要导师的经验和理性判断。给研究生定课题,就是给每一块土地挑选种子,当土地和种子匹配时,收成可能就很好。但是,不能用同一标准评价每一个学生,正如不能用简单的经济收入评价一块土地。假如一块地适合种土豆,土豆长得也很好,那也不要指望卖土豆能得到和卖小麦同样的经济收入,因为土豆和小麦的单价不同,不能因此看不起土豆,老想着在土豆地上种小麦,那样可能连土豆那点收获也得不到。科研领域流行发文章、数点数的评价方法就是无视学生个体间的差异,只能制造浮躁情绪。这世界本是五彩缤纷的,土豆和小麦各自有特别的存在价值,这就是有教无类。

施肥的讲究更多,浓度、时节、天气的配合都很重要。随着研究生课题的开展,在合适的时候让他接触新的内容,诱导他对新知识产生兴趣,鼓励他使用新的研究手段,当他掌握一种新理论或者新技能后,就又成长了一截,这就是施肥。只有这样,幼苗才能长得枝繁叶茂。很多导师不懂这个道理,把研究生当做自己手的延伸,学生只能做一件事情,这样视野就宽不了,就像只有干没有枝的树。当然,也有学生拒绝导师的施肥,只想混个文凭,那就没办法了。

农田里不可能没有杂草,杂草是对庄稼生长的干扰,对自然资源的争夺。对于研究生来说,杂草就是思想里的浮躁情绪、不合作倾向、偷懒欲望等等不利其学术发展的杂念,除草就是帮助研究生除去这些纷纷扰扰的杂念,一心做学问。坚定而温和地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学术道路,如何在特定的学术研究中提高职业道德和个人修养,从一开始就把研究生的发展纳入正确轨道,就不会产生那些社会影响极差的师生互相攻讦的事情。

导师的能力毕竟有限,就像农夫对于环境、气候无能为力,导师也对社会风气莫之奈何。全社会都在急功近利地发展经济,学术圈也难免殃及池鱼,惟孔方兄马首是瞻的社会风气肯定是错误的,在其波及之下,导师如何才能做个培养人才的好农夫,这越来越考验导师的定力,导师自己在学术上左顾右盼,学生自然心猿意马。这样,土地上长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就不是庄稼,而是杂草了。学生也需要在有定力的导师带领下努力增强定力,年轻人不缺激情,缺乏的是对学术持之以恒的追求。

假设导师真像一个好农夫,收获自然不错,成长好的庄稼颗粒饱满,这些谷物经过加工就是盘中美味。谁来把研究生的学术所得加工成科研成果?应用科学的技术或应用技术的产品。成果就应该这样产生。所以导师莫要心急,须知在哪里耕耘,就在那里收获,没有耕耘当然没有收获。正如现实中,很多农民的庄稼地盖了房子(虽然大多数是被迫的),如果导师的心思不在研究生身上(也可以说是被迫的),就会产生千奇百怪的学术怪事,正如畸形的经济。

农夫爱土地,导师爱学生,本来就是应该的事,那些现实中师生之间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基本上属于庸人自扰。

此文来自科学网徐耀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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