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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什么没逃过课?

2016-10-21 胡懋仁 中国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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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时,好像还真没有逃过课。至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没有这样的习惯吧。在上大学前的很多年,上小学和中学时,都不可能逃课,所以在上了大学后,也没有逃课的习惯。


但是,没有逃课,不等于说对所有的课都喜欢上,这里面也有不少曲折。


大一时


大一的时候,主课是中共党史。


那时还没有改革开放,三中全会也没有开,所以这门课的内容跟文革中讲多少次路线斗争的内容差不多。


而文革中的那些东西,我们都是太熟悉了。


所以如果在课堂上讲那些都知道的事情,那么这样的课会有多少吸引力,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现在看起来,如果真正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这门课并不是没有可讲的东西,只是当时一个是整体思路没有改过来。


二是我自己也实在不太懂这些东西,或者说,根本就没入门。


所以听课就是稀里糊涂的,下了课老师布置了参考书目,也不知道去看,因为看那些东西,也同样都是熟知的。


其实,说是熟知,并不确切,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并不真的知道其中的精髓。


黑格尔说,熟知并非真知。


那时的我就似乎处在这样一个状态。


好像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是二五眼。


上课的时候是马马虎虎,下了课也不知道复习预习,参考书也不知道去看。


甚至到了考期也仍然是蒙蒙懂懂,不仅不知道要复习,甚至根本就反感复习。


再加上那个时候孩子很小,没人带。


原来母亲还帮我们带过几个月,但母亲不可能总在我这里给我们带孩子,所以在课程基本结束后,在准备考试的阶段,母亲就离开了。


我名义上是一边复习一边看孩子。


但实际上,那种所谓复习不过是把笔记翻来覆去地看看而已,根本就不得要领。


虽然也花了些时间,也算是复习了,其实脑子里什么概念都没有。


结果考试的时候看着题目就完全傻眼,根本就不知所云。


也许老师出于怜悯给了我个及格,这就不需要补考了。


要不然,给个不及格还要补考,那难受劲就别提了。

大二时


大二时上哲学。


本来我其实还是有点喜欢哲学的。但是给我们上课的老师不客气地说,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听了两回课,就开始烦了。


讲唯物主义总是拿着黑板擦举例,一点新鲜劲也没有,而且语言单调而枯燥,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后来,我们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同学实在有点忍无可忍,就向系里提出更换老师。


而且那里也不知天高地厚,向系里声称,如果不换老师,我们就要罢课。


系里当时似乎是同意了。


可是,没想到,下次上课的时候,又是这位老师登上了讲台,我们登时就炸了窝。


立刻离开课堂表示我们的抗议,也表示罢课的开始。


在此之前,班上原来有不少同学,包括一些年岁较小的同学也表示,如果系里不更换讲课的老师,他们也愿意参加罢课。


可是当我们这帮老泡儿真的离开教室的时候,那帮孩子就没有一个挪窝的。


我们当然也顾不上别的人,反正说走就走了。


虽然离开教室的是少数,但是这也让系里知道,这帮老泡儿是敢动真格的。


结果,系里搞了个折衷,把哲学教研室的主任请来给我们上课了,但是那位不怎么受欢迎的老师也跟这位主任轮番着上。


似乎这有点半妥协的意思。系里既不能完全不顾我们的要求,但也不能完全接受我们的要求。


但是到了后来,那位讲课水平不高的老师最终还是不再来了。


不知是老师本人实在不好意思,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由于我们这帮老泡儿强烈要求期末考试实行开卷,而年轻的孩子们喜欢闭卷考试。


因为他们脑子好,记忆力强,这是我们老泡儿所望尘莫及的。


系里又采取了半妥协的姿态,愿意闭卷的,就参加闭卷考试,愿意开卷的,就参加开卷考试。


闭卷考试在教室,开卷考试可以自己找地方,也可以去图书馆。


我们就都去了图书馆。


那一次,我的考试成绩是良。

总之

在大学本科期间,除了外语,别的课不光考得都不是很理想,而且学的就都是糊里糊涂的。


因为对这些专业主课都没有太大的兴趣,而把时间都花在图书馆去看自己喜欢的书去了。


现在看来,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变相的逃课,也未可知。


但我至今认为,当年在图书馆看的书,对于我后来的工作还是有着很大益处的。


那些当时没有学好的课,后来也能通过其他方式加以补救,损失其实并不太大。


但如果没有读图书馆那些我喜欢的书的兴趣,那这个大学上的就太可怜了,太不值当的,太不合算了。


学生逃课,虽然讲课的老师不会太高兴,但也没有必要生气发火。


老师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老师更应该宽容。


要知道,当老师的讲的这些东西,在学生离开学校以后,能记得住多少?


估计少得可怜,甚至什么也没有记住,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爱因斯坦说,什么是教育?


教育就是把上课讲的东西都忘了之后所留下来的东西。


这是大意,原话我没有查。老师上课是否认真,老师对学生的态度是否关心和友善,这有时候其实比老师到底对学生讲了什么可能更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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