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专家：技术预见和新兴的城市景观
当城市管理者尝试在一个快速变化的城市环境中制定符合实际的规划时，对城市发展预见的必要性就逐渐增强。但与此同时，管理者也承担着“控制的错觉”，即一旦规划者对未来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分析框架，那么就会过度依赖它，而没有准备好迎接可能出现的“惊喜”。本报告回顾了目前城市规划中一些有效的技术预见方法，这些方法能够更好地为当前城市发展决策提供信息。报告还给出了通过寻求城市间合作共同规划未来城市环境的案例。
专家介绍：Steven W. Popper ，美国兰德公司高级经济学家，Pardee 研究生院科技政策教授。他曾在经合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和若干国家政府中担任工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制度转型问题的顾问。1996到2001年，担任美国科学技术政策研究所（由联邦政府资助的研究与发展中心）副主任，主要为白宫科学技术政策办公室和其他行政部门机构提供研究和分析支撑。作为深度不确定环境下决策分析方法的共同开发者，其成为美国科学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的院士，并曾担任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工业科学与技术分会(Industri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ction）主席和是深度不确定性决策学会(Society for Decision Making in Deep Uncertainty)教育与培训的创始主席。
报告主题主要围绕城市快速发展和新兴城市景观不断涌现的背景下对未来技术的预见。另外报告阐述了部分对于城市未来的思考，这些思考不是关于未来会是怎么样的预测，而是对人类如何来思索未来，如何来讨论技术和城市的相互影响，以及一些技术实现的探讨。
首先，技术的本质是一种工具，是人们实现某个特定目标所采取的手段。创新具有颠覆性，能够挑战现有的经济体系与社会体系等，因此技术本身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其开发、创造、创新以及最终被大众接受都需要在实践使用过程中完成。
技术预见和技术预测有什么不同？一般来讲，技术预测是一项长远的过程，在这方面相应成果并不突出，因为研究者很难将自己投射到未来去思考问题。即使预测出结果，但结果如何转化为行动也难以解决。因此研究者关注的兴趣点往往是城市发展的短期目标。如果能够明确短期的行动要求，以符合长远性的可能目标，那这就是预见，这是规划者应用一种框架去应对未来问题和挑战的方法。
本报告借鉴以往研究中的相关项目内容，结合“城市交通的预见成果”这一具体项目案例对预见分析进行详细说明。
城市交通的相关问题充满挑战性，因为其涉及到许多新兴技术以及技术的应用过程，需要把健康、教育、制造、科技等联系起来共同展开分析。对上海及其他大城市的未来而言，城市交通将面对快速城市化、超大城市间竞争、旅游增长、交通拥堵、城市居民对空气质量和生活质量的新要求、可持续发展、能源短缺等诸多问题，这些都需要置于规划者对城市未来的思考中。
以城市交通的技术预见为例，城市领导者一般关心三大问题：哪些趋势和技术会影响未来交通？有哪些未来交通场景？人类如何影响未来？为了回答这些问题，项目工作者因此要着手构建未来发展目标、明确未来技术和趋势、并建立情景和制定相关发展路线图。
研究者发现了技术预见的一个重要方法，通过以下三条曲线能够更好地评估预见的效果。
情景能够帮助研究者更好地理解其选择是什么，相应决策应该基于什么要素。在每个技术预见的项目中，研究者都会分别构建中期规划和远期规划，通过一系列方法和研讨确立一个广泛未来的可能性，并分析其中主要的驱动因素、因素间的优先级、因素的影响值等等，最终根据这些因素的组合结果建立情景。
之后使用软件来审视相关因素，并将因素进行组合显示，研究者就能够以直观的方式看到未来的可能性。研究者在分析结果的基础上提出了快车道的生活，解释了城市公共交通设施使用不足，更多时候人们还是自驾这一现象，明白了这是城市发展的一种趋势。此外，多模式都市生活也带来经济和人口的增长，同时使城市中形成高度集成的公共交通体系和密集的中心城市结构。研究者还提出了一种假设场景，即在经济衰退、人口减少、气候变化等背景下，城市发展陷入恶性循坏的情况。当前研究者选择了他们认为相对比较一致性的假设，这会让读者通往不同可能性的假设场景，但不一定通往具体的场景。在预测未来的时候需要考虑通往这些场景当中的不同路径。当研究者使用预见来理解和指导人类技术发展的时候，更需要看看通往未来假设场景的路径。
另外，研究者所采用的第三个方法是之前所提到的，以假设为基础的规划，并认为这能够对城市中短期发展提供概念性指导和创新性想法。其实所有的规划都是基于假设，只不过部分是小型假设，部分相对讲是更大型更宏观的规划。如果研究者能够以系统的方式来看待任何一种规划，关注规划的关键性假设是什么，从技术，社会学和经济学角度阐释城市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那么制定的规划将更为实际有效。未来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打破规划中的假设，如果假设不够牢固、站不住脚，那么规划就是有问题的，也不再有效。这些事情都是研究者在制定规划的早期应该考虑的问题，任何一个好的战略或者规划都会做一些评估，通过这些评估来理解规划中所采取的措施是否符合研究者的远期目标。同时研究者也可以未雨绸缪，以更好的方式来推动城市未来所处的环境朝着有利于人类生活的方向发展。
如果研究者把这些看成是未来的可能性，而试图将其划分成不同的类别，那么就需要研究者在以假设为基础的规划演练过程中，审查那些通往未来假设场景的路径；如果研究者所处于的是以私家车为主的世界，那么就需要注意到与之相关的一些不利因素正在慢慢积攒；如果研究者要使城市向更乐观的方向发展，那么就需要对规划进行改变，这样才能使城市朝着更有利于人类生活的方向发展。由短期看长期的未来，需要研究者去关注那些短期里可能会导致无法实现未来远景的负面因素，从而调整规划和策略。
未来的预见工作将重点关注如何用这些框架和方法来帮助城市领导者更好制定决策！
本报告系Steven W. Popper教授于浦江创新论坛-2019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上所作演讲。整理人：许杨博文。文章观点不代表主办机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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