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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Tech 现场丨风投对话创业公司:资本和科技之间,生物医疗领域的下一个风口在哪?

2018-01-29 DeepTech深科技


EmTech China峰会的第二天上午,第二个圆桌论坛由华创资本合伙人熊伟铭主持,参加人有著名风投 Third Rock Ventures 合伙人Alexis Borisy和Flagship Pioneering 风险投资公司合伙人David Berry,以及奕真生物 CEO赵奕宁,以下是对话整理:



熊伟铭:请问你们是如何做到由科学家转行为了企业家的?


Alexis Borisy: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风险投资者,我很喜欢医学和科学,当时我博士退学去开了一个创新公司,当时还在纳斯达克上市了。我要和我的融资合伙人见面,他就说你为什么不来我的办公室吃午饭呢。之后他就问我有没有想过做医学方面的投资公司,于是我们在办公室就决定下来了。我们当时投资了基础医学公司,后来又收购了blueprint,后来我们也成为这两家公司的管理合伙人。


熊伟铭:你是一个集风险投资和科学家于一身这种处于模糊地带的人?


Alexis Borisy:我还是认为我是一个企业家。我对医药很有兴趣,想把科学和医学结合起来造福于人类,我和我的合作伙伴也是越来越深入地了解着这个领域,我是一个投资者,更是创业者。


David Berry:我一直称自己为一个风险投资者。我在念哈佛医学院博士的第二个月时开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读博士到第五年开了第六家公司,有的公司被大企业收购了,有的公司却没有成熟。在整个过程中,我意识到自己还是要完成博士学位,去接受专业的临床医学的训练并且拿到这个学位。


其中我也建立了自己的第一家设备公司,还和我的合作伙伴开了第一家。


Flagship创新公司,Flagship也在不断地革新、创新。我没有把我们看作是风投公司,我们只是不断地筹集资金并推入,其实本质上我们是做创投同步的企业家。


赵奕宁:在麻省理工学院我们讲究知行合一,我也非常喜欢从零开始打造一家公司。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多轮投资人,我自己有一些金融方面的背景,也喜欢看一些商业的企划书。


对于多轮投资人,一个提议可以得到很多不同方面的机会、资源和指导。我们需要把最好的科学和我们的商业进行整合,这样的话我们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就会更加有意义也更长远。


熊伟铭:我们在未来是否会有更多的生命科技方面投资,包括新药研究以及新的治疗方式?


Alexis Borisy:某种程度上是新的。我回想到了很久之前我们对于生命科学进行的第一次风投。实际上那个时候,我们有埋头做好这件事情的势头,但是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们比较被动、参与性不是很高。我也听到我们需要关注的是医药和科学领域,从中做出大胆地突破。这种想法和做法是很重要的,结果也是很好的,我们所取得的成果随着整个产业和数据的发展变得更加强了。现在有很多在这方面领先的公司会创造出很多新的技术和疗法,以及药品。



图 | Alexis Borisy


我们现在有很多投资和搭建公司的模式,但是真实地去动手的方法、埋头干的方法,这种势头回归的趋势非常强。


David Berry:现在生命科学方面有很好的的环境,比如数据友好现在建立公司的成本也更低。越早进入这个行业就可以越早地塑造自己的公司,可以更好的塑造出完美的方面、更好的进行控制、产生更多的影响,但同时限制和挑战也会更多。


赵奕宁:我认为美国的公司业务模式非常成熟,他们已经通过这样的模式获得了巨大的价值。中国在这方面还很新。中国在生命科学的风投,还是比较落后的。在中国绝大部分的初创公司中,公司所有人还是希望可以控制公司大量的股份。这会限制公司的发展。我们对于风投的控制,更多的是一种文化差异。在美国,思想更加开放,更多的人可以在早期进入公司来进行塑造,每个人都会非常努力。


我相信在中国这样的势头也会出现,但是可能还需要十年的时间。



图 | 熊伟铭


熊伟铭: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中国和美国,Alexis 你在台下也提到了旧金山、上海或者是波士顿,你觉得现在上海或者是中国,我们的发展是在什么阶段?


Alexis Borisy:美国波士顿、旧金山、剑桥是“手和脚比头要厉害”。其他的一些城市包括欧洲的一些城市比起波士顿、旧金山他们所取得的学术、风投上的成就还是差很远的。在这里我们有很多的资金、知识和人,他们知道如何运作大、小型的公司,他们打造出了一个特级的群体。


在中国,比如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会聚集更多的资源。


对我而言,上海在什么时候可以挑战到我们波士顿、剑桥或者是旧金山这样的系统是很强有趣的事情。


欧洲也有很好的科学氛围,但是并没有形成生命科学的特级集群。原因是什么呢?可能是缺乏资金,可能是有一定的资金,但是这些资金并没有持续的输入到学术研究领域中,或者是没有给到我们医药公司。或者说会不会是在文化性格这方面欧洲人不太喜欢冒险,他们不希望失败,我们知道这一过程中一定会有失败的。


比如现在欧洲有一个公司也在纳斯达克上市了,排名20左右,欧洲也非常青睐这家公司。但实际上相较于我们的蓝图药物这样的医药公司,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去大胆的试错才可能赢。


中国有很大的群体,我认为中国在未来的十几年中会接棒。


熊伟铭:那你觉得想做到这点,最需要有哪些?


David Berry:第一,机会与挑战同在,中国在AI方面有资源、有人才、有数据、有宣传,已经是领军角色了。在生物学方面,现在中国也比较发达了,发展速度也很快,包括基因组的测序。



图 | David Berry


第二,挑战更多的来自监管和药物准许,所以说从文化的角度讲,这些限制是需要改变的。中国现在非常乐于看一些创新性的疗法,对于生物治疗的愿景也高于美国。


熊伟铭:如果我是一个生物科学的创业者,现在对我而言,我是应当留在美国,还是应该回到中国,从零开始做一个大胆的尝试?


赵奕宁:我认为这个要取决于不同的情况,要考虑我们的业务内涵、业务方式。如果说你的技术还是在初期阶段,并且是个很尖端的技术,我相信美国可以为你提供很好的沃土来不断地发展自己的技术;中国的投资人有很多的资金,但是他们会花费大量时间去评估你的技术。然而我们也看到中国的市场规模大、增速快,对于新技术的使用,可以是非常广的。


我进入医药界20多年了,我相信中国是一个非常大、非常有趣的市场。一般中国的药物发布,可能会比美国落后3-7年,美国发布一个药,3-7年这个药才会到中国正式上市。但是全球化的吸引也会让中国有一些优势。生命科学方面,中国是一片蓝海,中国人对于新的观点会更加的开发、更加的乐于和你进行研究。我们的合作点以及资金的来源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们应当如何打造我们自己的全球业务,我们需要让全世界的病人都获益,无论是美国的还是中国的。我们需要知道哪一个上市,或者哪一个汇集病人的效率以及方法是最好的,那么我们就要和哪一方进行合作,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


所以,这应当以一种全球化的视角看待。


熊伟铭:创新科技行业今年应该关注的是什么?


Alexis Borisy:药界的生物治疗、精准科学以及在癌症以外的精准医学。另外就是再生医药,我们今天没有谈到再生医药,但是我们可以使细胞再生,并且在人体内控制细胞的再生,我相信我们今年在这一方面会取得巨大的进步。当然这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很有意义。


David Berry:生物医疗是个很棒的主题,我们看到有很多的技术不断地在开发,这些都是我们使用机器和细胞技术的开始。现在我们可以做到的治疗技术是以前无法想象的,我相信这个会有巨大的突破和颠覆。


我们的未来非地广阔,有很多的医药公司真的做到一些颠覆性的事情。在今年,我们也可以更好地去了解一些过去不了解的器官,了解一些再生性的药物或是一些心理疾病的治疗。我们相信在这些方面,一些治疗品也会成为热点。



图 | 赵奕宁


赵奕宁:前两年我们看到自然疗法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基因疗法还是比较高的阶段,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一定的准备迎接它了。我非常相信基因疗法的前景也相信我们很多领域的研究都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还有是微生物组疗法。目前科学界微生物组疗法已经有20年的历史了,很有意思的是中国的中医药非常类似于深度版的微生物治疗。很多的企业会愿意加入这个行业。我们相信在知识层面会有很多组合性的疗法,相似于抗体加上微生物组的这样的组合疗法。这个领域接下来几年比较有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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