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模面数上百万！深度揭秘「细节控」叠纸动画的进化之路
作者/Dale
排版/贵腐
无论是主机游戏、PC、手游，我们常常能看见各种精彩的CG动画。一方面这些CG动画起到了为游戏进行宣传的作用，另外制作团队也可以利用这些动画建构游戏的世界观、补充角色性格等等——这也不禁让我们对游戏公司下的动画工作室产生了好奇。
12月21日，由叠纸游戏研发的次世代3D换装手游《闪耀暖暖》推出了全新CG短片《双城奇遇记》，距上一部在网络引发不小轰动的《星海之梦》已经时隔半年，同样的，这部新短片也引发了极大关注——截至目前其在微博的游戏日榜最高第三名，总播放数已经超过442万！
短片讲述了一个浪漫的童话故事：热情如火的红城女王和孤傲冷艳的白城女王原本是一对姐妹，却一直分城而居。今年她们却意外收到了来自对方的礼物——白城堡中温暖的灯火点亮了黑夜，而红城堡第一次点缀上温柔的雪花。镜头一转，原来这些都是暖暖幻想的故事。
原来这些都是暖暖幻想的故事
温暖的火焰照亮了白城堡
从动画的制作角度来看，相比以往已经很优秀的CG动画《星夜追击》《星海之梦》《云景新愿》，这部《双城奇遇记》中无论是建模的精致、细腻度，还是对特效细节的把控，都能看到这支年轻动画制作团队的积累和成长。
也正是因为叠纸的这些CG动画的高质量，以及动画制作团队不断提升自我的态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它们的幕后制作团队——叠纸动画。
而借着这次新CG公布的时机，学术趴第一时间对叠纸动画工作室进行了采访，针对制作游戏CG动画和制作一般动画作品的区别、动画团队与游戏团队的关系、CG动画的制作流程、3D建模及特效制作的难点，叠纸动画的创作理念，等问题向叠纸动画工作室进行了请教，让我们一起来听一听他们的创作心得吧！
希望让观众鉴证我们的成长
大多数人认识叠纸动画工作室，应该是在今年6月19号叠纸官方推出《星海之梦》动画CG时。也正是在这一天，叠纸动画工作室开通了官方微博，并官宣成立。
6月19日，叠纸动画官方微博开通
截止目前《星海之梦》在微博的播放量已经超过800万
叠纸动画稍早的作品《云景心愿》
其实，叠纸动画工作室早在2019年10月25日就已经组建成立了，虽一直没有对外宣布，但从2019年12月的《Another Nikki》MV，到后续的《云景心愿》《星夜追击》等CG动画，叠纸动画工作室早已通过作品吸引了不少关注和拥趸。
为什么会选择在《星海之梦》公布的这个节点决定正式对外官宣？对此，叠纸动画解释道：“随着我们的作品愈发广受好评，为了回馈用户的期待，同时也希望可以让她们看到我们在追梦道路上的成长。所以才正式开通了官方微博，我们非常期望在未来能持续展示团队作品与成长，做出更好的叠纸原创CG作品。”
叠纸动画的LOGO
作为一家游戏公司旗下的动画工作室，在制作动画的前期阶段无疑需要考虑到和游戏之间的联系。目前已推出的作品均是基于旗下热门3D换装游戏《闪耀暖暖》制作而成。因为游戏有着非常精致的人物建模与服装设计而广受好评，这也注定了其宣传CG动画需要特别重视人物及服装的表现——而这恰恰也是叠纸动画的优势之一。
根据叠纸动画介绍：“服装在材质、纹理、细节等视觉呈现之外，还承载着角色的喜怒哀乐，承载着她的经历和故事。我们会根据每次推出的套装去构思对应这款套装的剧情和美术风格，分析套装背后的寓意和套装主人的背景故事。”
《闪耀暖暖》游戏内界面
在笔者进一步询问到制作游戏CG动画和制作一般动画作品有何不一样时，团队总结说：“总体来说其实区别不是非常大，但是游戏CG的前期美术设定要求更为详实，从场景中的一个简单的道具到角色身上的一处配饰，为了给最终成片提供尽可能多的参考，避免制作过程中出现反复，美术总监和美术组的同学们都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工作量。很多场景设定和角色设定图都达到了“打印范儿”，精准到了施工图的级别。因为有这些优质精美的前期设定，为最终画面里丰富的细节奠定了基石。”
《双城奇遇记》中的建模模型图
最终动画效果
当到了建模阶段时，叠纸动画的3D团队会尝试各种办法以确保准确还原服装细节。以材质为例，为了更好地理解和还原，团队成员会特意前往服装展，亲身感受布料的质感、纹理，以及观察服装的缝纫方式。这种对细节和真实感的追求无疑也延续到了人物的实际建模过程中。
通常来说，美术设定会将服装的二维设计稿交给3D团队，但是二维稿件中比较好看的线条，在三维建模里面可能很难实现。因此，叠纸动画团队需要在按照自己的设计和规划进行制作的同时，与游戏团队，尤其是美术设定保持良好沟通，以达到最令人满意的效果。
以往的作品，比如《星海之梦》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叠纸动画对服装表现的严苛追求。动画中裙的子褶皱、薄纱质感、缝线处等，无一不体现出建模的精细度。他们也曾明确表示：“我们的建模、解算、材质上讲究物理真实，没有任何作假。如果衣服是一层薄纱，那它就是一层薄纱，光会透过它的网格打到第二件裙上。”
《星海之梦》服装细节
据叠纸团队介绍，在《双城奇遇记》中，由于这次的游戏服装细节非常多，复杂度也比较高，而叠纸动画团队希望通过CG这种形式能够细致还原，同时在技术和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更好地进行雕琢，以呈现最佳的视觉享受，所以新CG中建模面数相比以往大大地增加了——白女王Final版的模型总面数：398万，红女王Final版的模型总面数：231万。
要知道在上一部《星梦之海》中，服装的建模面数也有23万面！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这次如此大的工作量，叠纸动画团队仅花费了4个月时间，虽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挑战，却也体现了叠纸动画这个新兴团队的实力以及过去的积累。
红城女王模型面数230多万
白城女王建模面数超398万
而之所以白城女王的建模面数远大于红城女王，主要是因为白城女王的“仙女裙”有着4层结构并且配以了“大量”钻石配饰，这里的“大量”具体来说则是——3229颗！
叠纸动画团队解释说：“白城女王衣服就有四层，在做的时候需要保证每一层的形态感和剪影都好看，同时四层相互的关系也要融合，以及看起来要合理，这就需要模型师对于空间的体块感要有比较好的把控。另外一个难点是衣服上的水晶和钻石，珍珠很多，衣服上有很多花纹刺绣，需要模型环节和贴图环节一起配合确认花纹和钻石的位置关系，这也考验了团队之间相互配合的重要性。中间摆放上千颗钻石和珍珠TD也帮忙做了一些工具提升效率。”
为了减轻资产方面繁重的负担，他们特意对钻石的切割面做了很多的优化，通过Normal的形式来实现真实的切割面效果。同时，钻石需要透亮以及闪烁感，在Arnold Shader上通过不断的调试，最终得到了比较好的效果，同时也优化了渲染的资源。
对钻石切割面的优化过程
除此之外，团队还要考虑布料、毛发、以及肌肉形变的动态效果。行进间服饰与地面摩擦产生的拖曳感等等细节问题也不能忽视。因为衣服上的质感变化太多，在处理毛发和刺绣，钻石和刺绣等之间关系和CFX环节以及EFX环节特意做了很多测试。
Lookdev环节会帮忙出刺绣的Mask以及钻石位置的Maks给到CFX环节，用不同的Mask去控制不同区域的软硬效果。因为整个Cache比较大，EFX环节也帮忙做了很多技术上的优化方案。在制作过程中最多的一个镜头调了16个版本才达到令团队满意的效果。
叠纸动画团队对这些细节的追求，以及能够去实现它们的实力，相信正是通过以往的一系列作品逐渐积累起的。也因为团队能够不断成长，如今我们才能看到这两套精致的衣裙。
红城女王的服装上也有1647颗珍珠
CFX特效演示
CFX特效解算效果叠加演示
特效是物理真实和美学设计的叠加成果
与叠纸动画制作团队对谈的的过程中笔者能感受到这是一支年轻而具有活力的团队，同时他们也具备成为一流工作室的潜质：热爱挑战。《双城奇遇记》的制作中，除了在建模上面临着新的挑战，在后期的特效制作上他们也尝试了很多新的东西。
当回答“你们觉得最难处理的特效是哪里“的问题时，叠纸动画团队毫不犹豫地回答到：”那就要数倒果汁和水晶球生长的片段了。”
尤其是倒果汁的这个片段，对于叠纸动画团队来说是一个新的尝试。为了制作这个只有几秒的镜头，团队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总共迭代了30多个版本。在回忆当初决定制作这个镜头时：“虽然知道会很难，但其实当时我们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我们团队还没有尝试过这种特效。”
而这个镜头的难点到底在哪里呢？具体来说这个镜头中主要分为“出现”和“倒果汁”2个阶段。“出现”这个阶段中，因为这支CG的整体氛围是优雅的，所以镜头和物体动作轨迹的幅度不能太大。因此在这个片段中，为了控制杯身和瓶身的动作幅度，他们尝试去掉杯子的移动坐标信息，利用线性代数仅保留旋转，这样就能大大减少流体与杯子的碰撞，从而最终达到了想要的动态效果。
特效制作的过程稿
除了对于整体动态的把控，在“倒果汁”这个阶段，他们还细心地考虑到了液体和液体之间的表面张力，液体和杯、瓶之间的张力有所不同，并且液体量的变化也会影响具体的效果。在实际动画效果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果汁刚倒入杯中与回收时的状态有着非常细致的表现——在刚倒入杯中时，按照真实物理效果量少的液体不会以抛物线运动，而收回的时候液体会向瓶口有一定弯曲。
这一段特效看似简单，实际操作上却非常复杂：“正常的解算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团队刻意避免以“粘度“控制果汁的流动速度，否则液体会变得不像液体。而是选择添加减速的控制点来呈现，流出的流体就会像真实的倒果汁那样。这种方法同样适用于处理当果汁倒入杯中时飞溅得过高时的情况，但是这样一来可控范围和工作量就变得非常多了。”
同样花费了团队一个月精力打磨的，还有下面这个水晶球出现时的镜头。水晶球及雪花的生长属于微特效的一种，其中细微的控制要求特别多。并且在真实逻辑下，当一支雪花碰到另一支就会停止生长，所以球体表面的雪花如果利用单纯的解算无法实现生长过程，叠纸团队便尝试运用模拟真实效果的计算去实现。
细心的观众可能还会发现，上述水晶球出现时还特意添加了“雾气”。其实这种极不起眼的小特效在片中还有很多。比如暖暖手上的雪花落下时也添加了丝状的“雾气”，以模拟真实环境下冰晶升华现象。
这种对真实性的追求正贯彻了叠纸动画对特效的思考——特效是物理真实和美学设计的叠加成果。
毛发细节
另外，叠纸动画作品中的服装总是有一种”轻柔”的真实感。如同上图中暖暖的衣服袖口，以及片中白城女王衣服上的绒毛。甚至在水晶球出现时，因为磁场影响，白女王的头发及衣服绒毛都有相应的抖动效果。一方面，这得益于制作团队对真实服装的材质及动态的参考，还得益于叠纸动画不断过尝试不同的软件和解算方式，才最终让衣服有了接近现实中衣服的质感。
在他们看来，动画最终所呈现的艺术效果才是决定作品的关键，而为了达到理想效果，叠纸动画会积极地尝试和挑战各种不同的制作方法以及软件工具。
结语
虽然这次叠纸动画挑战了对他们来说绝无仅有的服装建模难点，也尝试了新的特效运用，但在他们看来，这并不是工作室现阶段最完美的效果，叠纸动画依旧有可以提升的空间。比如他们谈到：“在最终灯光合成环节所预留的周期非常紧张，如何在有限的资源内做到最优，我们在过程中也思考调整了很多制作思路，如画面前景的一些细节在没有时间资源回到上游调整的情况下，及时在数字绘景环节去做加分等等。”
尽管还有一些需要继续优化的地方，但叠纸动画表示，他们会继续保持挑战的热情和决心，不论是技术软件的使用上，还是制作理念上，叠纸动画都会继续向前探索。
叠纸动画工作室
正如叠纸动画的成员们最后总结到：“团队的成员有在动画电影行业比较资深的老人，也有刚刚进入行业的新人，近几年行业发展的相对比较快，所以团队所有成员都需要一颗学习新的艺术形式和技术的心，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一起在一个比较好的氛围下完成一部部比较满意的作品。”
同时，在叠纸动画朝着拥有一流制作能力的动画工作室这个目标前进过程中，他们也十分欢迎有共同理想和信念的朋友加入到叠纸的团队当中。而从他们对动画热情和谦虚的态度中，笔者相信在未来，叠纸动画会为我们呈现更多精彩的作品。
👇👇👇
对动画充满热情的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加入叠纸动画吧！招聘信息请见下图。
重磅消息！目前叠纸动画正致力于创作开发叠纸自有游戏IP为主的长篇动画电影。希望能借助叠纸自身积累的内容创作经验，以及聚集顶尖动画电影艺术家团队力量，打造新颖题材，于故事和视觉呈现都是一流品质的3D动画电影作品。想了解更多关于叠纸的信息，请前往叠纸官方网站：https://www.papegames.cn/ab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