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不好一首给母亲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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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不好一首给母亲的诗

已是节日的深夜。我写不好一首给母亲的诗。

来自古希腊的崇尚，我感受不到那样的热烈，
我很惭愧，母亲的美丽、青春都给了母亲这个词。

我可以写好天空、山峰、大地，可以
把池塘、菜园、美味写得动人。可是
我写不好母亲的身影、白发、粗糙的手、皱纹；
写不好母亲的微笑、快乐、悲伤、病痛，
甚至写不好母亲两个字。
我没有好的书法，也没有好的语言、词汇，这些似乎在今夜，都变得轻微。

我把母亲写成月亮，写成水，也把母亲写成树，写成墙。而母亲节，我脑海空白，
不知道把母亲写成什么，我害怕自己
写不好一首给母亲的诗，这是我的惭愧。

可是，我不用个词汇去写，内心无法
平静。
思索、想象、挣扎、回忆，最后
我把母亲写成了一头牛，
苍老却温柔，消瘦却坚强。

在夜里静听故乡的呼吸

我站在家乡屋前的泥土地里
天空蓝  树还是翠绿  
老房子破旧，闭门紧锁
大门的两个墩还是父亲停下动工的样子
楼房修好了，我的卧室成了厨房

父亲的坟前点着荒凉和残损的香
我已经忘记父亲样子
尽管厅堂里还有他的遗像

夜里的星星格外明亮
我听见了故乡的呼吸有些缓慢
故乡的叶今夜落在哪里

我静静地听
故乡也是否忘记了我的模样

我思考一切，却忘了思考自己

雪花早已消融
夜里的一只猫在屋顶上注视
它清瘦的身形，透光的眼眸，锋利的爪子
渐渐被白昼磨去

我思考
老房子的菜园变成了荒地
老人每天落日时守望的表情
洪水淹没过的井是否干枯

我思考
城市里的天空为何总是变色
写字楼，学校和政府大院各有各的生活
我怕乡村，城市和睡觉
我喜欢思考村外的城市和城外的乡村

我思考
一个扫街婆子和陌生男子的爱情
却一直忘记了思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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