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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不动声色的土地

2016-06-28 熊维良 当代作家

从桐梓夜郎回来,我的心绪一直难平,似乎有一种冲动在鼓噪着我。可是,我招不来远年的夜郎具象,又挥不去现实的夜郎情结。于是,亦真亦幻,似梦非梦的夜郎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着。


  

原创文章丨稿费你做主


桐梓夜郎,是一块平实而厚重的土地。不管人们用怎样的心态来猜度古夜郎国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管人们为争夺夜郎品牌怎样的唇枪舌战。她身披着迷幻的云彩,脚踏着千年的霜露,就这样与世无争的一步步朝前走着,一直走到了今天。


古夜郎在哪里?今天的史学界和考古界也还很难有个统一的定论。也许是历史残酷的翻转更替把古夜郎打砸成了不易检拾的碎片;也许是“夜郎自大”带有贬损意味的说法使得原有的夜郎羞涩的退隐出了历史舞台。然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桐梓夜郎从唐代开始就情有独钟的把“夜郎”作为了自己的名号,而且还一往情深的一叫就是一千多年。等历史的烟尘平息了;等人们知道我们脚下这块厚重的土地需要历史的内涵了;等人们为考证和争夺夜郎的归属而焦愁了。我们才猛然发现,在黔北的土地上还有一块名唤“夜郎”却不动声色的土地。




桐梓夜郎,就这样牵连着贵州最悠久的历史,默默无语的一直走到了今天。然而,最令我陶醉的是,桐梓夜郎还和我国最优美的文化有着割舍不开的联系。


唐至德年间,我国闪耀着最夺目的文化光辉的诗仙李白,因为参加了唐玄宗第十六子永王李璘军队的幕府,永王李璘兵败身死,李白也以“附逆”之罪被捕入狱,后又被判处长流夜郎。我无力去作李白是否到了夜郎的这种贻笑于方家的考证,单就至今还存在的太白坟、太白泉、太白拜月台、太白听莺处便会让我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桐梓夜郎与诗仙李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早已不见踪影的太白诗碑亭,人们记忆中的古街石板路,还有那冷落于夕阳荒草间的旧时驿道,仿佛还在吟唱李白“夜郎万里道,西上令人老”的诗句。于是,桐梓夜郎在我的脑海里幻化了,幻化成了一幅古老而凝重的风景,幻化成了一抹让人心动不已的晚霞,幻化成了晚霞中飘飘欲仙的李白的背影。


太白坟,虽是夜郎人不真的附会,确也是夜郎人长留诗仙于这块土地的渴望。虽只是个衣冠冢,但坟中的十块诗碑确是李白用心血换来的精美的文化佳酿。所以当后人怀着崇敬和向往打开墓道,抬出诗碑,便引来了远远近近的人们象朝圣一般的瞻仰、品评。因为是佳酿,纯度太高,于是,诗碑在醉倒了无数朝拜者之后,也象酒精那样蒸发了。现在就只有两块还在那里低声吟唱着“杨花落尽子规啼”的老调。




伫立太白泉边,尽情的放飞思绪,我们便会看到,没有了“五花马,千金裘”的李白因无钱沽酒而来到泉边,他不甘心因没酒而诗绪枯折,以水代酒也要让自己的文思如泉般涌出。于是,这里的泉水流进了诗仙的酒杯,成了李白树下听莺时饮的玉液,成了李白夜里拜月时用的琼浆。


桐梓夜郎,就这样一手牵着贵州最悠久的历史,一手扯着中国最优美的文化;一面背负着千年的贬损,一面闪耀着千年光辉。我们先不说古夜郎国是否在这里,也不论李白是否真正到了夜郎,单就如此沉稳的性格和博大的胸襟就足以让我们景仰了。


“举头三尺有神灵”,我们的心不能疲惫。我们应该用我们晶莹的心,去聆听天地间至真至纯的声音;应该用我们奔腾的神,去膜拜苍穹里至圣至贤的魂灵。现代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在物欲横流的江海里折腾后都希望有一方宁静、优美而充实的精神后花园。桐梓夜郎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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