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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樱:飞蛾扑火,只为那一道亮光?

灵樱 当代作家 2021-01-24

晚上林间的散步,路灯照射在黄槐花上洒下迷蒙的金色的光,黑暗中,我碰见了一对熟识的母女。


“你好……啊!……女儿结婚了?” 我十分诧异,小女孩应该还在上学。


“嗯……结……结了……”做母亲的闪烁其辞,怀里抱着的显然是孙女,她不敢直视我,叉开话题了。


“哈……今天天气不错……”


后来,我才听一个朋友说她女儿居然和一个有妇之夫好上了,唉,才本该上高中的女孩子。飞蛾在扑火时,一定误以为那只是一束亮光。我们该指责年轻人什么?没有正确的爱情观,还是一味追求爱情,缺少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胸襟,亦或怪罪父母教育不当,社会风气不良?


“都是女孩父亲给逼的,他父亲知道这件事后把女儿赶出家门,那不等于把女儿推向另一边吗?”朋友郑重其事地分析着。


“现在孩子太自私了,只想着自我,哪管得着别人,她可知道这样做还伤害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家庭……”


“唉,别说了,女孩母亲碰到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哪能想到女儿抢了别人老公,那男人还和自己年岁相当……”


“为了爱情,她卑微到了尘埃里,葬尽了一地的落花。负了天下又如何?”


……


昨天我刚看欧美佳片《纯真年代》,影片中那种纯真的爱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张扬,不能公诸于众,隐忍了半个世纪。这种爱是成全,是自我折磨,却是博大的。女主人公为了成全表妹家庭的完整,选择离开,让漫长的岁月浸润这份酸楚的爱意吧。男主人公为了妻儿忍痛割爱,一个男人以宽广无私的胸怀荫庇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这份爱更伟大,更感人。当他暮年时,妻子已经离世,他才知道妻子早已明白他当初的不容易,更为另一个女人包容自己一生而感动怅然。


我们有时觉得人生苦短,该敢爱敢恨,然而如果这份爱注定要以伤害为代价,那么就该让它燃成死灰吧。如果片中的主人公选择不留余地地去享受两人的欢愉,不管身后社会舆论哗然,不理会身边的人种种感受,不惜以牺牲另一个家庭为代价,这份爱则显得自私、狭隘。现实生活中倘若人人如梁山伯与祝英台,都演成千古绝唱,到底是谁寡情薄意呢?生活中爱有不同展现形式,有的开得逢时,灿烂如花,令人羡慕;有的悱恻凄迷,如莺婉啼,令人感动;有的却像罂粟花那样外表迷人,内在令人作呕。当你明明知道人性有弱点,却不加防范,吃亏的时候,除了检讨自己,难道还怨恨别人吗?


有些爱只适合追想和神往,当林徽因痛苦地告诉梁思成她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梁思成坦然自若地面对时,她选择掐灭不道德的幻想火花,爱的圣洁就在于它常常是超越功利的,在精神上远离了疯狂与自我。


“如果把一个人一生都放在心里,时光一定是柔软的,也一定是疼痛的,再冷的人世,一定也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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