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Chat ID HSB-1997 Intro 传递德国华人社会资讯、购房、移民、旅游、保险、交通、留学信息；解读德国官方对华人生活有重要意义的政策、法律。致力于中德友谊与经济交往。 编者按  2015年，德国接受了89万难民，难民潮造成了德国的难民危机。对此，新一代德国华侨华人相当惊愕，也因为不了解过去的历史而发出了许多惊人之语。我们只有了解过去的历史才能更清楚地认知现代社会。 德国在二次大战后经历过几次难民潮。或许您可能不知道，在上世纪90年代，德国也有一次与现在相当的难民潮。当时有5万左右的中国人用偷渡的方式来到德国，申报难民。他们艰苦卓绝的的故事，催人泪下。还有一些人，永远地留在了偷渡的路上。 他们中的很多人留在德国，并已经成为当今德国华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也有不少当年的难民离开了德国回到故乡，或者再次偷渡前往英国和美国等地。这里讲述的就是当年偷渡者的真实的故事，而作者本人也是当年中国难民潮中的一员。 作者山民的《人蛇潮的背影》一书的部分内容多年前在《华商报》连载过。后来全书在中国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现经作者修订补充，并改名为《一路不到头》，授权在本公众号连载刊登。文中的名字已经更改，请不要对号入座。 往期精彩内容，请点击以下链接： 【一路不到头】偷渡到德国的福建、浙江农民 连载之十一 —— 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他，让老板娘浮想联翩 【一路不到头】偷渡到德国的福建、浙江农民 连载之十——家乡有一个老婆，这里养一个情妇 【一路不到头】偷渡到德国的福建、浙江农民 连载之九——难民营里的性冲动 老婆让我去妓院   难民营在林志浩找到工作的时候，大家已经公认了电话簿的功用。林志浩在艾森弗特火车站坐上火车走了之后，难民营其他人也都蜂拥到城里去。我是先到火车站邮政局然后再到城里邮政局的，两个邮政局的电话簿旁都挤满了我们难民营的人。他们没有林志浩那样的英语和德语基础，而是对照“CHINA"这五个字母去寻找有关的电话号码。两个邮局我都只站一会儿就离开了。旁边的德国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么多中国人闹闹嚷嚷地在翻找什么，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就用德语大声抗议，我们看过去显得很矮小的同胞战战兢兢地让开。当时这种场面不知为什么让我难以接受，我承认我没有比别人高尚的地方，但这样的场合令我难堪。我们中国人是多么喜欢自由散漫啊，但德国人是讲究规矩讲究次序的。这样的矛盾在邮电局里显现出来的时候，恰巧作了旁观者的我，感到极度的羞愧和不安。 我是在独自回营的巴士上碰到夏莉的，也许就是这次，我开始比较有意识地留意一个女性有关气质方面的东西。在此之前我虽然发现一个女人的美不单单来自于她的长相，但一个丑陋的女人会散发出与丑陋不相干的气息，这对我来说还没有感受过。这个丑陋的女孩那天与众不同的举动是当我们难民营的男女挤在邮局里出丑的时候，她清雅脱俗地走过艾森弗特中午喧闹的街头，到步行街旁一家成人语言学校报了名。丑女那天挎着小皮包、带着墨镜、蹬着高跟鞋走过人头攒动的德国人中间的情景，在我后来的想像里显得一枝独秀。 在巴士上，夏莉发表了她对往后生活的独特见解，她说：“既然来到这里了，学德语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尽管我自己懒于学语言，我还是被一个女人有这样长远的眼光所感动。林志浩的志气是非常显露的，显露得不值惊奇。而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却让人耳目一新。一路上她还是滔滔不绝，还是那么善于言辞，还是那么对自己的话语发出爽朗的笑声。她再次对我重复了她的家庭在当地的地位，她告诉我她父亲在他们镇上如何地有名气，他经营一家石雕厂，产品都销往日本、台湾、新加坡等地。她很自豪地告诉我她的偷渡费都是自己家里的，没欠别人一分钱。她接着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你们福建人要借钱举债偷渡出来？她最后自称自己有公主脾气并对此做了解释，她感叹道：“这都是我爸爸妈妈宠坏的，哎，有钱家的子女都是这样的了。” 那天，车窗外的阳光很明亮，原野里苏醒的绿色在快速地闪动。在整车厢安安静静地坐着的德国人中间，丑女夏莉细致柔和的语调叙说着自己美好的家世，她那洋溢在回忆里的表情显得无比陶醉。我羡慕地耷拉着脑袋倾听，在心情的边缘感受着她的情感赠予。当然，那天的气氛没有对我的心境做扩张性的感染，在与她悬殊的背景对照下，到后来我触动了自己艰难的心思。 在我来到德国以后，多种不利的传闻已接踵而来。难民条例的收紧；途经安全第三国进来的难民将被退回第三国；德国政府正同捷克政府谈判在捷德边境建造难民集中营；非政治理由者将无权得到庇护等等。许多个不眠的夜晚，我都在一遍又一遍地盘算着真到那一刻我该如何处理背上的债务，最为乐观的想法是我被遣送回去的第二天就携眷逃跑，跑到中国的某一个角落躲下来。但我这个不是太没道德的人更多的时候会想到我的亲友，那些为我转借或者担保了几千上万块人民币的叔叔、舅舅、兄弟姐妹们，他们本就度日维艰的生活会因为我长时间的失踪而落入苦难的深渊，我在遥远的角落也将一辈子良心不安。最糟糕的时候我对死亡做了思考，不是说死就一了百了吗？可对于一个只经历了二十几个春秋的充满各种憧憬和幻想的年轻人来说，我还无比留恋这个世界，我希望看到生命的色彩顺着时间的河流慢慢染过，让它经历了闪光、灿烂和五彩缤纷后自然地消失。所以今天的你们完全无法理解，在风声鹤唳的一九九三年，我困在难民营里遭受怎样的精神煎熬。 “你真幸福啊！”我在夏莉面前微微低下头。 于是她继续说下去，那一趟巴士载着我们俩的谈话，是在她展示自己优越和对我们福建人的同情中走完的。这次交谈之后夏莉的丑在我眼中逐渐淡化。我想如果有关夏莉的传言是人为捏造的话，她确实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女孩。 我不知道是否这次之后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年轻女人了，我直到现在也无法确定我曾经有没有喜欢过她，但我肯定是这次之后她在我那乱糟糟的思想里占了一席位置，也肯定这次交谈为后来我们两个人的上床建立了基础。 难民新条例并没有在四月一日如期实行，我们照样在月初的几天里领到当月四百多马克的难民金，这让我们有了短暂的侥幸心理。离我女儿满月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买了一张五十马克的电话卡，设想着那十几分钟的通话。必须承认我在那段日子里还是挺想我老婆玉珠的，时空的距离使她的缺点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模糊，而离乡背井令这种对亲人的思念增加了浓度。我记得日子是突然间变慢了，到了前一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夜都辗转反侧，到早上七点多我听到有人起床的声音时，我也躺不住了。 刘俊铃和张宝如每天总是最早起身。张宝如在上厕所、煮面条、吃面条、开门关门时都把声音弄得很响。开头的几天大家意见纷纷，可这个傻瓜到头来已经很小心了，也没办法不弄点声响出来。而渐渐地，我们也适应了在他们清晨的噪音中继续熟睡。 张宝如是个面袋，他一日三餐，一个月三十日，一年十二个月连续吃面条都不生腻。他在清水中把意大利面条煮熟后放点盐巴和味精就吃得有滋有味。他吃面条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屋外有大风呼啸而过，他用筷子把面条的一端夹送到嘴巴后，剩下的部分就靠吸力把它啜到嘴里。就是这个过程让难民营里每个人都领会了面条有这么一种生动的吃法。张宝如吃意大利面的胃口之大令人惊讶，他最多的时候一次可以吃下公斤装的一包。 刘俊铃是个不择食物的人，他认为这样既方便又便宜所以也就随了张宝如。他人老枯瘦，吃得无声无息，当听到张宝如大口的咀嚼声时，他放下筷子盯着他说：“听听，哪里的猪在吃东西？”张宝如埋头依旧吃得不可开交，他用被食物堵塞得含糊不清的口音顶道：“你那样子像老鼠吃东西。”刘俊铃说：“我被你吃穷了。”张宝如说：“你真小气，一公斤才四十九分。我还帮你装了一架自行车。”刘俊铃这下却没话说了。 在他们每天步行去做一小时两个马克清洁工的过程中，从野外捡回几辆丢弃的破旧自行车。傻瓜张宝如以他摆弄过手扶拖拉机的技术，依靠难民营杂物间遗落的一把钳子，竟然拆装成两辆可以代步的车子。这就是张宝如在同刘俊铃斗嘴时，时不时搬出来压制刘俊铃气焰的有力武器。傻瓜还懂得在这个问题上加以渲染对刘俊铃恩情，他对刘俊铃说：“两个浙江人也要我帮他们装，我就是不装，要不是自己同乡……” 他们各把一只超市带回来的食品塑料袋子挂在自己的自行车后面，袋子里装着午餐用的吐司面包片和饮用水，张宝如骑上车时的习惯性动作是打一串铃声，他这时戴上一顶鸭舌帽，从背影看过去显得神气活现，后面跟着没有车铃设备的刘俊铃，咕隆隆地不知骂句什么。看过电影的人都会联想到这样的画面，两个地下工作者坚定而神秘的身影在寂静的村道渐渐远去。这两个在人前常常低头的小人物，总是在离开群体之后，他们的自信心得到自由的施展。   时间还太早，树枝上的鸟鸣声欢快而悦耳，我顺着田野小路一直走去。我们这群困在难民营里生活散漫的年轻人，没事做的时候把更多时间消磨在夜生活里。打麻将、打浙江红五和福建争上游，成双配对的锁在小房间的床上缠绵，孤家寡人的坐在客厅里看午夜色情节目，第二天也因此懒睡到更迟。偶然间起个大清早，才遗憾地感到多少美好的时光都在迷糊的睡梦中流失了。此时已四月中旬，春色普降大地，原野一片翠绿，清清凉凉的蒙蒙晨雾，隐约着绿油油的小麦和油菜，隐约着远处绵长苍翠的森林带，隐约着大自然的无限神秘，引着你向前、向前走去。 美因河面水波粼粼，沐着晨光，像一条银色大绸带似地向前铺去。河面上一艘早起的大船从远处开来，唤起美因河开始一天的忙碌。就在河旁的一个电话亭里，我拨通了通往中国的电话“嘟——，嘟——”河面上那艘大船疾驶而过，划开的波浪拍打到岸边，飞起几尺高的浪花，然后落下来，稀里哗啦像落在心坎上。 和我老婆的第一次通电话是我离开家乡后对她思念的一次严重挫折，像玉珠这样的粗野女人，注定了时间和空间无法弥补的缺陷，注定了在某种处境中我对她产生的感情同样不堪一击。她的固守不变，令我对他=她与日俱增的思念顷刻间风卷残云。这个女人应该学会顾及环境，应该懂得天涯两端的交谈多么需要简洁而美好的语言，但她都没有做到，自顾自地滔滔不绝。 我老婆的第一句话就勾起我对她的不良记忆。她因为激动使声音显得有些高亢。她像我们乡下惯于用粗俗的言语来表达彼此之间友情的男人一样，她说操你的猴子，我那夜做梦时你就在我身边，我醒来时到处摸也摸不到你……这时我打断她的话问我父亲的身体怎样。玉珠仿佛懂得这不是今天的主题，她简短地敷衍一句后接着说：“猴子啊，你一个男人在外我是知道的，如果实在受不了了可以到妓院去一两次，但我警告你一定不要找什么情妇……我有些不耐烦了，我问：“枫怎么样？”这样的通话显然背离了我预想中的期待，我想了解完女儿的情况就挂了。“她很好猴子，就是吃得少些。我跟你说呀猴子，我的奶水很多，婶婶都夸我是做母亲的料，枫吃不完，我每天要挤一大碗倒掉……”在我走神的那一部分神经里，我似乎看到电话那头单位上班的人如何望着我老婆窃窃而笑，我说：“好了玉珠，电话卡没钱了，过几天我给你写信。” 电话亭的门紧闭着，一股闷气冲得我头晕脑胀，我夺门而出。 河面上又一艘大船开过，划开的波浪拍打到岸边，波浪卷进深深的石缝中，发出瓮声瓮气的闷响，让人有不吃都饱的感觉。 我的心情急剧而下。阳光在乳白色的晨雾中渐渐荡开，残留的雾霭却欲散不散地在地面飘浮。这天早上，在我心头笼着团雾走回难民营的路上，我碰到了在清晨里努力学习的夏莉。 丑女夏莉每个星期只有两个上午的课程，其它时间都在难民营里自习。这个好学上进的女子，每逢晴天都会手里卷着一本书，翻过难民营背面的坡地。当几个男人从窗口望出去，她走在麦园小道默诵单词的背影，是一个十足的女大学生形象。她的头时而低沉时而昂起，脚步缓慢而郑重，有着从影视里的角色仿来的效果。这时跟她一起从维尔茨堡难民集中营分配过来的一个福建人会用福州话讥刺一句：“廊头狗崽货，扮作俏师娘。”旁边一个福建同乡则痴迷地望着夏莉的背影说：“要是那脸稍微改善一些，其实也算个美女。”第三个福建人则全盘推翻前两个的观点：“不要自以为是哟，就你们这些男人有几个在她眼里？”而这时夏莉已经走过坡地的那边，望着阳光下广阔的园野，碧绿的庄稼，她在小道旁大树下的木长椅坐了下来。 我穿过麦园往回走的时候，夏莉正端坐在那里。她戴着一副白框眼镜，德语书本就摊在膝盖上。我们几乎同时看到对方，此时雾气散尽，朝阳把生机勃勃的红色光线涂抹在她的面容上，令她奇特的面部结构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似乎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丑女夏莉一种奇特的美。她仰起头问我：“你今天那么早就出去了吗？”接着我就站在那里回答她的问话。她似乎突然间惊讶地问：“你站着做什么，坐呀。”同时将身体往一边挪了挪。这一天，早上的阳光那么温暖地照在我们身上，我对丑女的感情在渐渐升华。我问她学到哪里了？那时我的左手按在她的书本上。我这个一个单词都不会的乡巴佬，仿佛这样才看清了她指的段落。我的手臂靠在她的腿上，虽然隔着一层牛仔裤，我敢肯定这已经是一种亲密的接触。我的心在狂蹦乱跳。这女人没有任何反应，这助长了我进一步动作的勇气。我把手掌从书本上移开时就搭在了她的膝盖上，这一切我表演得仿佛只是交谈时的辅助动作，当我的手掌在用力按压时，我是那样精神恍惚、心慌意乱。夏莉这时似乎发觉什么似的，她突然问：“你不回去吃早饭吗，徐珉早把稀饭煲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调戏夏莉的过程。在今天看来，你不能忽视这个过程所起的作用。如果你正对某个异性有企图，我会建议你先做一次试探工作。性有时候对男女来说都是很盲目的，这时你的引导有着不可忽略的作用。在不久之后夏莉终于同我躺在一起，你不能说是偶然的现象。   未完待续 → 公众号：德国华商 长按二位码加关注 感谢您关注 德国《华商报》 公众号“德国华商” “德国华商”是德国《华商报》的微信公众号，旨在传递德国主流社会和华人社会的各种资讯，解读德国官方对华人生活有重要意义的政策、法律，提供华商在德国创业和经营的广告信息，涵盖餐饮、贸易、房地产、旅游、移民、保险、交通、留学等各个行业，推动中德的友谊与经济交往。 《华商报》创刊于1997年初，是德国第一大华文报纸，华人在德经商的指南，生活的宝典。《华商报》是连接德国社会与华人社会、德国企业和中国企业的桥梁。 “德国华商”公众号目前有直接订户两万伍千人，且每天在增加之中。凡在“德国华商”微信公众号刊发的广告和文章，通过本报主编的私人微信号再次转发到5000多个联系人的朋友圈中，通过反复转发，可以快速到达德国华人的手机微信里，并能扩散到全球。 Reward people gave a reward 长按二维码向我转账 受苹果公司新规定影响，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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