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连载】盖恩夫人自传 第十一、十二章 治死感官的功能,死于自我尝神慰,家人神父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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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治死感官的功能,死于自我尝神慰
我继续克制自己的感官,并且一直自我约束。要彻底征服感官,绝不能稍微放纵它们片刻,直到取得完全的胜利为止。我们目睹许多修行人,仅仅满足于外在的克己苦行,却放纵自己的感官,依旧沉迷于他们认为无害而必要的事物,结果感官永远征服不了。外在的苦行,无论多么严峻,都不能制服感官。要彻底摧毁感官的功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要坚决拒绝自己感官喜爱的一切,使它们最终对这一切都没有喜好或厌恶。如果在这奋斗抗战期间,我们稍有松懈,就好像一个被定罪饿死的囚犯,却借口要坚强他,而时常给他吃些营养食物,这实际上,就是延长他的痛苦,并延缓他的死期。
要治死感官,功能,悟性及自我意志,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不在心灵中,将这一切的自我意识斩草除根,就会支持它们苟延残喘下去。圣保禄对这种情形与其结局,讲得最清楚。 他说:“每一时刻,我们的身上都承受着耶稣的死。”〔哥林多后书:4:10〕。但是,他怕我们停留在这境界里,所以又再强调:我们已经死了,“为的是将耶稣的生命也在我们身上显现”,我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隐藏在天主内。唯有死于自我,浑然忘我,我们才能消失在天主内。
达到这种完全死于自我的人,就无需再自我克制,因为治死的工作已经完成,他已经脱胎换骨了。有的人竭尽全力征服了肉体的感官后,但他们还继续不断地克制下去,实在非常错误,这也是一种自我的执着。因为这时,他们应该放下对感官的注意力,对人生酸甜苦辣,好或坏的境遇,坦然接受,一视同仁;然后应该去注意更重要的事,就是克制自己的思想和自我意志。他们应当开始放下一切自我的活动;这需要藉着恳切深邃的祈祷,才能达到,就像治死感官一样,都需要深邃的心神内敛和克己苦行。毫无疑问,收敛心神默想是征服感官的主要方法,因为这样才能使我们与感官分离,那么,所有的感官就无法影响我们心灵的安宁。
我的主啊,当祢越增加对我的爱和耐心时,最痛苦的十字架给我喘息的机会就越少,但爱使我感到它们反而更轻松;正如祢呼唤我:“来吧,所有受苦和背负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吧! 我将使你们安息。”“因为我的轭是柔和的,我的担子是轻松的。”〔玛窦:11:28-30〕。
你们这些可怜的灵魂啊,因无谓的烦恼而筋疲力尽,只要进入你们自己的心里去寻找天主,你们所有的烦恼就会迅速烟消云散,因为十字架增加时,你们的喜悦也随之增加。
最初,对天主的爱使我渴望自我克制,因此促使我寻找并发明了各式各样的苦行。令人惊奇的是,每当一种苦行的痛苦消失了,我便发现另一种,我的心灵也被引导去追求它。天主的爱光照启迪我的心灵,彻底洞察我心中的隐秘,以致极细微的缺点,也都暴露无遗。如果我想说什么,这爱就使我立刻看见自己的过错,迫使我沉默。如果我沉默不语,爱随即使我看见自己的过失。无论我的任何行动:克己苦行,赎罪善功,慷慨施舍,或隐居生活,我都觉得自己有过错。 当我走路时,就看到有过错;当我为自己说一句话,就觉得自己骄傲。 如果我对自己说:“哎,我不要再说话了!”这又是自我意识。如果我全神贯注而矜持,那是私爱;如果我活泼开朗而大方,人们就谴责我。 这纯洁的爱总是找到可指责我之处,而且一点瑕疵都没有遗漏。这并非因为我特别注意自己,其实我很少想到自己,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天主身上,我的意志一直依附着祂的旨意。我静静地侍候着祂,祂也时时照顾我,按照祂的旨意引导我,使我忘记了一切。我无法将这些浑然忘我的感受经历,用语言文字来表达。我不能自我反省,如果一反省,所有的自我意识就顿时消失,完全转向天主本身,没有任何清晰的形体,只有无边无际的光明,我便陷入不可言喻的平安之中;我以信德的眼光,知道天主完全拥有了我的心灵;但我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去办告解时,这给我很大的麻烦,因为当我收敛心神自我省察时,天主的爱即以如此强大的力量,紧紧地抓住我的心灵,使我完全沉醉在强烈而极温馨的爱之中,无法反省自己。我在这种境界中,跪在神父脚下。这时,我的天主啊,祢在我心灵赐给我祢要我说的话。如果我自己要讲话,便不能开口说一个字。祂的爱使我在无限温馨中,完全依赖祂。我几乎听不见听告解神父说的话,但当他赦免我的罪过时,我便感到一股更甜蜜的恩宠洪流注入我心灵。爱充满了我的心灵,我忘却了所有的罪过,也没有痛悔的悲伤。我不愿意让任何世上的事得罪我亲爱的净配。记得在那位隐修神父教导我,导致天主刺伤我心灵之前 〔注:见第八章〕,我往往为最细微的罪过而痛哭流涕;但现在祂已完全驾驭我的心灵,我不能再随自己的人性行动。当我说“我不能”,千万不要以为天主以强力剥夺我们的自由,啊! 决不是! 祂是以强大的吸引力,促使我们自然而然地向往,并竭尽心力,满怀挚爱,欣喜万分地做祂所喜悦的事。我们因此不可能不奉行祂的旨意,这吸引力是自由的,而且是绝对正确的。
我们不要以为,天主的爱会让我们有罪过而不受惩罚。主啊! 祢是何等严厉地惩罚那些最忠心,祢最宠爱,而且最挚爱祢的儿女们啊! 我并非指外在的赎罪苦行,对于天主要彻底洁净的灵魂,这些灵魂自己选择的补赎苦行,倒是安慰和享受,甚至不能惩罚最小的罪过。事实上,对天主所拣选的灵魂,祂用来矫正他们最小过错的方式,唯有亲身经历,才知道那是如何严厉可怕。我尝试解释的,也只有身历其境的灵魂,才能理解。这是一种心灵内的燃烧,天主赐下的神秘火焰,要烧净一切的罪过,使灵魂极其痛苦,直到她彻底洁净为止。这情形像矫正脱臼的骨头一样,令人持续疼痛难忍,直到复原为止。这种痛苦是如此剧烈难忍,灵魂宁愿做任何事,为自己的罪过来满全天主的公义;她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受这种灼热火烧的痛苦折磨。通常,为了摆脱这种严酷的痛苦,她会立刻跑去告解,妄想得到安慰解脱; 而且无端在无罪的情况下,增加告解的次数,殊不知,她却因此破坏了天主对她的计划。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如何善用这苦难,因为这能决定灵魂的神修能否更上一层楼。我们应当在这心灵痛苦,黑暗,悲伤的时候,与天主合作,忍受这极度严峻的痛苦考验,切不要想办法去减轻或加增。只要顺服地忍受,也不要擅自做任何其它的事来满足天主。固然,在这时要坚持不懈地默默忍受,确实极其困难,必须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勇气。我知道某些灵魂的神修之所以不能更进一步,就是缺乏耐心,因为忍无可忍而寻求其它办法来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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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欣逢格兰杰姆姆,家人神父禁祈祷
无论我丈夫和婆婆如何虐待我,侮辱我,我都默不作声地忍受。 这事为我并不困难,因为我内心充满了天主;而且,心灵内强烈的恩宠,使我对其它一切视若无睹,完全无动于衷。但有时,当我心灵感觉不到天主的临在,他们对我的言行太过分时,我就抑制不住地落下泪来。为了使自己谦卑,我替他们做最卑贱的粗活,但这一切都不能博得他们的欢心。他们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时,虽然我找不出什么理由,我还是恳求他们原谅我,甚至对前面提过的那位侍女,我也是如此。对她,我需要竭尽全力来克制自己;她却因此更趾高气扬,百般刁难我;她有时辱骂我的言词,其实应当使她自己脸红,羞愧得无地自容。她看到我凡事都对她让步,毫无反抗,便得寸进尺,更加虐待我。每当我恳求她原谅时,她就得意洋洋地说:“我早就知道自己是对的。”她对待我那种妄自尊大的嚣张态度,即使是对最下等的奴仆,我也不会这么做。
有一天,她替我梳妆打扮时,很粗暴地拉扯我,还说些侮辱我的话。我对她说:“我现在回答妳,不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并不在意妳这么对我。但是,万一别人看见妳的行为,必定对妳很反感,会鄙视妳。况且我是妳的女主人,妳这样对待我,天主必定不高兴。”她听了立刻跑出去,像个疯子似的,跑到我丈夫跟前,说她要走了,因为她受不了我的虐待,还说我见她在我丈夫生病期间服侍他,因此怀恨在心。我丈夫非常性急,听了勃然大怒。她离开后,我不敢叫别的侍女,自己穿好衣服,因为她不许任何其他侍女靠近我。我看见丈夫像一头狮子,怒气汹汹地跑来,从未见过他这么愤怒。我想他要打我,就安静地等候他的殴打。他拄着拐杖冲过来,向我举起拐杖,我以为他要打死我,所以我就亲密地靠近天主,我毫无畏惧地注视着他。可是他虽举起了拐杖,却没有往我身上打下来,因为他是明理的人,知道这有失他的身份。他在盛怒中将拐杖向我一掷,拐杖跌落在我的身边,没有碰到我。他接着对我破口大骂,好像我是个街头的乞丐,或最无耻的小人一般。我保持深邃的沉默,收敛心神到天主内,为着挚爱祂,我乐意忍受一切的痛苦折磨。
这时,那惹事的侍女进来。我丈夫一见她,顿时又大发雷霆,我紧紧地靠近天主,像个牺牲祭品,随时准备忍受祂所赐的任何痛苦。 丈夫就命令我向她道歉,我就立刻照做,这才使他息怒。后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时天主就驱使我送一件礼物给这位侍女,以奖赏她给我制造的十字架,我就照样做了。她有些惊讶,但还是不能改变她的铁石心肠。
我经常这样奖赏她,因为她时常给我背负十字架的机会。她特别善于照顾病人,而我的丈夫几乎常生病,当他的痛风症发作时,只有她能碰他,因此,他很重视她。她很狡猾,在我丈夫面前,对我毕恭毕敬;当他不在场时,如果我对她说一句话,即使是最温柔的,她一听见我丈夫来了,就力竭声嘶地叫嚷道:她很不幸呀,装腔作势,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我丈夫便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大发脾气;我婆婆也是这样对待我。
我常强力压制自己骄傲和急躁的天性,几乎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有时,我感到好像肝肠寸断的痛楚,往往因为这种心灵的挣扎折磨而病倒了。当客人来拜访我,甚至是有身份的贵客,她也在他们面前责备我。如果我保持沉默,她更恼羞成怒,说我藐视她。我的温柔反而使她怀恨在心,她便向每一个人诉苦,说我的坏话,却使人们轻视她而尊敬我。因为我的名声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由于我的外表庄重虔诚,而且又慷慨施舍助人。
有时,她跑到街上去大声喊道:“我有这样的女主人,是多么不幸啊!”人们都围拢过来,想知道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哑口无言,只能说我整天都不和她讲话。他们就大笑走开,还说:“那么,她并没有伤害妳呀!”
有些听告解的神父是那么的盲目无知,令我非常惊讶;他们竟让悔罪的人隐瞒了太多的罪过。这位侍女的告解神父竟把她当做圣女。 他是在听我告解时对我这么说的,我没有回答,因为爱德不许我向人诉苦。我在深邃的静默中,把所有这一切奉献给天主。
有时,因为我虔诚敬主,我丈夫就幽默地说:“妳这么挚爱天主,恐怕妳不再爱我了。”他完全不明白,真正的夫妻恩爱,就是天主在热爱祂的灵魂心中,所形成的爱。
主啊,祢是多么的纯洁,多么的神圣,祢很早就把热爱贞洁烙印在我心灵,使我不惜世间任何代价,都要得到贞洁,并严守贞操。
我竭尽全力做我丈夫最称心如意的伴侣,对他百依百顺。天主恩赐我非常纯洁的心灵,甚至没有丝毫邪念。有时,丈夫对我说:“妳心灵中从未失去天主的临在,这是显而易见的。”
53 29309 53 15757 0 0 2187 0 0:00:13 0:00:07 0:00:06 3339>世界看见我脱离了它,就来折磨我,嘲笑我;我成为大众的话题,谣言的对象。世界绝不允许我这样一个未满20岁的女子,竟敢和它斗争而战胜它。婆婆与世界联合起来,责备我不做许多事情;其实,如果我做了这些事,她会更憎恨我。我像一个孤立无援迷途的人,极少与人们来往,除非极其需要。我正经历圣保禄所说的:“我现在活着,但不再是我活着,而是基督活在我内。”〔迦拉达书:2:20〕。天主的心灵成了我的心灵,祂的生命成了我的生命。祂的作用多么有力,多么温馨,多么神秘,实在不可思议啊! 当我们因一些事务到乡下去时,啊! 我在那里隐居,所体验到与天主的默契共融,真是美妙而不可言喻啊!
我对祈祷的渴望是永无止境的,清晨四点钟就起来祈祷。我去望弥撒的圣堂很远,马车无法上去,因为必须走下陡峭的山坡,再爬上另一座高山峻岭。但这一切为我都算不得什么,因为我热切渴望领受天主,祂是我唯一的至善;祂也很慷慨地将自己恩赐给我,祂可怜卑劣的受造物,甚至为此实现明显的神迹。人们看见我的生活与世间的妇女大不相同,就说我太不理智了,甚至认为我太愚痴。他们有时说:“她是怎么一回事呢? 人们都说她有聪明才智,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呀?”如果我在人群中,总是无法与人交谈,因为我的心神完全内敛,与我的主默契共融,浑然忘我,对其余的事毫无知觉。我周围的人若说话,我完全听不见;因此,我常带一个人同去,而且手中拿着针线,装作缝缝补补,以隐藏我内心的真正工作。然而,当我独自一人时,手中的针线就掉下来。我想说服我丈夫的一位朋友热心祈祷,她却认为我是个傻瓜,因为我放弃我这种年龄的女人应当享受的娱乐。但天主终于开启了她的眼睛,使她也鄙视这些娱乐。我想:只要世人能亲身体验我所感受到的一切,我必定能教导并使他们也挚爱天主。天主确实如我所愿,恩赐许多灵魂与我同样的心灵感受,引导他们归向天主。
我前面提到的那位可敬的隐修神父,他使我正确归向天主,并介绍我认识了本笃女修会的会长,吉纳维芙·格兰杰;她可说是当代天主最伟大的仆人,而且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的告解神父,他以前曾告诉大家:我是一个圣人,虽然我满身瑕疵,离天主所恩赐我的境界还很远。他现在看到我完全信服这位隐修神父的指引,走上一条他所不熟悉的灵修道路,他就公开攻击我,而且还鼓动他的修会其他神父,群起而攻击迫害我。他们甚至在公开讲道时谴责我,说我误入歧途,因此给我背负许多十字架。
我丈夫和婆婆本来对我的告解神父漠不关心,现在却与他联合起来,命令我停止祈祷,并且要终止所有的灵修热心神工。但是,我的天主啊,我却不能放弃祈祷,因为不是我特意要祈祷,而是天主在我心灵内与我谈话,外面干扰我的事情越多,祂吸引我心灵的力量越强大,我竭尽全力也无法阻止这种心灵的祈祷,想显得若无其事,却无能为力;因为有这么伟大的主莅临我心灵,肯定会彰显祂自己,就是从我脸上异样的神采,人们也能看得出来。这就使我丈夫很难受,他有时这样告诉我。我曾费尽心机设法隐瞒这一切,不要惹人注目,但是也做不到。因为我心灵内与主密切结合,使我对身外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食而不知其味! 例如,我假装吃了鲜肉津津有味,其实嘴里没有肉。尽管我仍继续做许多严厉的克己苦行,但承蒙天主的垂怜庇护,我脸上依旧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我常常生重病,觉得生活没有什么乐趣,但是,我唯一的安慰,就是虔诚祈祷,以及与本笃会的格兰杰会长姆姆谈话。我为这些事情,特别是祈祷,付出多大的牺牲代价!我是否应该因此更尊重十字架呢? 或许我应当说:天主以十字架来奖赏我的祈祷,又以心灵的祈祷来弥补十字架的痛苦。这两件礼物:祈祷与十字架,结合在我心灵及生命中,永远不可分割! 天主啊,当祢永恒的光明照亮我的心灵时,我便感到心安理得,一直以祢作为我爱的对象! 自从我归向并领受了祢,我与十字架就形影不离,也从未忘却祈祷,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失去了祈祷境界,为此曾痛苦万分。其实不然,我后来彻底领悟:我从未失去祈祷,正如我从未失去十字架一般!
我的告解神父首先竭尽全力阻止我祈祷,和探望格兰杰会长姆姆;然后怂恿我丈夫和婆婆阻止我祈祷。他们所采取的方法就是:从早到晚一直看守着我,我也不敢离开婆婆的房间或丈夫的床边。有时,我拿着针线活到窗前,装作要看清楚,好让自己能享受片刻静修的时间。他们就会过来仔细观察,看我是做针线还是祈祷。当他们打牌的时候,我的脸若稍微转向火炉,他们就注意看我是否照常工作,还是闭着眼睛祈祷。倘若我闭着眼睛,他们就立刻向我发脾气,怒骂几个小时。最奇怪的是,若我丈夫有几天身体较好,要出门去,他也不许我在他出去时祈祷。有时他记下我的工作,刚出去就回来,要看我是否又在那里祈祷;如果是的话,他便向我大发雷霆。我常对他说:“先生!你在家时,我悉心照顾你;那么,你不在时,我做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但他仍不满意,坚持他不在时,也不许我祈祷。
当主在我内心强烈地吸引我去隐居静修时,但我却没有自由安心独处祈祷,我相信没有比这更难受的痛苦折磨了。
我的天主啊! 他们百般刁难,设法禁止我爱祢,其实反而使我更爱祢! 他们千方百计要阻止我与祢默契交谈,但是祢却在不可言喻的静默中,吸引我与祢结合共融。他们越用力要分开祢和我,祢便令我与祢结合得更亲密无间。祢爱的火焰已经熊熊燃烧,且越烧越旺盛,一切想熄灭这爱火的,反而助长它的火焰!
有时为了顺服丈夫,使他开心,我就和他一同玩纸牌。可是,这时我的天主吸引我的力量,远胜过我在圣堂时。我几乎无法遏制内心燃烧着的爱火,它有世人热恋时爱火的炽热,却没有丝毫世俗爱情的冲动。这火是越热烈,却越宁静;越想扑灭它,它烧得越旺盛。因此,他们越禁止我祈祷,更滋养了我祈祷的精神,使我祈祷的境界越深邃。 我挚爱天主,却没有爱的动机和理由;因为这爱不是出于我的头脑,而是来自我心灵的深处。我从不盼望得到祂的奖赏,恩赐和青睐,而我的主才是我唯一的赏报,唯一真爱的对象。我甚至不能思索祂的天主属性,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热爱祂,为祂受苦。这爱是那么的纯真无知,不思索爱与被爱,完全沉醉溶化于圣爱中。天真无知啊!你比博士们的学问更博学,因为你教导我所学的,是钉在十字架的耶稣基督,使我热爱祂神圣的十字架。
祂以如此强大的力量吸引着我的心灵,为了与祂结合共融,永不分离,我宁愿死去。我所有的这些经历,都是在意志里,想象力与悟性也被吸进去,全部结合在天主内,这神圣无限仁慈的中心,这无限喜悦的结合共融。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我从未读过或听过,像我所经历的这种境界;我恐怕这是一种幻觉,可能是错误的,因为我不知道天主在人的心灵内如何运作。我所读过的只有:圣方济各·沙雷氏的著作、多玛斯·坎佩斯的《效法基督〔师主篇〕》、还有 〔劳伦斯·司格布里神父著的〕《属灵争战》及《圣经》。至于那些描写这种心灵境界的灵修书籍,我从未见过。
所有一切人们认为难得而很有价值的娱乐,对我而言,都味同嚼蜡,淡而无味,我不理解自己往日怎么会喜爱这些东西呢? 从此以后,在天主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能令我满足的娱乐,尽管有时对主那么不忠心,还到别处去寻找。那些殉道者为耶稣基督牺牲性命,我一点也不惊讶。我为他们高兴,嫉妒他们有为基督受苦的特权。我不能受殉道之苦,反而是一种殉道。从那时起,我觉得不可能有谁比我更热爱十字架了,而我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痛苦,因为我的心灵热切渴望为主受苦!
我对十字架的爱慕和尊敬,与日俱增;尽管后来我失去了对十字架的感觉,以及感官上对它的喜好,但我从未失去对十字架的爱慕和尊敬,十字架也从未离开过我,它一直是我忠心的伴侣,随着我心灵的变化增长而变化增长。亲爱的十字架啊! 我心的喜悦! 自从我把自己完全交托给钉在十字架上,我神圣的主,你就从未离开过我,我仍希望你不会抛弃我。我渴慕十字架的心是那么殷切,因此便竭尽全力使自己尝到每个十字架最严酷的屈辱。这更激发我渴望为主受苦,也让我明白:唯独天主能预备适当的十字架,赐给那些渴望跟随主受苦和效法主被钉死的人。我这种心灵祈祷的境界越增强,我愿意受苦的心也就越坚强;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十字架重担,就以雷霆万钧之力击打在我的身上。
心灵的祈祷有一种神奇的功效,就是令人产生忠贞不渝的信德。 我对主有无限的信心,完全信赖天主,热爱祂的旨意和祂上智对我所有一切的安排,对祂有绝对的信心。当初我是非常胆怯的,现在无所畏惧。在这种境界中,我们就会体验到耶稣这些话的效益:“我的轭是柔和的,我的担子是轻松的。”〔玛窦:11: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