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印度先知】孙大信文集之十字架是天堂(一)孙氏小传及短文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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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信的生活及教训对于现今教会有莫大的价值。今天我们都盼望各国信徒能贡献他们独特的恩赐,有益于全世界教会。耶稣基督的福音是普世性的,而各国则倾向于强调这福音的不同层面。挖掘今日各国对基督教的不同解释对大家都有裨益。这些显出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福音是何等地丰富。
在孩提时代,孙大信得到印度生活与文化所能给予他的最优良影响。他于一八八九年九月三日诞生在旁遮省的兰普尔村。因父亲是个富有的人,拥有广大的麦田,使孙大信在舒适的环境中长大成人。父母皆是锡克教徒。锡克教乃集印度教与回教之大成,寻求崇拜一位天主虔诚的信徒,早在孙氏家里,印度教与锡克教同等重要。母亲是位虔诚的信徒,早在孙氏孩提时期,就教导他崇拜天主,并献身于他。她每天清早起来,必奉读薄伽梵曲,为一本专论特别观念与得救之事的单篇。和其他圣书。她常常坚持要孙氏在早上用餐前祷告。孩提时代,孙夫人尽可能给予他一切宗教的教训。她经常教导他成为一位撒杜(棗为印度教中那些放弃世界而完全跟从天主的圣人)。在往后的岁月中,孙氏常常说:母亲使我成为撒杜,但圣灵却使我成为基督徒。
孙氏长大后,其母将他交给一位印度教学者和一位印度教撒杜接受进一步的灵性训练。他的印度教师们授予薄伽梵曲——七岁时,他已能背诵全篇了。他们也授予印度哲学的一些重要教义,特别天主为唯一的实在,且我们与祂合而为一的道理。当孙大信对这些教训感到不满足而催问如何获得心灵所渴望的平安时,他们就搪塞他说:待长在后,你对这事情便会了解。然而他却说:您怎能要一个饥饿的孩子等到长大后才得到面包呢?他必须现在就有面包来填饱他的饥饿呀!除了聆听教师们所给予的宗教教训外,他日夜熟读各宗教的圣书,并常常为此而至深夜不眠。他父亲斥责他说:为何这么疯狂?你终日勤读而废寝忘食,只会毁了你的健康和视力。与你同年龄的孩子们都花时间在学校,孙氏曾被送至此,但是他对其民传的基督教颇为憎恨,因为它是一个外来宗教。正值其精神已陷于危机之际,他在异象中见到基督而转变成为他的信徒。我众叛亲离且看他自述归主的经过:
我在印度教学中找不到什么,但在我过去经常所憎恨的耶稣基督里却寻找到平安,我在灵里是瞎眼的,但在祂里面,我却获得自己追求已久的东西。我永不会遗忘一九0四年十二月十六日那天,当我在焚烧圣经时,父亲对我说:你为什么干这傻事?我说:西方宗教是假的,我们应该摧毁它。所以我以为焚烧圣经是在尽我的责任。但第三天我便见到永活基督的大能了。我因心里没有平安,原本打算在第三天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时正值冬天,我清早起来行冷水浴之后开始祷告,但不是向基督祷告,因为我憎恨基督教,我对天主已失去信仰,所以就像个无神论者般祷告说:如果有位天主,那你就应该指示我得救方法,否则我就要自杀。从早上三点至四点三十分我一直祷告着。我打算五点钟左右卧轨自杀,所以只剩下半小时的时间。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顿时房里充满了奇妙的光,我看到一位荣耀的身形站在房里,我以为祂是佛、克里辛那,为印度教三大神之一的第八化身,或是我经常膜拜的其他圣者,我正准备敬拜祂时,却意外地听到这些话:你要迫害我到几时呢?我为你而死,为你而牺牲我的生命。我无法明白,也说不出一句话。然后我见活的基督的伤痕——过去我以为他是位生在巴勒斯丁,而今已死的伟人,但现在我却发现他是位活着的神,永活的基督并没有死,他使我愿意敬拜他。我也看到他慈爱的面容,虽然我于前天焚烧圣经,他并不生气。我被改变了。从此我认识永活的基督、世界的救主,我的内心充满了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喜乐与平安。后来当我站立起来时,他已消失无形了。于是我去告诉父亲,他却无法相信。前天你才焚烧圣经,现在怎可能是个基督徒?他说。我解释道:「因为在异象之前,我还憎恨他,并不崇拜他。如果那是佛陀,你可以说那是出于想象,因为我经常拜他。那也不是梦,因为冷水浴后,谁也不会作梦的。那是实在的永活基督。」
最初,孙大信的亲属对他见到耶稣基督的异象和跟随耶稣的决心,本没有严加注意及至他们发现如果他真成为基督徒,那将是家中极大的耻辱之后,便设法说服他放弃成为基督徒的念头。当他们用尽了各种温柔的爱语和说理都不能改变其心意时,就以各种严酷和残忍的事情威胁他。但他的态度更为坚决,他剪短头发——锡克人必须留长发——以表示直的放弃锡克教;他们赶他离家,但在离去之前,又把毒药放进食物里。当他逃到一位基督徒朋友家时,毒药发作几乎于死。来珍的医生,因恐他如果死了,自己会受责备,所以拒绝给予药物。但孙氏深信他心能康复,后来果然如此。医生见到这种情形,极为感动,两年之后,他也成为基督徒,并成为福音的使者。
孙大信由传教士送至美国长老传道会在陆亨纳所办的中学念书。根椐印度法律,儿童必须年满十六岁,才可以受洗,他当时年仅十五,所以不能接受洗礼。
一九0五年九月二日他带着介绍信被送到传道会西姆拉的传教士赖得曼牧师那里。赖牧师审慎观察这少年,深被孙氏对耶稣基督的生平与教训已具有的认知所感动。他深信孙氏绝对真诚且已有了个人接受基督为其救主的经验。孙氏并跟他说他内心对宣扬耶稣之名的驱策十分地强烈,即使没有受洗,他也要出去传道。一九0五年九月三日,他年满十六岁时,赖德曼牧师就在西姆拉的圣多马堂为孙氏施洗了。
孙大信多年来都想做个撒杜,因他母亲过去常常鼓励他。受洗后,他就决心做个基督徒撒杜。一九0五年十月六日,受洗后第三十三天,他就开始这种生活。他决心族行各地宣扬基督,并且不接受任何酬报,如果人家给予食物,他就会分亨,否则他就会空腹而去。如果人家留他,他就在那里过夜;否则就露宿树下或山穴里。在早期传道生涯中,他忠实地执行这理想,尤其在未成名前,常常挨饥饿和露宿山洞。即使在严寒的天气中,他还是穿着那件黄色的薄袍。他就是穿着这件袍子环游世界的。
自一九0六年八月至一九0七年十一月,孙大信与史得克氏一同工作。史氏原是一位富有的美国青年,因向往耶稣基督与法兰斯修士般生活的理想而效法之。凡有瘟疫、疯病、霍乱和饥荒的地方,他俩都前往服务。史得克氏对当时的孙大信曾作如下简略而有趣的描述:
他虽不过只是个少年,但已经为他的主承受过饥寒交迫、疾病与牢狱之苦了。我们曾深入内地几百里,并被迫经过某些不卫生的地方。孙氏日日因热病和消化不良,身体变得极其衰弱,终于有天晚上,当我们独自跋涉时,他扑倒在路上,衰弱得不能在走。当时我们正走过山谷,附近有条堤岸,我就拖他到那里,凭着那堤岸,使他的头高过双足。他正承受着发热前的冷颤,脸庞则因腹痛而紧皱着。我心急如焚,因为我们孤单两个人,而且是步行,天气又极其寒冷。我靠着他的耳朵问他觉得怎样。我知道他绝不会诉苦,介是却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他睁开恍惚的双眼,带着微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很快乐,为祂受苦是一件何等甘甜的事。
从一九0九年至一九一一年,安德烈每年都往西姆拉山上哥达避暑;他当时是德利里圣司提反学院教授。在那里他与孙大信有亲密的往来,孙氏在长期不息的游行布道之余,暑期也会到那里休息。他们的友谊深厚,持续了一生之久。安德烈对孙大信的生平工作曾有几点有趣的阐述,特别是有关他早期尚末成名前的事。他描写一九0七年拉合里的主教雷福洛伊在哥达一间小教堂所主持的动人坚信礼之情形。那是一个星期日的早晨,村中的会众站在户外阳光下欢迎主教。大雨方睛,天朗气清,秩序平和。受坚信礼者都穿上白袍,一个个上前被按手接受圣灵的恩赐。最后一个行坚信礼的,就是孙大信。会后主教与他握手,为他祝福时,他脸上显出坚定的信念与活泼的能力。
我在这里列举孙氏在早期工作上时一些例证。有一天晚上他在祈祷后不久,就准备独自外出。当时在哥达这个地方夜间行经树林是很危险的。他的朋友们都劝他待天明再走,但孙大信不听劝,坚持要在夜间出发。几天后他回来了,告诉我们他去见的那位朋友当时正病危,极需要他的帮助。这种对圣灵的呼召之绝对顺从,而不管其结果如何,就是孙大信整个基督徒生活之特质。
他曾到德里圣司提反学院住了段日子.宿舍的基督徒学生常常与他坐谈深夜,他与他们同样年轻,但其勇敢的精神却强烈地吸引着他们,其中的一个学生——一位板球队员和运动健将——后来宁愿直接做基督徒工作,而不愿接受政府厚酬的职务。另一位学生则决心献身成为教会的教师,过服事与祈祷的生活。甚至学校的清洁工人病了,这个平时学生并不加以注意的人,只因他是一个不可接触的贱民(印度最低阶级之人),却因有个曾受这位撒杜深刻影响的人,就在他卧病期间,与他在宿舍同住,并看顾他。
安德烈说,孙大信打从孩提时代住在农村时,就已是个完全相信超自然事物的锡克男孩。他的气质与长期的祷告与默想,确立其早期之信仰。时他而言,确信天主时时都在行神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相信天主时刻在拯救其不致遭受迫害与死亡。换言之,他持续地在梦幻、异象和神迹的境地中活着,他常常对自己的思想、异象与外在世界所发生的事无法加双分辩,他相信自己的梦幻与异象不但发生在自己的脑海中,而且已发生在实际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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