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伟大的基督徒之一宋尚节的传奇人生(六)
二十四 留在本乡工作
(1928-1929)
一九二八年夏,尚节正渴慕一个退修会的机会,因为他相信传道人不可缺少退修的工夫。主果然为他开路,引导他到江西九江的牯岭参加夏令会。他与会的目的既在领受,所以除了做过一次见证述说自己蒙召的经过外,绝不说一字半句。夏令会毕回兴化,他看见圣灵不断的在工作,他的小弟弟也大发热心,组织了一个"基督童子军"。率领他们到乡间演剧场上,与魔鬼摆出对抗的阵势。上帝帮助他们,使很多人情愿不看在演的戏,而去听小孩们用国乐丝竹所奏唱的赞美诗,和牙牙学语般的见证。他们所唱的诗,是尚节在山上查经班中临时口占的短歌。因为用的是中国调子,诗句是简明的经文,所以不久这些歌都在乡间普遍流行:牛背上的牧童,桑陌上的村姑,都能高唱赞美诗以感谢主了。 |
二十五 神的约束
(1930)
一九三0年,尚节感到乡村的传道人一定要在圣经的基本要道上,受过相当的训练。他于是把一百多个教会分作十几个训练区,他自己便轮流到每一区开查经班。此外他更竭力提倡家庭礼拜,结果那年举行家庭礼拜的,有千余家。
训练班由各地教会的领袖参加,每区总有四五十人。但因为美以美会的传道人或牧师是常常调动或迁移的,所以尚节也组织青年教友训练班,以训练他们怎样帮助当地教会的传道人和牧师,同时也从他们身上得到许多好见证。这两种训练班都很蒙上帝赐福,结果很美满,就有其他教会来信请他去协助组织训练班。尚节于是在闽南,福清,永春,德化,海山等地往来奔走,专做这种工作。
尚节深感训练教友比训练传道人还要容易。这因为那些头脑不清,道理不明,没有生命的传道人,要他们悔改,真是比什么事都难于办到。尚节认为没有生命的传道人,不但不能救人,反做了许多人的绊脚石。但他同时也很体谅他们,知道他们都在受着经济的压迫。
他们的待遇很低,每月薪水甚且不能固定,仰事俯蓄,当然不够,于是不能不另谋兼职。传道人既各有俗务副业,便不能专心传道祈祷,当然不能多结善果。
传道人怀收入既少,而且全靠信徒甚至慕道友的捐款供给,于是便弊端百出。第一,教友视牧师和传道人如债主,发生一种不可言状的厌恶。第二,牧师和传道人视教友如施主,一味谄媚奉承,教友便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即使犯罪作恶,传道人也只好充耳不闻,不敢加以斥责。
还有一层,教会的财政权操在西教士手中,西教士实际上成为雇主,若不听他们的命令,就会请你"另谋高就"。这些西教士又多半是新神学信徒,他们所下的命令,不管是非,都得奉若圣旨去做。
这时,尚节自己也遇着一个大试探。一九三0年受难节的一天,计算起来,他回国已两年半了。他看自己,看别人,已忘却他所仰望的只是主耶稣。他觉得他已得到了博士头衔,大学教授的地位是应该有的,至少每月应有进款五六百元,但事实上他做的是极艰难的工作:肩背着行李,整天过山越岭,赤着脚,光着头,汗流浃背在羊肠曲径上为道奔跑!他所得到的报酬是些什么呢?是人们的奚落!这时他已有两个孩子了,但他劳心劳力所得绝不够养家活口。他以为上帝在苛待他呢?
在灰心怀疑时,上帝的话临到他,是责问,同时又是安慰的话:"你不能顺服到底吗?不能完全奉献与我吗?你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你所有的失败,也就是为那将成之事作先驱。要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人的人得益处。"他听见了主的话,默然不语,只在沉思冥想。
不久,他接到南昌和南京来信请他去领会。他以为时机成熟了,他可以出远门去布道了,但是向上帝请示的结果,却是相反。上帝说:"孩子呀,你等一等才跑,我的时候还没有到哩!"
可是,尚了对上帝这样的控制再也顺服不下了!他要做一匹强马,凭血气往前冲。正在打迭行李准备去江西时,忽然混身自顶至踵生了毒疮!但他仍不肯受主约束,以为在睡上有一二星期,包管会渐渐好起来。他一点也不醒悟,只计划他的行程。可是正在他要启程的早上,他忽然受急性霍乱的袭击,呕吐在止,腹痛如绞!当命在顷刻之际,他立即向上帝承认他不顺服之罪:"父神呀,愿他旨成全吧!"祷告的尾音一说出,病和痛便立刻离开了他。病愈后,他被请到海潭去主领青年学生奋兴会,许多人得了重生之恩。以后到那海岛上主领岛区宗教领袖退修会,结果有许多女传道女教员大发热心,乐意四出工作。
二十六 离家北上
(1930)
尚节已向基督完全降服,愿意"一辈子在家乡工作"了,可是主的旨意却不是要他在家工作而只是要他降服。
他没有回家以前,兴化一带本来是土匪猖獗的地区,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是家常便饭。但在他回家后的三年中,地方宁静,人民都安居乐业,大有利于他之出外传道。可是,不知怎的,忽然大群匪类又活跃起来,到处可闻截夺劫杀事情。这时,美以美会的西教士早已闻风逃遁,尚节的环游布道工作,也势在不能不停止了。
在以往的三年乡村工作中,始终有同道与尚节分工合作,彼此情投意洽,亲爱有如骨肉。但这时他们忽然不约而同的四散了。而且,故乡的人物,也对尚节怀疑猜忌起来对他议论纷纷,使他有不能在故乡立足之势。
主一方面关了故乡传道之门,一方面也为他开了外乡又广又大的门。美以美会的会督,见各乡都在匪乱中不能做布道工作,便趁尚节闲暇的机会,派他到北方去考察识字运动。尚节对这一运动虽然不感兴趣,虽然他一向深信主召他的目的不在做外层工作,而在使教会复兴。但是,主这时要他到北方去,他却不能不顺服。
尚节虽已大病初痊,家人却一个一个的病倒下来,病重的是宋师母,病逝的是儿子天程。天程又名"出埃及",生下来不到三个月便奉召归天。宋师母尚节正在为此事伤心的时候,主用摩西出生三月就被投在水中出死入生的故事来安慰他们。
天程埋葬以后,主吩咐他说:"小子!起来!日斯满了,时候到了!离开本乡。往我所要引领你的地方去吧!"
听了这话,尚节不顾一切,"不敢回头看那病中呻吟着的妻在流泪伤心,只得顺从主,背起十字架,走上各各他的路"。在葬儿三天后,尚节和家人话了别,带着一肩轻便的行李,便乘轮到上海去了。
离兴化以后,他回顾在故乡三年的工作,写了如下的话:"回国以后,三年中作无定的奔跑,演打空气的斗拳,什么宗教教育,识字运动,家庭归主,青年团契,农村改革,社会服务……聚精会神去研究组织方法,到处倡导,以求实施实验,开花而不结实,反把那基本的生命问题和得救要道忽略了,无怪乎一切努力终归徒劳,虽曾引入加入堂会,却未尝引一人进入神国!"
二十七 初到华北
(1930-1931)
尚节在上海并没有停留,径赴湖州。那时湖州在举行一个华东基督化家庭运动,是中华基督教协进会的几个干事主持的,都是一些赫赫有名的人物,各省派来的代表,有百名以上,尚节是其中之一。在会中他是没没无闻的一个会员,穿的是粗布长袍,有时也穿破旧的西装,远不如别人之身披重裘。很多人瞧不起他,以为他是不知那儿来的土头儿。在最初几天,他因为言语不通,在开会时总是默然不语,只按时分班到会,只听听别人提这件,议那件。直到有一天,主的灵催迫他,他才开口祈祷。
他的祷告充满着能力。祷告会毕,一位笑容可掬的外国太太跑到他面前和他谈话。她就是美国长老会广学会的梅立德夫人。她没有料到这一个土头脑的人,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觉得奇怪,而特别注视他,梅夫人于是介绍他和全国代表见面。尚节以后的工作,得她帮助不少。
梅夫人在谈话中知道他是个(科学博士)蒙主宠召作福音使者的留学生,便请他加她的一班,在班中请他做见证,请他报告在兴化三年做基督化家庭教育的方法与效果。以后别班也请他去做这一类的报告。最后一次,大会的讲员因事缺席,梅夫人便向大会主席介绍宋博士,请他对大会演讲。这样一来,传道的门便在湖州为尚节打开了。教会,学校,医院等,都接二连三的请他讲道。湖州于是便成为他本省以外做见证的处女地。
散会后,他由湖州到杭州,在一所小礼拜堂讲道一次,即匆匆回上海,受梅立德伉俪的招待,在他们家中小住。他们并介绍他到广学会讲乡村布道的经验,家庭礼拜的方针,和识字运动的实施,但尚节本来是受美以美会差派北上考察识字运动的,所以不能在上海久留,只得辞别了梅立德夫妇而遄往南京。
到了南京,他到金陵神学院参观;这是他曾一度入而未入的神学院。在那里他遇到他在兴化的高中校长章文新,他现在在这里做神学教授,同时在金陵大学兼任教职。他和他的太太招待尚节在神学院住了两天,考察他们的教材和方法,第三天,他便到下关,渡长江,到浦口,乘津浦车北上。
那时正是一九三0年十二月下旬,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砭人肌骨,生长在南方而御寒衣服又带得不够的尚节,实在觉得难受。到了天津附近的昌黎,他住在杜牧师家里,享受殷勤的招待。杜是美以美会的牧师,又是俄亥俄卫斯理大学的校友,对尚节在美一切的荣誉早有所闻,正是倾慕已久,所以用不着什么介绍,彼此间已一见如故了。杜牧师劝他不必去考察识字运动;他说那是"运身而不动心的运动",不是目前教会所需要的。目前教会外美中枯,所需的是教会领袖和信徒一个个的叫起来,儆醒等候再来的主。所谓农村改良,识字运动,其实毫不足道。他又偕尚节到山海关实际视察一番,尚节见其地的教友少而无知,就把这些"运动"一眼看穿,说道:"我观其果而知其树矣!"
杜牧师介绍他去北平见教士(Rev. R. W. Backus)。十二月卅一日的晚上,尚节晤见了白教士,见他天忙于做训练二十多个传道士的工作。白教士就请他讲在福建三年的经验。几天以后,白教士介绍尚节到保定去。
时值严冬,朔风凛冽,冰雪载途。到了保定,时已夜深,尚节战栗着去叩某西教士之门。这位西教士初不知尚节是他的校友,见他衣衫褴褛,就叫他与堂丁同宿。这位同床朋友,脚臭得很,又天寒被薄,尚节终夜不能入睡。翌晨,这位西牧师问他是谁,他答道:"我是宋尚节。"他愕然的问:"哦,是宋博士吗?尚节答道"是的",于是这位西牧师才改以上宾之礼款待他。
他邀尚节向五六百学生演讲,不料到会者仅五六百人。在保定时,尚节听说当庚子拳乱时,保定教友为道殉难者不少,就往他们的坟墓省谒。
从保定往定县,途中北风在冰天雪地中怒号,尚节衣裳单薄,"几乎把我冻死在车厢里"。到定县时又适在午夜,培增旅行之苦。
到了定县,他晤见了以平民教育负国际盛名的晏阳初博士的印象:"真是名不虚传,他的教育方法确实新颖,别具心裁。最可敬的是精神饱满,所以成绩斐然。我真佩服到极点了。"
可是,夜里尚节在梦中得主的指示,说:"美丽芬芳的花朵,不过是暂时荣耀,不能结成果实;昙花一现,霎眼成空,但你要谨慎自守,从无花果树上去学光华灿烂的榜样,一梦醒来,尚节恍然大悟,次日即辞别招待他的晏博士而回北平。他本来打算在定县住一二个月,但因为得了主的命令,就只住二天就匆匆告别了。
二十八 从上海到南昌
(1931年春)
回到北平,一位长老会的教士请尚节在北平帮忙他至少半年,做训练传道人的工作。但上帝阻挡尚节,说:"你不可允许下来;这不是你所做的。我要你奉我的名去做比这更大的工作。起来!去奋兴全国不冷不热的教会,免得耶稣再来时被撇下。快传报主必快来的消息,预备新妇,迎接新郎。"
他婉谢长老会教士的邀请以后,即接梅立德夫人自沪来信,促他南下主领上海南门清心男女中学的奋会。接信以后,尚节问明了上帝的旨意,就搭车回上海。
到沪时,适日本宗教家贺川丰彦博士在沪江大学演讲,教会领袖前往听讲者不下五六十人,尚节亦到会聆听。他们对尚节的学识与牺牲精神,也深表佩服,称他为"中国的贺川彦"请他领祈祷会。尚节在会中讲的是"耶稣宝血有能力","十架的功效",和"重生被圣灵充满的必要"。讲了以后,尚节自他所讲的是不难为那些摩登派接受的,而他自己再也不肯象在美国时一样讲似是而非的社会福音了,便自请引退,不再领会。
尚节虽然不满贺川丰彦的社会福音,但是对他自己所讲的"圣灵充满"也一样不满。他后来写道:"岂惟听者藐藐,即言者又何尝知其所谓?那时我虽已悟及社会福音是空洞的,似是而非的,然自己对于基本要道,救人之法,仍然不得要领!"
在清心堂的领会中,尚节对清心男女中学的青年讲解圣经,并谈自己蒙恩的经过,受感的人很多。后来清心堂的汤仁熙牧师介绍他到宣道会的守真堂,鸿德堂讲道。他所讲的仍为他自己所不满意,"刮刮耳朵,而打不动人心,复有何用?"
这时,有一位西国朋友很诚恳地警告他说:"上海西门斜桥伯特利教会,是富于感情性的,你万不可加入他们的教会。"尚节回答说:"加入不加入是另一件事,我有机会去参观一次是无妨的。"
一天, 他果然跑到伯特利去访问。他们的领袖请他讲一次道。他讲的是"五饼二鱼",听者有七八百人,都觉得还合胃口,遂请他主领查经班。他在班中马可福音,参加的人日见增加。但尚节自称:"我依然注重奥秘,毫无能力,救不了人。扪心自问,宁不愧怍?"因此他谢绝伯特利布道团盛意的邀请,不敢加入,只答应在他们明年(1931)夏令会中担任主讲。
尚节虽没有加入伯特利,但为他们祈祷,求主于他们北上作环游布道时与他们同工。
尚节觉得他这回北上是受差会派遣,去考察识字运动,他得回去销差。因此他一心打算回兴化去。
尚节在等回兴化的时候,回顾以往的工作,自己下了如下的考语:"'糊里糊涂,茫无定向',味浮沉于新派潮流中,一味宣讲什么'奥秘',结果是找不到出路。主云:'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可叹多少同工同事'运动',运了一法又一法,动了一期又一期,运来运去,动不了人心救不了灵魂!殊不知主来是要拯救罪人,救灵才是吾人当务之急啊!改造生命,岂不较改良生活更为基而彻底?"
正失败而失望之际,主突然为他开路,领他到南昌去,指示他以救人之法,使他灵程得到一个绝大的转机。
南昌美以美会的舒邦铎牧师(Rev.WilliamE.Shubert)寄给尚节一封迫切的信,请他一定要到南昌去领会;措词的诚恳,描写会众盼望之深切,使尚节不能不受感动。但伯特利的领袖,为了途中盗贼土匪猖獗,凭爱心劝他不要去南昌。同时尚节自己也"心在故乡飞,渴望回里一行,再出来做工,所以也无意前往领会,仍在盼望船到之日可以南回有期。"
忽然,上帝的话达到他的耳中,说:"去!南昌工作的时间到了。你去吧,为我打美好的胜仗!"听了这话,尽管他如何思家心切,尽管途中匪势如何炽烈,也管不得许多了。次日既动身下船溯长江而上,驶向南昌去。
一九三一年二月中旬,尚节到了南昌。第二天上午,他对学生作见证,把主在他身上所施的大恩说出来,使他们对真理发生了兴趣。下午,在礼拜堂有奋兴会,可是会众尚不知奋兴会为何物,耐心等了许久,才有八九十人姗姗而来,以后逐渐增加,但也不过百余人。晚间在洗马池礼拜堂查经,查的是马可福音,第一晚到了八九十人,后来加到二三百人,虽道路因天雨泥泞,他们也打着伞到会。这样做了一个礼拜的工作,尚节自问:"效果在那儿?"第二周假葆灵女校转向学界宣传,初亦无甚动静。尚节痛苦中向主发出呼喊:"主啊!你叫我来只是刮刮耳朵么?为何我不能领人得救呢?"
南昌的教会领袖有意请尚节留赣一月,他们召集三教区男女传道士开传道会。但急着要回闽销差,所以只好对他们说:"我假期已到,理当回兴化,若你们急需我在此帮忙,我也乐意,不过请你们去电兴化给我展假一月吧。"他们喜出望外,立即去电代尚节请假。
因传道会会期未届,尚节先到九江讲道。九江的教友比较活动,第一次聚会便有四百余人。查经极受一般人士欢迎。见证则特别能感动青年,使一般男女学生都象渴鹿般开始爱慕真理。美以美会教会学校同文中学一校学生共约二百二十人,几乎全数归主,而且在开会后还组织布道团,在课余之暇,热烈出去布道。据九江人说这是一个空前的大复兴会!
回到南昌,距传道会开会期还有一个星期他们便请尚节做青年奋兴的工作。他对他们要求全体一致的祷告,来做奋兴工作的后盾。他说:"若是你们西教士和学校教职员不和我同心合意绕城,耶利哥是塌不下来的。"
果然,西教士和教职员都分别组成祈祷会。尚节得到了这个坚固的支持,就勇气百倍。敢高举十安架向前冲锋了。
其实,为了南昌的大奋兴,祈祷的工作早已开始了。舒邦铎教士和一位中国同工早在一九三0年。曾以整整一个月的工夫,为他们的教会复兴祈祷。跟着在一九三一年的元旦,又开始作继续不断的祈祷,一直祈到宋博士到了南昌,计算起来,恰好五十天!在下章所述的尚节工作的转机,可以说是造端于这样殷勤诚恳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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