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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伟大的基督徒之一宋尚节的传奇人生(八)

2017-05-12 心灵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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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山东上海插曲

(1931年底-1932年初)


一 山东

   东北工作结束,伯特利布道团团员都遄返上海,小休后,应浸信会之请前往山东黄县。黄县是浸信会的中心区,有神学院,医院,男女中学等等机构。开会时,听众拥挤,单是学生就有五六百人。可惜一般人因重知识而自作聪明,心里刚硬,妄怀疑忌。尚节恳切祷告,仰望圣灵自己动工,终于求得大复兴。其时尚节自著的马可福音十二章单行本出版不久,会后向会众介绍,顷刻售罄。这里的西教士与尚节同心,且满有灵力,乐意看顾基督里新生的婴孩,把教导养育他们的责任,完全担负起来。

  黄县的工作延长了一两天,即是平度县的工作耽误了一两天。可是那里的信徒并不徒然等待,而是在未到以前先开祈祷会。圣灵为主做了开路先锋,多人在晚祷时先行痛悔,预备好空虚的心,聚会的时间一到,圣灵便大大浇灌。

  平度的巴牧师(Paryer)鼓励尚节为病人抹油祷告。尚节起初不同意,说他不会这样做。巴牧师责备他说:"圣经不是明言了吗?你为什么不信?"于是他"用强硬的办法"迫尚节为病人祈祷。尚节不得已,只有在主面前跪下,用油抹在病人额上,祈祷说:"奉耶稣的名医好你。"一个一个的抹完了,还不敢把眼睛打开,只问道:"有人好了没有?"巴牧师答道:"有"。其中有一位罗竹峰太太,患全身瘫痪已十八年之久,祷告后即告痊愈,欣喜莫名,到处作见证,此后三年之内,她随时随地传讲主为她作了何等大事。她的丈夫罗竹峰也辞去中学教员职,到处为主宣扬以报主恩。于是复兴之火,由平度点起,燃烧遍山东全省。

  由平度转往济南。旧地重游,光景声远胜从前。开会后,多人领受灵洗,或说方言,或唱灵歌,因此有人说尚节也是灵恩派。其实尚节并不注重这些。主早告诉他那不过是外面的表现而已。在济南三天,为时虽短,机会特佳,尚节在丹医生(Dr.   Thornton Stearns)家里,接见了不少齐鲁大学的学生,引导了四五十人归向基督。

  济南会毕,本来打算返沪,只因火车不通,只得改取海道,这使唤尚节有机会再到青岛,做第二次的培灵工作。在这里,尚节特别谨慎自己的教训,免得再被人误会他是灵恩派,并且再三告戒信徒勿偏重外表,尚要跑爱心的道路。

     

二 上海

   到了上海,第一次开会是一九三二年元旦,地点是景林堂,讲章的内容是:勿贪恋世俗,免作罗得妻子的复辙。从第一天起,到会的人便非常拥挤,原定三天的会,只得展期三天,以后再展四天。最后一天听众特别踊跃,许多信徒也前来听道,挤得景林堂水泄不通。会后,上海各教会都感到复兴的气息。

  上海机关有一位干事,假冒为善,侵吞公款。听尚节讲道后,心中大大不安,圣灵一定迫他认了所有的罪。他迫不得已,将舞弊的事,写七八十条,写完公开宣布,然后到山东去领奋兴会。

  在上海讲道的时候,有个妇人听道信了主,她的丈夫见她信耶稣,就打她。她被打的时候跪下求主:"主啊!救我丈夫,因为他不知道。"她丈夫听了受感动,不再打她,并且信奉主耶稣。她本来在学校里当教员的,因为从前读书没有文凭,现在不得登记,人家劝她做个假文凭去登记;她不肯,慨然弃了教职,到乡下去为主作工,救人灵魂。她肯为主牺牲,主大大的使用她。

  上海有一个女学生,她是圣公会的女教友,曾在圣玛丽学校读书毕了业,后来嫁给一个没有信主的有钱人。将嫁的时候,曾要挟她的丈夫要依教会仪式,在礼拜堂行婚礼,当时他应许了她。及至嫁后,她的丈夫不肯让她到礼拜堂去,若是她要到礼拜堂去做礼拜 ,他便要讨小老婆。她寒噤了,因为恐怕丈夫娶妾,终于不敢踏进礼拜堂的门。可是她的丈夫在蒙古包头做生意,赚了好多钱,在那里暗暗地娶了好几个妾。这位姊妹知道了,苦得要命,无聊之极,便渐渐地以吸鸦片为消遣。还幸生下一个女儿,年九龄,性颖慧,常安慰其母。有一天这女孩儿忽患重疾,暴卒。这时候,她苦极了,这才回忆主,需要主,请尚节在主前代祷,她自己也于主前认罪悔改。

  那时尚节担任圣洁指南的主笔。那是一年十本的期刊,有几位助手助他编辑。他们在景林堂开会以后,"一二八"的战事爆发以前,匆忙地把一年的稿件整理好了。这样一来,圣洁指南便不致因摆在前面的华南布道而不能按期出版,尚节在华南奔波的半年中,也不必为这个刊物担心了。

  上海已成了战场。伯特利教会当局见形势紧张,便宣告把教会,学校,医院,孤儿院,都迁往租界。尚节和伯特利医院的几位医生在难民群中做布道和医病的工作。在这情形之下,原定二月举行的短期查经班,势非停办不可。有人还劝尚节离沪逃难。可是这时有八位东北代表仍然不远千里前来参加。尚节顾念他们,不忍遽尔他去,倒愿和他们一起在南市留守院宇,遂在一二八事变那一天起开班。他们终日以祈祷为后盾,过着亲密而甜蜜的灵交生活。有传说谓日空军将于三日内轰炸南市,但到时浓云密雾笼罩大地,日军空炸之举,无从实现。可是陆军的冲突则益趋剧烈。枪声炮声震耳欲聋,子弹时常从屋顶飞掠而过,使人不则不惊惶战栗。惟尚节这里的一群,一经祷告即得到主安慰的话:"总不要惊慌,因为这些事是必须有的。"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过了三十二天,查了二十三卷圣经――这是患难中的实验神学,何等可贵,又何等可纪念啊!  



三十五 华南之行

(1932)


  一九三二年三月二日中淞沪协定签字,上海的局部抗战于是结束。伯特利环游布道团也在这一天乘轮船赴香港。他们到九龙时,香港卫生当局以天花疫埠,令他们所乘船驶入检疫站,作隔离与检疫的处置。便以利会的基督徒在码头久候,不见船到,失望而去。第二天他们雇小艇到检疫站去,他们对船上的布道团员欢呼唱诗,却不能交谈。第三天是主日(三月六日),尚节等一行王人获准登岸,一登岸即直到教堂讲道。听众约一千人,挤在只可容五百人的教堂里,是该会空前未有之盛会。

  尚节的兴化国语,懂的人不多,在这个英国殖民地,英语还有人能懂,所以尚节改用英语,由李道荣翻成广东语。一讲一译,快若连珠,也足足讲了两小时。从此以后,每日三次,每次都讲了两小时以上,一连讲了六天。团员中有人患病,有人失声,但主佑他们,工作一直没有停止。听道的人,有贫有富,有贵有贱,有老有幼,有衣裳楚楚的,有衣衫褴褛的,有目不识丁的,有远自长洲乘一小时以上的小汽船前来的,有属于其他教会向来不到别堂敬拜的,大家济济一堂,共蒙灵恩。以后很多结果累累的传道人,追溯其重生得救的经过,都归功于尚节的讲道。

  约莫五十个病人前来请求按手祷告。布道团于显他们开一个特别聚会,先由尚节讲道,讲毕,叫他们认罪,并凭信心向耶稣求赦求治,然后尚节与计志文牧师为他们一个一个按手祷告。在当天晚上的感恩会中,很多人起来做灵魂得救身体得治的见证,其中还有西教士数人。

  但是港九的工作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尚节后来写道:"为了同工多病大部分工作落在我身上。阅历告诉我,圣教会里倒也有不少假冒为善的分子;且领袖同工间多不同心,多不以爱相系,而我们团体也不能例外。是知人人心中都有老我在作祟,老我未一死,万难合作。"

  三月十二日布道团到了广州,先在河南圣洁会讲道。这会因重视圣洁,且自鸣圣洁,使别人不敢或近,故第一第二两天,到会者寥寥无几。尚节本来注重圣洁,但他对该会的批评却是:"圣洁若令人骄傲,亦属无益。"布道团于是开始恳祷,第三天果然听众密集,尚节讲道大有能力,中国与外国基督徒很多起来认罪。

  他们白天在河南(广州对岸)工作,晚上渡河到广州美以美会会堂布道,圣洁会亦有人偕行协助唱诗。圣灵大大动工,救了二三百人。渴慕之心催迫他们翌日去参加河南的聚会,得了不少的造就,其中有一部分人后来成为布道团的中坚分子。
  其中一位基督徒母亲,其子为无神派,曾三度赴美留学,对其母之为他祈祷深恶痛绝,甚且欲杀之而后快,一天他的朋友邀他听宋博士讲道,他答应了:"去看看宋疯子在讲台上跳来跳去也好。"在会中他给圣灵"抓住"了,就在他的座位那里跪下痛哭认罪。会后他到妇女座中找出他的母亲,用颤抖的声音向她认罪求赦。她即刻泪里含欢,高声赞颂垂听她多年祷告的主。

  从广州溯江而上,直抵广西梧州。这里有浸信会与宣道会,共有教友七八百人。浸信会外表工作与机构较为发达;宣道会的信仰纯正,有建道圣经学院,那时该院有个学生石新我,曾在上海参加一九三一年的夏令会,对一般同学极力称奖宋博士和布道团。可是三月二十七日开了第一次会以后,学生们都大感失望,对石新我颇致讥评。第二天情形就在不相同了,尚节讲道大有灵力,使教员学生浓受感动;第一个上前的是院长,跟着的是全体学生和许多教友,他们都跪下流泪认罪。一连十日培灵会,使唤神学生或得重生,或受灵洗,蒙恩者大有其人。奋兴的空气弥漫梧州全市,教友一连数夜作终夜祷告。某姊妹在祷告会中被圣灵谴责,会后将她的宣统元年(二十三年前)偷来的金镯一具,按时价约值三百元,拿出来献与环游布道团。

  别梧州的前夜,尚节梦中口占一诗:"我离开了主,就不能作,丢在外面,被火焚烧。我离开了主,就不能作!"直唱到天亮,醒来感泣不已。他则是悟到梧州之"悟"字的意义:当将"吾"挂在"木"头上,天天对付他,不让有一刻活动;老我死透了,才可以活出爱的生命来。只有主能导他跑爱心的道路,离了主就什么也不能作;若没有爱,就是有这样,有那样,算不得什么。

  贵县有西教士伉丽二人,同心设立信爱会,并凭信心设立一所盲女院。他们信仰既纯正,又能克己爱人,撇下世界跟从主,诚可谓又良善又忠心了。信爱会教友不多,连盲女在内,亦不过百余人。出乎意料之外,这班盲女身受基督教之惠,却很少真心信靠基督的。聚会中,前后左右受感归主者比比皆是,独她们无动于中。麻木呢?还是刚愎呢?无论如何,可见人的爱并不能满足其心,除非求圣灵光照,开其心眼,使其知主爱之伟大奇妙。尚节于是在末后的几次会中特别宣扬主爱,并领唱"天父必看顾你"一诗,于是她们冰冷的心毕竟在主的热爱里熔化了,许多人欢乐地接受了基督。

  南宁,郁林等地同时来函邀请,拈了阄,尚节偕李道荣和聂子英前往郁林。据说这里是宣道会区城中在数的教会,可是宋李等却最感困难,因为那边的教友既不准时到会,教育程度又低,上下午的聚会各仅七八十人,晚间露天布道充其量亦不过一二百人。加以同工之间发生意见,彼此不能合作,译者又不同心,结果是圣灵不能自由运行,听者没有感应。

  经梧州返粤,广州的浸信会邀请作三天布道。那里单是学生就不下三千人,满以为大有机会。不料该会只请计牧师一人,并非要请全团。于是计牧师留穗,其余的团员于四月二十六日赴香港。

  到香港,再度在便以利会开会,为期六日。最后一天举行施浸大会,时为五月一日,尚节被请施浸。他说:"我自己从来没有受怎能为人受浸,怎能为人施浸?"补救的办法是李顺牧师(Rev.   A. K .Reiton)先为尚节施浸,然后尚节为别人施浸。是日受浸者计妇女二十一人,男人十二人。

  从五月二日起,布道团早上在循道公会查经,晚上,在合一堂开全港联合大会。虽然主席声明不许大声祷告,还有种种其他的限制,结果还是非常圆满,最后一天尚节曾为二百二十四名心灵不安者按手。

  香港以后,到广州工作一星期,然后转往汕头与计牧师等会合。汕头惟有普社接待他们,因恐经费无着,仅限工作一周。宋计两人分工合作,宋领奋兴,计主布道。社内本置有奉献箱,可惜从未用过,当事人只好分派奉献袋,冀积少成多,足供旅费。尚节一登讲台,便严厉攻击罪恶,许多听众受不住内心的责备,有啜泣的,一听到尚节吩咐大家认罪祈祷时,情感便好象决堤一样,争把内心的痛苦向上帝倾吐。

  有一位医生,从一百五十里路远来听道,一听不对头,决定再不来,可是不来内心又不平安,只好勉强再来。听了几天,圣灵在他的心中工作,当尚节叫人认罪悔改时,他不由自主,起来向讲台前行,跪下祈祷,一开口,便放声大哭,把自己的罪向主坦诉。他后来做见证说,当他走向讲台时撒旦拦阻他:"你是医生,为着面子,你不能认罪。"就是跪下大哭时,撒旦仍然不住攻击:"你是医生,好不丢脸啊!"可是那时他的心几乎要破裂,什么面子都顾不得。当他把罪恶倾尽时,他的心立刻充满了平安喜乐。

  许多人都象这位医生,见证他从前如何犯罪受苦,现在如何蒙赦蒙福。一个人蒙赦蒙福以后,爱主之心自油然而生,哪怕就极贵的哪哒香膏,也乐意在主身上倾倒了。普益社起初怕布道会费用不够,后来统计所收献金,除旅费及一切开支外,还绰有余裕呢! 

  福州的牧师传道联合起来,假城内木科学校开欢迎会,希望布道团员能轮流在各堂领会。那时兴化,仙游一带也来信邀请,尚节以"没有先知在自己家乡被人悦纳的"理由,请计牧师前往,自己则留在福州工作。最初的三四天在木科学校未见什么效果;继在仓前山天安堂展开工作,下午查经,晚上奋兴,又值教会学校正在举行学期考试,领袖不鼓励学生赴会,所以来者无几。第二周在地点较适中的救主堂聚会时,他拿出预制的小棺材,宣讲"打开棺材"的信息,在棺材里拿出写好的一张张的罪恶;听众面对棺材,想到死亡,看见罪名,想到自己身上的罪担,便没有不惊心动魄的;于是每日上前认罪者数以百计,会前后请求按手祷告接踵而至,备见"上帝抓住人"的盛况。

  其后又回到天安堂,住在谢绍英教授府上。会一开,听众便一批批,一阵阵,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周围弥漫了属灵的空气,人心充满了天来的妙爱。这时有绘南女子文理学院附属高中二年级一位女学生,一天晚饭后,听德育股长宣布一位"科学博士"在天安堂讲道的消息,便和几位同学一道儿见识见识去。她带著翌日要考试的书本,打算万一讲道平淡无奇,还可以打开课本预备明日的考试。唱诗祷告以后,一位穿著灰色厚布长衣的道学先生,手捧一本大圣经,走到讲台前面(未上讲台),放开沙嘎的喉咙,高声朗诵起来。她以为是协和道学院的学员先来个读经的节目,就不以为意,仍旧看她的课本。不料他就这样讲下去,沙喉中竟传出天音。讲到恳切动情时,双泪夺眶而出,台下听众亦欷嘘响应。原来他就是宋尚节博士!他把她的心城攻陷了!她以后和几位师友联袂赴上海参加伯特利的夏令会。这伯特利礼堂的讲坛,竟然成为她献身事主的祭坛。她就是后来与尚节做文字同工的郑遂蓝女士。尚节的工作的回顾就是她所记录的。

  最后一星期的聚会是在城内尚友堂,来者又是踵趾相接,爱主者馈赠尚节以不少的礼物,于是引起魔鬼的嫉忌,福州城内贴满了攻击尚节的标语;报纸以大字标题记载"宋尚节妖言惑众,学生逃课前往听讲,全市家长都感不安;还有人寄好几封恐吓信,大意都是叫他赶快离开福州,否则拘他入狱。尚节不愿惊动听众,便于第二十八日悄悄不辞而别。

  福州是华南之行的高峰,在青年学生中影响最大。他们在早上参加十时的会,会后不肯离开教堂,怕出去吃午饭以后,回来便没有座位了,便一直坐到下午三时的聚会。开会二十七天差不多天天下雨不停,再加上学校当局的劝止,都不能减少他们参加聚会的热心。散会以后,他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唱着赞美诗回家。回到家里便在夜里温习功课,以便明天再去听道。

  一般得救归主的人,为数约一千以上,组成许多布道队到处传播福音。他们当中有许多是唯物论的信徒,曾经公开反对基督教,现在却一变而为基督忠仆了过了大约十天以后,相率赴沪参加一九三二年伯特利夏令会有一百三十余人之多。

  福州之行,还有二三事可记的。开会时已交夏初,尚节仍穿灰蓝老布长衫,在早热的华南天气里,当然倍觉闷热。某女信徒一口气缝制八件洋纱长衫送给他。第二天他就穿上新衣,在讲台上出现时,竟是个容光焕发的白衣福音使者了。为尚节翻译的是团员景康,他本来是福州人,开会时值其幼女逝世,但这家庭大事亦没有阻碍他的翻译工作,他葬女后,就从坟场径赴讲坛!尚节在华南工作结束以后,认为要注重爱心,而爱心之栽培,须先去罪欲,罪欲清除了,爱心才可以萌芽;如要清除罪欲,非长时间不可,最好要下一个月的工夫,使罪人无法逃避良心的控诉,非悔改不可。这一个月的光阴,也可使庄稼人有机会去施肥灌溉,以收"往下扎根向上生长"之效。可是游行布道团并没有此计划,因此尚节颇有离开该团自由工作之意。偏偏在这时候,布道团当局却要他正式入团。尚节以人情难却,而且当局先曾提议把所有礼物,一概归公,还要把这事公开,倘他不答应加入,势必被人误会,以为他不肯将礼物公诸全团。尚节寻思:礼物原是身外之物,无足轻重;反正布道团是救灵的机构,只求大家通力合作,兴旺福音,加入又有什么不可?于是他正式加入伯特利环游布道团。他后来称它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团体",他之加入这团体,分析起来,动机是"体贴肉体,怕没有钱"。  



三十六 沪江插曲

(1932年7-9月)


  一九三二年上海伯特利第五届夏令会,在七月四日举行,为期十日。参加的大部分来自华南――福州,汕头,香港等地;其他地区则因战争影响,到的较少,然而计算起来,一共也有一千五百人;他们从早到晚挤在伯特利教堂听道,从未因酷暑而稍减兴趣。十天完毕以后,还有人渴慕灵性深造,计牧师与尚节便为他们开一个为期共三周的圣经训练班,参加的一百二十人,查了圣经十六卷。

  自从去年(一九三一)的夏令会宋博士参加工作以来,环游布道团开始作全国性的旅行,足迹遍十三省,计程五万四千八百二十三里,开会共一千一百九十九次,到会听道的在四十万人以上,表示决志信主的有一万八千余人。这些基督里新生的婴孩,都以布道队的形式组织起来,一方面坚定自己的新信仰,一方面协助别人信道。

  这次的听道者群中,有一位外乡来客,是一位大约六十岁的长者,头发已几乎全白了,身量特别的矮,散会后,他成为听众注视的焦点,许多人望着他而窃窃私语。他就是尚节的父亲宋学连牧师。这回他由兴化带媳妇和孙儿孙女到上海来的。既然到了,就和众人一同坐在台下,一听台上现在已藉藉有名的自己的儿子讲道。他这回在上海短暂的勾留,是受伯特利教会招待的。

  上海的夏令会和短期圣经训练班结束以后,尚节就再度往汕头,同行者为团员李道荣、聂子英二人。这回是应浸信会的邀请,主领八月下旬至九月上旬举行的"岭东教牧夏令会"。这个夏令会是在汕头对面的岩石举行的,许多信徒都是天一亮就乘轮渡海赴会,听完道赶回市区,下午在普益社聚会,吃完晚饭又赶到相距约三四里的崎碌伯特利堂去。虽然这样奔波劳碌,却一点没有倦态,总要听完一天三次的讲道然后满足。

  尚节每次讲道,总是猛攻罪恶。他认为罪叫人痛苦,罪叫教会荒凉,人要蒙恩,教会要复兴,一定要先将罪恶除去。同时圣灵也大大动工,叫人为罪自责。

  有一位基督徒医生,听了尚节的讲道得到复兴,首先向他学习医学的医院认罪,因为他曾偷孙少的药物和器材。接着他向每一个他曾亏负的人认罪。只有一件大罪是他所不愿承认的。他为此与圣灵争斗。

  原来他跟另一个医生挟仇,彼此积不相容,圣灵说:"你要向他认罪。"他说:"对别人愿意认,对这人不能认。"但是他敌不过圣灵,只好硬着头皮到那医生家中去。到了门口,想想实在太丢脸,就回家向主哭诉:"主啊,这罪实在不好认!"但是他祷告时内心越发沉重痛苦,第二天只好再往,恰好路上碰见他,就鼓起勇气趋前和他打招呼。不料那医生鼻孔里"哼"了一声,把头转向旁边去。这钉子碰得太利害了,回到了家,越想越觉可气可恨,决定就此作罢。可是圣灵并不放过他,他的心象压上千斤石头,苦不堪言。经过剧烈挣扎,最后只好向上帝降服,愿意把"体面"钉在十字架上,到那医生家里,为主作好见证。他眼泪直淌,向医生承认自己的罪,诚恳地求他饶恕。

  起初位医生莫明其妙,为什么这位倔强的同事,竟肯肉袒请罪?明才知是圣灵工作。于是彼此认罪,言归于好,一同蒙恩。

  有一位姊妹来求按手祷告,尚节注目看她,指着她说:"你十年前犯下大罪,到现在还没有认罪悔改!"她听了放声大哭。尚节有属灵的透视,于此可见一斑。

  汕头之行,在尚节为第二次。因为上次工作留下很好的成绩,故此次敞开欢迎之门,到会人数倍增,即病人亦蹒跚前来。   



三十七 华北之行

(1932-1933)


一 平津一带(附郑州上海)

  布道团回沪后,再度北上,尚节取道汉口,其他团员则取道津浦路,相约于一九三二年十月底在北平会齐。尚节过汉口时,只讲道一次,那是因为汉口的教会舍不得出旅费,只望尚节乘过路之便,给他们一次机会。尚节认为这也是他的机会,所以答应了。

  到了北平,他们在长会住下。对尚节说来,这是第一次亲临这文化的故都。这是历史最悠久的北京大学所在地;这北京大学是曾经聘请宋氏担任生物化学系讲座,而结果没有成为事实的。

  长会的领袖们起初以为到会人数不会很多,料不到每一天即颇为踊跃。他们每天早上七时开祈祷会,其时天还未太亮,气候也很寒冷,但信徒们脚前有光,光里有热,都不以为苦。早上十时,尚节担任解经,参加人数由十九人突增至二百人。下午计志文牧师领会,晚上则由尚节担任讲道。到会者济济一堂,后至者只得在窗外听讲。他讲得正象施洗约翰在旷野之大声疾呼,是不客气的,是大无畏的,是福有战斗精神的。

  一晚,北平公安局长到会听道,深感满意,便在次晚把家人都带了来。圣灵把他们都"抓住"了,局长本人起来承认,曾经谋财害命,承认他现在住的房子,是非法手段霸占来的。

  这时教会的领袖也复兴了,把先前给布道团的限制统统取消,使他们更有自由。他们于是开始组织布道队,每队各有队旗。那时,布道团同工要尚节顺德去,但尚节因放不下北平工作而不愿去。于是又用拈阄的办法取决,结果尚节果然留平。第一周工作平常。第二周迁到亚斯立堂,引导七八百人,多系教育界,出迷津,组成四五十个队。尚节打算实验长期巡游布道,仍不愿匆匆离开他适,遂瑞迁入救世军大本营,一面令人悔改,一面训练应召之精兵。救世军会场狭小,听众愈拥挤,但因为切实渴慕,情愿挤作一团。在此得的人数又添了二三百。前往尚节住处祷告者,不下千人!甚至有一见尚节便战栗不已,一跪下即痛哭认罪者。祷告起来,从他们的面部,就可看见其获赦后平安与喜乐。

  其时,各堂争相邀请,只好联合开会,在最宽敞的公理会礼拜堂举行。这时有人报告说,有甘中学教员与一名学生要打他,请他要小心,最好不要在公理会讲道。公理会属下的中学听见这消息,许多学生便自动组织起来要做尚节的卫士。在讲道时,尚节平心静气的说:"我在这里要打请来。"结果竟无人打他。后来那要打尚节的人因潜伏在听众中听道,受了感动,起来自承,当众认罪,并且承认信主。复兴之火立时在这古城炽烈燃烧起来,赞美的歌声传遍例全城,一百多队的布道队,队旗在告状街头巷尾处飘扬。关于北平的大复兴,美国长老会的林恩斯牧师((Rev.   James P. L eynse)在一封写给伯特利教会的信里有如下的报导:

  "贵会的布道团在此所造成的大复兴,是语言文字所不能形容的。主垂听我们的祷告,远超过我们所敢想所敢望的。认罪,悔改,决志信主,灵性深造,已成了每日的家常便饭。我从来未见过如此忠于事奉的青年群。我们这般循规蹈矩的长老会信徒,看见教友们突然万众一声的祈祷赞美,真觉得是闻所未闻的奇象。敝会同人从此知道,不住祈祷,基督进驻人心,顺服主的旨意等事,都是获福蒙恩的先决条件……"

  另一位西教士写道:"我得到了光荣的自由,让我就为此写下我的见证吧。我来到中国,本意是要领中国人到基督面前,不料倒是中国人领我进入了基督的丰满。"

  尚节在北平连续工作了三十二天,大得主的赐福,引二千人重生,也因此深惹魔鬼的嫉忌。有一个伪善的某长老,恨尚节揭开他的假面具,在最后几天里,竟带的二百余学生前来捣乱,并约定在末次聚会七点半钟大举发动。有一位老太太,于那天上午去告诉尚节,说某长老要害死他,劝他早一日离开。尚节跪下祷告,可是主告诉他:"不要怕,要讲一切的道。"于是尚节照常放胆讲道。那晚他打算讲"保罗与西拉"正唱着"主断开一切锁链"那首短歌的时候,奉命捣乱的青年已在门外守候着,将全场围,将出路塞住,其余同谋的人便打开窗门,从下面汹涌进来。不料正在七点半钟时,北平卫戌司令亲到会场,还带来一批侦缉队员,下令把这位长老曾充任赈灾委员(一说全国账济会会长),侵吞了账金五万元,受了不谴责却不肯打开棺材,因而怀恨责罪的尚节,好象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其实宋博士并不知此人隐情,他不过一般的指责贪婪偷盗之罪罢了。这位长老做贼心虚,必欲加害尚节而后甘心,致使一般爱主的信徒极其担忧,尚节每次出入,都有五六百人护送,使某长老无从下手。果然主未准许,谁也不能损其仆人之毫发。恶人想加害义人,结果自己却陷入网罗,某长老不过是一个例子罢了。

  北平同时又是新神学的中心,当然少不了有一间新派的神学院,该院的学生也有前去听尚节讲道的。听了以后,他们信了又真又活的上帝,接受了耶稣基督为自己的救主,就有十位往见尚节,告诉他说,他们入了神学院反而把信仰失掉了。尚节说:"既然如此,你们就该离院,越早越好。"为了这事,那神学院的院长就亲自去见尚节,质问他。尚节一点客气,对不忠于神言之辈厉声申斥:"如果学生在院时失掉信仰,一这定是贵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有许多青年爱他跟他,长老会的贝满女校,女生蒙恩者甚多,报名入伯特利神学院者有十余人。便有许多假先知起来攻击尚节,说他是"假基督"。但尚节不管他们说什么,"我惟主步是步,勇往直前,矢志靡他!"

  燕京大学有个姊妹,当朋友和她离别时,曾送给她一本圣经;她接过后,不但没有读,竟把它扯碎了;她不要圣经,也不要主。第二年她患了肺痨,到西山去养病。她那个朋友来看她,又送了一本圣经她。这次她不敢扯掉了。尚节在北平讲道时,她叫人家扶她来听,听了大受感动,认罪悔改,请尚节替她祷告。她的病就蒙主医好了。

  北平工作既毕,美国长老的宣教士施密士下一个结论:"宋博士在北平留下了极大的影响。"北平教会领袖于是设法挽留他在平长驻。但尚节以海内外的中国同胞为目标,没有答应。同时,计牧师也要尚节到山西去。这时,恰好天津教会联合会派执事长张周新来北平,请尚节到天津领会。他在祷告后答应了。据说,天津从未开过奋兴会,亦从未有上前跪祷这回事,故教友傲慢,工作效率极微。在卫期理堂开会十日,尚节迫切仰望主,开会以后,那些不敢公开祷告的基督徒,多到他所住的青年会去个别认罪;官太太呀,留学生呀,都回转若赤子,谦卑而爱主了!

  某督军的如夫人,听了道很愿意接受,却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姨太太,也甘离开她那位抽鸦片的丈夫,再三再四的销灭圣灵感动。后来卒之发了神经病!感而不动,悔而不改者,大可以她为炯戒。

  天津有一个女校长,学问丰富;她之所以来听道,动机只是要看尚节讲法怎样有趣,怎样会跳,会哭。当她听的时候,圣灵做工,她心里立却浮出生平的种种罪恶来。可是她为顾面子,不肯认罪;回家后,变成哑吧,不会说话。后来请尚节代祷,悔改认罪,信服主;得主治愈,改变了,非常爱主及爱教会,还奉献了五百元给教会。

  在天津时,有一位姊妹,她的丈夫是由美回国的工程师,她憎恨一个人,十三年不跟她说话。她听完尚节讲道之后,就请他为她祷告,因为她心中不快乐。尚节对她说:"你要向那人赔礼,简单的法子,还是写一封信给她吧!"她回去,一面写信,一面流泪,写到一半,停笔不写,心想这样做太失掉面子。勉强写完后,又不愿寄去,又把信夺回,以为这样做太羞耻了。但是她不把信寄去总不平安;不经过流泪谷,就不能到上帝殿里去。最后她靠圣灵的力量,卒之把信寄去了,结果十三年恨恶的朋友,也来听道,二人恢复了从前友谊。流泪之谷从此变为欢乐之泉。

  十天以后,本来打算走了,但一般学生因渴慕而请求尚节到他们附近的南关美以美会讲道。该会牧师原不赞成,只因受了学生的"包围威胁",不得不前来商请。工作八天以后,一切的反对都打破了,以前犹豫者现在都毅然决志归主,其中多人官家子弟,后来成为教会的中坚分子。

  在南关的最后一天,有个疯子手提大刀,向尚节杀来,幸被人拦住,尚节离天津时,有几百人送行,某姊妹为他买了一张头等车票,尚节说:"我从未如此享受过。"

  回北平之后,往河南郑州。郑州的礼拜堂太小了,不够开会之用,只好支搭帐棚:有时狂风扬尘,迷人眼目;有时风雨交加,冷彻肌骨,来者多属孤儿及劳动者――和天津的听众成一个强烈的对照。宋尚节于是想到,久居市区者当不时退到郊野,俾免困于世俗,所以应在城市训练基督精兵,好赴四从事救灵。村民较为谦诚,常自动起立公开认罪。有两个传道人得的复兴,工作顿有力量;有一个邮政局职员悔改,另有二名女子献身读神学。

  回到上海,在家里与宋师母余女士相会。她告诉他,计牧师等人仍在山西工作,非常困难,因此上海就有一二领袖,怪尚节喜欢通都大邑活动,让同工在穷乡僻壤吃苦。对这种批评,尚节的解释是:"我所重视的并非城市的'享受',只因城市乃是大量罪人集中点。何况城乡之十字架各有不同,乡间的是物质生活上的清苦,城市的确是精神生活的困难――谁不承认繁华闹市是罪恶渊薮?其中的罪人又骄傲,又顽梗,反对的花样也层出不穷,撒了种仍要汗与泪来浇灌,岂可说是'享福'?我在世若贪享了俗福,天上的赏赐便没有份,究竟孰为上算?但望尚节不到痴愚如是!"

  在等候其他同工归来的日期中,尚节曾在惠中女校宣道,诚服的师生约五六十人。她们虽是恪守安息日,但已入主恩,便看轻仪文而乐与尚节为友了。

  其他团员到了上海,尚节便与他们立约不再分开。无奈后来意见越发分歧,甚且貌合神离真可惋惜。其时,中日关系紧张,伯特利领袖主张将神学院及护士学校迁往香港,而将孤儿院迁于大名府。尚节一面等待布道团下次出发布道,一面预备圣洁指南明年(一九三三)的全部稿件。某姊妹原系护士,后则献身事主,助他写了三十几篇文稿,竟被人误会!      

二 鲁豫冀晋(附上海)

  一九三三年初,布道团又出发往山东去。因为五人同行,同工多了,工作分开来做,落在尚节身上的自然较少。他向来喜欢工作,总要把时间精力用得涓滴无余,才算满意。现在机会少了,心中未免难过。到济南时,他主要的工场是齐鲁大学,那时候的省财政厅厅长是殷某,本来已是基督徒;其儿女正在齐大读书,因听宋博士讲道信了主,使殷厅长大感欢慰,越发热心在政界和教育界为主作见证。

  济南之后,有潍县,济宁二地同时邀请。为了便于进行,仍然赞同分途,计牧师往潍县,尚节往济宁。济宁是计牧曾经工作的地方,不过那时是长老会,而今尚节宣讲的地点却是浸信会。灵火一燃,主要的几位长老执事被焚化了,立刻看见上帝的荣耀。某信主狱长曾请他向百余囚犯布道。

  计宋二人在潍县,济宁已毕,殊途同抵黄县黄县的西教士对计牧怀有成见,尚节偕他同往,第一二日由尚节做开路先峰,然后为计牧介绍,留他在那里继续工作,自己则到登州开荒。

  登州的教友不多,又不渴慕,西牧与华牧且彼此不同心,工作格外困难。但尚节并不灰心,更努力阐扬真道。讲了几天似乎无效,便改开祷告会。在祷告中,主赐下焚烧的灵,使"石头也呼叫起来"。结果是中西歧见消除,大家同颂上帝。
  到了避暑地烟台,尚节主领早晚二会,计牧负责午会和内地会所办的西童学校聚会。尚节自述在烟台的经验:"那时我学会了进一步的死,让灵火把我化透了,不为任何事物所左右;喜乐的灵扶持了我,使我平静安稳,好象断过奶的孩子在母亲的怀中。"

  在高密,布道团在野地支搭帐棚,起初还是大家同工,其后计牧应胶州之请,舍此就彼,无形中又分途了。高密教会本注重方言,但会说方言的仍要在主前认罪,可见说方言并不足以证明说者已够圣洁。计牧师在胶州的光景也很好。那时丁立美牧师离开伯特利神学院,学院当局据说有意要召计牧师回院执教。尚节由此知道;若是上帝的旨意要你分开,则必有种种事故使你难以合伙。

  山东行役,于此已毕。关于山东工作,阿卜脱博士(Dr. Paul. Abbot)曾作一报告,有如下的话:"凶残好杀的土匪,贪污腐败的官僚,桀傲不驯的军人,飞扬跋扈的学生,以及学者,商人,乞丐,车夫,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受感认罪赔罪,改邪归正,其光景实为前所未见!"

  一九三三年三月,布道团由鲁适豫,到开封,假属浸信会的济汴男校礼堂聚会。其初学生照常上课,并不参加;到了某教员接受了基督,才引导沉重前来,介绍了五六十人作主的门徒。会后计牧因事返沪,其他团员便到杞县去。事前原说有二百左右学生听福音,不意届时到会的几乎尽是老太太,男人却寥寥无几。尚节见此情形,只好拿出他的"表演"法来。但是尽管他如何反复表演,她们仍然莫名其妙,只知认罪,认罪,不断的认罪。他无论如何,只得为她们按手祷告。这样一来,他们心窍便豁然贯通,知道罪已蒙赦,不必不断认罪了。靠自己能力常徒劳无益,赖圣灵工作则事半功倍,于兹益信!
  三天以后,回到开封,在循理会开会,到会者约七八百人。这回,教会中西领袖都能同心合作,其中戴德生哲嗣戴雅各牧师越发竭诚帮且。尚节也堂请他们领祷。最后一天,祷告的时候,圣灵在他们心中运行,传教士与牧师相继认罪,好象火炬之传递,历四小时而不熄,大有迦密山上的光景:灵火随热切的祷声从天而降,把燔祭,柴木,石头,尘土等等都烧个净尽!

  彰德教会中多新派,他们希望尚节勿专重十架宝血等"古里古怪"的"落伍"言论。但尚节并不理会,照挥起圣灵的两利剑,大讲其宝血赎罪的基本的道理。结果是二百听众几全部归顺,甚至牧师也自动降服,承认自己没有重生,并声称从此以后,自愿只传那千古不易的生命之道。

  到了石家庄,计牧亦由沪到此,与布道团会齐。这里的神召会重方言,但能说方言者仍多伪善之辈,他们一样要倒空器皿,认罪悔改,与上帝 63 49618 63 31674 0 0 6811 0 0:00:07 0:00:04 0:00:03 6811好。尚节对他们说:"一个罪人所需要的,不要说方言的灵恩,也不是其他什么灵恩,而是基督的救恩;没有对付罪,没有得到救恩,就去妄求什么灵恩,是危险不过的事,常常会因此上魔鬼的当。"石家庄附近教会之西人传教士,有二三百人前来与会;救世军亦有人来。他们在会中均大得帮助,回去以后,热心大增,对主言的信心亦大增。

  太原教会有学校医院等,可惜信仰不纯正。某爱主护士,请布道团到中华基督教教堂去开会。计牧师住在一位信仰纯正的弟兄家里。尚节因为患咳嗽,寄寓在新派某医生府上;不用说起起居饮食都欠照应,咳嗽得很厉害,身体也显得非常孱弱,大可以象征那教会的实际。工作的结果,只有少数护士归向了主,领袖们则始终不感欢喜。

  平定县的友爱会也是新派的。前任的牧师给西教士撤职之后怒火中烧,画了许多挂的偶像卖给人家供奉;离经背道,一至于此!那时尚节仍在咳嗽,却不敢稍为体贴肉体,依然迫切传讲。教会学校的小学校长态度骄傲,对布道团非常反,可是堂主任及西牧师却蒙了大恩。那位叛逆的被革牧师也来听尚节骂"枯骨头","老骨头",却给骂醒了,对众自悔贪婪之罪,还承认自己以前是饭碗牧师。领袖复兴以后,平定的教会前途,便大有希望了。

  平遥的教会,是内地会的教士牧师们积多年的忠勤工作建立起来的,因此这里没有被不信派的新神学所浸入。这里接近席胜魔牧师的故乡,附近教会多数是他当年努力的工果,甘棠遗爱犹存,信往淳朴坚贞,故能在以后战争和逼迫和岁月中屹然独立。布道团到时内地会的西教士到处分派单张,其谦逊与热心,可见一斑。可惜该地学校缺乏,文化落后,没有人才起来作本地领袖,工作未免不彻底。

  洪洞是内地会在山西的会务行政中心,辖下有三十八县的教区。他们约定环游布道团在他们举行二年一次的教区会议时前往。尚节等到时,三十八县的领袖齐集,其中有西教士三十三人,华教士只五人。尚节等一到,他们便打算设宴招待,可是给拒绝了。尚节说:"我们并不为饮食应酬而来。"的确,他的全身心都给工作吸住了,对于社交,不但无意,抑亦无暇。

  内地会在这里办有普润中学一所,及圣经学院一所,故听道的人不愁太少。他们本来要求一日开会二次,其余时间照常举行年会。布道团则主张前三天时间全部献为灵修之用,后三天始全部用来讨论会务;尚节建议说:"不重灵性不求神导的会议,能成就什么大事呢?必先受灵火焚化,然后才可以发生炸弹般的能力。"他们的意见被接受了。尚节主讲,用的是英文,为了便利西教士,由林景康传译,林君同时也兼做"示范",因为尚节"表演"时,部把景康用绳子捆绑起来,以示对罪人之捆绑,使听众更能了解。

  他有一天讲的是撒玛利亚的复兴,把腓力的工作的失败来和近代外国布道家的失败做个比较:腓工作,报告到耶路撒冷去,看起来是很动听的,正和现在布道在国外的工作,报告到本国,发表在杂志上面,看起来是轰轰烈烈的一样。其实,布道家的工作,缺少了一件主要的东西――圣灵的能力。又有一次,他把保罗警诫提摩太的那个危险的时代来和波浪相比,这波浪是正要淹没"教会"这小船的。有一天,讲道完毕,台下挤满中外信徒公开认罪,同时祈求灵力。这种现象,西教士是数见不鲜的,但是他们自己这样做,这回还是第一次。复兴之火,本来已点着了的,现在更熊熊燃烧起来。

  洪洞讲道一星期,布道团便往临汾转搭火车返沪。可是汾河沿岸的黄泥路,夏雨过后,已变成泥泞,公共汽车不得不停开,要到天晴路干才可恢复行驶,因此,在山西南部工作的团员,虽已不胜劳瘁却不能回,只得耽搁下来。尚节等得不耐烦了,把公共汽车站长责备了一顿,说汽车不该不到;责备完以后,就在路过睡下等车,象苦力一样。

  布道团回到上海,即在伯特利举行大会。伯特利当局拿尚节做号召,到处宣布宋博士要讲但以理书及使徒行传,同时向外请了两位讲员,一为陈崇桂牧师,一为欧礼渥博士,上午的会由尚节和欧礼渥两人分别主领,偏偏两人关于"基督徒要不要经过大灾难"一问题,意见恰恰相反。这使尚节大不高兴,也使伯特利左右为难。结果在为期三周的查经班中,尚节只讲完了使徒行传一书。

  这样,一九三三年上半年的工作便告结束。尚节纪述这五六个月的教训时写道:"主在这段行程中,领我上了迦密山,教我看出什么是假,什么上真,什么是血气,什么是灵功。别看那皇家供养既尊且众的先知们,别听那震耳冲天的叫嚣声,只要镇静地以悟性及信心求降天火,整个投入焚烧的灵里,让'我'焚化了吧!焚化了便能听得'耶和华是上帝'的见证。惟有炽烈的灵火能销除成见,融洽人心,冶众志于一炉,修真料的敦睦!"

  他后来在上海夏令会总结这一段的工作,说:"这一次在北方,一连传道五个月――我从未一口气工作如此长久过,常是作了三个月,就休息一下,因我身份受不住。这次延长了二个,月天时又冷,脚冻得怪痛,还是照样一天讲三次。北方的饮食吃不大惯,因此身体更见无力。记得山西的时候,竟软弱得不能久站,只好端倚讲台,两只脚轮流调换着支持体重,弄得腰酸脚痛,实在难以支持时,再坐着讲。坐坐,背脊又酸痛起来,真是山穷水尽,无可奈何!但我不愿体贴肉体,仍然拼命传扬十架福音!可怜啊,还有人在反对攻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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