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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丧世生存》by西陵冥(15-18)

2015-12-02 菠萝笔记丨耽美小说推荐
丧世生存西陵冥
文 案

一个是阳光活力痞气男

一个是神神秘秘的苍白面瘫男

故事讲的是这两个看起来一点都不搭的人,却一起并肩作战,在病毒爆发的世界里边打丧尸异形边逃生的故事。

两人强强,不娇弱不圣母不矫情,在这个血腥暴力恐怖的世界中,逐渐感情升温。

文里有丧尸有虫怪有异形有病毒,有人与人之间的善恶,自私,各种的欲望等等交杂在一起所迸发的故事。

热爱耽美,更爱耽美加恐怖的,喜欢强强的,就进来看看吧。


目 录

《丧世生存》1-5

《丧世生存》6-10

《丧世生存》11-14

回复“xs丧世生存”,查看小说推文~


第十五章 酒吧(2)

  从黑色的金属门进去後,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圆形的隧道走廊,两边各有一条光带式的感应灯,在人经过时,就会亮起蓝白色的灯光照明,颇有後现代太空设计感。

  

  大家带著好奇又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走廊的四周,前行了十几米远後,看到了一扇宽大严密的暗纹木门,木门上雕刻著排列交叠在一起的几何立体图案,把手上装饰的水晶珠宝精致透亮,一看这门,就知道这酒吧的装修设计有多奢侈。

  

  严华在旁边亮著的平面数字板上快速的输入密码,按上指纹,门缓缓的从两边打开,一支飞镖却突然从刚开启的门中射了出来,大家见状连忙躲开。

  

  “谁?”拉住靠门最近的严华,狼狈的滚到一边躲开了飞镖,杨一航大声地朝里吼道。

  

  里面听出来外面来的是人的声音,回话:“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丧尸,为了防卫才丢的。”随著门向两边敞开,就见一男子靠在正门对过的吧台中,神情表示抱歉的晃了晃手。

  

  男子穿著一身裁剪得体,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领带没系,穿在西装里的粉色衬衫故意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线条,眼睛微眯闪著桃花,嘴角边带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看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个有钱的富家公子,还是很自恋闷骚的那种。

  

  “我叫乔飞羽,你们几位是?”故作潇洒地拨动了下刘海,吧台中的男子向进门的几人,自我介绍道,一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坐回吧台座椅上,慢慢品尝起来。

  

  接著又是一番繁复的自我介绍和交谈了解,王阳才知道这个看起来貌似很闲适的自恋男,是个比较幸运的倒霉蛋。

  

  为什麽说他倒霉呢?没事跑到酒吧找了几个中意的女人,一起开了个贵宾房喝酒玩耍,结果喝得烂醉,不省人事。却就在这个时候,B城闹起了丧尸,大家都开始惊慌的撤离逃跑,谁也没时间精力顾及谁。可怜喝醉的他,在呼呼大睡醒过来後,这酒吧里面已经跑的没一个人影,电话也打不通,要出门必须需要VIP卡才可以。可那张卡在他和女人玩耍的时候,早就记不清楚是塞到哪个女人的上衣里还是裙子下了,反正怎麽也找不到,就被这样悲剧的困在了酒吧,出不去了。

  

  再说他幸运吧,幸好就他一人在里面,没有和丧尸困在一起,要不早被活吃了。而且酒吧里屯著小吃饮料啤酒,一下子也饿不死人。又加上有水有电有床,丧尸还进不来,人待在这就像待在一个安全的堡垒里。现在还能幸运的遇上同样有VIP卡开门进来的严华他们,运气还真是有够不错。

  

  至於为什麽他一人被关在酒吧里,还能知道外面闹丧尸,是因为他曾经也在酒吧里到处试著找过出口,可只在一个洗手间里,找到了一个胳膊都穿不过去的换气孔,透过那个孔,他看到了外面到处尖叫逃跑的人群,和追赶在他们後面明显不是活人的人类,他才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不是那麽乐观……

  

  所有进入了酒吧的人,把身上的东西放下的放下,休息的休息,总算可以暂时喘息一下。

  

  王阳翻身跳进到吧台里,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了几瓶看得顺眼的洋酒,拿出两个杯子,递给到肖弈一个。自己打开瓶盖,猛倒进两个杯子当中。再返身扒拉出自己背包里带著的罐头和饼干,就著罐头饼干喝著洋酒来下。

  

  乔飞羽倚在吧台边,看著明显对洋酒没什麽了解的王阳,拿著上千上万块的名贵酒,下著几块钱的罐头吃,感到极度的惊奇和震惊。不禁张了张嘴,试图开口解说:“这酒不是这样喝的,应该在这样的杯子里,加满冰块,再倒上一点这个酒,细细品味。不能倒满满一杯,还大口的喝……”边说边向王阳示范动作。

  

  王阳不耐烦的对向他试图解说的乔飞羽,翻翻白眼,把杯中的酒一口干掉,放下。

  

  “无所谓啊,我就尝尝新鲜。感觉和啤酒差不多,口感还不如喝啤酒呢,搞这麽麻烦,找两瓶啤酒喝好了,这些的酒味道,其实也不怎麽样。”说著把打开喝了一些的洋酒瓶推到了边上,王阳起身又去翻找了一番吧台,还真找出了几罐啤酒来。

  

  对王阳的味觉和品味,及那脱节的个性。乔飞羽先是无语,後又渐渐产生了兴趣,他过了这麽多年平淡乏味的生活,旁边接触的人都是一样的无趣死板,让人疲惫厌烦。没想到现在,还能碰上个这麽有趣的人。

  

  他不禁对王阳兴趣浓厚起来,朝著王阳投来注视的目光。看著王阳大口喝著啤酒,仰起的脖子线条,从口中漏出的金黄色酒液,顺著那健康诱人的小麦色肌肤,从嘴角边一路滑落,流进到领口里边。

  

  配上王阳那深邃的五官和闪烁著活力的星目,让乔飞羽看著看著就不由的浑身有些燥热,难耐的舔了舔唇角,嗯~这是他中意的类型。

  

  不错,乔飞羽就是个双。他既喜欢美丽娇豔又热情奔放的性感美女,也爱好帅气阳光的英俊男子,特别是把那些最具有男子魅力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下,就能产生比光是上床更让人兴奋的征服快感和刺激。正在脑中幻想著,乔飞羽突然感觉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惊诧地把视线向上抬,对上了坐在王阳身後的那人。

  

  开始只是站在王阳身旁一直沈默寡言的男子,并没有引起乔飞羽的注意,可这一对视後,乔飞羽完全能看见对方眯起的双眼中,带著明显警告的意味,幽暗深邃又极黑的双眼盯著他,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杀意,不禁又打了个哆嗦,直觉告诉乔飞羽,这个人是他惹不起的。

  

  “嗯?”腰被一带,王阳发现自己被拉著靠进到後边肖弈的怀中,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向後望。

  

  “沾到了。”肖弈面无表情的抹去王阳嘴角边的饼干屑。

  

  “啊?是吗?”没有想太多,王阳抬起袖子随手抹了抹嘴角,很自然的倚靠在肖弈的怀中,继续咬著手中的饼干,就著啤酒下。

  

  看著肖弈明显故意的占有欲一搂,环在王阳腰间的双手,宣布著王阳是他的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窥视。乔飞羽立刻识趣的向他敬了敬手中的红酒,表达他的友善,虽然他很喜欢王阳那种类型的,也对其充满了兴趣。

  

  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尤其还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如今还是在这麽一个特殊的时期,要是惹怒了某些人,把他陷害踢去喂丧尸,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搞好大家的关系最重要。

  

  看到对方的识趣,肖弈满意的向上勾了勾唇角,也拿起吧台上的红酒,轻抿上一口。差一点,他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这个敢打王阳主意的男人,他在王阳的身边待了这麽久,可不会容许任何人在他们之间插足,王阳,只能是属於自己。谁要敢打他的主意,他绝对可以让那个人生不如死。谁要是被王阳看上,他也会让那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人,只能是属於他的。低下头,看著靠在他怀里不自知,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王阳。一直被王阳认为是面瘫的脸,露出了一个极度阴郁侵略性的黑暗表情,双瞳的颜色,一瞬间也快速地闪出压抑不住的金色光芒。

  

  痴痴的抱著手中其他人给她递来充饥的水和面包,袁思甜完全没有心思去吃东西。她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麽魔,只要看著肖弈,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梦中注定的白马王子了!

  

  他,就和书里描写的最迷人的吸血鬼一样好看,看著坐在吧台上的那人,修长高瘦的身子依靠在吧台边,双腿微曲交叠著。酒吧灯光照射下越显苍白的肤色,侧面低垂的眼睑,睫毛长而浓密,在脸上投射出一片剪影,带著朦胧而神秘的美感。当他拿起手中的酒杯,用赭色的薄唇轻抿了一口鲜红如血液般的红酒时,袁思甜整个人看得都激动的战栗起来,她终於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朝著肖弈的方向走过来。

  

  王阳正靠著肖弈,和乔飞羽聊得开心,忽然听到旁边传过来的弱弱女声,扭头一看,这不就是刚才被肖弈英雄救美的那个人吗?

  

  袁思甜的脸激动的已经染上一片粉红,声音还微微有些发抖,低头对著肖弈,语气柔声娇嗲的开口说道:“你……你好,刚刚,谢谢你救了我。我……我想能多了解了解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肖弈冷冷的拒绝:“不必了。”

  

  “呃?”袁思甜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著用冷硬口气回绝并打断她话的肖弈,她自觉自己长得并不难看,还能算得上是漂亮的。可是,为什麽这个她中意的男人,却连交谈都不愿和她交谈呢?她明明看到他和他前面靠在一起的那个人,都可以交谈的那麽愉快,怎麽就对她冷冰冰?

  

  “喂~对待女人,你态度也太恶劣了点吧?好歹有点绅士风度啊。”有手肘撞了撞身後肖弈的腰腹,王阳看那可怜的女子,脸色一下就被打击的刷白一片,真怕她下一刻就昏倒在地。

  

  “别管她。”反手抓住王阳袭击过来的手提起,牵制住他的手,另一只搂在王阳腰上的手,向上抬起蹂躏著王阳那头四翘的卷发。虽然看起来又黑又粗的发丝,接触在手上的感觉却出奇的细致柔顺。

  

  “靠!说多少次了!别把我当狗一样揉!”被旁边的人围观自己,王阳一脸郁闷的挣扎起来。

  

  结果,更抑郁的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还不是肖弈的对手,两人纠结的变成蹂躏和反蹂躏的挣扎赛中。

  

  旁边看热闹的乔飞羽笑呵呵的看著,而站在一边,从开始就没有被肖弈正眼看过的袁思甜,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为什麽?为什麽?你可以和他玩的那麽开心?却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想不明白的她,默默退後,回到酒吧角落的沙发上坐著。

  

  本来握在袁思甜手中的面包,被她越握越紧,面包最後被她用力地挤作了一团,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怨恨的眼神投向和肖弈打闹中的王阳,肯定是他在碍事!所以肖弈他才没机会和时间了解她的好,都是那个人的错!他妨碍著她和肖弈的相爱……都是他的原因!都是他……袁思甜的眼神越来越狠毒,把手中剩余的面包,狠狠地如对待仇人般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著,如何让这个阻碍消失,才能让她和他有相处的机会。她相信,他心里肯定是对她有感觉的,只是他自己现在还没有察觉到。

  

  另一边,李悠推开了一间豪华设计的房间门。这个房间里,设有舒适宽敞的给客人提供休息用的大床,现在已经用来安置昏迷的刘六。

  

  他走近到正在里面帮刘六解绷带的沈芳,一脸担忧表情的小声询问:“沈芳,你、你没事吧?你姐姐的事……很对不起。”

  

  沈芳解著绷带的手一顿,慢慢的转过头,有些勉强地回了个微笑给李悠:“也不怪你们,用不著说对不起,最对不起我姐姐的人,其实是我,如果我坚持带姐姐下楼,我姐姐也不会……”

  

  “对不起,对不起。”听到沈芳那自责的口吻,李悠就克制不住的掉下泪水,衬托著他娇柔白净的面容和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眼神,不知道有多让旁人看得替他心疼。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都没有哭,你哭的反倒比我还惨。”帮李悠擦拭著眼角的泪水,沈芳努力试著打起精神,低语道:“我已经想通了,姐姐为我牺牲那麽多,我要好好的活著,代替我姐姐的份一起!也希望我姐姐在天之灵看到,也能安下心……”

  

  “嗯……你不难过了就好。”抽吸著鼻子,眼睛还泛著红的李悠,主动帮沈芳拿出替换的绷带和消炎药,递给她。

  

  正快把绷带最後一层给解开的沈芳,在低头看著伤处时愣住了,眉间蹙起,小声嘀咕道:“不……不对劲啊……”

  

  “怎麽了?”李悠有些奇怪的问。

  

  颤抖的手,撩开最後一层遮挡的绷带纱布,沈芳看著那为防感染,被截掉小腿的切面,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鲜红的血或是结痂的黑色,而是从伤口里,慢慢流出的黄褐色脓液,和那浓郁的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猛然间,刘六昏迷的身体抽搐了起来,抽搐了一阵又停止住。

  

  “咦?怎麽了?刘大哥是不是醒了?”见一直昏迷没动弹的刘六动了动身体,李悠以为他是转醒了,惊喜的问沈芳。

  

  “不……恐怕不是……”死死盯著躺在床上抽搐一会後就再没动静的刘六,沈芳慢慢的从床边站起身,挪开脚向後退去。

  

  察觉到沈芳莫名的紧张感,李悠疑惑的看了看床上的刘六,再看了看退後的沈芳,问:“不是什麽?有什麽问题?”

  

  紧张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刘六,眼睛正在慢慢的睁开,歪歪扭扭的就像不知道怎麽操控自己的身体一样,抓爬著翻起了身,沈芳越是感到惊恐的向後又退了几步。

  

  “啊!刘大哥!你醒了!”

  

  “别过去!”一把抓住李悠的手臂抓得死紧,沈芳摇头制止李悠想要凑近过去的行为。

  

  “为什麽不能过去?刘大哥…………你…………咦?”李悠疑惑地转头,看清楚了刘六坐起身,扭向他们的头,那一对这几天常常见到的如死鱼般泛白突出的眼睛,李悠终於顿悟。

  

  “他变丧尸了。”沈芳颤抖著声音回答。

  

  变成丧尸的刘六正从床上爬起,因为失去一只小腿的原故,身体不稳的直接摔在地上,抓爬著起来,嘴里呕出一口接一口的黄褐色脓液,恶心又腻人。重新跌撞著起身,丧尸刘六一瘸一拐的向沈芳和李悠两人靠近过来……


第十六章 变尸

  “小悠?沈芳?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在门外边守著,让李悠进去劝慰沈芳的方志宏,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不对,赶忙扭开门进来。

  

  抬头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应该昏迷不醒的刘六,变成了一副丧尸的模样,拖著没了小腿的脚,龇牙咧嘴的正在向李悠和沈芳靠近过来,从嘴里头还不断的吐出脓液,顺著下巴滴在他经过的路面上,满地都是。那种让人反胃的腥臭味,弥漫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快!你们两个快点出来!”见此情景,方志宏忙拉著两人出来,转身快速的将门给反锁上,把刘六困在了房间的里面。

  

  曾经是刘六,现在只是个无意识的嗜血丧尸,扑到上方镶嵌著透明玻璃的木门上,张大嘴嚎叫著,冲撞著被锁住的门,狰狞的头在玻璃里还试图想要咬向外面的几人。

  

  看到里面那可怕的丧尸模样,胆小的李悠吓得急忙转头一躲,缩进到方志宏的怀中瑟瑟颤抖著。

  

  “没事了,没事了。”轻声安抚著怀中的李悠,方志宏对一旁的沈芳,严肃地建议道:“我看还是叫杨一航过来看看吧,毕竟这是他的队友和好兄弟……”

  

  当正吃著手中干粮的杨一航,看到脸色难看的沈芳走向他时,他把手中的食物放下,心中像是揣摩出了什麽,带著担忧神情的眼神,望著沈芳问道:“怎麽了?刘六他……?”

  

  摇摇头,沈芳叹了口气说:“他不行了,还是变丧尸了。”

  

  “……”

  

  “不会吧?他不是被咬後立刻就截肢了吗?怎麽还会被感染?”王阳闻讯,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病毒强大的传染力和威胁性。

  

  “他一被咬到,我们就给他做了消毒,就是怕他被感染到,以防万一。明明只是咬到脚踝,我们已经把他的整个小腿都截肢了……想不到,还是没有用啊。”沈芳说著说著,脸色变得黯然起来。她明明是个马上就要出来当医生的人了,学习了那麽久的医学本领,却还是没有办法解救她面前的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先是她的姐姐,现在又是刘六……

  

  “这也不怪你,是这病毒太彪悍了。”看沈芳脸色难看,王阳挠著脑袋想了半天,终於吐出句安慰的话,毕竟这不是他的专长,安慰这活他实在是不熟练。

  

  “嗯,谢谢你。”沈芳对王阳努力试著微笑一下,转过身和大家郑重地告诫道:“以後,我们要以此谨记,如果後面谁不管是被丧尸挠一下还是被咬到过,都要说出来告知大家,这都很可能已经被染上病毒,随时都有可能突变转化成丧尸。”考虑到大家的生命安全,沈芳严肃地向所有的人提出了警惕的意见,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没有想到丧尸的可怕性远远不止是吃人。

  

  原来,只要被轻轻抓咬破的伤口,就立刻会被感染传播开的病毒,更让人产生发自心底的恐慌感。

  

  “那……刘六怎麽办?”李悠哪壶不提提哪壶,担忧的望著一旁脸色凝重的杨一航。

  

  杨一航想著这麽多年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却变成了丧尸,神情一黯,说:“带我去看看他吧。”

  

  “嗯,好。”

  

  大夥一起来到了关著刘六的门前,看到了里面变成了丧尸的刘六。见这麽多新鲜活人出现,丧尸刘六更加压抑不住兴奋地冲撞著被锁住的门,泛白的双眼冒著死气,脸呈现死人特有的青白色,手指用力划拉著门,指甲盖因为用力过猛,都被抓得翻烂开,满手血肉模糊的还不停止抓门,嘴也不断的嚎叫出声。

  

  不忍的看著原本老实本分的兄弟,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就算是铁汉铮铮的杨一航,眼角都有些发红,发颤的双手紧紧拽成拳,指甲紧戳著自己的手心。

  

  “还有没有子弹?”不想让自己的好兄弟死後还被病毒控制,成为一只活动的行尸走肉,杨一航想让他有尊严的安然离去。

  

  “哎,子弹已经打光了,就用这把刀吧,这是我们这能找到最干净利落的武器了。”拍拍杨一航的肩,王阳给递给他一把从肖弈身上强行借过来的尖刀。

  

  “可以让他最快的解除痛苦。”王阳比比丧尸脖子的要害,打了这麽久的丧尸,王阳已经有了经验,光是捅丧尸的身体,它们还是可以攻击他们,唯有像电影里的那样,打他们的头或是切除和脑袋连接的颈椎,丧尸才会失去攻击力,再也无法动弹。

  

  其他的人都不忍继续留下来看,原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现在却要一个亲自把另一个杀掉,即使这是为了让他彻底地解脱痛苦。

  

  王阳找了个借口说要去看看外面的那几个人渣怎麽样,并向严华保证一定不丢卡一定还回来,便借了走VIP的卡,开门和肖弈一同出去透风。里面的气氛太过压抑了,就算是王阳的线条再粗,也受不了要出来晃荡晃荡。而另外的几个人也默默散开,刻意远离了马上就要发生些什麽的房间。

  

  把反锁的门用找来的钥匙打开来,把门推开,杨一航一进门就立即迅速的把丧尸刘六一脚踹在了地上,趁他倒地时,压制在他身上,牵制住丧尸刘六力气惊人的手脚。

  

  “刘六?刘六?六子?”杨一航有些不死心的呼喊著兄弟的名字,极度渴望奇迹的诞生,幻想著能把刘六唤醒,他的眼睛可以恢复明亮,能像以前一样,老实憨憨地回他一声:“哎,航子,你真厉害!我格斗怎麽都打不过你。”

  

  可是,现实就是那麽的残忍,刘六在他的牵制下,还是狂躁的扭动著身体,伸长脖子,想抬起来撕咬他,瞪得快爆出的白瞳,流溅在身上的黄褐腐臭脓液,都告诉著杨一航,刘六,六子,那个他叫著六子的好兄弟,已经死了……眼前只是一个披著他外貌的恶鬼……

  

  闭上眼,再重新慢慢的睁开来,杨一航的眼中恢复了一片坚定,把刀稳稳地拿起,没有丝毫犹豫和颤抖,刀利落迅速的插进到刘六的脖子中,扭转动,“哢!”的一声,地上的刘六像被剪断线的提线木偶般,四肢垂下,再没了动静。

  

  杨一航过了好一会,才缓过了神,抬起开始微微发颤的手,缓缓合住了刘六瞪大的双眼,帮刘六把衣服整理好,抬放到床上。找出了一条干净的白布床单,披在刘六的身上,盖住他的脸。站在床边,杨一航满怀尊敬地向刘六的遗体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将房间的空调调至到最低温,杨一航退出房间。知道现在不是什麽好机会,可以把刘六的尸体埋葬,也不知道怎麽去和刘六的家人交待,现在只能先把刘六的遗体放在这,这里靠著太阳能发电,空调可以不间断的保护著刘六的尸体不会快速腐烂。

  

  等他和军队的人接应上了,就找机会过来,好好地安顿刘六的遗体,争取能让他葬回自己的家乡。

  

  能有电自然代表著能看电视,虽然手机的信号接不到,电视倒能收得到几个台。严华焦虑的来回按著电视的遥控器,不停的转换著台,喃喃自语道:“怎麽回事?怎麽会这样?不可能啊?”

  

  “哎~你不看电视,也别把它当钢琴啊,按得我都快眼花了。”旁边的乔飞羽放下酒杯,揉著被电视晃得眼花而抽痛的眼角。

  

  泄愤地把遥控器往地上狠狠一摔,严华扭头瞪著乔飞羽,一手指向电视,大吼:“你都没有发现有什麽不对吗?还那麽悠闲!”

  

  “怎麽了?”反倒是旁边的方志宏忍不住插话询问他。

  

  “你看看!!你们看看!!电视上没有任何台报道我们B城闹丧尸的消息!该播娱乐新闻的还是播娱乐新闻,该播天气预报还是在播天气预报,就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当我们这边的灾难不存在一般!”

  

  “这很正常。”乔飞羽嗤笑:“如果把这里闹丧尸的消息播出来,全国的百姓一定会大暴乱起来,到那时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他们当然不敢报道,最多只会说这边闹瘟疫或是什麽的。”

  

  “没有那麽简单,除了叫我们从东江口离开,和一开始有一些军队在掩护大家离开外,到了现在,就根本再没碰上ZF或是军人什麽的来帮助救援我们,电视也刻意回避了这些事,他们现在根本就是不想管我们,不想管我们这些平民的死活。”在酒吧里来回渡著步,严华焦虑地啃起自己的手指甲,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又无力的蚂蚁,任人碾压,毫无反抗之力。他要是有力量,有能力,根本就不用害怕这些,可惜自己现在什麽办法也没有,想到这些,他更是急切地继续啃咬著自己的指甲。

  

  “你不用那麽担心,电视台没有播,肯定是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恐慌,你想得太多了。”坚信世界和ZF是绝对透明美好的,李悠安慰著看起来焦虑得有些神经质的严华。

  

  “真的吗?”严华心中抱著怀疑的态度,但是心情好像逐渐平复了些,垂下被他啃咬到凹凸不平的指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眼镜布,擦拭起自己的眼镜。

  

  “小悠说的当然是对的,你也别太担心,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远离这些丧尸,离开B城,一切都会安全的。”方志宏接著李悠的话,继续安慰严华。

  

  “嗯……”擦好眼镜重新戴好的严华,好像又恢复了正常,文质彬彬的礼貌客气模样,对众人露出个标准的礼貌笑容,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实在是抱歉,失态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有些焦虑也是很正常的,只要现在想通了就好。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李悠看严华突然又恢复了常态,和刚刚比像是换了一个人,惊叹著他变脸速度真快。

  

  乔飞羽倒是有些无趣的先行走开,回到吧台继续一人喝酒,那个眼镜男完全就没有开始的王阳看上去那麽有趣,虽然长得还算人模人样,但是刚刚那副神经质的样子,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好,这人太不稳定,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他还是喜欢和单纯有趣的人聊天啊。

  

  拿卡刷过大门,见门打开,王阳和肖弈从酒吧里面出来,抬起胳膊,王阳大大的伸展了下自己的身体,感叹道:“哎~~~里面真是压抑啊。”

  

  “你在意?”

  

  “在意什麽?只是大家都板著脸那麽严肃,待在里面多无聊郁闷,还不如出来透透气。”王阳耸肩,笑著回答道。

  

  “嗯,小心。”抬起手肖弈揉了揉王阳的头。

  

  “你大爷的,越揉越上瘾啊你!”拍开肖弈揉在他头上的爪子,王阳突然留意到前面有状况,一分神,没松开手,紧紧回抓著肖弈冰凉的手,眼睛只记得注意前方。

  

  肖弈默声没提醒,低垂下眼帘,盯著王阳主动握过来的手和他的手交叠在一起,炙热温暖的触感,和他那从来都是冰冷的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让人心情愉悦却想更加深入的掠夺下去的情绪在他心中翻腾。还不能急,要耐心等待,肖弈努力压抑著心中叫嚣的猛兽,平稳自己的气息。

  

  “喂!”小声喊著肖弈,看著前面方向的王阳,还是没有留意到他和肖弈还握在一起的手,把下巴仰起指指前方,王阳向肖弈说道:“好像刚刚我们捆人丢在那的那个地方,有些动静啊。”

  

  “哦。”肖弈没兴趣细听王阳以外的事情。

  

  “我们过去看看吧。”很自然的松开了抓著肖弈的手,王阳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

  

  肖弈的眼睛闪了闪,克制住自己没来由的不爽怒火,紧跟在王阳的身後走到了更能看清楚情况的拐角。

  

  王阳仔细的看了看,见到那几个被他们开始捆扎成粽子一样的几人,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最後的一个也被人用绳子套住,嘴巴贴上了胶带,被一个看起来就很瘦小的身影拖拽著,往前走著。

  

  被在地上活活拖拉著,磨蹭破了皮的男人,想叫唤却被贴住了嘴,只能发出:“嗯!嗯!呜!”的声响,眼睁睁地看著自己被拖向自己不知道的未知地方,让被拖著的男子打心底感到恐惧和害怕。更是用力的挣扎著他的身体,扭动不停,却怎麽也挣扎不开,无力的被越拖越远。

  

  “哈哈,好像蛮有趣的啊,也不知道要把他们几个拖去哪做什麽,我们不如跟去看看?”对这几个为非作歹的人渣王阳毫无同情,刚才要不是有杨一航在场,王阳想他肯定会替天行道,把这几个人渣直接干掉。现在发现,竟然还有人对这几个人有兴趣,王阳好奇的就想跟过去看看热闹。

  

  尤其是,王阳用自己视力还算不错的双眼观察後,发现前面拖著体重不轻的成年男子的人,是个瘦弱的未成年少年?这下可就有趣了啊……


第十七章 兄弟之困惑的浪漫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少年的背後,拐过酒吧一条街,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相对酒吧街,更冷清也更狭窄的巷弄,顺著这条巷弄,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黑暗的巷子中。要不是少年总算是在巷子前停下了脚步,王阳都打算放弃跟踪,这拐来拐去的路况也有些太复杂了吧?再继续跟下去他可就真要迷路了。

  

  黑暗狭小的巷子里,没有路灯,少年把拖绑著人的绳子先放了下,喘著气,过了好一会恢复气力後,用手摸索著围在巷子前的铁丝门,掏出钥匙一一插进到铁丝门上的几把锁中,把锁全部打开。再把捆在门上的大铁链也解开了下来,接著继续拖起地上体重不轻,还在试图扭动想要爬开的男子身上的绳子,拽住绳子拖了回来,一下一下地把男子拖进到黑暗巷子的深处。

  

  进去後,铁丝门被少年重新给锁好,他把男子拖进到巷子里边左侧的一间房门口,将门推开,房间里面点著的烛光,给这黑暗的巷子里带来了一点光明,也终於让王阳他们看清楚了少年的样貌,少年的个子很瘦小纤细,头发的颜色是那种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才会造成的褐黄色,脸色看起来也很不好,瘦弱得只看见了他皮包骨的手臂,真看不出来他竟然能把几个壮年人全部拖回来。

  

  房间里点著的蜡烛,随著少年的进入,带进来的风把蜡烛的火光吹得直晃动,烛光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也被吹得扭曲,在墙上晃动的犹如群魔乱舞一般。

  

  把最後拖进来的男子,牢牢的和前面几个人一样,捆在房间墙上的一排铁扶手上,少年起身把房门给关上。

  

  看不到里面情况的王阳,从口袋里掏出铁丝,把铁丝门上的锁轻松打开,悄声推门进去,猫著腰,躲在窗户旁边,窗户里面的窗帘并没有完全被拉上,露著条缝隙,可惜里面的光太弱,还是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景。

  

  王阳正郁闷怎麽样才能看得清楚时,就见里面的少年从房间里又找来了几根蜡烛点上,增亮了房间的照明,也让外面站著的王阳,可以开心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少年把一一蜡烛点上,整个房间顿时亮堂了不少,房间里像是久久没有人打扫整理过,东西杂物摆得乱七八糟,四处都是灰尘和污垢。少年也不在意四周环境的如何,只是把摆在房间正中央的长方形大木桌,整理擦干净了一下,还找来了几个桶子盆子,放在桌子的旁边,收拾了一番後,少年满意的从领子里掏出一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把房间角落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门,解锁打开来,对著里面说道:“哥,吃饭了。”

  

  这个少年的名字叫郑坷,他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他有一对很好的父母,和一个优秀的哥哥。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很喜欢粘著哥哥。可是哥哥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很讨厌他,总是冷著脸把他推开。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听别人炫耀说游乐园好玩,自己就特别想去游乐园玩。吵闹著让他的父母带他去玩了,可就是因为那次出去玩,路上的汽车翻车出事,父母团团抱住他把他护在怀里,他没有死,父母却全因那次车祸去世……

  

  当时只知道在父母遗体边哭泣的他,看著哥哥走到他面前,一脸厌恶表情的痛苦对他骂道:“为什麽死的不是你!”

  

  从此以後,两兄弟就靠著父母的保险赔偿金和一点点的存款度日。虽然此时的哥哥已经工作可以过活,但是多的钱哥哥从来不会拿给他生活,哥哥仇恨著他又因为他也是爸妈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对待的矛盾心理开始渐渐扭曲。

  

  对著他时,哥哥不是打就是骂,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仇人一般。只要一看到他,哥哥的心情立刻就会变得不好。见到他就极度的厌恶,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把他狠狠地揍一顿,经常故意找他不小心犯的错事,借机把他锁进现在他开正在开著门的这间小屋里,饿他个几天,不给他饭吃。

  

  他的哥哥也常常不回家,只是为了不想见到他,很久很久才可能回来一次,见到他後,又会心情不好的继续打他。

  

  在郑坷有记忆开始的印象中,哥哥好像从来没有对他真正笑过,哥哥总是表情冷淡或是一脸暴躁。有那麽一次,哥哥喝醉了酒,没有清醒,酒醉和欲望的交织下,迷蒙的看到站在身旁已经长开了的秀气瘦弱的弟弟,一把把他压倒在地上,疯狂地撕扯开他的衣服裤子,QJ了他。

  

  当时他并没有挣扎,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靠近自己最仰慕的哥哥,也是哥哥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他才知道,原来哥哥的身体也是温暖的,他就像飞蛾扑火里的飞蛾,极度渴望著这让他窒息的火焰。

  

  不过,当哥哥清醒了以後,又冷著脸,转身离开家了许多天,再回来後,就像以前对他那样,该打打该骂骂。直到哥哥再次喝醉酒……

  

  这样扭曲的关系一直这样持续著,哥哥每次清醒过後就会消失几天,郑坷每次都在担心,怕终有一天,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他害怕一个人被留下,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他只有哥哥一个亲人。

  

  他渴望著哥哥只有喝醉时才给他的拥抱,虽然拥抱当中的痛苦是他难以忍受的,可只要能感受到这麽一点温暖的幸福,他也甘愿如此。

  

  就在这几天丧尸爆发的时候,他不顾危险地跑去找已经离开家许多天的哥哥,在哥哥的公司里,他发现了已经变成丧尸的哥哥。

  

  不过,他还是把哥哥给带回了家。因为,他发现,丧尸的哥哥比原来的更好,不会再骂他不会再打他,也不会再用那冰冷的眼神仇视地看著他,不会再讨厌他,还会一直陪著他,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再也不用自己孤单的一个人……

  

  王阳瞪大眼睛,听著里面的少年,边喊著哥哥,边从那个小房间里推出了一把轮椅,轮椅上的人明显看得出不是个活人,头上被开了一个大窟窿,能清晰见到里面已经腐臭的脑浆,两边的脸颊深陷著,眼睛泛著灰白,皮肤上到处都爬满了紫黑色的尸斑,这根本就是一只丧尸啊……

  

  丧尸的头部被铁丝固定著,不能四处大范围的扭动,身体也和轮椅紧紧的捆在了一起,唯有两只沾满血迹,指甲暴出的手,可以在固定范围内有限的活动。

  

  丧尸的手中还抱著个明显腐臭的人手胳膊,奋力啃咬著,苍蝇在手臂上来来回回地转悠著。

  

  见那瘦弱少年,口气温和地对那长得极度恐怖的丧尸,轻声细语道:“哥,这手臂都腐烂了,不要吃了,会吃坏肚子的。”

  

  王阳透著隔音不怎麽好的窗户,听到里面的话,黑线直下,你哥都丧尸了,估计肚子里烂的比那手臂还厉害呢,还吃坏肚子?这是个冷笑话吗???

  

  温柔的劝导,自然是不能让已经死掉只是凭本能活动的丧尸有什麽反应,丧尸继续埋头啃咬著,撕扯下腐烂手臂上的一大块肉,快速地嚼进嘴里。

  

  “哥,你就是不听话。”眼带笑意的看著丧尸,少年的口气充满了宠溺,摇著头强行从丧尸的手里夺出残肢,丢到了一边的塑料袋里。

  

  丧尸不满的开始吼叫,想撕烂开眼前的这个活人。却因为身体被捆住,无法用力的动弹。

  

  “哥,你不要急啊。上次弄来的尸体都坏了,这次我找到了新鲜的活人,你可以慢慢吃到饱,我们把他们养著,可以让你吃上不少天哦。”边说著话,郑坷边从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工具袋里,拿出了从超市和药店里找来的刀和乙醚。

  

  转过身,郑坷走向了墙边被绑成一排的人身旁,在听到他刚刚的话後,三个被绑著的人神情更加慌张,奋力地挣扎著自己身上的绳子,却无济於事。

  

  郑坷把手中倒满乙醚的纱布,强行捂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口鼻,纵使那人再挣扎抵抗,还是渐渐失去了知觉,身体瘫软在地。

  

  把那人绑在墙栏杆上的绳子给解了,一路拖抱著昏迷的男子,好不容易才扛上了刚刚整理干净的大桌子上。郑坷用四股绳子固定捆绑住男子的四肢,防止男子可能清醒过来的挣扎抵抗。

  

  而待在旁边离桌子很近的丧尸,兴奋的想要靠近过来而大声嚎叫著。

  

  郑坷见此情景,笑著安抚他的哥哥:“哥哥,你别那麽著急,等我给你切好了你再吃。把他直接咬死掉的话,这麽多肉是很容易坏掉的,先切一些吃,让他还活著,我们就可以慢慢吃上许多天了。”

  

  用磨刀石打磨著手中已经很锋利的剁骨菜刀,郑坷面无表情的看著桌子上的男子,虽然这些人和他无冤无仇,但是他的哥哥缺少食物,只有牺牲别人,才能让自己的哥哥吃饱。

  

  瘦弱的他原本只是计划著去寻找落单的女人或是孩子,没想到出来就碰到了几个被绑起来不能动的壮年男人,这下可好,给哥哥的食物不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扬起在烛光下闪烁著冰冷寒光的菜刀,郑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刀剁向了桌上男子的大腿,一下没有剁断,他就一刀接著一刀的用力砍著,四溅的肉末和鲜血,喷满了他的一脸。

  

  这麽可怕的场景,让原本以杀人为乐,现在却要被人活活剁了喂丧尸的剩下两名被绑男子,大小便都吓得失禁,用力挣扎著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手腕都被他们挣扎的动作磨蹭出了血,可人还是被死死的固定绑在墙边上,逃离不开。

  

  被解肢中的昏迷男子,也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剧疼,随著砍动的动作,身体无意识的抽搐著。

  

  就算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王阳,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感叹,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陪著看戏的肖弈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的贴在王阳的背後,悄悄地环住前面看戏人的腰。

  

  感觉有些不自在的王阳,想要躲开,见肖弈对窗内抬抬下巴:“看里面。”

  

  想看戏的念头压过了挣扎的欲望,王阳只能将就的无视搂著他的手臂,继续向窗内探望。

  

  现在他的注意力,可全放在了里面那对诡异的兄弟身上。

  

  郑坷已经把腿给肢解好了,给桌上的男子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确保他一时半夥死不了。把溅出的鲜血收集在地上的桶子里,他拿起被肢解下来的脚,递给早已迫不及待被血腥气味刺激得更加发狂的丧尸手中。

  

  温柔的看著丧尸迅速地咬下新鲜人腿上的肉,郑坷开口说著:“哥,不要急,慢慢吃。不够我还可以再帮你切,血我也用桶子给你收集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人血冻。”

  

  丧尸哪还会有耳朵听他说的是什麽,只是在那痛快的啃著还附带体温的新鲜人肉。

  

  郑坷像不怕咬似的从轮椅的背後,情不自禁地轻轻搂住了丧尸,头倚靠在丧尸的後面,闭眼低声呢喃著:“哥,哥哥,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啊,只有我会给你带来食物,只有我能来养活你,你没有了我,就会饿死了。现在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永远!我爱你啊,哥哥!”说著说著,郑坷情动般吻著丧尸的头顶,亲著丧尸残缺的头,轻轻的吻著吻著,又变成了激烈的舔咬,眼底满是对幸福的期盼和喜悦。

  

  看著那个少年开始亲吻那腐烂恶臭的丧尸,不顾丧尸身上围绕著的苍蝇,亲著那满是血迹和泥泞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吻著那满是尸斑的青白脸颊,舔著丧尸残缺的露著脑浆的脑壳,王阳有种对著大海的感觉,那就是想吐……

  

  太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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