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 | 每个人都可以活出自己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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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时代，面对同样的拷问

影片打乱了时间顺序线，以错乱穿插的形式将四个不同时代的青年人的命运一 一呈现在大屏幕上。

19世纪20年代，那场名垂历史的浩浩荡荡的学生运动刚刚发起，每个身处校园的大学生，除了关心自己飞扬的青春情愫，在时代的席卷下，更是发出对国运、对命运的叩问和思考。

文科成绩科科第一、实科成绩不列的大学生吴岭澜（陈楚生饰）也面对着关于生命这类宏大命题的困惑：到底是该继续“所有厉害的人都学”的实科，还是自己擅长的文科？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19世纪30年代末期，侵华日本军的铁蹄和战火蔓延中国华北地区，清华、北大、南开三所大学受命南迁，在昆明成立西南联大。

沈家耀（王力宏饰）在家国命运前，同样面对人生选择的迷茫：到底是该听从内心的召唤，成为飞行员，还是该听从祖训，安生立命过自己的日子？

19世纪60年代，新中国成立不久，一直支持中国的苏联撤走了援华专家，中苏两国关系不断恶化。新中国面临着如何靠自强之路，摆脱再次被其他帝国主义铁蹄践踏和凌辱的命运。

物理学成绩一直第一名的清华学生陈鹏，面对着到底是要照顾身边心爱的姑娘，还是该听从组织安排远赴西北进行导弹研发的人生抉择。

20世纪初期，中国在经历了改革开放的几十年发展后，国运昌盛，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无战乱与动荡，人生追求更多地体现在个体视角。

在新时代出生的张果果（张震饰），实际上代表了当代很多的中青年人，他们虽然不需要考虑家国命运，但是同样要面对个体追问：我到底是要在世俗中向潜规则低头，还是昂起头颅做自己？

四个背景不同的时代，四个命运不同的个体，串联起他们的，实际上是同样一个诘问：我到底是谁？我该做什么选择？

电影中，梅贻琦（祖锋饰）校长关于“真实”的一段论述，实际上回答了上述的疑问：“什么是真实，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这段话，在我看来是影片的精神内核。它的大抵意思是说，一个人首先要对自己诚实，想清楚你本真的内核是什么，然后坚持下去，不被左右，无问西东，去成为你，且成就你。

事实上，影片也确实被这个精神内核贯穿始终，每个个体最终都是本着内心的召唤，听从了自我的选择：吴岭澜转实从文，成为清华大学的哲学教授；沈家耀弃文从武，成为一名抗击日军的飞行员；陈鹏最初选择照顾身边的姑娘，也是诚实面对自己的抉择；张果果最终选择对潜规则说不，并口出“我和他们不一样”的话，像是一种坚持自我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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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何处去，话题永不过时

影片的落款，是这样一行字：献给珍贵的你。

一部具有跨时代恢弘气象的影片，最终的落脚点落在了个体，有些人说这缩小了整部影片的格局。我倒不这么看，我反而认为，这更是影片的高明之处，因为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物如何变化，其实历史的车轮都绕不过同样一个追问，这便是：生命该向何处去？

正是有无数的个体，深层思考了这样的问题，才会在时势中出现了无数英雄，从而推进或者改写了历史的篇章。

在儒家的孔孟学说里，没有转世或者灵魂说，他们更倡导人生的意义是在于当下，即“仁道”，人从人中生，亦向人中死，所以应当重视自己在群体中的角色和责任，负好责，就是活好命。

不过早在孔子之前，鲁国人孙叔豹关于人生何处去，有自己的三不朽之说，即立功、立德、立言，可使自己的生命千秋万代，永垂不朽。这也是清华大学校歌“立德立言，无问西东”的出处。

从宗教、文学、艺术等各种人文中抽离出来，其实每个人都会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这仅有的一次生命，我到底该如何来过？

《无问西东》这部影片，实际上就是将这个永远不会过时的问题，再次拎出来，呈现在每个人面前，并且试图提醒每一个人：其实，你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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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平凡，你都可以活得很漂亮

影片中的陈鹏，小时候是一个孤儿，在一群饥饿的小乞丐中长大，如果用心理学的精神分析理论来分析，恐怕我们会得出这是一个自我匮乏感很浓烈的人的结论。但影片中，没有如此发展，反而，这是一个能够有力量去托起他人脆弱的人，是一个能够为国家强盛贡献自我力量的人。

单写陈鹏，是因为很多心理学爱好者会习惯性按照“原生家庭决定论”的思维方式去自考自我，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由原生家庭决定好了，有很浓重的宿命论色彩。

真相并非如此。

自我不是一个很狭促的概念，它不仅囿于你两厘米宽的童年。它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很宽广的、很宏大的概念：自我，有人际关系中的自我，有文化背景中的自我，有时代变迁中的自我，有社会机遇中的自我……

如果你能从原生家庭的局限中抽离出来，看到这种恢弘和庞大的自我空间，其实你就能够看到更多关于你自己的可能性。

你可能在家庭教育中受到过伤，但伤害可能促使你有比常人更敏锐、更深刻的情感体验，这也许会成就一个人文气息很浓厚的自我；

你可能在童年遭遇一个很挑剔严苛的母亲，但如果你因此看到家庭教育的重要性，说不定这能成就一个推动家庭教育进步的自我；

你可能很小的时候就遭遇过性侵，你知道一个被性侵的孩子身心会多么痛苦，也许这就会让你从成为推动性侵法案更加公平完善的自我；

无论你认为自己多么平凡、渺小，无论你曾经遭遇过什么苦难和挫折，换个角度，你就能够看到完全不同的人生气象。

找到你自己，然后活成你自己。

每一个人，都可以活出自己的风骨。

—THE END—

来源 | 胡慎之 ID | hushenzhixl

作者 | 杨思远

排版 | 林佳敏

责任编辑 | 沈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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