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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平: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但是我选择了猪宝宝 |“那三届”的中国记忆

2017-06-21 CCG 中国与全球化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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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全球化智库


- 恢复高考40年 -

那些改变命运的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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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

有这么一帮“社会青年”,

他们已然吃了十几年的土,

却仍然没有忘记世间的美好,

等待着终将属于他们的

那片七彩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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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渐进寒冬,

刚啃完手上掺着野菜的地瓜干煎饼,

抄起街边已经揉成一团的人民日报,

模模糊糊地认出了

那行沾着几片油渍的大字:

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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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隧道尽头射进一束光,

重新点燃了那久违的对知识的渴望。

一路屁颠屁颠地奔回村子,

熟练地倒腾出了

那几本藏在干草堆中的

《青年自学丛书》,

寻思着今晚求村长借村门口点着的

那盏煤油灯使唤使唤,

虽然那火苗晃得厉害,

但还真有那么点

漫卷诗书喜欲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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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车轮缓缓滚动,

几位西装革履的绅士步入了会议厅。

互相点头示意之后,

纷纷落座于属于他们的位置。

优雅地从水果盘里拣起一颗葡萄,

对着面前的摄像机

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娓娓道来

属于那一代人的中国记忆




曾经

有一份真挚的感情

摆在我面前,

而我

却选择了

猪 宝 宝


“那三届”的中国记忆



小平

77、78级那个时候真的是高考改变了我们大家的命运,我是78级的。

22岁的时候,我在泰兴文工团拉小提琴,那个工作就是到处走街串巷,到处卖唱献艺,当然卖艺不卖身,在一个乡镇演出一天,第二天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和瞎子阿炳的命运差不太多。我就在想,前途没了嘛,就到工厂里做一个宣传干部,因为宣传干部挺轻松的,做宣传队演出那种,当时就想到工厂去,25岁结婚,生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



高考来了以后,1976年泰兴有两个名额工农兵学员,我听了以后特别激动,就回家跟我妈妈说,能不能走走关系,上工农兵大学。我妈一听脸上就变了,说文教局长不喜欢你,我一下就蒙了,文教局长不喜欢原因是我当时谈恋爱了,21岁谈恋爱认为早恋你知道吗?这有人性吗?没有。最恶心的是,一个人的前途就靠一个局长的喜好,而且还只是个县的文教局局长。他阻挡了我的前途和爱情,那可是朴素的乡村少年的感情。



中央音乐学院招生的时候,22岁的我正在乡下演出,借了五毛钱得到了招生简章,说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招生,全国招十个人,我一想我的机会来了,就去上海考。去上海考了三天,初试3天,6门课,考完以后要再等3天去复试,那时候泰兴去上海坐公共汽车五六个小时,现在两个小时,我就回泰兴了,因为我根本不认为我有机会考得上,我就回家了。



我把我家的地址留给了同届的一位考生,让他看见发榜有我的话就给我发个电报。复试发榜的那天,我下午在家里坐卧不宁,一直等到5点钟,终于来了一个电报,让我赶快去复试,这时候已经没有汽车了。



我爸爸是江苏泰兴县泰兴镇副镇长,3万人的小镇,就叫了一个装生猪的养猪场卡车,我坐着车到江阴黄田港,坐了五等舱,这船是去上海卖东西的。左边一笼鸭,右边一笼鸡,前面还有一群猪娃娃。多亏了这群猪娃娃一路的保驾护航,我准时踏进了江阴的考场。

当天夜里,我5点收到了电报,是那个考生打来的,我们两个都考上了,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叫把命运交给陌生人,这个考生就是担任了中央音乐学院22年院长的王次炤先生,我对他感激一辈子。



这是我的高考故事。我知道22岁时,当国家的青年人没有前途,没有机会时那种迷茫的心态。就想混日子,对社会充满了无奈。但是踏进大学校园之后,对知识的渴望、对外部世界的神往成为了驱动我一生的力量

我1983年毕业,到今天30多年的时间已经过去,明年是我高考的40年。我这一生就是向往着知识,向往着开放的世界,就希望能够给自己以及更多的人带来机会增加,实现梦想,生命绽放的机会。



简单一句话,我们的命运是被“那三届”改变的,而更多的“那届人”则改变了这个世界,决定了我们国家的未来。希望未来更多的年轻人继续推动中国的改革开放,继续推动中国的进步、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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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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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不负这个时代!


BY



 C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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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据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全球化智库(CCG)举办的“那三届研讨会——纪念恢复高考40周年暨77、78级毕业35周年”上的发言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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