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 | 部队助我成长,重温母爱最难忘!

2017-05-14 东部战区 东部战区


站台上,我望着她瘦小的身影,身边的喧嚣突然间安静下来。我的眼眶开始发热,鼻子开始泛酸,手里的行李仿佛有千斤重,每往前走一步心头都在苦苦挣扎。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如何相向,千思百绪却无言以对。隔着车窗,我茫然地望着她期盼、激动而又充满慈爱的双眼,目光交汇的刹那间,我如梦初醒,张大嘴巴傻傻喊了一声“妈”。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14岁那年去世了,父亲为了让我得到和别的孩子一样多的母爱,两年后将她娶进了家门。也不知是自己走不出母亲逝去的阴影,还是对“继母”有着天然的反感,我一直视她为仇敌,无法接受她莫名其妙地闯进我的世界。我一直不肯喊她一声“妈”,生活中更是处处与她作对。她给我倒的水我从不喝,给我夹的菜我丢到一边,给我买的衣服我看都不看。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我被父亲一气之下打了一巴掌,我离家出走。她虽百般规劝,但我决定逃出这个已经不属于我的家。不谙世事的我要闯荡自己的世界,毅然报名参军。


新兵时,指导员告诉我,家里来人看我了。本来兴冲冲地我一看到是她,心情瞬间晴转阴。我百般搪塞找借口逃避了,觉得多看她一眼浑身都会不自在。两年来,我每个月都能收到她的来信,我总是把这些信随手丢到箱底;她每周都会给我来电,我每次都是“嗯、啊”敷衍了事。指导员问及我家庭情况,我从来不提她的事。


第三年我转了士官,参加尖子比武时,跟腱受伤住了院。过了几日,指导员晚上带着嫂子来探望我,嫂子给我做了可口的饭菜。我满心感激,敞开肚皮大吃起来。不过,这味道熟悉又陌生,指导员看我面露疑色,便说出真相。原来,她知道我受伤的事,匆忙赶来看我,还做了这顿营养大餐。指导员怕我不愿接受她的好意,便出此“下策”。指导员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已经决堤,我呜咽着对指导员说:“我想休个假回家看看。”住院的那几天里,我让战友把我丢到箱底的那些信都带来,一页页翻看,泪水不禁打湿信笺。


出院的第二天,我就拿到了休假单。坐在火车上,我回想这些年她辛劳操持这个家的情景,以及我一直以来对她的冷漠和绝情,愧疚一阵阵烧灼着我的心。一进家,看到她吃惊的表情,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鼓足勇气走向她。“我回来了!”她晶莹的泪水淌过慈祥的面庞,我们相望而泣。



整理 | 董巍、刘诗豪

编辑 | 左海亮、靳奎

监制 | 代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