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佣,香港的现代奴隶?
对于许多在港工作的外佣来说,
单是看她们每晚睡觉的地方,
就能大概拼凑出一部外来佣工血泪史。
她们大多都没有正规的床铺,
所谓的栖身之地,
有时候是被狗尿湿的杂物房,
有时候是腿都伸不直储物间,
有时候则是厨房地上的一床薄被,
有的时候,是马桶上面的一层隔板……
所以每每谈论到在港外佣,
总是会有一种悲伤情绪蔓延其中,
而与之相伴的,
便是一贯被丑化的凶狠雇主。
在香港,
外佣和雇主之间,
可以说是早就上演了
一场几十年不落幕的无硝烟战争。
通常,
外佣们为了能完成培训顺利出国,
在她们还没到港之前,
就需要在国内经受一轮黑中介考验。
她们十几个人睡一个房间,
留长的头发被无情剪掉,
被逼注射避孕针,
缴纳昂贵的中介费用……
这些痛苦她们都会默默接受,
因为她们深知,
只不过待她们排除万难
来到香港之后,
情况也没有因此变得乐观。
原居地的雇佣代理
及香港的中介公司与放债人串通,
运用复杂和含糊的手段避过法律监管,
使外佣负债累累,且从中得利。
外佣除了在找到合适雇主之后
要给中介一大笔费用外,
因为负债,
通常她们头几个月的工资,
也都如数上交给放债人。
除了中介压榨,
雇主的不合理对待
更让外佣生活雪上加霜。
据一项由移民工牧民中心
2015年提供的调查显示:
在2169名受访外籍家庭佣工当中,
11%曾受到僱主的粗暴对待,
包括呼喝、尖酸的语言、情绪及身体虐待等,
6.5%曾遭受身体上的袭击或性暴力伤害。
食物不足、睡不好觉、虐待、
性侵、没有最低工资标准……
构筑了外佣在香港的一个个噩梦,
比起这些,
更让人觉得难受的是,
大多在港工作的外佣,
几乎都无“尊严”可谈。
在港五年半的菲佣Aileen说,
“现在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因为我已经没了自信,
无论做什么,都怕做错,
对自己打一个问号”。
对于外佣的悲惨生活,
许多局外人会直接
将痛苦归咎于雇主身上,
但对此,雇主也是苦水难吐。
由于外佣和本土佣工使用同一部劳动法,
其中规定:
劳、资双方其中一方若不满意对方,
可以提前终止合约。
只要给予对方一个月通知
或一个月代通知金即可。
很多别有用心的外佣便借机钻空子,
不想再为雇主继续工作时,不主动提辞职,
而是通过在家中搞破坏而得到解雇,
以此获得一个月工资赔偿和返乡机票。
还有的外佣说,
自己压根没想要来工作,
只想来香港玩玩看看,
玩够了就回去。
甚至有的身体有恙的外佣,
有病拖着不治,
专门利用雇佣合约条款里
“无上限医疗保障”的条例,
通过受雇香港家庭来港享受免费手术,
巧妙的将医疗费用转嫁到香港雇主身上。
关于外佣和雇主孰是孰非的问题,
可以说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定论。
经过前三年的虐佣案件,
国际舆论也是一边倒向外佣。
就连《圣经》里也说:
常人看来,
外佣背井离乡,工资甚少,
她们理应是弱势群体,
只是我们惯常忽视的是,
他们不仅被
冠上“剥削廉价劳动力”的罪名,
当雇佣关系出现问题时,
通常只能单打独斗,也无从去说。
可能早在14年
印佣Erwiana受虐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之时,
就已经预示了香港外籍佣工制度开始失控。
政府无力关注,
有关部门的努力也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或许,到头来,
▲以上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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