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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还要继续给少女施行割礼?

2016-10-20 这儿有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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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o Moiola


2016年10月13日,Bob Dylan摘得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在此次迪伦获奖前,各个平台都在预测谁可以拿到2016的诺贝尔文学奖,也正是因为这种猜测,使得我们认识了一位肯尼亚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在此之前,这位作家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可以说是又熟悉又陌生。恩古吉·瓦·提安哥已经被提名过多次诺贝尔文学奖。


前年的一篇文章中,看到叶匡政曾说,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审基本上有三个标准:首先,评委更关注文学作品所能体现出的理想主义色彩,作家透过作品所表现出的追求要与人类的普世价值观一致,例如追求自由、正义、尊严等;其次,作家要在其身处的国家或地域范围内形成长期的、较大的影响;第三,作家作品的文学样式、表述方式等要有创新性,与传统作家的作品相比较,要具有独特性,“这样的作家获奖的可能性比较大”。肯尼亚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早在80年代,我就专门买过一本他的小说《一粒麦种》”,提安哥早年在肯尼亚生活,近十几年旅居美国,叶匡政认为,提安哥的作品很对诺奖评委的“胃口”。


关于作者



恩古吉·瓦·提安哥


恩古齐·瓦·提安哥(Ngugi Wa Thiong’O,1938-) ,肯尼亚小说家、剧作家、政论家。恩古齐1938年1月5日出生于肯尼亚的卡米里苏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提安哥隶属肯尼亚最大的氏族基库裕族,父亲是个农夫。一九六四年毕业于乌干达马克雷雷大学,后入英国利兹大学续修文学。一九六七年回国,在内罗毕大学任教,改英国文学系为非洲文学和语言系。现居美国,在纽约大学任教并继续写作。


在众多的非洲后殖民作家群之中,提安哥是一位最富民族独立意识和本土文化保护主义的作家兼评论家。他的代表作有长篇小说《一粒麦子》、《界河》、《血的花瓣》,剧作《黑色隐士》,评论集《返家:走向民族文化》等。著作已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


恩古齐首部用本土语言吉库尤语写作的作品描写吉库尤族敌对村落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

 

“这条河从未干涸,藐视干旱和饥荒,也不为两个族群的权力之争所动容。”



《大河两岸》丨上海文艺出版社

著丨恩古吉·瓦·提安哥

译丨蔡临祥


关于此书


故事发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围绕是否继续给少女施行割礼,恪守传统和皈依了上帝的两个吉库尤村子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主人公瓦伊亚吉的父亲是氏族里的先知,预见到白人即将得势,把他送进教会学校读书。但瓦伊亚吉学完后依旧回到村里,为吉库尤人办起独立学校,由于工作出色,被人们当作救星。他主张“教育救国”,代表的是由受过教育者组成的弱小的中间力量。大河两岸基本的社会力量一个是由瓦伊亚吉的同村人卡波尼领导的传统派,另外一个是以居住在对岸的约苏亚为首的白人派。两派的形成和斗争都是由白人入主非洲造成的。瓦伊亚吉本人是两种传统的产物,这决定了他在两种势力之间徘徊:一方面努力维护民族传统,另一方面又追求西方式的自由恋爱,结果陷入了与两方面的冲突,最后堕入绝境。



诺贝尔奖热门人选、东非文学奖得主恩古吉,他的作品《大河两岸》被收入肯尼亚中学课本的非洲经典小说。恩古吉首部用本土语言吉库尤语写作的作品,描写吉库尤族敌对村落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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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两岸 (节选)


文丨恩古齐·瓦·提安哥


两道山梁静静地相对而卧,一道叫卡梅奴,一道叫马库尤。两道山梁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山谷,人们称它为“生命之谷”。在卡梅奴山和马库尤山背后,还有无数杂乱无章的山坳和小山,它们象一只只沉睡的狮子,在上帝的土地上睡得又甜又香。


一条河弯曲地流过“生命之谷”;如果没有灌木丛和无数树木遮住河谷,那么,你站在卡梅奴或马库尤山顶上,也许能够一览无余地看到这条河的全貌。事实上,如果你想见到它,你就必须从山上下来,然而即使到了山下,你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它象蛇一样蜿蜒穿过山谷静静流向远方的、优美的仪态。它叫霍尼亚河,是“复元”或“起死回生”的意思。这条河从未干涸过:它生机勃勃,藐视那连年不断的干旱和变幻莫测的气候,日日夜夜不紧不慢地长流不息。人们见到它,心里就感到无限的快慰。




霍尼亚河是卡梅奴和马库尤的灵魂。就是这条山溪将这里的人、牛羊、野兽和花草树木紧紧地联结在一起。当你伫立河旁,凝视着这条河流连结起来的、卧狮似的两道山梁时,你会骤然发现它们好象变成了势不两立敌人。它们俨然相对,好象随时准备为争夺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地区的权力而决一死战。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马库尤,曾有一个人对人们说,吉库尤和穆姆比在前往穆库鲁韦·瓦·加沙加的途中遇见了穆鲁恩故,他们在一起定居下来,马库尤的权力就这样自动放弃了。其实没有多少人相信他这种说法。难道你没听到一直有人暗地里议论说,吉库尤和穆姆比是在卡梅奴定居的吗?不是说卡梅奴南部有一个小山拔地而起,那里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吗?穆鲁恩故还告诉他们说:


“善男信女听着,我将这片土地赐给你们,你们和你们的子孙后代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耕耘播种,成家立业。”




就这样,从云海翻滚、与天相接的这一边到烟雾缭绕、云遮雾盖的那一边,这片广袤的沃野成了吉库尤的整个国土。这就是卡梅奴的人们多少年来的一个传说。


后来,卡梅奴还有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在不断地充实这个传说。在吉库尤和穆姆比落脚的地方有一片神圣的树林,那是人们景仰的地方。有心人屈指一算,不难算出卡梅奴造就过多少英雄豪杰和领袖人物,而且比邻近任何地方都多。吉库尤部族中出现过的伟大预言家穆戈·瓦·基传说中他们是吉库尤族的祖先。上帝造人时,造了一个男人叫吉库尤,女人叫穆姆比,他们的子孙后代就是今天的吉库尤部族。




比罗就是在卡梅奴土生土长的。他能未卜先知,预见未来,还常常将预见告诉前来看望他的人们。但人们却认为他玩世不恭。很少有人相信他,甚至骂他是骗子。一天晚上,当人们进入梦乡的时候,他悄悄地离开了卡梅奴,在群山中销声匿迹了。人们对他的下落众说纷纭,有人说他在尼耶里,有人说他在吉阿姆布,也有人说他在穆朗加。根据这些传闻,他好象到过吉库尤的每个角落。他的声音无形中在群山里不断地回荡:“一群衣着华丽得象蝴蝶的人要来到山里啦。”


这些人后来确实来了,他们就是那些穿戴时髦的白人。




有一位叫卡米里的精明的巫师,他的巫术甚至使穆朗加的白人难以置信。在他被白人的微笑和厚礼征服以前,他的高超巫术和魔法就曾名扬四海。据说他也出生在卡梅奴。后来,他也象穆戈那样消失在群山之中,并且跑到山外去了。大概是他后来那种极不光彩的生活使他无法在卡梅奴继续呆下去了。


还有一位叫瓦齐奥利的武士,他年轻时胆大力壮,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只凶猛的狮子。后来他曾率领部族人民打败过勇敢善战的乌卡毕族和强悍的马赛族。最后,他虽然不幸死在白人流浪汉手里,但他的英名却留芳后世,成了无数年轻战士崇拜的偶像。




两道山梁巍然耸立,傲视着周围的一切。谷地的人们安居乐业,不闻山外世事,男男女女无忧无虑,自得其乐地处于一席之地。被征服的乌卡毕族再也不敢来进犯了,不然,连绵的山峦、巍峨的山梁和谷地都会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这里群山环抱,谷地周围层峦叠嶂,人迹罕至,就连来自尼耶里或吉阿姆布的吉库尤人要找到进山的路也非易事。那些不知多少年以前就已存在的山丘、山梁成了这块土地的心脏和灵魂。山谷中保持着部族的魔法、传统的习惯和礼仪。人们和睦相处,真诚相待。他们有时也互相争斗,但这只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外人没有必要过问;在陌生人面前,他们对山里的事往往沉默不语,他们是不会将秘密轻易告诉你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都知道自己是部族的维护人。


部族的首领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虽然山梁使他们几乎与世隔绝,但是部族中还是有少数人去过山外,见过世面。他们是由穆鲁恩故亲自派到山外去救贫扶危的,也只是他们才有幸见到外部世界的生活。这些人中间有伟大的预言家穆戈,光荣的武士瓦齐奥利和精明的巫师卡米里。




这些人后来成了山区的陌生人,因为山区里的事与他们再也无关了。只有那些留在山区的人,那些连血和肉也操着山区语言的人,才真正与山区生活紧密相连,才能真正尝到山区生活的酸、甜、苦、辣。山风吹,林涛响,正在为这些人祈祷,这时鸟兽们伫足静听,不敢轻易喧哗。只有待到来日,鸟兽们才会报以欢乐的呼叫或愤怒的哀鸣。


选自《大河两岸》


图片来源:Roberto Moiola,意大利摄影师,擅长自然风光及野生动物摄影,这组作品拍摄于非洲国家纳米比亚,以上这幅没有PS,摄影师说:“我在纳米比亚沙漠中心的机场登机,飞机掠过沙漠中最高的沙丘,然后来到了海岸线,在那里我拍下了这张照片。如果你有机会去纳米比亚,一定不要错过这壮阔美景”。




此书评价



“这条河从未干涸,藐视干旱和饥荒,也不为两个族群的权力之争所动容。”

小说对肯尼亚的社会现状提出了尖锐批评,也表达了一代年轻人的幻灭感。


——米琴,专栏作家

一部描写文化冲击下的吉库尤的小说,时不时从简单中见证伟大。


——《卫报》

本书具备了克制、智慧、细腻等罕见的特点。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选题策划丨这儿有好书

图丨Roberto Moiola

编辑整理丨修宏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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