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你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呵呵”——鲍勃 · 怼天怼地 · 迪伦
“鲍先生,你的民谣真好听,再唱一首吧?”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爽到了。但我现在,想来点儿摇滚,谢谢。”
昨天有两位民谣歌手“爆冷”登上了头条,
一个因为吸毒,从此没人再敢抽陌生人递上的兰州;
一个因为得奖,成为靠诗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一人。
诺奖颁奖词给他的评价是:
“鲍勃·迪伦为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带来了全新的诗意表达方式。”
大家戏谑为,音乐圈的人抢了文学圈的奖。
至于原因,有人用他的两首歌回答:
《时代在变》 《答案在风中飘扬》
早已奥斯卡、金球奖、格莱美、普利策奖加身的老爷子,
拥有包括奥巴马、乔布斯、崔健、汪峰等一众粉丝。
(兔插播:还和乔布斯拥有过同一个女朋友)
面对斯德哥尔摩瑞典学院5位导师的转身,
估计鲍先生也只会报以礼貌微笑,
OS:呵呵,我应得的,谢谢。
如他所言,
“到处露脸和人们的欢呼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做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我做任何事情唯一的原因就是我喜欢做。”
嗯,恃才傲物的最高境界就是这样了吧。
当然,别瞎标榜,才华不够的人,还得情商来凑。
到诺奖收入囊中,
嗯,兔找到了区分文青和伪文青的方法:
赶在各路媒体没扒完鲍先生之前问一句,
Hi,你听过鲍勃 · 迪伦吗?
汪峰和老狼的回答是合格的:
鲍先生在1962曾创作《Blowing in the wind》,
那会儿他还是个20出头的小伙子,
然后汪峰老师在将近不惑之年发了专辑:
《信仰在风中飘扬》向鲍先生致敬。
由高晓松填词,民谣大拿老狼演唱的《月亮》,
也不乏鲍先生的歌曲《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的痕迹。
被冠以“陪跑”名号多年的村上春树这样写:
(兔插播:本人并没被“陪跑”影响,每天逗狗逗猫hin开心)
“鲍勃 · 迪伦开始唱《像一块滚石》,
于是我不再考虑革命,
随着鲍勃 · 迪伦哼唱起来。
我们终将年老,
这同下雨一样,
都是明白无误的。”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我认为自己首先是个诗人,
然后才是个艺术家。”
鲍先生这样评价自己。
“三流吉他手、二流歌手、一流作曲者、绝代诗人”
这是乐评人对鲍先生的印象。
1941年,罗伯特·艾伦·齐默曼降生在明尼苏达州。
少年时期,他就在音乐上崭露天赋。
10岁,便自学了吉他、口琴、钢琴等乐器。
(兔插播:那个年纪,我们大概自学了弹玻璃球、跳皮筋)
大学时期,他更是醉心于弹琴唱歌,
中规中矩的学业已经收不住少年跳脱的心。
他选择了辍学,专心唱歌,
(兔插播:辍学不是天才的标配,找到喜欢的事情才是啊啊啊)
并将自己的名字改为鲍勃·迪伦。
从此,鲍先生和他的音乐一起开始了自由流浪。
带着反叛、激情、解放的标签,
鲍先生的歌里天然有一种“怼天怼地”的味道。
虽然起初少有人关注,但毕竟才华太多,挡都挡不住。
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制作人签下了他,
鲍先生发布了第一张专辑《鲍勃·迪伦》,
包括此后的创作内容里,
民权运动、越南战争、新青年思潮,
全都被鲍先生写进歌里,成为经典。
(鲍勃·迪伦 作品)
1963年,专辑《自由驰骋的鲍勃·迪伦》发表,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作男子汉
一只白鸽要飞过多远的海面,才能在沙滩安眠
一个人需要多少只耳朵,才能听见人们的哭喊
一个人能转过头多少回,假装他什么也没看见
这答案,我的朋友啊
答案在风中飘……”
它被誉为反战和民权运动的“圣歌”,
“文章合为时而做,歌诗合为世而著”,
它们反复传唱在一个时代。
(鲍勃·迪伦 作品)
那时候的鲍先生,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时代符号,
被解读,被拥趸,被吹捧。
只要不偏离这条路,原地踏步,就能一直辉煌。
但鲍先生显然不能接受这种标签式束缚,
尽管活在里面,粉丝尖叫连连,自己风光无限。
记者:”您那首著名的《暴雨将至》是否影射古巴导弹危机?“
鲍先生:“暴雨就是很大的雨,不是原子弹。”
掌声和尖叫并没淹没鲍先生的初心,
越多欢呼,越多怀疑,他反复对话,反复怀疑。
他开始“希望寻找回家的路”,找回自己。
曾经迷恋过的摇滚,被他重新拾起。
(鲍勃·迪伦 作品)
1965年,迪伦发行了专辑《重返61号公路》,
其中《像一块滚石》成为他向摇滚转型的代表作。
在当年的音乐节上,他拿着电吉他上台演奏,
却被愤怒的观众赶下了台。
问:你喜欢任何一位模仿你的抗议歌手吗?
答:不,你听过我唱吗?
问:还没。
答:你坐在那边问一些你自己都不懂的问题,不会很奇怪吗?
问:你为什么不再写抗议歌曲了?
答:我所有的歌都是抗议歌曲,你随便讲个东西,我都可以拿来抗议。
问:你最大的野心是什么?
答:当个切肉的。
问:范围可否再扩大一些?
答:切很大一块肉。
问:你快乐吗?
答:是的,差不多跟一只烟灰缸一样快乐。
过往的光鲜种种,
原来不过是鲍先生作为一个”传声筒“的价值。
当他不再唱大众所喜欢的,
便被轻易指责为”叛徒“。
那时候,他有失望,但无半分妥协。
一路走来,鲍先生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断在变,
自己的音乐也随之起舞。
他不断”背叛“着过去的自己,也新生着,前进着。
时光的车轮碾过,那些标榜“流行、新潮”的口水歌支离破碎,
浮光掠影间,反而是不知迎合的鲍先生,
在真实的人间世界里吟游到底。
(鲍勃·迪伦 作品)
从1988年,鲍先生开始了“永不落幕巡演”,
平均每年100场;
他的《敲击天堂之门》等歌曲被U2等众多大师级音乐人翻唱;
他的传记电影《我不在那儿》、《没有方向的家》等被追捧。
在世俗的量化坐标里,
此时的鲍先生远远超过一个音乐人的价值,
而作为一种精神偶像存在着。
但在他的世界里,
从来都只是一个自己在行走,
在漫天地里寻找答案,
没有光环也没有标签。
“许多人都知道生活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但是你我早就过了那个阶段了。这不是我们的命。所以我们别假装痛苦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就因为你喜欢我的东西,不代表我就欠你什么东西。”
80年代,他出外上街总穿一件连帽运动外套,扣上帽子,拉链拉到下巴,戴着墨镜,双手揣在口袋,低头疾走,仿若酒铺劫匪,简直低调得欲盖弥彰。那几年,迪伦面孔浮肿、肤色苍白,媒体绘声绘影说他酗酒过度搞坏身体,他干脆把脸涂白,画上黑眼线,搞出一个半人半鬼的造型,吓坏了一世界的歌迷。有人说,那是迪伦的“死面”(death
mask)——从前人甫新死,常以石膏覆面翻模制像,谓之“死面”,留下那人在世间最终的表情。迪伦这自制的“死面”,或也意在让歌迷放弃对这张脸的种种追讨吧。
迪伦是出了名的不爱讲话,私下极少受访,歌迷也很习惯他在台上除了唱歌和介绍团员,并不多讲一句话(往往连“哈啰”和“谢谢”都欠奉)。要是他老人家多说了一两句,就会被当成大新闻,轰传网络论坛——“昨晚迪伦开尊口,在台上讲了个笑话!”
——摘自Lens《迪伦为什么酷》
真实的鲍先生就是这样,
一不小心戳破生活的真相,
看着虚伪世界里众人无所适从的尴尬
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尖锐又可爱。
他还迷上了画画,看风格,
兔觉得有点毕(看)加(不)索(懂)。
但鲍先生显然并不care,自己开心就好。
下面是他的一些画作:
谈到鲍先生,忍不住说说自个儿的民谣。
老炮儿崔健举过大旗,
前不久在工体的演唱会,依然“一无所有”,
缅怀他早已不在的青春,
在和一代人怀旧的共鸣中存活。
(鲍勃·迪伦 作品)
鲍先生成名歌曲也很多,
但他转向摇滚后,说不唱民谣就不唱民谣,
哪怕台下高喊抗议。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过了那段认知,踏上了新鲜的征途,
最后,固执地撕下所有的标签,
反而,活出了真正的自己。
在鲍先生的音乐里,
无论是早先时代的符号,
抑或是最后个体的内心。
怼天怼地的背后,
是他对自己内心的坚守,
鲜花或掌声,威胁和抗议,
这份本心,从不偏离。
给跑步党的一封家书:我看你还是出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