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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伦敦电影节从资料馆出来的十部珍品

2018-02-09 虹膜翻译组 虹膜

作者:Jan Dawson , Richard Combs , Geoff Brown , Scott Meek

译者:朱溥仪

校对:Issac

来源:《视与听》


从《疤面人》到《阴风阵阵》再到《周末夜狂热》,从《三个露西亚》到《陋室红颜》,2017年的伦敦电影节重新展映了一系列经典影片。在其上映之初,哪些片子我们认为它粗糙、庸俗、影片过长,又有哪些我们视其为杰作而欢呼?


1、《Shiraz》

弗朗茨·奥斯滕,印度 / 英国 / 德国,1928



对于现代观众来说,影片中壮观的外景地才是整部戏的闪光点。能去印度最华丽的莫卧儿宫殿拍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Rai(译者注:男主演)很有说服力,获得了斋浦尔王公的帮助,得以在宫殿里拍摄。


演员阵容也很棒:Rai有天生的庄严感,Seeta Devi是个开心果,她也是沙贾汗(译者注:印度莫卧儿帝国皇帝)之前的最爱,诡计多端的她在戒指里藏满了毒药,提防潜在的对手。


安努许卡·香卡(译者注:乔·怀特的妻子)受BFI委托为本片的修复版作曲。让人惊讶的是作曲家对于一个银幕之吻的反应,未来的皇帝与他的新皇后——慕塔芝玛哈,泰姬陵的名字由她而来——之间的吻。这个吻在我看来纯洁无比,安努许卡认为在那个年代的印度电影中能看到亲吻的场面真是十足的震惊。


—— Bryony Dixon,《视与听》2015年10月刊


2、《疤面人》

霍华德·霍克斯,美国,1932



大规模的枪战几乎持续不断。这部六年前的影片似乎仍是最棒的警匪片。它残酷、无情,有种苦痛的现实感。但是它的非凡之处在于让人敬佩的执导功力以及出色的表演。霍华德·霍克斯凭借技巧与学识完成影片。


角色都是真实的人物,观众能在影片中全面地认识他们。我们可以看到保罗·穆尼是一位尤为出色的演员及十分细腻的艺术家。乔治·拉夫特把配角完成得很出色。卡伦·莫利将恶棍情妇这个角色演活了。安·德拉克饰演塞斯卡,迷人年轻又热切。邪恶的帮派头目的形象来源于鲍里斯·卡洛夫。


灰暗、低沉的场景设置与影片调性十分相符。


— E.P.,《每月电影通报》1938年4月刊(影片再次上映之际)


3、《欲海情魔》

迈克尔·柯蒂斯,美国,1945



主题与细节上的肮脏感因制作部门丰富且娴熟的工作而加深。这部影片确实有触及到残忍的现实主义之下真正的该隐,虽然这因米尔德里德•皮尔斯在维达的房间发现了她与蒙特的事件而淡化。


影片忠于其不怎么吸引人的主题,而非技术上的缺点,这让影片看起来太长。导演方面,摄影与灯光处理得很好,还运用了一些有效的技巧——用黑场来切换镜头,杀了人后,女人的阴影投在楼梯墙壁上,男人跳着舞还有他的影子努力从接连锁着的门逃出。


琼·克劳馥对疲惫的对抗无情的神经退化的皮尔斯太太有着一贯且持久的刻画。还有其他的好配角与她合作,杰克·卡森、伊芙·阿登还有可爱的孩子乔·安·马洛。


——K.F.B.,《每月电影通报》1946年3月刊


4、《平步青云》

迈克尔·鲍威尔&艾默力·皮斯伯格,英国,1946



这是部大胆又充满想象力的杰作,所以它不适合那些喜欢现实主题、「脚踏实地」的处理方式的人。不过对于那些喜欢幻想、美丽、寓言的观众来说,这部影片无疑会让人着迷。


人类的角色一点也不生动,出人意料的是罗杰·莱伍赛饰演让人信服的医生。这个「平流层」的笑话会发生在任何讨厌寒冷背景中的太空、星星的人身上。


这部电影成功地将单色焊成了彩色,并传达了永恒的一面——这样的永恒中,就算是未知的最美好的事物也无法与两情相悦的人儿相提并论,更别说其他。总之,这是一部只有少数人会去看,极少数的人欣赏的绝佳实验之作。


——R.W.D.,《每月电影通报》1946年11月刊


5、《真相》

亨利-乔治·克鲁佐,法国 / 意大利,1960



《真相》意味着法国「保守派」(译者注:与「新浪潮」相对)又一成员的退步。尽管技术手段复杂,拍摄时间很长,卡司阵容星光熠熠,克鲁佐对任性法国姑娘爱情生活的调查一点都不新颖、不发人深省、也不合理。


影片的基本错误可以追溯到剧本,它试图检视法国刑事诉讼程序与年轻一代混乱的习惯,不幸的是,影片仅仅是一场让人疲惫的简略道德教化。但是悲剧的高潮是有征兆的,离开法庭,它让人意识到影片中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之外,其余也没什么了。


——约翰·吉勒特,《每月电影通报》,1962年1月刊


6、《陋室红颜》

布莱恩·福布斯,英国,1962



很难想象一个怀孕的法国女孩、无法适应环境的黑人、拉拉女演员、几个妓女还有没出版过书的作家(他最终把这些都写了下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让人想起《我是一部照相机》(1955)和《蜜的滋味》(1961)。


虽然影片满是让人沮丧的当代事,从禁止使用核武器的游行者们,到不允许公园里出现丁点性暗示的女警察,影片没有说详细说在1962年的伦敦一居室里的生活。


尽管他的对话中肯得有趣,布莱恩·福布斯在导演过程中经常有心血来潮的决定。在一个真实可信的场景设定里,房东太太在楼上小声说话,让人毛骨悚然,这座可怕房子每一层的灯都熄灭了,在这时候,福布斯让人失望地将这种气氛蔓延为情节剧——床虱挂在墙上,窗前有一张黑色的脸。这种惊吓的效果还不如从诺丁山挖出来的《古屋失魂》。


此外,不论是导演还是剧本都无法成功地表现出孤独感,福布斯刻画讨喜角色的天赋(以及偏爱)似乎不起作用。另一方面,莱斯利·卡伦从没演出过如此吸引人的角色,一个理想主义的女孩成功对抗传统,生下自己的孩子。


汤姆·本想要成为知识分子的人,他负担不起一瓶无年份酒,更不用说妻子和孩子了。当影片开始严肃地说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时,它就有了相当魅力的保证。在这部戏中,人们会因为影片内在的审慎而喜欢它。


——E.S.,《每月电影通报》,1963年1月刊


7、《三个露西亚》

温贝托·索洛斯,古巴,1968



把《三个露西亚》视作一部杰作似乎在贬低它,因为从表面看它是三部影片,每一段处理古巴解放斗争的不同阶段,每一部影片的拍摄形式都与影片描绘的阶段相符合。 对眼睛的刻画是全片最有情感力量的部分。


三段影片从悲剧到讽刺剧再到闹剧的转变虽然反映了古巴革命成就的乐观分析,但至少西方观众可以发现,索洛斯用过分简单化的性格外向的角色一点点地破坏他自己的正统性,把最后一段影片变成了类似驱魔的嘉年华。


 但是这部电影以一个宁静严肃的孩子的脸作结(望向未来的一瞥,也许是下一个露西亚)。 无论它最终被放置在哪个政治谱系内,它都必定能够遗存,因为它既是电影制作的典范,也是如何用可识别的人类术语讲述集体历史的范例。


——Jan Dawson,《电影每月通报》,1972年12月刊


8、《莫名其妙》

特瑞·吉列姆,英国,1977



「它看起来很优美」,爱丽丝努力读完《Jabberwocky》这首诗之后这么评论道,「但是它太难理解了」。要是她看过这部电影版的刘易斯·卡罗尔微型史诗的话,她定会说同样的话。


导演特瑞·吉列姆,摄影师特瑞·贝德福德和艺术指导罗伊·史密斯——全部是《巨蟒与圣杯》的班底——回到中世纪早期欢乐活动,影片呈现出壮美的形象化外观。


与《巨蟒与圣杯》不同,这部影片对巨蟒团的把戏兴致缺缺,却对暴力、死亡还有其他让人不愉快的事物充满迷恋,无休止地展现排尿、鲜血四溅、数具尸体;对巨蟒团的喜爱变成愚蠢、不和谐的名字(丹尼斯·库博,圣塔· 塔露拉)。


——Geoff Brown,《每月电影通报》,1977年4月刊


9、《阴风阵阵》

达里奥·阿基多,意大利,1977



自1970年的《摧花手》开始,达里奥·阿基多的恐怖片就已经从传统的叙述转向愈加荒诞的情节,往往充满与剧情无关的场景,但这满足了导演想要达成溢出的风格的喜悦。相似地,他的结尾也变得愈加武断,以一系列精心设置的场景达到高潮,而不是解决情节及人物的矛盾。


《阴风阵阵》是阿基多对「驱魔人」这一类型的贡献。从杰西卡·哈珀到机场开始——机场门自动打开,其他旅人消失在机场外的暴风雨中,好像进入地狱一般——毫无疑问的是,这部影片建立在专门的技巧之上,它也只能被当作纯粹的展示。两场谋杀接踵而至——伴随着血浆、特效,还有阿基多震耳欲聋的电子/摇滚配乐。


遗憾的是,阿基多从来没有鼓起勇气完全放弃叙事,所以剧情反复地刹车,而视觉方面不断向前推进,进入下一个场景(每一帧都以粗俗却吸引人的方式充斥着色彩与动作)。鉴于影片的风格阻碍了真实表演的可能性,角色也只代表单一的善恶,演员都勇敢地应付下来,阿莉达·瓦利把浮夸表演得恰如其分。


— Scott Meek,《每月电影通报》,1977年10月刊


10、《周末夜狂热》

约翰·班德汉姆,美国,1977



自从《周末夜狂热》在美国上映以来,它引发了两次热潮:一是舞蹈课的报名人数激增,它们教授复杂的迪斯科舞步;另一个就是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职业生涯,他从相对没什么知名度的人,被誉为有着年轻白兰度外表的有魅力的反叛者。


——Richard Combs,《每月电影通报》,1978年4月刊


合作邮箱:irisfilm@qq.com

微信:hongmom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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