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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三个月里,我的泪水估计都要给这档节目

漠一 虹膜 2020-10-14

漠一


讲故事的人,都喜欢用「很久很久以前……」开头,这种时间上的遥远,让那些离我们有一定距离的故事,获得了成立的可能。
 
不过,其实也有一种故事,可能就发生在我们的当下,比如在刚刚过去的、特别的2020上半年里,就有着无数的故事。甚至你自己,就是其中的主人公。正是因为置身其中,我们也就会对这些故事有着最强烈的共鸣,更有看到这些故事被讲出来的渴望。
 
由此看来,刚刚开播不久的《故事里的中国》第二季,或许就是那个最好的讲述者。


曾以第一季在豆瓣拿到8.6高分的它,说的就是我们的故事。

你会发现那种真实的力量,就镶嵌在它的所讲述的那些人里,《永不消逝的电波》、《平凡的世界》、《林海雪原》、《白毛女》,不仅仅是我们最好的那些文艺作品,能从中看到华语文艺作品的风格发展史,更可以串联成近百年来的当代中国史。


或许是因为过去的一年里,我们经历了太多故事。在第二季《故事里的中国》中,我们也就看到了更多离现在更近的故事。

比如第一期里的「驻村第一书记」黄文秀。以及之后会出现的钟南山院士这样的年度人物,又或者是拓展到更广阔的历史维度的抗美援朝故事。


亲历者与见证者
 
撒贝宁一方面会以主持人的身份,将我们带入这些故事里,一方面也会发挥采访者、观察者的身份,与「故事」的亲历者、见证者交谈,为我们挖掘出更多真实的细节。
 
比如在第一期讲述黄文秀故事的《扶贫路上》,节目就请来了黄文秀在百坭村的工作同事,也请来了她的父亲和姐姐,共同为我们讲述黄文秀的故事。

 
当看到老父亲讲起女儿时候眼中泛起的泪水时,没有一个人不会为之动容流泪。
 
你会发现,父亲懂女儿的梦想,女儿的坚持,但他其实并不真正知道女儿的工作细节,那些工作中的苦和累,黄文秀是不会跟家里人说的。


于是,节目也请来了黄文秀在百坭村扶贫的工作同事。
 
如果说,父母和家人,讲述的是一个生活上的黄文秀,那这些同事,就讲述了工作中的黄文秀,你会认同她在家人面前的柔软,也会更懂她在村民面前的坚强。
 
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其实都算是黄文秀的家人,作为一组对照体的这些见证者,刚好组成了那个「外在」的黄文秀。


而《故事里的中国》,也用了种很有意思的方式,来书写了「内在」的黄文秀。
 
在牺牲之后,黄文秀留下了一本日记,和几段微信文字,这是她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方式,也是最真实直接的自己。节目也把黄文秀的日记内容,作为了舞台剧演出的分幕解说。


它就像是黄文秀不同人生阶段的记录,是黄文秀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未来听的那些内心独白。

因为《故事里的中国》,它们现在也终于得以在这个舞台上,和未来有了接轨的时刻。而黄文秀的故事,也因此拥有了立体的维度。


体验与观看

作为一档文化节目的《故事里的中国》,一直在尝试着打破某些边界,因为上面提到的那些内容,在节目中都呈现为完全不同的形式。
 
你能看到对父母、同事的采访部分,这让它拥有了纪录片的真实性,甚至有了些「口述历史」的意味。
 
那些来自黄文秀身边人的讲述,他们存在手机里的视频、他们记得的黄文秀说过的话,都构成了《故事里的中国》真实性和记录性的一面。


与此同时,我们还能看到节目的另一大主体,以黄文秀为主角的舞台剧《扶贫路上》的创作过程和表演过程。
 
导演田沁鑫带领着演员钟楚曦、余皑磊等人进行的剧本围读、彩排等过程,让我们得以深入了解舞台剧艺术的诞生过程。


当看到钟楚曦往嘴里塞棉花、学习方言、去和黄文秀的亲人见面,以求更快进入角色的时候,我们似乎也进入到了这种体验人物的「体验派」式表演创作中。
 
当舞台的大幕缓缓升起,我们看到由三个完全迥异的空间构成的主舞台时,似乎也进入到了黄文秀那种家里、村支书办公室、百坭村三点一线的生活中。

犹如踏入大梦一场。


节目前半部分的亲历者讲述,诉诸真实与记录;中间段落的剧本围读过程和走访像是真实和戏剧之间的过渡段落;而最后的舞台剧表演部分,又以其强烈的临场感、高度凝练的戏剧吸引力、最具冲击力的舞台表演,把我们拉入了黄文秀的故事里。
 
比如当你看到钟楚曦饰演的黄文秀,在接到村里的电话,本来准备陪爸爸吃最后一顿饭,却被爸爸劝回去工作,拉开家门即将离开时候的那种不舍,你就会被这未能成行的「最后一餐」所打动。
 
这是戏剧的力量。


但与此同时,你也会想起来,她父亲说的:「至于她做的工作怎么苦,我就不问她。」

 
这是戏剧时刻与生活真实的勾连。
 
一时间,你甚至分辨不清,我们到底是身处真实还是虚幻之中。


那些真实的回忆和舞台上浓缩化的人生,在构成互补的同时也彼此交缠,在打破虚构和现实的界限的同时,也打破了剧情和记录的界限,更打破了文化节目、舞台表演和影视表演的界限。
 
你看到了黄文秀的真实,也看到了舞台上的梦幻,它们和那些照片、日记、讲述、泪水,回忆交缠起来,黄文秀的生活和人生进入了我们,我们也进入了黄文秀的梦想和伟大。

借助这档节目,我们观看了她的人生,也体验了她的人生。


用特别的方式看待历史
 
当我们谈起故事,总是会说到故事的载体,文字、影像、舞台,甚至音乐,就像不同的翻译机,把故事介译成不同的语言,再传送到不同的文化和人群中。
 
但很多时候这些载体,并不是完全独立的,在《故事里的中国》中,我们就能感受到它讲述故事的不同方式。

 
毫不夸张地说,它甚至已经突破了一档节目所能触及的边界,把我们所熟悉的那些艺术形式,都融合到了一起。
 
作为第一期播出的黄文秀的故事,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一方面,这是一个离我们很近的故事,因为它就发生在去年;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离我们有一定距离的故事,因为黄文秀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再展现真正意义上、现实生活里的「鲜活」的她。

黄文秀罹难地点

但《故事里的中国》,却找到了一种方式,让黄文秀,以及她背后的那些人,那些时代,在故事里「鲜活」了起来。

节目,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向黄文秀和她的家人致敬,就像撒贝宁说的那样——

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让我们再看看这个可爱的姑娘。


你会发现,亲人和同事的讲述、黄文秀的日记,其实都是在说「过去的她」,而舞台剧的表演,是我们所理解的「当下的她」。

由此,《故事里的中国》也就在时间的维度上,同时触及了过去与当下。这也是这档节目,在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去同时看待当下和历史。
 
纵观一下第二季的故事,你会发现这种以特殊的方式去看待历史的理念,也贯穿在其他的那些选题里。


就像克罗奇说的那样,「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过去的那些故事,是无法被真正重现的,因为它们已经过去了。但我们却可以在解读和体认这段历史的时候,赋予它新的影响力和力量。

 
因为历史,就是由一个个像她这样微小却有力量的「原子个体」构成的,就好像抗美援朝的故事里,也同样编织着微小的时间长度和微小的个人力量。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种当下和历史之间相互影响的力量,也是《故事里的中国》这档节目,所想要让大家拥有的历史胸襟。

 
因为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和我们完全无关的。而《故事里的中国》里的这些故事,也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和每一个观众之间产生着关系。
 
它意识到了历史和当下本身存在的那种关联和艺术性,并把这些艺术性,都提炼为了自己的影像。


《故事里的中国》看起来是以「人」为焦点,但讲的其实是「家国」的故事。
 
黄文秀的扶贫路,背后是这些年来新农村的变化;雷锋的背后,是在几代国人身上共存的利他精神;钟南山院士的抗疫路背后,则是我们刚刚经历的特别的2020年。

 
你甚至能从这些故事背后,看到整个几十年来,我们身处的这片土地的变化的图景,这也《故事里的中国》,从聚焦人物,到散焦体察整个国度的社会视野。

在这个十一假期,作为一档电视节目的它,也能以自己的真实与动人,和《我和我的家乡》这样的喜剧创作,形成一种不同影视媒介之间,关于家国情怀的呼应。
 
当我们看到舞台剧的最后,黄文秀曾经的同事说她为村里做的那些事,印象最深的,是她架起了十七盏路灯。


那灯很高,把百坭村照了个透亮。

说到「灯全亮了」的时候,黄文秀脸上有着希望的气息。
 
身处在当下和城市里的我们,被这样的气息包围着,那是黄文秀想要让百坭村看到的世界。
 
而《故事里的中国》,则以这样的气息,让我们得以进入到那些故事里,以最沉浸的方式,让我们从听故事,到体验故事,再到明白,自己其实也是那故事中的角色。
 
我们都是这个故事中的人,也正是因为有「我们的故事」,才有那些「家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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