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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深海险恶天涯海角我都愿随他去

2017-11-03 昆明信息港


喝了半瓶红酒,在花洒下站了半小时,热气随着酒精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挥发,如果说24小时里,有哪一刻能如此清醒,任何时候比不上这会儿。想了很多人很多事,还想了夜里看的电影是《2046》。


裹了围巾坐在电脑前,把手指放在键盘上,我却无比想念松子。就是那部日本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的松子,想起她摔在雪地中,骨子里的绝望却挺直了腰板,想起她世那样的那样的那样的爱过别人。



20岁以后,身边的人都不再和我谈论爱情。即便和大家打开话题,说起关于爱情的秘密,人人都避而不谈夹杂些许羞耻,而我非常识趣的也将其藏起,不是怕说出来没人回应,是怕太珍贵被人掠去。


小学的年纪,听父亲说他为了妈妈才离开的军区部队,还写过很多信给母亲。这时母亲就回他“信在哪里,我怎么一封都没见。”父亲就哈哈哈哈哈哈的笑,笑声能让屋外路边走过的人都听见,而我只是随着父亲笑,随着他的笑声想象给人写信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久后,在父亲的一个公文包里发现了一绿硬壳的本子,打开一看,才发觉那是日记本(我临近小学毕业)。看日期大概是86年开始记录,第一页摘录了雪莱的一首诗。我没敢看内容,翻到最后两页,写着父亲战友们的联系方式,最后一页写着我的出生日期,医院,出生时刻,精细到分钟。



近年回家,偶尔会翻开,但都略略翻过。一直猜想里面可能是父亲写给母亲的信,是一封封情书。自始至今,那本绿色硬壳的本子都保留了我对爱情最初的想象,它也成了心里的标杆,要嫁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


我曾在他文中如下描写过父亲。


“幼年,和父亲呆一起的时间基本就是游走在山林间,父亲喜欢狩猎,只要有空闲带上猎枪叫上狗,就出门。我多数就尾随在父亲身后,背着竹篮拾捡猎物,有斑鸠,田鼠,野猫等等,山里树木高大丛林浓密,很多时候瘦小的我经常被树刺勾住动弹不得,或是有险坡跨越不过去,就小声喊父亲“爹,爹,来拉我一下。”叫得小声又担心父亲听不到,叫大声了怕吓跑了周围的猎物。很多时候我就在荆棘丛林中不动,轻声唤父亲。”


“父亲在发现我跟丢后,会原路返回找到我,像拎猎物一样把我提出来,放到空旷的草地上。父亲好像从来不把我当女孩子养,无论是进山狩猎还是下河摸虾,他总是把我带到大自然中,任何的言行举动都让我看到力量,坚强、勇敢、忍耐、勤劳、这些词在我还未入学前,父亲就用行动教会我了。”



距离上次打电话回家已经好久了,白天忙于工作,休息间隙也总是忘记。等夜里想起来要打的时候,又担心他们已睡下。就这样,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了。父亲从来不会为此责怪,只是叮嘱要好好工作,不同母亲永远都是唠叨,永远都有念不完的话,对我从各种糖衣炮弹转到唇枪舌战,最后就是“不想和你说话了,浪费我电话费。”我刚想回“电话是我给你打过去的,不浪费你话费。”她已经挂了。


家每一个人都千方百计的忍受着更年期的母亲。在更年期的这个问题上,我也越加爱父亲。本来和他们就有代沟,三观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回家期间我从各种容忍母亲到多次想发火,这时父亲各种给我眼色,他在教包容的力量。面对母亲的固执倔强不讲理,父亲从最初的忍耐到好言相劝,从理解到包容,再到对母亲的无理耐心劝慰,哎,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如果我娶到像母亲一样的人,可能会被气死掉。


圣经里写,爱是恩慈,是恒久忍耐。可能父亲对母亲就是这样的。



作为他们的女儿,我好像没有遗传到父亲的基因。每当遭遇人事后,进行自我审视时,发现身上处处都是母亲的影子。任性、固执、倔强……明知道自己无理,却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时可能最期望的就是,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出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像父亲爱母亲的一样爱我,像父亲爱我一样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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