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哥闯海南（9）：少年叔侄如兄弟，呷酒唱歌都一起

长沙满哥闯海南（9）

文|跑哥   画、编辑|马桶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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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6月18日对重庆人来说是个大日子——重庆直辖市正式挂牌成立。大街上上人潮汹涌，从朝天门到解放碑，人们欢呼呐喊，各色彩旗四处飘扬，整个重庆淹没在欢庆的气氛中。

各大政府机构和国营单位的门头上都拉着红绸子，把四川省三个字给遮起来。那一个月，重庆最赚钱的行业就数做招牌的和刻章子的了，根本就做不过来，大家都要改。

不久，刚哥和太子带了几位朋友一起来重庆玩。他们住在杨子岛宾馆，就在解放碑旁边，坐在大厅一楼的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解放碑前来来往往的重庆妹儿，那可是一道流动的风景线。

1997年6月18日，重庆直辖市正式挂牌成立.

同来的几位朋友中，有一位是某航空公司的飞行总师，名叫李泉，一米八的个头，英气逼人，手臂上好像有一层包浆一样，黝黑的——那是长时间飞行吸收阳光中的紫外线所致。

吃饭的时候，宝哥上了几瓶皇家礼炮，一大桌子人，大家相互敬酒，气氛十分热烈。宝哥席间说起，现在重庆的游玩项目增加了彭水打猎这一项，刚哥在部队干过，对枪有兴趣，立即表示要去试试；李泉是从大山里边长大的，对打猎也是兴趣盎然。

太子剔着牙说：“哎，我说两位爷，当真要上山打猎啊？”

刚哥说：“一起去看看呗，你不去啊？”

太子把牙签一扔：“得嘞，那我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啊，只是可惜了我这双好鞋啊！”

宝哥低头一瞧，太子脚上一双布鞋，不大起眼。太子看到宝哥的表情，得意的说：“露怯了吧，我可这儿是内联升，可着儿四九城（注：四九城是指皇城的四个城门、内城的九个城门的总代称）就这儿独一份儿！”

刚哥一把拉住太子，他知道太子又得开始白话帝都历史了。“哥哥哎，打猎你就踏踏实实坐车上，要不让宝儿给你备个轿子，抬着。”

太子笑道：“那我成什么了啊，好歹儿我也是革命家庭出身啊！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抓鳖。”说完来了个革命样板戏亮相，右手向上托举，左手横握胸前。

宝哥见状，连忙给太子哥递上一本菜谱，塞到太子哥左手上 说道：“爷啊，红宝书时间急没来得及准备，就这本菜谱您将就着使吧。”

京城老字号“内联升”

太子接过菜谱，一下拍在宝哥肩膀上：“就你这猴崽子儿爱抖机灵儿，哥们我这儿后面几句念白都忘啦！”

大家哈哈大笑，碰了一杯。宝哥说：“打猎这事，晚上去比较好，要不我们就明天去彭水。”

刚哥说：“那就明天吧！”

吃完饭照例安排金山酒店唱歌，唱完歌宵夜。这第一天的基本程序就走完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已经10点多了，大家开始往彭水出发，头天宝哥就给大熊打了电话，让他备了几条枪，又让雷参谋在宏声别墅订了几栋。

在涪陵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赶到彭水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熊已经安排好了三台越野车，大家开始赶路上山。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到了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刚哥摇摇太子哥：“到了，下车吧。”

太子眼睛都没睁：“你们先去吧，让哥们再眯会儿。”

下车清点人数，上得山的就只剩宝哥、大熊、刚哥和李泉，其余的人都已经累倒了。

一行人就由大熊带队，进山打猎。夜晚的大山，漆黑一片，虫鸣蛙叫此起彼伏，时不时的又传来几下怪声。刚哥、大熊都是军人出身，李泉是山里长大，三人都习以为常，只剩宝哥心里有点发毛。

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片开阔的草丛边时，前面传来一点动静，大熊做了个手势，大家停下脚步，大熊拿手电一照，灯光所指之处，一只兔子竖起身子，一动不动，眼睛在手电光照射下发出两点绿光，大熊正要说话，电光火石间“砰”的一声枪响，手电光一下就不见了，宝哥被枪声吓得往地上一趴，头一偏发现大熊和李泉也趴在地里，大熊一脸泥巴，抬起头来问：“哪个龟儿子，在老子背后放枪哦，散弹枪要搞出人命的哦！”

宝哥从地里爬起来，问：“大家都没事吧？”

回头一看刚哥一个人站得笔直的，他赶紧说：“不好意思，太激动了，你们放心，我也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不会胡来。”

大熊一脸黢黑，气呼呼的说：“大哥，我晓得你有本事，麻烦你下一次再莫这样了。”

李泉也说：“刚哥，你可别玩这惊险的哦。”

宝哥赶紧和个稀泥：“大家都没事就好，哎！刚才那只兔子呢？”

大熊连忙手电一照，一只兔子血湖血海的倒在草丛里，宝哥跑上去，一手提起来，冲刚哥一树大拇指：“刚哥，好枪法啊！”

刚哥大笑道：“好久没摸枪了，没想到功夫还在啊！”

大熊说：“我们继续吧！先把兔子扔这里，回来的时候一起捡。”

四人继续上路，如法炮制，兔子被手电一照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基本是一打一个准。一路上山，刚哥和李泉两人居然打了十多只。快到半山的时候，大熊又停了下来，前面草丛里有一颗孤零零的大树，大熊指着大树，轻声说：“这树上应该有果子狸。”

手电慢慢照上去，真有一只果子狸趴在树叉间打呼噜。宝哥一捅身边的刚哥，刚哥正下不去手，在那念叨：“这东西是打还是不打啊！”

宝哥催道：“哥，你打就打，不打咱们可就下山了啊！”

刚哥犹豫了几秒，抬手就是一枪，只见那果子狸应声而落，三人同时叫好。

宝哥说：“差不了吧，要不咱们回吧！”

刚哥和李泉过了瘾，都点点头。大熊突然说：“完了，忘记带装东西的篓子了。咱们得先扛着猎物往回走，等会路过老乡家，再想办法搞一个。”

四人手里提着兔子和果子狸，一路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发现了个窝棚，里面有点子微光。大熊在窝棚前面大喊：“老乡，我们是打猎的，有背篓没得？用一下。”

窝棚里传来声音：“就在外面，你们自己找。”

大熊在墙角找到一个，宝哥朝里面喊道：“老乡，这里有五十块钱，我放到这里了。”

里面传来一声“不要”。大熊说山里人就是耿直，不要钱，我们就放两只兔子吧。有了这个背篓，大家就轻松多了，一路下得山来，兔子装了一满篓。

天蒙蒙亮了，四人来到越野车前，把太子他们都叫了醒来。太子见到这么多的猎物，肠子都悔青了，只恨自己瞌睡大，耽误了这么好玩的活动。

宝哥把兔子都留给了大熊，只要了那只果子狸，大家返回涪陵。宝哥给大圣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个农家乐，中午把那只果子狸红烧了下酒，众人美美地吃喝一顿，恢复了体力。下午，宝哥带着大家参观了李渡造船厂、物资公司和大成置业的工地。

隔天，太子他们在重庆又多玩了一日，就要回北京了。刚哥临走的时候对宝哥说：“你做的这几个项目都还不错，这几年你小子历练了。你太子哥和我商量了，以后你在重庆做项目，不管是资金还是人员问题，只要你开口，哥哥们一定尽能力帮助你，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就是，我和你太子哥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宝哥听到这里，不禁心头翻滚，一行热泪几欲夺眶而出：“谢谢两位哥哥了，你们的话我永远放在心里。”

我们是你的坚强后盾

太子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啊！”

刚哥说：“还有个事给你提个醒，袁大头可对你有意思，你小子可别辜负了啊！”

“啊？这事我回头仔细琢磨琢磨。”

“还琢磨个屁啊！我看这妮子不错，回头你就办了吧！这事儿下手得快。不然就让别人给捞了。”太子说完比划了个捞鱼的动作，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李泉对宝哥说：“以后坐我们航空公司的飞机，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带你飞一回vvip。”

宝哥问：“什么vvip啊？”

“下次你就知道了，记得呼我啊！”李泉说完这最后一句，几人扬扬手，扭头走向机场安检。

回到办公室，宝哥开始琢磨起刚哥说的袁大头的事情，仔细一想，这妮子确实很像喜欢上自己了，平时带在身边可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从此宝哥对袁大头开始留意起来，一有活动就带在身边。主要是用起来顺手，袁大头无论在哪种场合，都能打开场面，宝哥觉得她有点阿庆嫂的意思。

直辖市一成立，事业单位的各位大佬都换的换，提拔的提拔，宝哥那一阵子是围着酒桌打转转，每天都是“三中全会”，红酒、白酒、啤酒，就是有秀才和袁大头左右护法，也是天天醉生梦死。大罗金仙也扛不住啊！

果然就出事了，那天是搞了个“五中全会”，直接就搞进了江北人民医院。等宝哥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袁大头，正坐在床边低头抹泪。宝哥嗯啊了一声，袁大头马上转了过来，换上了一副笑脸：“宝哥，你终于醒了啊！你没事儿就好啊！吓死我了，你饿了不？想吃点什么？”

宝哥觉得头昏眼花，话也没说，一抬手又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袁大头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一头秀发洒在他身边。

隔壁床的病友老头开口说话：“你老婆对你真好啊，守了你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宝哥心里一热，这妮子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回想起自己漂泊在外，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可似这般暖心窝子的女人，还真没遇到过啊！不由得把手放在袁大头的头发上摩挲起来，袁大头忽然惊醒，一双红肿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柔情，宝哥的心理一下就被击溃了，一把把袁大头揽入了怀中。

袁大头一脸绯红，轻声说道：“宝哥，我给你准备了稀饭，我这就去拿啊。”宝哥哪里肯放手，一记热吻就印在了袁大头额头上……两人正在缠绵之际，被秀才撞了个正着，他说：“哎哟宝哥，你这全都好利索了啊！”

宝哥一松劲，袁大头马上挣脱，匆匆扭了出去，回头给宝哥送了一眼秋波。

秀才笑着说：“可以啊，宝哥，这事办得漂亮，你也该着有个疼你的人了。”

宝哥哈哈大笑，这一笑，病就好了一大半。

宝哥在医院住了十来天，袁大头天天在床前伺候，变着花样给宝哥做点可口的。出院的时候，宝哥俨然胖了几斤。

出得院来，宝哥在市中区买了套三居室，和袁大头双宿双飞，过上了规律的家庭生活。

袁大头的老爹和亮子叔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俩的好事用不了几天就传到了袁老爹的耳朵里。这天亮子叔给宝哥打电话，说袁老爹在茶馆要和他见个面。宝哥心里七上八下，袁大头在旁边说：“没得事的，我爸那人很随和，也爱喝几杯，你们合得来。”

宝哥这才放下心来，收拾收拾，提了一对茅台酒就出发了。来到茶馆，一见面亮子叔就给作介绍：“老兄弟，这就是我常给你说起的小宝，现在和你家姑娘正耍着朋友。”

袁老爹五十多岁，一头白发，身板结实。宝哥把酒放下，说：“袁叔叔，你好，我是小宝。”

袁老爹笑着说：“坐吧，小宝，你的事，几个老兄弟伙，常给我念叨啊，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批娃儿类精神啊！”

宝哥谦虚着说：“哪里，哪里啊，袁叔，我也是初出茅庐啊！”

宝哥知道亮子叔一定是给袁老爹吹了不少耳边风，蜜糖水已然灌了不少下去。

他接着说：“袁叔，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拿了两瓶酒。”

亮子叔在一旁道：“看来今天中午有好酒喝了哦。”

袁老爹哈哈大笑：“行，中午就喝点。”

宝哥说：“要不，我们去杨子岛吧。”

亮子叔赶紧摆手说：“你袁叔吃不惯，我们还是去吃笼笼吧。”

袁老爹说：“要得嘛，点个回锅肉，加几个笼笼，就巴适了。”

这一餐饭，吃得袁老爹十分惬意，酒喝了半斤多，也给宝哥交了个底：“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姑娘，你可得好好待她啊！没事儿回家来吃饭，老太婆听我的话，我看准的事，她没得话说。”

宝哥欢天喜地的回来，一五一十跟袁大头说。袁大头嫣然一笑：“我说是嘛，你们俩合得来的。”

那一阵宝哥没事就陪着袁老爹和亮子叔泡茶馆，喝小酒。这天亮子叔对宝哥说：“你老丈人还喜欢唱歌，你晓得不？”

宝哥笑着问：“唱歌不太好吧，等会他要找妹儿，怎么办？”

“你真是个瓜娃子哦，就是要他找妹儿耍噻，这一回你安排好了，以后有啥子事，老东西都会听你的喽！”

宝哥恍然大悟，嘻笑着问：“亮子叔，你以前给你老丈人，也是这么挖坑下套的不？”

亮子叔一巴掌拍下来：“你个瓜娃子，我是在帮你，晓得不。你娃儿不领情，那就算球。”

宝哥连忙凑上去：“要得，要得，就按你说的办嘛，回头我请你喝酒。”

“这还差不多，等会儿看我的。”

吃晚饭时，亮子叔把袁老爹一顿白酒灌起，又开了几瓶啤酒漱漱口，搞得袁老爹走路都有点打飘飘。亮子叔赶快提议：“老袁，等会儿我们去唱个歌吧！”

袁老爹看看宝哥，对亮子叔说：“不好吧，还是不要去喽。”

“你怕啥子哎，小宝不得乱说的”，亮子叔说完对宝哥使了个眼神，宝哥站起来拍起胸脯：“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什么事情都看不到，听不到。”

袁老爹一摆手，道：“你莫做样子，我怕个球，不就唱个歌么。”

亮子叔一把搀起袁老爹：“那我们走起。”

三人歪歪斜斜来到ktv，亮子叔轻车熟路的安排好了酒和妹儿。宝哥坐得旁边搞服务，亮子叔安排的妹儿，坐得袁老爹身边一个劲的撒娇敬酒，无奈袁老爹正襟危坐，一身浩然正气。亮子叔看在眼里，只想发笑：“这老东西还真能装，等下我看你怎么现原形。”

看你等下现原形

他来到宝哥身边，掏出半粒蓝色小药丸，一捅宝哥，再对袁老爹一瞟。宝哥立即心领神会：“亮子叔，果然是套路多啊！”宝哥开始寻找机会，袁老爹可能是最近上火了，有点牙疼，就伸手捂着半边脸来。宝哥见此情景，一个猛子扑上去，装关切的问：“袁叔，牙疼啊？”袁老爹点点头。

宝哥连忙把药拿了出来：“这个药好，只要半粒就见好，要不你试试。”包厢灯光昏暗，袁老爹接过来，就着一杯啤酒就把药吞了下去。宝哥和亮子叔躲到一边偷笑，不时的观看效果。过了十几分钟，袁老爹的裤裆里就支起了帐篷，身边的妹儿这下就有了用武之地，上下其手地粘了上去。袁老爹还没做好准备，就被拉到包厢后面的小隔间去了。

亮子叔和宝哥笑得在沙发上打滚。亮子叔说：“你看这老东西到底现了原形，你小子以后有啥事都不是事喽。”

“还是你亮子叔有办法啊！”

过了半小时，袁老爹从后面出来，走路都打跪了。

那妹一脸憔悴：“啥子哦，这么厉害的老鬼哦，我要加钱啊！”

亮子叔和宝哥装作看不见，一顿酒喝起。袁老爹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办的好事，还唱个锤子哦，回去喽。”

出门前一指宝哥：“你批娃儿，可得给我保密啊，不然我收拾你。”

宝哥一拱手：“放心，袁叔，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过的。”

袁老爹再就没说什么了，三人出门回家，至此以后，袁老爹竟然和亮子叔一样把宝哥当成兄弟看了，正是所谓“少年叔侄如兄弟”，这辈份那叫一个乱字。

少年叔侄如兄弟

公司三个项目进展顺利，宝哥还在考虑拓展其他领域，他从小就喜欢吃酱菜，在海南的时候经常吃王致和的酱罗丁、酱黄瓜什么的，瓶装的酱菜，没事儿吃点，脆生的起口味。

来到重庆以后，宝哥又迷上了涪陵榨菜，新下来的榨菜又脆又香，宝哥没事就当零食吃。那时候涪陵只有一个国营的涪陵榨菜厂的，牌子就只有一个“乌江牌”，包装用的都是小包，撕袋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汁水四溢，只卖几毛钱一包，比起动辄几块钱的王致和瓶装酱菜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宝哥寻思这个生意应该可以操作，包装成瓶装榨菜上市的话，利润可观。再者，成立直辖市以后，前景好的项目，都早就有大老板介入了，轮都轮不上，剩下的都是需要大投入的重工业项目，自己公司的实力那是远远够不着的。

于是宝哥安排袁大头和秀才就这个榨菜的项目进行了调研。袁大头是本地人加上有亮子叔和雷参谋帮忙，花了十多天就摸清了基本情况：榨菜的制作是从每年的下半年开始的，各个榨菜厂从农民手中收购大头菜，放入窖池，初加工，再送到国营涪陵榨菜厂包装以后上市销售。对于个体小厂，收菜的环节是考验厂子资金实力的时候，有资金实力的厂子可以大量囤积优质大头菜，没有实力的只有等有实力的厂子收完以后，等农户降价才能收到品质一般的大头菜。榨菜的初加工的技术含量并不高，主要的技术在初加工以后包装上市这一环节，所以大部分的利润都在国营涪陵厂这边。

涪陵政府里还有一个全国独一无二的榨菜局，专门负责管理榨菜的种植、收购、加工和销售。

了解了基本情况以后，大家研判：最可行的方法是收购一家个体小厂，再建立一条罐装生产线，这样就可以迅速进入榨菜市场。且眼下已经到了大头菜收获的季节，应该是入手的好时机。

宝哥安排袁大头和雷参谋去寻找合适榨菜厂，秀才去了解生产线的情况，自己则坐镇大本营，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派头。

不到一个月，袁大头带了好消息，涪陵有一家个体小厂因为资金问题，20个榨菜窖池现在才收了三四个，面临停工，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宝哥一听，带上袁大头直奔厂子，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谈判，最终达成意向，以30万资金收购厂子，原厂老板以技术入股占5%的干股。

就这样宝哥又进入了农产品加工行业。秀才经过打听，榨菜包装生产线在浙江有，对方要价120万，这让宝哥挠了头。秀才建议要不给胡司令说下这事，他的根子就在浙江，应该有办法。

于是宝哥给胡司令打电话，胡司令说这事不是事，他能办好，最近他要来成都开会，顺便来重庆玩玩。宝哥给他说起上次刚哥他们打猎的故事，胡司令在电话那头兴奋不已，只说一定要试试。

胡司令来的时候，天气有蛮冷了，都穿起了毛衣。他们一到重庆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彭水，十几个钟头后，宝哥、胡司令、大熊到达山脚时已经天黑了，大熊带着他俩上山，没多远，就发现了兔子，宝哥和大熊拿手电一人照住一只，大熊给胡司令讲了射击要领，胡司令点点头，心神领会，抬起就打，“砰”的一响，只见两只兔子还举着爪子笔直的站在地里，那样子萌萌的。

好萌好乖的兔子

大熊说：“胡司令，你瞄准了再打啊！”

胡司令眯起眼睛又放了一枪，这下也没中，兔子跑了一只，就只剩宝哥照住的这一只了。

大熊哭笑不得，把枪接过来说：“没事，没事，我有办法。”他从兜里掏了两颗射击面大、弹丸多的20子弹装上去，说：“走近点放心打，我就不信了。”

胡司令往前走了一步，瞄了几秒，一枪打过去，一股红雾弥漫，兔子倒在地里。宝哥大喊：“司令，好枪法啊！”

三人进前一看，可怜个兔子被打成了筛子，一身的窟窿。胡司令大呼过瘾，如此又打了两只。大熊说：“太累了，打了三只了，应该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回吧。”

胡司令说：“别，别，别，我这刚找着感觉啊，再打会儿。”

大熊灵机一动说：“现在下山，还有烧烤摊子，烤兔子，那可是一道美食哦。”

胡司令这吃货一听有美食，就立即偃旗息鼓了。三人下山来到烧烤摊，可把烧烤老板害苦了，洗兔子的时候，老板都要哭了：“老哥，你们是拿啥子子弹打的哦，都成筛子喽，这枪子可难得洗干净哦！”

吃的时候宝哥说：“司令，自己打的自己吃啊，我们尝尝就好了。”

胡司令也是猛，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不过吃几口就得吐几颗弹丸，搞得跟吃瓜子样的，三只兔子一会儿就消灭干净，那口牙也是磕巴惨了，第二天就只好捂着脸喝稀饭。

大家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卖麂子的老乡，大冷天的下身就穿了个短裤，宝哥看着造孽，上去一问，那麂子卖50块，宝哥掏出一张50的票子，老乡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竟然不认得，宝哥只有换了五张十块的递给他。

胡司令感慨，这大山里还真的是穷困啊，国家发了新票子都不认得啊！

胡司令玩了两天就回浙江了，没几天就打来电话说生产线的事搞定了，他出面杀了价，结果不到一百万就可以成交，并说榨菜厂这个事搞得好，许多浙江老板都早有介入榨菜产业的想法了，没想到被你抢了先。

宝哥闻言愈发得意起来。

未完待续

跑哥：生于七十年代，长在五一广场，现居河西。从事销售工作，喜爱文学、音乐。爱交朋友，人称“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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