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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哥闯海南(12):我也想红颜相伴,仗剑走天涯

2017-09-07 跑哥 故事长沙


长沙满哥闯海南(12)

文|跑哥   编辑|马桶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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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满哥闯海南(一):头一次看见蟹黄,还以为是屎

长沙满哥闯海南(2):典当行里的江湖套路

长沙满哥闯海南(3):中央“6号文件”,令各地资金疯狂逃离

长沙满哥闯海南(4):这家伙是定时炸弹,迟早要你的命!

长沙满哥闯海南(5):保镖被人砍掉四肢,惨死街头

长沙满哥闯海南(6):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长沙满哥闯海南(7):一场轰动全城的业余足球赛

满哥闯海南(8):混得好就莫回来了,长沙太小,不适合你

满哥闯海南(9):少年叔侄如兄弟,呷酒唱歌都一起

满哥闯海南(10):辛苦打拼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满哥闯海南(11):风萧萧兮江水寒,宝哥一去兮几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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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坐在甲板上,吹着江风,正独自喝寡酒,迎面走来一个黑脸汉子和他打招呼:“老板,你啷个一个人喝酒呢?你还认得我不?”


宝哥一抬头,见这汉子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尴尬的摇摇头。


那汉子说道:“老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哦,上次我那条船改造,还是你帮我在农金会找来的钱,那天我们大家一起,在涪陵吃的饭你记得啵。”


宝哥连忙说:“哦,哦,哦,我有点印象了,你就是那个船老大,叫做啥子来着。”其实他现在还记得个屁,脑子里跟得浆糊一样的。


船老大接话道:“王前进。”


宝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的,是的,就是你王前进,我想起来了。”


船老大问:“老板,你这是去哪里啊?”


宝哥喝了一口酒答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了,生意上走了麦城,这回是卷起铺盖卷儿回老家啰!”


船老大闻听得这话,上前一把拉起宝哥说:“你一个人喝啥子酒哦,来嘛,我去整几个小菜,陪你一起喝点。”说完拉着宝哥就进了餐厅,安排伙计炒了几道江鲜小菜,两人开始对饮起来。


几杯过后,船老大说:“老板,我看你人不错,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没事你说吧。”


“我在这条船上干了这许多年,各色各样的人见得多了,说句真心话,老板你面相很好,额头饱满,鼻头有肉,眉高一寸,双耳垂肩。只是现在略有些萧瑟之气。但在我看来,不过三五年你必回起复。”


宝哥一笑:“你还会相面啊。”


船老大故作神秘的说:“雕虫小技,略知一二。”


宝哥哈哈大笑,只当是船老大哄他开心说的话,根本就没放心上。这一顿酒两人喝得是东倒西歪。

雕虫小技,略知一二


船老大把宝哥安排在了头等舱,只要得空就来陪宝哥喝酒聊天。一个星期后,十斤装的江津老白干酒壶见了底,船也到了岳阳城陵矶。下船的时候,船老大拉着宝哥说:“老板,你要记得我说的话啊,不出三五年,你就会起复。到时候你可得来这船上找我,我们再喝一回痛快的!”


“要得,只要有那一天,我肯定来。”


宝哥拖着行李箱,来到岳阳火车站,坐上了开往长沙的绿皮火车。一路上叮叮哐哐,宝哥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陷入了沉思。这一回长沙,除了屋里人和师父,就可以说得上是举目无亲了。该怎样生活下去都是个大问题。摸摸胸前的伤口,袁大头的那句话又响起在耳边:“还是个男人不?给老子雄起!”

绿皮火车几乎看不到了


宝哥此时拿定了主意,是个男子汉就要勇敢地直面眼前的惨淡,他决定不管如何都先回家去,和爷娘说清楚这一切,呆些日子,再从长计议。


几小时后,汹涌的出站人流把宝哥推出了火车站,站在广场上,他拿起电话来打给老妈。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嗯妈,我回来哒。”


“崽啊,你何什不早点打电话回来呢,我喊人去接你噻!”


“嗯妈哎,我咯大的人哒,自家晓得回咧,你郎家在屋里等我啰,我等下就到屋哒!”


“好啰,我去买点菜啰,你想呷么子不啰?”


“打杂酸菜豆腐汤就要得哒啰。”


“好啰,那我还蒸杂肉啰。”


放下电话,宝哥搭1路公交车就回到了教育街的家里,一进门饭菜就已经摆上了桌。宝哥娘问:“崽哎,你咯次回来咯样急,是不是有么子路啰?”


到底还是为娘的最晓得崽的心思,宝哥只好老实交代:“重庆那边是出了些问题,暂时做不了哒,咯次我是回来休整一下,准备在屋里住一向子,再去找个别的路搞。”


他娘说:“冇事,回来哒就好,先莫去想别的路,好生休息一向。等下你爷和你妹子回来我们就吃饭。”


过了一会儿,宝哥爷就回来了,见到宝哥在屋里,眉头一皱:“你何什跑起回来哒啰?”宝哥把刚才对娘讲的那一套又复述了一遍。他爷坐在饭桌旁边,点燃一根烟,狠吸一口,一团青色的烟雾喷了出来,问道:“你在外面冇欠账噻?”


宝哥透过烟雾,看见他爷眯着的眼睛好似两团燃烧的木炭,把他心里烫了一下。

“冇欠呢,算起来,别个还欠我千把万。”


“别个欠你钱的路你莫扯,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现在口袋还有好多钱?”


宝哥一时语塞,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他爷的这一句话就把他顶得墙壁上去了。

一句话就把他顶得壁上去哒


娘老子过来打圆场:“你咯杂老倌子,真的蛮有味来,人回来哒就要得哒噻,莫啰里八嗦的啊,要呷烟去厕所阳台,喊噶你好多回,都不听。等下幺幺就要回来哒,快点起身啰!动噻!”边说边把他爷往阳台上推。


他爷一肚子不痛快,嘀咕着:“只有你咯堂客们规矩多,在屋里呷根烟都不自在。”


宝哥娘转头又对他说:“崽啊,你爷一世人不求人的,最怕欠账的路,你也莫往心里去,他就是咯杂臭脾气,都是当领导当惯了。”


宝哥微笑着回答:“嗯妈,冇事咧,我不做声是怕爷老子血压高咧。”


娘崽正说着话,幺幺放学回家了,几年没有见面了,都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幺幺见到宝哥,叫了一声爸爸。宝哥看到女儿一下子就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怯生生的躲在爹爹身后的小女孩了,心里面充满了愧疚,毕竟自己根本就没有正经陪过她一天。


“幺幺,爸爸这次回来走得太急哒,冇给你带礼物,等周末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啊。”幺幺抬头看着她爹点了点头。


宝哥娘一声喊——“开饭哒啊”,四人坐着桌边开始吃起来。这一餐是久违了的家的味道,宝哥连吃三碗饭,外加两碗汤。


他爷每晚七点钟是雷打不动的看新闻联播,幺幺进房写作业,他娘洗碗捡场。宝哥一看各人都有事,说了声“我出去散下步啊”,就下了楼。走得六堆子那里,发现有个租影碟的铺子,宝哥好久没看过碟了,就问老板:“你咯里有么子好看的电视剧啰?”


老板回答:“你是看香港的还是国产的啰?满哥。”


“随便咧,好看就要得。”


“那就看《创世纪》啰。”


宝哥放一百块押金,拿了十几本碟子回了屋。等大家都睡觉哒,宝哥就带起耳机来看碟。这一看就上瘾了,白天黑夜的看。整整一百多集不到十天就看完了。电视剧里的叶荣添让宝哥很是佩服,几起几落的经历让他也有共鸣。他觉得应该去找个什么事情搞搞,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港剧《创世纪》


他躺在床上,把自己在长沙人脉梳理了一遍,结果让人沮丧,除了回去和师父一路跑车混社会,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生哥的公司,但是这个表哥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做不得事的荷包大少爷,再者上回过年的一句话把他也得罪了。这次要是去找他,估计不会有什么好差事安排的。


从头做起的话,时间成本太高了。宝哥知道他这次虽然败了,但是从前那些生意场上的大哥们,他是一个也没拖累。只要他一个电 40 37427 40 15288 0 0 2795 0 0:00:13 0:00:05 0:00:08 3058,他们都会鼎力相助的。但这也是宝哥最后的底牌了,这种求人帮忙的事情只能办一次,要用就只能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宝哥看好生哥的高科技公司,他决定把最后的底牌用在生哥这里。但是什么时候用,还需要一个最好的时机。想到了这里,宝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一切顺其自然,机会总会找上门来的。船老大不是说三五年起复么,那就不妨等等看吧。


周末,宝哥带幺幺去烈士公园玩了一回,这可是十几年来的第一遭,一路上宝哥心里很是紧张,把这些年招待客户的本领全都使上了。湖上划船,游乐园里玩碰碰车、游龙戏水,还吃了一餐肯德基。


看到幺幺开心的样子,宝哥也欣慰了起来,还是血浓于水啊,再有这么多年的疏离,只要父女俩在一起,话虽不多,但总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把两人紧紧维系在一起。这一天的父女情深,让宝哥感到温馨无比。

亲情让宝哥感到无比温馨


在屋里住了半个月,宝哥又坐不住了,主要他爷每天没个好脸色,又不讲话,再者抽烟喝酒也不敢放肆。于是和他娘说,要出去几天。出门的时候,他娘用个白花手帕包了五千块钱交得宝哥手里,说:“崽啊,咯是我自己的钱,你拿哒先用,出去搞事冇钱,哪里行啰。”


宝哥眼睛一热:“嗯妈,咯钱我不能拿啊。”


“宝崽,你莫管啰,在外面记得要好生点啊。”


宝哥拉着娘的手:“嗯妈放心啰,我出去会几个朋友,看找点事情来搞。过一向就回。”


宝哥出了门,给师父打电话。电话接通,宝哥说:“师父,我在重庆垮棚哒,现在回长沙哒,想到你屋里住一向。”


“啊?何什搞的啰,冇事啰,先到屋里来啰,我搞点好菜等你啰。”


师父住得牛角塘,几十年没搬过家。宝哥记得搭2路车可以到。个把钟头以后,宝哥就坐在师父家里了,师父搞了几个小菜,备了几瓶小仙潭,两人开始喝起来。宝哥把重庆的事情讲了一遍,师父说:“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宝伢子,你回来就莫想过去的事情哒,先住下来,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前和我一路玩的细砣别,还有华摆子现在搞莫子去了啰?”


师父叹气道:“细砣别抽闷子死得屋里哒,几天以后才被人发现,人都臭噶哒。华摆子搞诈骗,撮嘎几十万,人跑得缅甸去了,不晓得是死是活。”


宝哥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当年两个好朋友,今天落得如此下场。自己要不是跑去海南,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几瓶白酒下肚,宝哥有点头晕,师父说:“宝伢子,你以后就睡我妹子的铺啰,她去北京读书去了。反正也空起的。”就这样,宝哥就在师父家住了下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些日子,宝哥天天就陪师父喝酒,宵夜。师父也晓得宝哥心里郁闷,唯有一醉可以解千愁。于是乎两人是凌晨入睡,下午起床,晚上再喝。整个是按照美国东部时间作息。


这天下午,宝哥睡得才起床,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不熟悉的长沙座机号码,拿起来一接,一个熟悉的重庆口音传来:“我到民航大酒店喽,你来接我啊,我在这里等起。”听声音是袁大头,宝哥一下有点懵:“你啷个来了啊,我就来接你啊!”


宝哥放下电话,打了个车就直奔民航大酒店。这一路上,他在运神:咯杂活爷何什来哒啰,还提前不把个信。人来哒安置得哪里呢?有点脑壳疼。


的士一停,宝哥就看见袁大头了,大包小包的站在路边,袁大头一看见他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宝哥:“可想死我啦!”

想死我了


宝哥有点不适应:“你啷个来了嘛?”


袁大头抬着头满脸爱意地望着宝哥,说了一句话:“我是来伴虎休眠的。”


伴虎休眠?这四个字宝哥还是第一次听讲,其中的含义不甚了解,但就是一个“虎”字,让他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不由得也抱紧了袁大头。


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宝哥和袁大头上了的士,师父家里是去不得了,只有去招待所开个房间,先安顿下来。


袁大头说:“这次来我带了几万块,不用完我是不得回去的。”


宝哥笑嘻嘻的回答:“要得嘛,我求之不得呢。”两人赶紧亲昵了一番。


晚上宝哥带着袁大头和师父见了面,一起喝了几杯。袁大头在酒桌上的八面玲珑,让师父赞叹不已,:“宝伢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呢,咯号妹子就是点哒灯笼都冇地方找起啊,你现在正宗是喊英雄落魄,冇想到还有红颜相伴,你命好咧!”


袁大头敬师父一杯酒:“师父,看你说的,陪宝哥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和他的运势无关呢。”


师父把酒一口干了,感叹:“羡慕啊,曾几何时,我也想红颜知己相伴,仗剑天涯啊,可惜……”


宝哥把话接上道:“师父你就是红颜知己太多哒,只是身体背不住啊。”

我也想红颜知己相伴,仗剑走天涯


师父的雅兴还没抒发完,就被打回现实,嗔怪道:“你咯杂鬼崽子,就只晓得钻我的胎。”袁大头捂着嘴嘤嘤的笑,眉宇间风情万种。


住了几天招待所,袁大头对宝哥说,这么搞法不划算,干脆去租个房子算了。她就跑到涂家冲的小区里,租了个两室一厅,一个月五百块。两人收拾收拾,住了进去。


袁大头每天去附近菜场买菜,回来做给宝哥吃。宝哥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袁大头都快成了饲养员了。宝哥也想找点事情去搞,但他除了当老板,啥都不会。整天坐在屋里,冥思苦想。头发都白了几根,也没想出一条门道。


这天袁大头硬拉着宝哥出了门,说:“楼下有个麻将馆,你天天坐家里也冇意思,不如打点麻将消磨一下时间。”


宝哥说:“麻将我可不晓得打啊。”


“你又不蠢,学两回不就会了哦。”


拗不过袁大头,宝哥只有和她一路来到了一楼的麻将馆。宝哥十几年前也打过麻将,不过那时候都是玩算番子的,还带风和花的。现在都是打258的了,比以前的玩法简单得多,宝哥看了几盘也就会了,输赢也不大,就是“二五蒂子”,二块五一炮。


麻将馆老板看见宝哥看得有味,就连忙起身讲:“来啰,我让你打几盘,正好我要兑开水去。”身后的袁大头轻推一把,他就不由得坐上了桌。俗话说:一入麻坛深似海,这一盘打下来,宝哥就起不了身了。他打牌不讲空话,输钱又干脆,而且准时准点到,几天下来,麻将馆里的牌客都喜欢和他玩。


牌客里面有个胖子,喜欢剃个光头,大家都喊他“光脑壳”。他人很好,每次赢了钱都喊起宝哥去吃宵夜。说起宵夜,就是在神龙大酒店旁边的小巷里,有一线路边摊子,随便点几个凉碟,来几瓶小仙潭就是一餐了。


宝哥赢了钱也喊光脑壳去吃,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每次散棚的时候,不是宝哥对光脑壳一挥手,就是光脑壳对宝哥使个眼神。两人都有了默契。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打打牌,喝喝酒的日子那还是容易打发,宝哥也慢慢从以前的往事中走了出来。


这天,宝哥接到了生哥的电话,说是回来个把月了,两人也没联系,晚上要请他吃饭,地方就约在良友水鱼馆。2001年的良友还是个高档场所,且不说它的水鱼做得有多好吃,就是一顿饭上千元的消费,在长沙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去得起的。


傍晚,宝哥收拾熨帖出了门。来到饭店包厢时,生哥带着几个人已经先到了。生哥介绍,来的都是他手下的几位副总,有两位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叫王军,一个叫武秋生。王军嘴巴会讲话,是个典型的吹鼓手。武秋生则完全相反,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他俩一个负责业务,一个负责技术。

这两位是他的左膀右臂


看样子,生哥应该早就把宝哥的故事告诉了在坐的各位,大家也不显得生分,都管宝哥叫老兄。水鱼上来以后,一桌人开始喝酒,宝哥开始留心观察,其中最热闹的就数王军,他就像只花蝴蝶样的在酒局里翩翩起舞,这里敬完酒又从那边开始敬。


王军管生哥叫大老兄,宝哥自然就是细老兄了。他和宝哥碰了几杯以后,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说的都是生哥公司里的具体事情。宝哥在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漏掉一个字。从他们的谈话中,宝哥终于了解到,生哥公司做的买卖,是从废旧的材料里提炼金属镍和钴。这两种材料是制造电池必须的原料。


宝哥脑子里豁然开朗,这门生意确实做得啊,手机等很多高科技产品都需要电池,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日后这方面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这样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想东山再起就得把宝押在生哥身上。


生哥在酒桌上基本不怎么说话,只是听着王军他们吆喝喧天,好让宝哥知道知道他现在的公司发展不错,有着几分炫耀的意味。宝哥却很是受用,这正是他所需要的,示人以弱,寻机取之。


兄弟两人在酒桌上,各怀各的心思,都在暗地里较着劲,表面上看来却是一团和气。商场之道,其实深浅难测。


临别时,宝哥拉住王军说:“军哥,我要是早认得你就好了,会少走好多弯路咧,你以后有空多和我讲讲啰,我也跟你学习一下噻。”


王军哪里晓得宝哥的套路深浅,只当是宝哥现在走了背字,真心和他讨教生意经。他一下子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大言不惭的说:“细老兄,你们那时候做生意的路数,早就过时哒,我哪天来和你好好上一课啰!”


宝哥马上装出谦恭的样子说:“要得,要得,你来讲课,我请你喝酒。”说完暗道:“这个草包,还真的是易得上钩啊!”


宝哥打的算盘就是通过王军把生哥公司的具体情况摸个一清二楚,再寻找机会打进圈子。


第二天,宝哥一早就直奔新华书店,买了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回家研究了起来,但是除了找到镍和钴两个元素在周期表上的位置以外,他一无所获,从前读书时候学的化学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宝哥也不气馁,他觉得只要有了这张表,化学的奥妙就已一手掌握,剩下的事情就是请教老师了。


宝哥预算了一下打入生哥的圈子,应该还得花个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这一段空白时间打麻将喝酒这种混日子的搞法是不行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正式身份,不然就算进了圈子,也难以被人接纳。


他把这事拿去跟师父商量,师父想来想去说道:“现如今,给自己打工做老板是最合适的,三百六十行啊,要不你就开个小饭店算哒。朋友三四也有个给你捧场的地方。”


宝哥一拍大腿,这个办法好,只要有饭店,自己就是老板了,不得矮人一截。生哥的圈子也可以来捧场,接触的机会也会多起来,说不定就会等到好时机。但开饭店需要的资金和技术让宝哥犯了难。


他跟袁大头一商量,袁大头想了想说:“搞餐饮要有特色啊,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涪陵常吃的那个牛尾巴火锅不,那味道不错,要不我们就搞个牛尾巴火锅店吧,技术的事情,可以让大庆从重庆搞过来。


宝哥觉得她说得很对,牛尾巴是边角余料很便宜,只要熬火锅的技术可以搞定的话,应该有生意。于是让她联系大庆搞技术,自己着手解决资金的问题。借钱是下下策,宝哥一盘算,只有破釜沉舟把自己的一套房改房给卖了再说。

逼不得已只有卖房子了


那套房子在西湖渔场附近,有80个平方,不过年代有点久远了,是七十年代的老屋,宝哥从来没有住过。


想到就去做,宝哥坐车回了家,把开餐馆的事情和老娘一说,他娘也没多话,把房产证就交给了宝哥。宝哥拿了证到宝南街附近找了个中介,把交易挂了出去。三天以后中介来电话,房子有人要买,宝哥毫不犹豫的就做三万块给卖了。


这头拿了钱,重庆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大庆拿到了牛尾巴火锅的配方。


宝哥问:“这么快啊?”


袁大头回答:“人家大庆在那火锅店打了三天工呢!”


“这大庆不去搞间谍,实在可惜了。”


“大庆说还给准备了一批配火锅的盆子,到时候一路发过来。”


师父告诉宝哥,水泵厂后面有个汽修店门面要出租。袁大头一听,主动说:“这事情我去谈。”花了一上午时间,袁大头就高高兴兴的回来报告谈成了,两千块一个月,给两个月装修期,两个月以后再交租。


宝哥听了直咂舌:“袁大头,你怕是有魔法吧,咯号优惠条件都被你策出来了啊。”


袁大头回答:“你莫高兴得太早哦,那地方破破烂烂,装修估计得花上不少钱啊。”


其实宝哥早就去看好了,他打算做最简单的搞,装修就都自己动手。租房协议一签,宝哥就让师父和光脑壳找了点人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没几天时间就把个饭店归置完毕,算起来几顿宵夜就解决了装修的问题,根本没花几个钱。


完工那天,师父说,你这个店子干脆就叫宝锅火锅店吧。大庆也从重庆坐班船,给宝哥送来了火锅和熬牛尾巴的技术。


就这样,宝哥的餐饮事业就此拉开了帷幕。


未完待续

  

跑哥:生于七十年代,长在五一广场,现居河西。从事销售工作,喜爱文学、音乐。爱交朋友,人称“交际花”。


投稿邮箱:1337464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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