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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哥闯海南(13):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2017-09-13 跑哥 故事长沙


长沙满哥闯海南(13)

文|跑哥   编辑|马桶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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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满哥闯海南(一):头一次看见蟹黄,还以为是屎

长沙满哥闯海南(2):典当行里的江湖套路

长沙满哥闯海南(3):中央“6号文件”,令各地资金疯狂逃离

长沙满哥闯海南(4):这家伙是定时炸弹,迟早要你的命!

长沙满哥闯海南(5):保镖被人砍掉四肢,惨死街头

长沙满哥闯海南(6):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长沙满哥闯海南(7):一场轰动全城的业余足球赛

满哥闯海南(8):混得好就莫回来了,长沙太小,不适合你

满哥闯海南(9):少年叔侄如兄弟,呷酒唱歌都一起

满哥闯海南(10):辛苦打拼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满哥闯海南(11):风萧萧兮江水寒,宝哥一去兮几时还?

满哥闯海南(12):我也想红颜相伴,仗剑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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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锅火锅店要准备开张了,牛尾巴的来源,以及店里的人员配备还没有落实。宝哥让光脑壳把人员招聘的小广告贴到了周围小区里,自己就来到菜市场找牛尾巴。社区菜场里有个卖牛肉的摊子,宝哥发现摊子角落湾里丢着一根牛尾巴,他问老板:“这个牛尾巴怎么卖啊?”老板回答:“7块钱一根。”


“你这里还有好多根,我都要哒。”


“你要好多都有,只要提前讲一声就可以。”


“好,那就说好了啊,到时候我提前告诉你。今天就先买一根,下次拿货的话,你要算便宜点啊。”


老板爽快的说:“要得啰,你来拿,不得贵你的。咯尾巴,屠宰场多的是的,平时除了大酒店拿货做西餐,基本上就冇人要。”


毛乎乎的牛尾巴让宝哥有点棘手,他对老板说:“你帮我把毛拔一下噻。”


老板直摇头:“我们冇得脱毛的工具咧,要不你到前面卖猪肉的那里试下啰。”


宝哥提着牛尾巴来到猪肉摊,开了一根烟给老板,老板才帮他收拾干净。火烧过的牛尾巴黄灿灿的,看上去就有食欲。

牛尾巴看上去就有食欲


拿回店里,几个人开始做实验菜,大庆的配方是暂时用不上,因为那火锅料一炒,就要炒上十斤一大锅,不划算。袁大头说干脆我们先用郫县豆瓣酱加袋装火锅底料做实验,应该差不太远。


师父操刀把牛尾巴斩件,上高压锅炖了一个半小时。出锅以后加上豆瓣酱和火锅料煨一会,最后出锅时加辣椒圈、青蒜叶点缀。端上桌来,大家尝了尝,都说这个味道可以,牛尾巴炖得软糯,入口即化,加上麻辣的调味,一口下去,回味刺激,花椒的麻味让舌尖在跳舞,抿一口嘴唇都是粑酽的牛油,让人欲罢不能。


宝哥大呼:“过瘾啊,老子就不相信卖这个赚不到钱!”


大庆带来的锅子也很特别,一口锅分成“回”字形的两圈。重庆的做法是,外圈放牛尾巴,口味麻辣,内圈放清汤涮小菜,口味清淡。这就是鸳鸯锅的精妙所在。


师父问:“宝伢子,这么好吃,卖多少一盆合适啊?”


宝哥信心满满的回答:“重庆这一锅卖28元,我们这里的话,就定38元吧,另外还配点子青菜叶子。”


师父说:“这个价格不贵,应该会有人来吃的。”


光脑壳嚼着牛尾巴说:“38元一盆啊,我会天天来呷咧,宝哥你咯下生意绝对会爆棚!”


宝哥喜笑颜开:“托你光脑壳的吉言啊,我们咯一回一定会要搞出样子来。”

让人欲罢不能


菜的出品定下来以后,就只剩下人员的问题了。


光脑壳的广告贴出去冇几天,宝哥的电话就响了,一个女的声音,说是要来做事。下午,应聘的人就来了。一个堂客们,三十多岁,干干瘦瘦的,满脸菜色,一根香烟不离手,牙齿熏得墨黑的。她自己介绍说,平时大家都叫她“黄姨”,是正圆机械厂的下岗职工,和老公离婚了,自己带着一个崽生活。


宝哥问黄姨:“你想应聘么子岗位啰?”


黄姨回答:“那还不是听老板安排哦,随搞么子都可以。”


宝哥有点疑惑:“啊?那为什么呢?听我的安排?”


“老板,我主要是想找个事做,打发一下时间,我平时冇事就是泡麻将馆,钱不输完就不回屋的,好不容易赢一回,又收点净欠账。咯冇搞嗖,干脆自己出来找点事情做好些。难得怄气。”


宝哥回答:“那是的,还是做事好些。”说完看看师父,意思是问他这个人要得不。


师父马上懂了,一个劲的点头:“要得,要得。”


宝哥看师父那个眯眯着眼的表情,不晓得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做事要得,还是这个单身女人合他的口味要得。


反正师父说要得,人就留下了。宝哥先她安排打杂洗碗。还得找个大师傅来,大庆只待个几天就会回重庆去。

宝哥安排黄姨打杂洗碗


师父说他有个朋友罗总在大单位管后勤,要不去找他想想办法。师徒俩人来到罗总单位找到他,把情况一说,罗总人很好,一口答应下来:“你的事情我肯定要帮忙啵,我该里正好有个刚从厨师学校里面毕业的伢子,人做得事,就是脑子有点呆滞。你看要得不?”


“要得噻,你介绍的人,我先用哒着啰,工资你们这里发好多,我们也发好多就是的。”


罗总从后厨把人给领了出来,介绍说这个就是万伢子。他木头木脑的,讲的也是一口湘潭土话,有点带不发的样子。宝哥觉得不蛮对路,就问:“他咯号样子,做得事不啰?”


罗总正准备回答,还冇开口,万伢子就插上一句:“老板我做得呢,我在学校里颠大勺可以翻得五斤沙子起。”说完张开五指在宝哥面前,比划了一下。


师父在一边说:“要得啰,我们先带起回去试一下啰,不行的话再说啰。”


这样师徒俩就把万伢子领到了店里。大庆把火锅底料的方子交给了万伢子,并手把手教会他炒制,然后就回重庆去了。


宝哥把店里的人员分工安排了一下,宝哥点菜,师父收银,万伢子主厨,黄姨洗碗打杂。从井湾子家具市场定做的十张八仙桌也运到了,桌面上打了一个大洞,正好一个火锅大小,桌子底下就可以放煤炉子煮。这下一切准备妥当了。师父查黄历选了个好日子,八月初八宜开市,宝哥就定在了这一天开业。他给生哥打电话告知了开业时间,生哥说:“好的,我带几桌朋友来捧场。”

万伢子当了主厨


宝哥运神还得找点人来撑棚,师父说:“我那些社会上的朋友,来得的咧,就买不起单,卖得起单的咧,都找不到人哒。撑棚的路你莫打我的米啊。”


黄姨在旁边说:“要人还不易得哦,我玩的那个麻将馆里净是人,到时候我喊几桌来啰,那些欠哒我麻将钱不把的,我都要喊起他们来买单。”


光脑壳接哒说:“宝哥,我去把我们麻将馆也喊起来捧场就是的噻,咯人不就够了哦。”


宝哥竖起大拇指说:“还是你们两个有办法啊。”


宝哥没注意到的是,身边的师父此时看黄姨的眼光有些不一样了。黄姨也被师父直盯盯的眼神,弄得心中小鹿乱撞。


开业那天,放了一挂鞭炮,各路神仙齐聚饭店,把个小小的铺面都塞满了。十张桌子全满,生哥带了三桌朋友坐中间,两边就是几大麻将馆的势力,那场面爆棚。


万伢子第一回见这种大场面,手里的大勺也失了分寸,筐点净瓢。打隔壁的两桌,一桌是通红的辣油汤,麻得人舌头直弹;旁边一桌就是撇淡的没点盐味。师父气得骂娘,还好都是街面上几个熟人来捧场的,就没讲什么空话。


宝哥跑到后厨把万伢子骂了一顿,万伢子也急吼吼的回了几句湘潭土话,宝哥是一句都没听懂,直气得翻白眼,真的是鸡同鸭讲。


他只好回到前面给大家敬酒。生哥拉着宝哥对他带来捧场的人说:“介绍一下啊,咯杂饭店就是我老弟搞的啊,你们以后要经常来捧下场啊。”


宝哥端起杯子来:“谢谢各位兄弟的光临,在下不胜感激,我敬大家一杯酒,希望你们常来,也给我提提意见啊,我好改进。”


王军也在桌上,他说:“细老兄,你现在又是老板了啊,我预祝你生意兴隆啊!”


“军哥,你以后要常来啊,多给我讲讲,免得我走弯路噻。”


王军感觉又有点起飘:“以后有机会啰。”


这一桌刚放下杯子,那边麻友们又喊起来:“宝哥来喝一杯啰!”

宝哥来喝一杯啰!


宝哥只有一一敬酒。光脑壳端起一满杯说:“宝哥,祝你财源滚滚啊,我先干啰。”这一杯下去,他就有点不省人事了,醉醉醺醺的说:“宝哥,我带的咯两桌归我买单啊,你们都莫和我抢,要买单的下一回啊。”旁边有人把他扶了下去。


一圈酒敬完,宝哥也要立不住了,师父把他拉起到后厨休息一下。大家酒足饭饱,各自道别,麻友们去258,生哥他们还得回去上班,这开业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宝哥一算账,净赚400元。但当天袁大头手气不好,在麻将馆输了500元。等于是这一天亏损100元。


躺在床上,袁大头问宝哥:“你说我不回重庆去喽,得行不?我就这么陪着你到老。”


宝哥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她最近开始老是问相同的问题。宝哥回忆了一下,她这一向好像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变得多愁善感,又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宝哥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支吾几句以后就把这话题给岔开了。他最怕这种事情,现在的状况,也给不了袁大头什么承诺,也只有先这样敷衍着了。


饭店运行了个把星期,生意不好不坏,每到饭点的时候,店里十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就是营业额上不去。大部分来吃的人,就是单点一个牛尾巴火锅,一吃就是个把钟头,结账也不过四五十元。这样算来一天也就七八百元,除去成本,赚到口袋里的实在有限。


宝哥和师父商量,以后还是由师父来管账,不然到月底工资都会发不出。


师父说:“宝伢子,冇事啰,我不要工资咧。”


黄姨也附和道:“我也不要工资,只要赚哒玩就要得哒,在咯里做事总比混麻将馆好。”


宝哥一听有点糊涂了,这是什么鬼?做事不要钱,免费打工的事他还真的没见过。再一看师父和黄姨两个人挤得收银台里面有说有笑的样子,就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师父这个老鬼,又把黄姨给驮上了。宝哥心里佩服师父到底硬扎,红颜知己竟然是信手拈来啊。


那一阵子,黄姨变得爱熨适了,衣服也鲜艳起来,每天还画了点妆。有回在后厨,宝哥发现黄姨一手拿镜子,一手拿菜刀,在自己嘴边比划着什么,把他吓了一跳。宝哥流时喊起:“黄姨啊,把刀放下,千万莫想不开,我师父做哒么子错事,回头我帮你骂他!”

把刀放哒,千万莫想不开啊!


黄姨一回头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我是拿菜刀刮一下牙垢呢,墨黑的,你师傅不喜欢。”说完把一口大烟牙露出来,又对着镜子认真刮起来。


宝哥虚惊一场,只骂道:“黄姨哎,拜托你去医院洗牙啰,莫等下子把自己嘴巴切嘎哒,我师父打啵会冇得地方下嘴咧!”黄姨这才把刀放下。


宝哥累了一天回到家里,袁大头不在家,平时回来的时候,她总是打完麻将在家等着了。宝哥觉得很反常,他拿起电话给她打电话,竟然关机了。宝哥心里有点着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联系上这一阵袁大头的举动,宝哥心里开始有点慌了。


袁大头的电话一直关机,宝哥只有在屋里不停的转圈圈,他打开柜子一看,行李箱也不见了踪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不辞而别了?这是怎么回事?一种忧伤夹杂着疑惑的情绪,把他击倒在床边。宝哥不由自主的躺了下去,手在枕头下摸到了一个物件,他立马掏出来,原来是一个信封子,打开一看,一大段娟秀的字体直入眼帘——


“宝哥:我走了,也不会再回来了。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其实我想留下来,但每次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总在敷衍着我。来长沙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你要是留我,我就陪你到老,爱需要勇气,我想我已经做到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有个台湾人已经追了我好久了。我来找你也是为了避开他。作为一个女人,我需要的并不多,就是一个简单的承诺。宝哥,我知道你是个办大事的男人,在你的生命里,或许我就只能是个小小的插曲。我们在一起曾经有过的那些欢笑和眼泪,永远都会刻在我的记忆里。伴虎休眠,我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现在也重新开始了你的事业,我离开也没有遗憾了……”


一口气读完这封信,宝哥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此刻的心情也只能用梅姑的那首《似是故人来》才可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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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一连在床上躺了几天,店里的事情都丢给师父去打理了。这些天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再纠结于袁大头为什么要走,或许她的离开,对各自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再者自己不能沉溺在感情的世界里不可自拔,还有事业等着他去开创。


师父下班来看宝哥,见他胡子拉碴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宝伢子,算哒啰,咯号妹子跟哒你,也只有吃苦的命。你现在咯样子,她不走还能何什搞咧,她走噶会过得比现在好些,你要想得开噻,冇事啰,师父帮你介绍几个麻将馆的妹子就是的。”


宝哥听了麻将馆三个字就有点打瓦(恶心):“师父哎,你算哒啰,那麻将馆里的,就莫提哒啰,我睡噶几天,肚子饿噶哒,你带我去呷点东西去好不?”


“那就走啰,去搞碗粉啰。”


第二天,宝哥出现在饭店里,和平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两样。按师父的交待,几个人都绝口不提袁大头。这样一来大家都相安无事。


晚饭时,王军打电话来说要来吃饭。宝哥连忙回答要得。俩人约好以后,宝哥骑了师父的豪迈摩托就往屋里跑,他是去拿化学元素周期表的,王军好不容易来一回,一定要抓住他多问一点。


等得宝哥回到店里,没好久,王军就来了,他一个人走起海路,大马金刀的落座。宝哥迎了上去,笑容满面道:“军哥,你终于来哒啊,我一直在等你咧。”


王军也不客气:“细老兄,我是把事来呷牛尾巴的咧。”


“有咧,牛尾巴尽量。”宝哥一挥手,黄姨就端上来一大盆,外加几瓶酒中酒霸。俩人开始吃喝起来。


宝哥拿出元素周期表对王军说:“军哥,这个表我连看不懂,你帮我解释一下噻。”


王军斜着眼睛看着:“细老兄,你莫逗我啰,咯号学术问题你要去问武秋生噻,他才是权威咧,我只晓得搞点业务。”


“哦,哦。”宝哥把表收了起来。


“话说回来,细老兄,我要是你噻,当年做生意有钱的时候,随何什也要留个大几百万现金噻,现在东山再起搞什么都可以啦!”


“是的是的,军哥我要是早认得你就好哒。”


“再说你重庆要垮棚的时候,何什不拉几个垫背的进来啰,多少都可以撮点现金留起啵!”


“唉,我还不是一时糊涂哦。”

唉,还不是一时糊涂哦


几瓶酒喝完,王军就开始意淫起来,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年前的宝哥,解决当时重庆的困局,讲的是手舞足蹈白沫子翻起的,宝哥一听都是些不入流的路数,可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王军从宝哥的眼神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俨然是找到了人生导师的感觉了。


这第一次喝酒,宝哥算是过了王军这一关,道别的时候,王军说下次一定要再来一回,宝哥更是求之不得。


光脑壳带了朋友来捧场,这一回又是被一杯酒给放翻了,师父骂他:“嬲,又来咯一套啰,上次醉嘎哒就冇买单,咯回又来。”


宝哥说:“随他算哒,自己几个兄弟。冇事。”


师傅叹气:“宝伢子哎,生意不是咯样做的咧。”


第二天,宝哥碰见光脑壳就问:“你何什每次都醉啰,喝不得就莫霸蛮噻。”


光脑壳晓得自己没买单的事,回答道:“宝哥,我是那几回口袋冇钱买单咧,要不是咯的,你下次去麻将馆打牌的时候除账,要得不?”


“算哒啰,又冇几个钱,你要是喜欢呷,来就是的啵。有空店里的事,你也可以帮下手噻。”“要得,我一冇事就来帮忙啰。”这样宝哥店里又多了一个临时工。


没过几天,王军又来店里了,这回他是有个事情来找宝哥商量——他看上了一个提炼金属钴的项目,想让宝哥帮忙做一下大老兄的工作,好让他来做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宝哥早就清白,生哥哪里会听取他的意见?不讲还好些,讲了说不定就是碰一鼻子灰。但这个难处,表面上不能流露出来,宝哥话锋一转,借此打探生哥公司的底细。


王军是个大喇叭,几杯猫尿灌下去,就开始竹筒倒豆子般一一道来:


生哥的公司现在有两个小厂,提炼的是金属镍。而现在金属钴的需求越来越大,提炼镍所剩的废料,还可以继续提炼钴。但公司现有库存废料还不够撑起一条生产线的,废料的来源还有一条是在生哥手里掌握,只有他才有门路从日本进口。


提炼钴的技术不复杂,武秋生就会。剩下就是开生产线的资金了,其实也就是几十万的事。上这个项目就是生哥一句话的事,但王军还是有点底气不足。这个项目说不定会落到武秋生的头上,所以才来找宝哥活动,想走点亲戚路线。


宝哥一边鼓励王军要有信心,一边答应帮忙在生哥那边找机会给美言两句。王军得到宝哥的口头助力,自以为这回八九不离十,屁颠屁颠地就回家去了。


没过得几天,王军又打来电话,说是大老兄在羊城KTV唱歌,叫他马上来。宝哥把豪迈一打发,一路疾驰就到了地方。进包厢一看,除了生哥和他的哼哈二将,还有两个他不认得,生哥介绍,年长的是他老朋友也是同行大佬江少,还有一位是个小伙子,说是江少的手下小康。打过招呼以后,宝哥就坐在小康身边。小康年纪轻轻,酒量确实是好,俩人有点棋逢对手的感觉。这一喝下来,就喝成相见恨晚了。这下子好,包厢其他人都被他们俩自动屏蔽,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最后歪歪斜斜的扶墙出来,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就道别了。

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王军问:“细老兄,你以前认识小康啊?”


“我不认得咧,今天第一回见。他是搞么子路的啰?”


“么子哎,你不认得啊,小康可是江少的技术骨干咧,那水平和武秋生有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宝哥摇摇晃晃就上了摩托,一摆手就拜拜了。


回到家中,宝哥开始琢磨,应该和小康多接触一下,将来要是在金属提炼这一块发展,势必要组建自己的团队,那就必须要有一个懂技术的骨干。打定了这个主意,宝哥开始寻找机会。


一个周末,晚上盘账,宝哥收了一天的营业款有一千多块,口袋里有米,心里不慌,他决定找小康玩去,好久没见要联络一下感情了。宝哥联系上小康,约在河西的银洲度假村。宝哥到的时候就快十点了,小康一见面就说,我们要不就去楼上KTV唱歌吧,宝哥说要得。进了包厢,小康提议安排几个妹一路唱,于是找来妈咪。妈咪一进来就喊:“慷慨哥,来了啊,我来安排啰,现在妹不多了,要不就还是老规矩,要得啵?”


小康一抬手:“你去安排啰,要好点的啊。”


宝哥笑着说:“冇想到你还有个咯号外号啊。”


“那都是她们乱喊的呢。”


“老规矩是么子啰?”宝哥有点好奇。


“你莫管啰,等下你就晓得哒。”俩人点起啤酒开始搞,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妹坐了下来,宝哥并不在意,只是划拳喝酒唱歌。没想到的是,妹接二连三的进来,都被小康留了下来。宝哥一数有八个了,这下宝哥有点脑壳大了,摸摸口袋里的千把块钱,心里发虚。二百块一个,八个就是一千六,再加酒水绝对上两千了。宝哥一世人没绊过这种矮,从前唱歌发小费,都是抽一垛一丢,都不带数的。这回好,只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未完待续

  

跑哥:生于七十年代,长在五一广场,现居河西。从事销售工作,喜爱文学、音乐。爱交朋友,人称“交际花”。



投稿邮箱:1337464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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