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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男人,守寡也想嫁

2017-09-07 J. K社


吴聘殁了。


虽然早已得知这个角色活不了多久,但真到这一天,心里终究有些凄凄然,这凄凄然与剧有关,可也许更多的是自己的歆羡。


如今网友多称呼吴聘「吴苏苏」,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倾心一个角色,总喜欢说他「苏」或者「撩」,可吴聘的苏,却是透着生活里的清暖温柔,带着心安和踏实。


受西方观念的影响,我们现今谈「爱」,大多喜欢说「情爱」,情到浓时肝肠寸断,就连影视剧也大抵是伤筋动骨的凄然决绝;可我最向往的始终是古人口中的「恩爱」,是「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寻常。


相敬如宾是底线,如胶似漆是锦上添花,如此恩爱,说的便是吴聘和周莹罢。



01

第12集,吴聘和周莹被罚跪在院子里,俩人就着月色互诉衷肠,周莹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心动了。



那时候,他是被骗子讹住的富家少爷;她站在人群里围观,却忽然心生一计,来了一出“二进宫”,实打实地敲了吴聘一笔,这本该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吴聘也不过是众多不愁吃穿自认善良的富家公子中一员,但他偏偏拦住了她,退还玉佩,悉心嘱托;这对自小江湖打滚的周莹来说,就像一记重锤,她看到他的良善,更重要的是看到他的「真」,而她抬眼的诧异也是他们相遇的骗局里,唯一的真。



周莹那时候心动了吗?也许。


可这心动不过是刹那的情绪翻涌,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可能一觉就抛诸脑后,也可能午夜梦回间猛然想起遇到过这样一位好人。


所以,她后来再遇到吴聘,有惊有喜,但不带情意,她跟他相处也是自然又纯粹地随心所欲,那个时候,与其说她喜欢他,不如说她感激他。


也是因此,她在吴家做学徒也好,一直惦记着找爹也好,做的打算都是离开吴家;即使知道吴聘跟胡咏梅的婚事,也是情真意切的一句「恭喜」;哪怕后来众目睽睽下冲上花轿代嫁,也多是为了报恩。



周莹爱上吴聘,不是戏文里唱的「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而是日常琐碎时,一点一滴被这个男人打动,周莹最触动我的一场戏,是吴聘为救她用身体挡住了粥棚,她紧张又惶恐地检查他的伤势,那劫后余生的惊恐,看得人心颤。



所以,后来,她确认了吴聘的真情实感,甚至宁愿折了翅膀,收了不安分的心,心甘情愿地收敛性子,陪着吴聘在吴家东院过一辈子。



由「恩」到「爱」,这是周莹的心路;而吴聘却是由「欢喜」到「爱」。



02

同样是第12集,周莹问吴聘,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吴聘说,也许,也许是在知道你骗了我的时候。



吴家虽然经商,但门庭间都是书香气息,吴聘比起商贾,更像是个温润如玉的文人,敦厚、良善,骨子里带着与世无争的谦逊。


吴家是大户,自古大户规矩多,吴聘又是饱读圣贤书长大的,行事作风皆是君子,可生活,也或多或少无趣了些。


和周莹一样,这无趣是吴聘的日常,如果不曾遇到周莹,他也许这一生就此活下去,也觉察不出不妥与失落;偏偏,他好善乐施,古道热肠地救下了周莹,甚至打点好她的所有,留她在自己身边鸡飞狗跳。


吴聘最初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心软又善良,后来,这个意外救下的姑娘却打破了他刻板无聊的生活,他见到她,就多了几分忍俊不禁的欢喜,所以他说,和你在一起,是快乐的。



张定浩说,中国古人所谓的「爱」,是内向的感受,其意义,有点近乎喜欢,「今日相乐,皆当喜欢」,是大家心里各自有欢喜。


而吴聘最打动人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上浸着浓厚的中国文化的底蕴。


03

《既见君子》里有段话放在这里说吴聘,极为贴切。


它道,中国文化的好,是凡事无论大小好坏,都要在自己身上寻原因。比如渡河,若能同船,那是自己百年修得,若是不能,也是自己没有修到,那份欢喜得失,原来都是与他人无关。


剧里应是吴聘先爱上周莹的,沈月生被杀,吴聘决定送周莹离开吴家避避风头,他为她备好银两、添衣置物,面面俱到,言语间,是唯恐缺了一丝一毫的上心。



他那时有青梅竹马的婚约,有门当户对的大环境,所以眼里虽然有着欲言又止的不舍,却依旧笑着送周莹离开,而那份欢喜,也本该是漫漫岁月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聘从未想过要违背伦常,他是吴家大少爷,有责任、有婚约,所以他放周莹走;可他清醒后发现同他成亲的是周莹时,那欢喜便溢出了眼角眉梢,糅在一起成了傻笑的模样。



而我之所以如此喜欢吴聘和周莹,正是因为他们在不脱离现实环境的前提下里,上演了合情合理却打动人心的相知相守。


04

徐志摩曾在《致梁启超》中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八个字,似乎就是周莹跟吴聘的一语成谶。


吴聘能遇到周莹,是幸;周莹能遇到吴聘,更是幸。


哪怕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真正能做到尊妻敬妻爱妻的男人,又有多少?更何况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


纨绔子弟沈星移说起周莹是「所有物」,即使他心底里是喜欢她的;就连清廉公正的赵白石赵大人,也是一皱眉,一句「成何体统」。



唯有吴聘,把周莹放在和自己同样的位置,平视着她,尊重她、敬佩她、爱护她。


《白发魔女传》中,卓一航生性懦弱,可练霓裳依旧钟情一生,只因他最初为她取了一个名字,他把她看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而吴聘,千方百计拿回周莹的卖身契,也不过是为了,从此以后,周莹再不用如同变色龙一样,改名改姓,天涯海角的逃跑。



吴聘身上同样有着大环境不可避免的封建思想,周莹第一次提出要去做学徒的时候,他也是又惊讶又反对,也是一句「没有先例」;但他并不迂腐,不过片刻的冲击,之后,便想方设法地帮周莹争取机会。



他与人为善,尊长爱幼,却也不懦弱可欺;吴家二老批评周莹时,他永远护着她,或和稀泥或强硬;周莹从丫鬟变为少夫人,他便帮她立威,少有的端起少爷架子,在下人们面前声色俱厉。



她嫁给他为妻,他出声留她在吴家东院一生,却未曾逼迫她分毫,连洞房都是彼此确认了心意后的圆圆满满。


他对她好,不是用钱,不是高高在上,不是跌宕起伏的英雄救美;虽然对着沈星移说「这是我的妻子」是感动,粥棚坍塌时奋不顾身把周莹护在身下有震撼,但真正最触动人的,是他每天路过小摊商户,立在摊子前,静静地等一份甑糕,不急不躁。



只因为,周莹最爱那一口热的甑糕。


05

人人都爱看高潮迭起的故事,看尽他人的轰轰烈烈;可若是自己,恐怕最想求的依旧是「时光未央,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两个人牵着手,在琐碎日常中过出的欢喜与静谧。


沈复著《浮生六记》,首作便是「闺房记乐」,写他十八岁娶的妻,写他和妻耳鬓厮磨二十三年的琐碎生活,从清寒里过出了安贫乐道的闲散风雅;虽然跟吴聘周莹的处境大不相同,但那种夫妻间的欢喜与清暖却出奇的相似。


沈复和妻芸最爱在闺房里谈诗论书,赏月饮酒;吴聘和周莹则喜欢畅谈生意经,你来我往,聊得停不下来。



沈复和芸敢于女扮男装去庙会;吴聘和周莹则是女扮男装一起上街。



芸能够雇了馄饨担子为丈夫的赏花会温酒;周莹能够为丈夫出谋划策上得厅堂。



就连痛失所爱,都如此相似——芸积病身故,吴聘英年早逝。


犹记得,沈复同妻离家避暑,二人暂住老仆妇家里,纸窗竹榻,闹中取静,芸喜道:「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沈复深然。


郎君画画,我来刺绣,布衣菜饭,终生快乐。


真真岁月静好。


而我们,之所以如此爱吴聘,不过也是期许,这一生,能遇到一个人,懂我们、尊重我们、爱护我们,贫富相依,恩爱一生。


孙俪跟何润东一起拍月下相依那场戏时,她说后来还有一场戏,是周莹一个人回到这个院子望着同一轮圆月心里空落落的。



那时候,陪她赏月的吴聘没了;花开月圆的日子也去了,她孤零零一人扛着风雨走过了岁月。


可你若问周莹,她后悔吗,若再来一次,还会不会选择嫁给吴聘,做他半载妻子,然后守寡一辈子?


我想,她一定是不悔的。


不悔嫁给那个帮她圆了一轮明月的男人。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能遇到你,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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