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居然把慰安妇题材拍成了喜剧片?
还记得小编上个月推过的韩影预告《我能说 I Can Speak》吗?
前不久,时年77岁的罗文姬奶奶,凭借主演这部电影,收获了从影五十六年来第一座影后奖杯。
如今已出成片,今天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它。
《我能说 I Can Speak》
家住首尔市奉元洞的罗玉芬奶奶(罗文姬 饰),热心程度堪比朝阳区群众,专注信访事业一百年。
谁骑摩托车不带头盔了,谁在公共区域堆放杂物了,谁家建筑违章了,全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邻居觉得她多事,负责信访接待的公务员看见她就绕道走,大家还给她起了个外号「鬼怪奶奶」。
谁都没想到的是,鬼怪奶奶的人生还有比写信访资料更重要的事——学英语。
为此,她不惜停下信访事业,只为了让新来的公务员小哥(李帝勋 饰)当自己的英文老师。
公务员小哥被他骚扰到崩溃,而鬼怪奶奶依然精气神十足,被拒绝后也不气馁,索性自带茶水,跑到信访办公室当起了钉子户,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无奈之下,公务员小哥决定为鬼怪奶奶进行一场单词测验,约定如果奶奶能考到80分,便同意担任她的老师。
机智如公务员小哥,挑选的都是极其生僻的词,什么生态学、经度、维度...旨在让鬼怪奶奶知难而退。
万万没想到,奶奶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拿到了75分。
公务员小哥震惊了,可想而知,一个毫无英语底子的老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取得这个分数。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自己的弟弟常常跑来奶奶家蹭饭吃,他终于下定决心,担任奶奶的英语老师。
一老一少的教学之旅可以说是非常精彩了。
弹棋子游戏要求全英文沟通,谁先说了韩文就要被弹脑门儿。
嗯...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还一起去外国人扎堆的酒吧,小哥要求奶奶必须和外国人聊够五分钟才能回来。
结果奶奶不仅聊的风生水起,还友情帮小哥介绍起了妹子。
这波操作也是很服气了。
故事发展到这里,相信大多数观众同我一样,险些被这部电影包裹的商业喜剧外壳骗了。
导演的精明之处就在于,巧妙地利用鬼怪奶奶身上的一些细节之处,让观众略微窥见外壳下的悬机。
比如她多年独身一人经营裁缝店,除了一个拒之不见的弟弟,再无亲人;
比如她对身体接触极其敏感,相熟的女邻居不小心碰到她,立即十分紧张地拒绝;
比如老友劝她一起去美国旅游,她却没头没脑地轻声叹道,什么旅游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
而后,真正的主题抽丝剥茧般呈现出来,之前剧情中埋下的问号,也一个一个得到了解答。
原来,罗玉芬奶奶学英语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联系远在美国多年杳无音讯的亲生弟弟。
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站在全世界面前,亲口揭开二战期间日本对她们犯下的罪行。
没错,罗玉芬奶奶,是一名慰安妇。
13岁那年,她被日本士兵强行带走,并被施以惨无人道的折磨。
战争结束后,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苦难,却被同胞歧视,被亲人抛弃,一次又一次的遭受着二次伤害。
电影真正想要说的,是「慰安妇」这个话题。
将如此沉重的历史题材包裹上商业喜剧的外壳,
从艺术价值来说,是为了使情节前后产生反差,让观众的情感遭到更强烈的冲击。
从现实意义上来说,则是为了吸引更多观众走进影院,引起他们对慰安妇问题的关注。
近年来,日本不断在国际社会上为自己“洗白”,他们宣称慰安妇是自愿而行,日本人给了慰安妇极其丰厚的报酬,她们是为钱而来。
可事实如何呢?
仅拿中国举例,整个抗日战争中,就有20至40万中国女性,被日本强征为慰安妇。
她们中大多数人,每天要为30至50名日本士兵服务。更有甚者,如海南新盈慰安所,这里的女性每天要被80个禽兽蹂躏。
她们没有人权,没有保障,被当做牲畜一样对待。
一旦生病,就会被扔在路边或是直接杀掉。
日本投降后,为了销毁罪证,大量屠杀慰安妇,以至于只有四分之一的中国慰安妇,活到了战争结束。
试问哪一个女性,会心甘情愿地遭受这种对待?
所以我一直很讨厌「慰安妇」这个词。
因为从字面意思来看,慰安妇,是指给人带来抚慰和平和的妇女。
它掩盖了这个身份背后侮辱、强奸、蹂躏的本质,甚至给人以女性主动为之的误导。
这个词,是那些禽兽为了掩盖罪行的冠冕之词,是对万千女性遭受的苦难与折磨的侮辱。
什么慰安妇,就是性奴。
电影中,罗玉芬奶奶站在听证会的讲台上,撩起衣服,将身上的疤痕,也是心里的疤痕一一展示给众人。
她的英语不太流利,却字句坚定。
她说:“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行,这是你们得到宽恕的机会。”
她说:“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我很抱歉,说句道歉真的那么难吗?”
是的,很难。
不足为奇,和无耻之徒讲道理,总是很难。
从《鬼乡》到《二十二》再到《我能说》,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慰安妇」这个群体。
这些老人大都已过耄耋之年,她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却仍没有等到一个道歉。
当然,她们一次又一次地站出来,也不仅仅为了一个道歉。
最重要的是铭记她们,也铭记她们遭受过的一切,不让历史再重演。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