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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

2015-04-13 萍乡市旅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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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纸张泛黄的《萍乡县志》,落满明清时期风尘的《萍乡县志》,感到是在抚摸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因为沧桑而心中充满历史的厚重,因为亲切而情感泛动爱恋的真挚。我的思绪沐浴家乡的阳光,迎着家乡的惠风,活活泼泼,通通畅畅,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行走在故纸上的圣地。


放眼望去,以丘陵地貌为主的萍乡,境内山峦蜿蜒,千峰竞秀,云蒸霞蔚,堆绿叠翠,泉涌瀑飞,溶洞瑰丽;河水纵横,玉带飘逸,曲折多姿,清流活泼,湖光潋艳,碧波荡漾。萍乡山水构建地上锦绣文章,展示生态优良风貌。且听听古人的赞美之辞:唐代《杜氏通典》称萍乡风土爽皑,山川持秀,宋代《萍乡县学记》称萍乡山水淑清,明代《重修萍乡县学记》称萍乡山水明秀,拱揖环抱,清代《萍乡县志》称萍乡山川壮丽,外险中平,左顾右盼,景胜势雄


山水隐含着大自然的神谕与恩赐,山水赋予萍乡这方地域和生活在这方地域上的民众以灵性。说起山,首推江南三大名山之一、江西境内最高峰的武功山。明代徐霞客《游武功山》诗曰:千峰嵯峨碧玉簪,五岭堪比武功山。观日景如金在冶,游人履步彩云间。这是一座嵯峨的山,叠翠的山,一座日月沉浮的山,彩云堆锦的山。明代欧阳宏《潭口瀑》诗曰:层岩数丈涌清泉,喷吐惊涛浪接天。恍若银河披素练,纤尘不染万斯年。这是一座瀑飞素练的山,泉涌澄玉的山。



武功山金顶白鹤峰海拔1918.3米,宋代玉庭奎《白鹤峰》诗曰:昔人骑鹤岭头归,应有仙居在翠薇。绝壁膝萝无问处,时闻清唳揭云飞。这是一座仙人巢居的山,仙人骑鹤排云而上的山。宋代周兑《葛仙坛》诗曰:古木横天际,齐居太乙坛。云深疑作雨,山静故生寒。白石僧能煮,黄精客可餐。长生如有术,吾欲访刘安。这是一座道家炼丹的山,养生成仙的山。武功山哟,我心中的圣山,我顶礼的名山,我膜拜的神山。


话说水,当论萍水与芦水。唐代袁皓《归宜春路经萍乡题梵林寺诗》诗曰:泸水东奔彭蠡浪,萍川西注沿庭波。萍水西注渌水入湘东融进洞庭湖的波涛,泸水东奔袁水入赣江化作鄱阳湖的浪花。萍乡的水系连接中国的两大淡水湖,地处两湖之间。萍乡、芦水和栗水、草水,清澈绵长,水鸟啁啾,鱼虾活泼,滋润这一方地域的树木荫荫,作物繁盛,花草郁馥,更哺乳这一方地域的萍乡人,代代传承,繁衍生息,并予以智慧和才干。萍水哟,我生命的初始,我成长的摇篮,我智慧的源泉。


萍乡境内蕴茂溶洞,潜布千姿百态的地下宫殿。宋代黄庭坚《题石乳洞》诗曰:石洞岈然占一方,深如曲室敞如堂。山中路与红尘隔,物化人惊白昼夜。静听乳泉声滴滴,闲敲石鼓响琅琅。清代施闺章《石乳洞》诗曰:窈窕寻壑,青青得洞扉。半崖垂乳窦,石雨湿人衣。径黑山魈走,云蒸石燕飞。造化天工的溶洞,鬼斧神功的溶洞,给萍乡山水增添神秘的色彩,艺术的氛围。


阅读《萍乡县志》,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我得知这一方山水这一方人,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771年属西周扬州版图,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属春秋吴地范围,公元前475年至公元前221年属战国楚地疆域,公元前221年至公元前207年属秦始皇一统天下的长沙郡、九江郡。自汉代以后,这一方地域与相邻的宜春融为一体。三国吴宝鼎二年(267),独立设县,冠名萍乡。萍乡得名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曰萍草说,唐代《元和郡县志》载:以地多生萍草,因以为名。一曰萍实说,缘于《孔子家语》中所载楚昭王渡江获萍实之事,宋代《大平寰宇记》载:楚昭王渡江获实于此,今县北有萍实里、楚王台,因以名县。历代《萍乡县志》均取此说。萍乡得名与战国七雄之一的楚昭王,与中国大思想家、大教育家孔子有关,渊源久远,内涵厚重,赋予萍乡这一方地域郁郁乎文哉的人文色彩,焕发出悠悠乎久矣的历史传奇。


文化,或者说文明,是这一方地域上的人为适应生存而建立的一种体系。修篆《萍乡县志》的明清时代的先民,他们未能发现萍乡文化,或者说萍乡文明的源头,这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局限。历史进入20世纪80年代,萍乡的后人幸运发现宣风竹山园洞穴,那遗存的人工打制的石器,实证12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萍乡就有人类生存,是一种文化形态的发韧,或者说文明曙光的升起。而从宣风虹桥挤出土的陶质、石质生活用品和生产工具,见证5000多年前新石器时代的萍乡农业文明。发现的一座商周时期的夯土古城———三田古城,出土的陶器、石器标示着先秦化,或者说出秦文明的印痕。这一切令人感叹萍乡文化,或者说萍乡文明的久远、厚重与灿烂。


阅读《萍乡县志》,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我看到在芦溪古岗设立萍乡县经过352年之后,进入初唐武德二年(619),萍乡县治西迁到至今的所在地,从此确立了萍乡政治、经济、文化的永久中心。历史告诉我们,文化是城市的灵魂,是撑起城市的支点,是哺育这一方地域的人的精神乳汁。由此,我看到萍乡历史文化的亮丽:县治西迁之时,萍乡始建学宫(孔庙),成为全国最早建立学宫的地区之一。学宫几经迁址,几经重建,如今走进保存完好的清代雍正十二年(1734)重建的萍乡孔庙,我触摸到萍乡文脉的律动,感悟到萍乡文化的昌隆。


历宋、明、清数朝,萍乡兴起书院,人文昌盛,如今走进濂溪书院、南台书院、鳌洲书院等旧址,透过历史的尘烟,我依稀看到明代汤显祖《送客萍乡》诗曰:归来笔花应五色,聪明泉上读书来的鲜活;看到鳌洲书院对联:以诗书作线;将笔墨为钩和横额学钓鳌手的睿智;看到清代袁枚《萍乡纪事》诗曰:远望碧桃盛,不知何家村。停艏褰裳住,颇闻书声喧。柴门教学子,列坐何彬彬的郁郁学风;看到清代黄浚《潇洒萍乡县》诗曰:潇洒萍乡县,弘歌遍一城。人无横剑气,家有读书声。十亩兴贤赋,三科冠籍名。鳌洲簪共盍,钓手属群英的浓浓文意。


阅读《萍乡县志》,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我看到萍乡宗教文化的风景:从东晋太和年间(366-370)始建的泰和寺,到唐代兴起的宝积寺、横龙寺,那梵音流播到至今,那香烛闪耀到至今;杨岐寺的唐塔、唐碑、唐柏,凝聚佛庭的沧桑,宋代方会禅师光大法门创立中国佛教五家七宗之一的杨岐宗,杨岐灯盏照千古,祖堂禅韵播史诗。当我走进这些古老的寺庙,感叹前人文化的厚重、智慧的闪光、信仰的虑诚。阅读《萍乡县志》,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我看到先春三日,乡人乃傩,魅面朱衣,执戈扬盾,驱疫疔以达阳气的跳傩舞的热闹场面,我看到五隅年例扮迎春,忙煞城中城外人。穿越时空余风流韵犹在,古习旧俗依存。


阅读《萍乡县志》,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感悟到一座城市有了上苍安排的山水构架,有了人为造就的文化积淀,也就必然带来经济的发展,城市的繁荣。萍乡自南宋晚期形成制瓷业,南坑窑瓷器光彩照人;明代萍乡始产爆竹,至清代上栗爆竹作坊遍布,过年时节东方欲增群鸡鸣,满城竹爆轰雷声;萍乡自唐代开始采煤,宋代文人留下诗句:地炉烧石炭拨残石炭西窗冷,清代文人诗赋萍乡炼焦:安源岭上搭棚所日竿满山炭烧烟男妇肩挑枯块(焦煤)来。萍乡于明代正德七年(1512)筑城墙,拓马道,辟六门,架四桥,拉开城市建设的框架,至清代乾隆四十九年(1784)基本形成萍乡城区的格局,一直延续到20世纪后期。


阅读《萍乡县志》,行走在故纸上的萍乡,这种行走是思想与精神的。我触摸到历史的质感、山水的律动和文化的气息,进而激昂,时而浓郁,时而旷达,时而拘谨。这样的感觉,乃是由这一方土地的复杂而深厚引发的。萍乡文明的特质是有着渊源的,也就成为了这一方萍乡人的精神家园。由此,我在行走之间吟咏着艾青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文:陈菲 摄影:周锦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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