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 三国外长会议能否推动日韩和解？
近日，日本网络上最红的一张照片大概要算日本外相河野太郎发布的“久违的自拍”。其实网友关心的不仅是笑容灿烂的河野，照片上端庄大方的女性才是引发网友赞叹的主角，而她就是中国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华春莹。
在笔者看来，日本外相笑得如此开心的原因并不仅仅是故友重逢，中日两国关系日趋升温也功不可没。与中日关系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日韩关系的持续恶化，这也为东北亚地区的稳定蒙上了些许阴影。
其实，中国、日本与韩国同为东北亚地区的重要国家，共同肩负着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的重任。而国家间的沟通与互信是一切合作的基石，发端于2007年的中日韩外长会议正是中日韩对话合作机制的核心环节。
理解历届中日韩外长会议的重要性都离不开当时的国际背景。按照中日韩外长会议的规程，会议在三国轮流举行。而自2018年的“雷达照射事件”之后，日韩两国间的分歧日趋公开化。值此日韩处于微妙状态之际，会议恰好轮到目前与双方都保持了良好外交关系的中国主办，在一定程度上是历史的机遇。
作为一个负责任且具有巨大国际影响力的大国，中国能否促成日韩两国心平气和地坐到谈判桌上来，成为了2019年8月21日在北京举行的第九次中日韩外长会议最大的关注点。
总体来说，本次会议涉及三方的部分确实相当成功。三国外长一致同意三国维护好双边关系，积极推进三国合作。同时，围绕就加快RCEP和中日韩自贸区谈判、积极准备中日韩三国领导人会晤等实际问题三国外长也达成了共识，会议还通过了“中日韩+X”合作概念文件，为三国进一步加深合作提出了一个清晰的框架。
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就像王毅外长所说：“一个更加开放的中国，必将为韩国、日本的发展带来新机遇，为深化中日韩合作提供更广阔的空间。”中国在政治和经济等方面的巨大影响力，就是在涉及三国合作时弥合日韩分歧的粘合剂。
然而在日韩双边问题上，两国仍处于僵持。作为日韩两国互相将对方从“白名单”中除名后的首次外长会面，韩国外长康京和向日方提出希望日本收回这一决定，而河野“当满足一定条件时，经济产业省将同意会面”的回答，实际上排除了日方在现行条件下收回成命的可能。
其实，日韩目前的矛盾症结在于双方互信的丧失。因此，当有第三方提供信用保证的时候日韩固然可以合作，但第三国的外力作用却无法治愈改变日韩关系的沉疴。
比如美国凭借《美日安全保障条约》、《美韩共同防御条约》而对日韩两国政府都保持着相当的影响力，新任美国国防部长艾斯珀也在8月初先后访问了日韩，希望两国能维持军事合作。但韩国最终还是在8月22日宣布废弃《日韩军事情报保护协定》，足见美国的影响力也不足以弥合日韩分歧。
中国有一句古话：“心病还需心药治。”这也是王毅外长为日韩两国开出的“药方”。 王毅指出：“日、韩朋友讲‘以心传心’，中国人讲‘将心比心’。我们希望日韩双方切实照顾彼此关切，建设性处理分歧，找到解决问题的妥善办法。”
作为第三国，中方一方面可以为日韩两国政要直接会面提供机会，更重要的是，三边合作可以为日韩两国创造更多的共同利益。日趋扩大的共同利益，不仅可以使双方的分歧相对的缩小化，同时随着三边合作的推进，日韩两国间的互信也将重新建立。从这个意义上讲，第九次中日韩外长会议是一个相当好的起点。
作者：李若愚 中华日本哲学会理事，四川大学副研究员
栏目：观点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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