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主义者:《全球概览》开始运作(《滚石》杂志,1969年)
编译自:《滚石》杂志1969年介绍《全球概览》的文章——“The Environmentalists: The Whole Earth Catalog Gets Down to Business”
你可以找到如何建造一个网格穹顶(geodesic dome),找到从卢森堡到尼泊尔最便宜的陆路旅行方式,找到从哪里可以买到构造最好的圆锥形帐篷,找到关于寻找食物的书和Moog合成器(Moog Synthesizers)。
这里有巴克敏斯特·富勒的完整著作摘录、易经、西尔斯·罗巴克(Sears Roebuck)和蒙哥马利·沃德(Montgomery Ward)目录,有机园艺和长寿烹饪小贴士,以及来自俄勒冈州、科罗拉多州和新墨西哥州新嬉皮社区的“非法”设计师和建筑师的民间报道。
所有这些,以及更多的东西,构成了一年两次的《全球概览》以及“每年四次困难但可能出的增刊”的内容。现在,《全球概览》已经完成了第一年的出版,它是一份独特的简编,内容既时髦又朴实,包含了时代前端的技术和乡土气息的返祖现象,致力于“我们是神,最好能做得更好”的主题,并假设任何实用、便宜、高质量和容易获得的东西都可以作为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
从视觉上看,这个目录是一个质感丰富、60年代初的拼贴画,由黑白照片复制品、线条画、手写信件和维多利亚式字体拼贴而成,所有这些都混杂在廉价的纸上,就像早期的邮购目录一样。
编辑上,描述目录最简单的方法是使用它自己的术语。因此,1969年春季版目录包含了关于“理解整个系统”的条目——人口爆炸(The Population Bomb)、坦陀罗艺术(Tantra Art)、进化的过程和模式(Process and Pattern in Evolution)——土坯建筑方法、创造性打结艺术、希波克拉底(Dr. Hip Pocrates)和本杰明·斯波克(Dr. Spock);有从阿波罗8号拍摄的地球照片,还有一些The Realist(杂志名?)拍摄的普拉斯特·卡斯特(Plaster Casters,美国艺术家)所谓的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音乐人)的阴茎复制品。7月份增刊刊登的一些文章关于如何管理一个摇滚乐队(来自《伯克利芒刺报》[Berkeley Barb])、艺术与科技实验(Experiments in Art and Technology)、韦斯·威尔逊(Wes Wilson)和肯·凯西(Ken Kesey)的来信,以及新墨西哥州一个公社牧场上,一场公共汽车之间的公路竞赛的头版特写。
总的来说,目录超过125页,包含了更传统的物品和书籍清单,有评论、摘录和如何获取它们的信息,而更少的增刊是一种随意编辑的邮件栏。然而,这两者都严重依赖于读者的建议和评价(每篇评论的报酬为10美元),整件事都带有目录创始人和编辑斯图尔特·布兰德的明显印记。布兰德以简洁风格和诙谐幽默的方式撰写评论,将生物学、形而上学和传播术语结合在一起,带有朴实的中西部腔调。
同样,形式和内容的明显混乱最终产生了一种高度一致的方法,这种方法像新英格兰的城镇会议、《农民年鉴》(Farmer’s Almanac)或peyote rituals(一种宗教仪式?)一样的美国化。因为在dymaxion设计、异国宗教哲学和流行一时的健康理论的时髦外表下,这本目录颂扬的是一种老式的、原教旨主义的个人主义,一个人进行自我教导、自力更生、自己动手的秘诀在于,他生活在与周围环境的有机关系中,与同伴协作平等。
与普通邮购目录对装配线消耗品的强调形成对比的是,“全球”是围绕着这样一个理念构建的,即从kaibab boots(一种靴子)到经典吉他构造书籍,以及意识状态的改变,一切都可以被视为“有用的工具”,有助于“个人进行自我教育、找到自己灵感、塑造自己环境的亲密个人力量领域”。从一个角度来看,目录代表了对无政府主义理想的马克思主义假设的使用,试图将对生产资料和教育的控制扩展到如此广泛的范围,以至于任何人只要愿意,都可以成为自己经济和政治权力的中心。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目录反映了19世纪工艺运动向电子时代技术的更新,以及新英格兰超验主义向世俗的、peyote视觉的神秘主义的更新,在这种神秘主义中,最有远见的想法是非常实用的,最平淡无奇的工具是神圣的。
从任何角度来看,目录都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它主要针对新农村社区的教育需求,也为不那么纯粹的内心提供有用的服务:消除我们一直在等待的产品谣言,如避孕药和春药的组合;为周末辍学者提供家庭酿造和露营设备的信息;用一个名为“去他的系统(Fuck the System)”的综合性旅行指南,引导城市混乱者穿过纽约的荒野(免费食物,参加犹太婚礼或成年礼,并说“我是马文的兄弟[I’m Marvin’s brother]”)。
布兰德说:“许多人因为绝望而退出了经济体系,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在目录中,我们试图证明这不是真的,有很多工具值得拥有。目录特别针对高中辍学者——一旦他们开始自我教育,他们可以在地下室里做所有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想变得比自己更强大。我们的许多新订阅都是孩子送给父母的礼物——或者是父母送给孩子的礼物。”
目录是在门洛帕克市中心的一家商店后面的一个宽敞实用的密室出版的,这是旧金山半岛上一个富裕的社区,距离斯坦福大学只有几英里,尽管当情绪高涨时,布兰德会带着妻子、一台800美元的照相机和一台每月150美元的IBM Selectric Composer打字机一起离开,并在俄勒冈州或西南沙漠的某个地方出版一整本增刊。店面既是一个零售商店,也是一个邮购商店,方便客户在这里订购,而不是通过目录中列出的来源;它包含了目录列出的大约60 %的书籍和物品。一家为前往公社和其他地方而设立的“全球卡车商店”(Whole Earth Truck Store),司机辞职后暂时停止营业,根据增刊中的一项条目,司机是受Baba Ram Dass的启发,“寻找一条比投机取巧更直接的启迪之路”(to seek a more direct route to enlightment than wheeling and dealing)。
布兰德表示,在门洛帕克安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他观察到该地区一直是诸如Ramparts杂志、斯坦福国际研究所(the Stanford Research Institute)、国际基金会(the International Foundation,最早开展LSD研究的组织之一)和“全球”杂志的主办机构波图拉基金会(Portola Foundation,致力于教育创新项目的非营利性公司)等“时代前端企业家精神”的中心。
布兰德30岁出头,头发花白,身材瘦削,特别适合担任他的特殊职务,他拥有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学位,办公室墙上挂着的Acid Test的证书。布兰德是伊利诺伊州人,他第一次阅读斯坦贝克(Steinbeck)时正在新英格兰的一所学院学习,发现每个人“似乎都过得很开心”,于是他来到西部加入进来。他“在斯坦福浪费了四年时间”,在此期间,他是斯隆管理学院(Sloan)的学者,并因与外国学生合作而获得国际关系学院奖。一位教授还向他介绍了在北海滩(North Beach)的”后垮掉派“(post-Beat )的场景,他说在那里,他终于发现了斯坦贝克一直在写的一些品质。
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后,布兰德在五角大楼当了两年的摄影记者,在迪克斯堡(Fort Dix)附近“跳伞和跳伞”(parachuting and skydiving),周末和环境设计师史蒂夫·杜尔基(Steve Durkee)一起在纽约闲逛。回到旧金山,布兰德在艺术学院学习摄影和设计,与设计师戈登·阿什比(Gordon Ashby)合作举办了一个展览,内容涵盖天文学历史,现在在纽约海登天文馆永久展出,然后创作了一个名为“美国需要印第安人”(America Needs Indians)的幻灯展。研究包括和印第安人一起生活在俄勒冈州的温泉保护区,和西南纳瓦霍人(Navajos)一起生活。“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学到了很多,一切都不一样,”布兰德说。“在俄勒冈州,我看到了无政府主义的西尔科特印第安人(Silcot Indians)。纳瓦霍人教我“组织”。我对“组织”的任何了解,都是在一天晚上的纳瓦霍人的peyote聚会上学到的。”
在与印第安人合作时,布兰德遇到了肯·凯西(Ken Kesey),他也在钻研印第安人的知识,两人于1966年1月组织了著名的周末旧金山“迷幻之旅音乐节”(Trips Festival),这是摇滚舞蹈/灯光表演活动的原型。布兰德说:“所有参加音乐节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新时代——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这是我们对很多事情的试验。很多人带着强烈的权力意识出来。”
那年春天,布兰德和杜尔基(Steve Durkee)萌生了一个“Human Be-In”的想法。夏天,他们参加了在纽约河畔博物馆举行的大型环保展览。然后和凯西的“恶作剧者”(Pranksters)一起旅行,那年秋天,进行了Acid Test。“凯西指出,我们都是出于某种原因走进那扇门的——现在是时候追问那个原因是什么了,”布兰德说。“六六年是一个缺水的年份。人们纷纷搬离这座城市,就像人们离开北海滩时一样,当时房租涨得很高,场面变得令人震惊,于是他们搬到了海特(Haight)。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那里,你还能去哪里?”
一些最古老的新社区,如Drop City和Libre,当时正在形成,那年年末,布兰德和妻子曾在新墨西哥州的一个公社生活过一段时间——“很明显,他们是一些重要事情的先锋。”
“全球”的概念早在1966年就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开始萌芽,当时布兰德想到,在从各种太空飞行中拍摄的地球照片中,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地球照片。他把自己塑造成一种“一人运动”(one-man movement),在加州大学校园周围散发”全球“纽扣——他因为没有代表某个校园组织而被赶走——与空间项目技术专家交流,并向马歇尔·麦克卢汉和巴克明斯特·富勒这样的人询问为什么”全球“都被掩盖了(即看不到“全球”)。“在所有这些人中,唯一回答的是富勒,”布兰德说。“他写道,我一定是被误导了,并从数学上描述了从一点可以看到地球表面的面积有多大。”
然而,后来布兰德遇到富勒,问他,如果人们能一眼看到地球,会有什么影响。“富勒眨了眨眼,然后说要忘掉他说过的一切。”
目录的想法诞生于一年半前,当时布兰德正从伊利诺伊州父亲的葬礼上飞回来,正在阅读芭芭拉·沃德(Barbara Ward)的《太空船地球》(Spaceship Earth)。
布兰德说:“当任何人去世时,你就会敞开心扉。我开始想我想为我的朋友们做些什么。大多数人都搬到了乡村和社区。我有了一个浪漫的想法,一辆卡车,满载着东西,就像旧边疆医学展览(old frontier medicine shows)一样——一辆移动接入车。那是一种幻想。”
这个概念的基础是制定目录的计划,该目录提供有关“小规模获取”材料的信息。布兰德最初的一些想法没能实现,比如把每一个项目和一个裸体的女孩一起描绘出来(picturing each item along with a naked chick)。布兰德和妻子花了六个多月的时间进行研究,并于去年秋天推出了该目录的第一版。
布兰德说,目录“严格来说是公社运动的产物”,它与公社的惊人增长并驾齐驱。布兰德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这是一个金矿,那么我们就是从那里赚大钱的骗子律师”。
有一段时间,该办公室维护着一张地图,标明了公社的位置,“但我们迷失了方向。在加拿大和明尼苏达州有很多,在华盛顿有很多,在加利福尼亚有无数。更大更稳定的在新墨西哥州。纽约有城市的。加拿大政府在Rochedale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地方,这是一座18层的摩天大楼,完全掌握在长毛手中。喜欢飙车的人住在13楼,而摩托车团伙则在一楼守卫着这个地方。"
“从进化的角度来看,它们的起源在童态(pedomorphism),”布兰德说。“大多数公社几乎都是纯幼稚性的,是青少年的延伸。你不能再沿着同一个根往前走了,所以你回去,也许会找到一个新的根。”
布兰德认为,大多数公社都是以“经济便利和精神追求”为基础的。“除了生活方式之外,这些都没有创新。”
他补充说,大多数国家都受到人口问题的困扰。“人口爆炸和信息爆炸都抓住了他们。如果你假装过得很开心,它们就会来找你,却发现你没有很开心。你不能把它传播得那么浅薄。”
该目录包含了面向这些社区的功能部分:例如Tipis——“如果你非常喜欢这种东西,你必须有个tipi。”布兰德选择了Windsor(字体)作为目录的字体,部分是“就像纯粹的小贩剧场一样——会让人们感动的是怀旧”——部分原因是它们反映“大多数公社都在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地方”。
但是他更感兴趣的是那些辍学的科学家、太阳能工程师和圆顶建筑设计师,他们正按照富勒的想法探索新的系统和环境。
“我是一个经验主义者,”布兰德说,“我认为我思考的关键因素是生存;这就是推动进化的动力。我的假设是,在恐龙时代,应该是哺乳动物能生存。那些小鼩鼱拥有所有的弹珠;它们能够多样化并适应新的环境。辍学的人正在退出专业化。这是整个毒品和音乐文化的巨大影响;科学家和工程师看到人们玩得很开心,在这里他们拥有所有这些才能和技能,并认为他们也应该过得愉快,但他们很悲惨。目录实际上是针对这一群体的,那些想要摆脱专业化以获得更全面的整体系统的人。渐渐地,他们正在提出全新的替代方式。”
布兰德在新墨西哥沙漠最近一次制作的增刊报告中描绘了这个群体的形象特征,旨在产生“关于材料、结构、能量、人类、魔法、进化和意识的综合信息”:
“他们是谁?(我们是谁?)大多是20多岁或30多岁的人。他们中很多是有家庭的。自然的,有歹徒、毒品贩子和狂热分子。主要是实干家,对这个世界有着一种功能性的把握。世界思想家,放弃专业的人。希望的怪胎。”
目录反映了布兰德某种程度上的无政府主义政治和经济哲学,其中非常强调企业家精神。这经常与安·兰德的《阿特拉斯耸耸肩》中提出的想法形成奇怪的相似之处,该书讲一群富有的工业和工程天才们,他们辍学到科罗拉多沙漠的一个避难所,等待系统的其他部分因他们的缺席而崩溃。
《阿特拉斯耸耸肩》中的想法“像富勒一样启发了我们的很多操作性的东西,”布兰德说,“因为它行之有效。”
“在所有的大麻烦中——教会、教育、商业——最不麻烦的是大生意。学校和毒品文化对商业的态度都很幼稚。商业运作确实离消费者很远;不受加价、服务费和其他所有费用的影响。
“但是关于毒品文化的最可靠的报道,例如,我在《华尔街日报》上发现的。这些人比政客更接近美国人。作为买家,你拥有比选民更强的投票权;你可以让他们破产。”
布兰德坦率地承认,他更关心经营一家企业,而不是个人参与社区运动,尽管他和妻子偶尔会继续“community hop”。“我喜欢他们所有人。”
“当我和印第安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我过着很简单的生活,比如种花,等等,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就觉得很无聊了。”布兰德说。“而且,大多数社区都太年轻了。我很高兴和30岁左右的同龄人在一起。最后,当你到了30岁左右,你会对赚点钱感兴趣。我有Acid Test证书,我尽量避免接触任何化学物质,”布兰德补充道。“据我们所知,这是幼稚形态的(pedomorphic),它会让你的大脑进入一种更原始的状态。这是摆脱困境的绝佳方式。穴居人能看到商人看不到的东西。但他也会觉得自己被它们吸引住了。”
《全球概览》的运营理念很简单:低开销、完全坦诚和服务于读者。
目录和增刊是由布兰德的一名员工和其他四人出版的,他们的全部设备装满了五个盒子。“当我们的第一期出版时,《消费者报告》(Consumer Reports)刊登了一篇文章,说我们显然无法生存,”布兰德说。“对他们来说,我们的运营成本如此之低肯定是不可思议的。”
目录低开销的一个因素是自由使用它列出的书籍和其他出版物的摘录——通常是盗版的。该目录还包括公共领域的另外两家主要出版物——《现代乌托邦》(Modern Utopia)和《绿色革命》(Green Revolution)。《现代乌托邦》是一种宏大的社区时事通讯,而《绿色革命》主要针对的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较为古老的费边(Fabian)式社区。如果你对任何一种手工工具感兴趣,《全球概览》会推荐西尔斯·罗巴克(Sears Roebuck)目录——“世界上最好的手工工具来源:更好、更便宜、完全有保障。”
布兰德承认:“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别人的工作来销售该目录的。但是我们回报给了作者,因为他的销售额上升了。如果真的有损失,他只能要求更多的销量。”
布兰德将目录中的客户服务概念描述为“电话公司在世纪之交引入的服务理念的延伸,当时人们清楚地认识到,如果大企业不开始自我监管,政府就会这么做。”
“大多数目录都对它们所承载的东西感兴趣。我们没有。我们的兴趣是向读者提供信息,而不用去管供应商。我们正等着有人来,更好的做我们做得事情。如果有,我们会把它们列入目录。”
目录很少仅仅为了写下某个项目而列出它——“我们不需要,”布兰德说。“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富勒式(Fullerian)的事情——他从不试图与敌人作战,他试图使敌人屈服。这就是为什么上大学是如此无关紧要——你可以自己走出去,开始任何事情,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它还会避开一些超出少数人能力范围的项目或项目,有时是不情愿的。“有许多有前途的工业产品——开发海洋、海洋实验室等等。它们很吸引人,但我们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因为你和半打的伙伴们不可能出去对海洋有很大的影响。”
同样,布兰德补充道,“对于真正的赤贫者,我们没有太多影响。”
每一份目录和增刊都为读者提供了关于出版物收入、成本和利润如何分割的独特分类。增刊所载读者来信构成了一个自由的论坛,包括批评、建议和赞扬。一位读者抱怨说,按照富勒的哲学,这份目录也过于贴近他的政治观点。
布兰德表示,他对政治越来越感兴趣,“不是作为我们所做的事情,而是作为一件可以谈论的事情”——尽管他在一定时期里一直困惑不解,但这可能会以某种方式结合新左派和新右派的观念来描述目录的政治哲学。布兰德说,这主要是务实的和生态的,指着目录第一期封底上“全球”图片下的道家名言:“We can’t put it together, it is together.”“我们必须从那开始,然后继续前进。”
布兰德也对进一步进入音乐领域感兴趣。“很多人一开始都不知道经营摇滚乐队的真正经济效益,”他说。“披头士和迪伦为整整一代人创造了一个彻底的突破。他们取得了成功并继续前进,不是通过坚持做同样的事情,而是通过改变。每一张唱片都不同,都比前一张好。他们告诉观众,你最好不断改变,变得更好。如果没有,你就淘汰了。”
布兰德深入挖掘“全球”零售店。“当你在柜台上处理一件物品时,你可以更好地了解它的实际价值。一个人进来说你满脑子都是狗屎,这是一个比你能买到的更好的分析。”
除了这些出版物所带来的巨大成功之外,布兰德说,他收到了很多人的请求,他们希望在自己的城镇里开设“全球”商店。
“我们说好,就让百花齐放。我不在乎他们是否用这个名字。”
“我坚信要对幻想负责,”布兰德补充道。“当幻想让你兴奋的时候,你有义务马上开始做这件事。这是我们从‘地狱天使’(Hells Angels)那学到的东西。《全球概览》是个意外。我们想要收支平衡——就像我一直追求的那样。我们从这个世界得到了持续不断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富勒式(Fullerian)的大量支持——这个世界的财富让我们变得更加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