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傻对话录5-5:恐惧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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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恐惧的束缚
Taisha:原则上确实是这样,但你要是不经过一段时间非常精细的思维锻炼,是不可能真的达到这种情况的,你只会不断地找到更多的问题,让自己更多地成为受害者。
比如你每天都看各种新闻和报纸吧?你原来还说过你对各种社会公正问题、法制税收问题等,都有各种看法。那么既然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问题都是你自己制造的,你何必又去看那些报纸新闻呢?当你看那些报纸新闻的时候,你究竟是在一种什么思维状态下呢?你究竟认为这些问题是自己制造的,还是觉得那些问题只是外在的问题,自己只要知道那些外在是对是错,也就知道如何去应对了呢?
Jim:我虽然不是一个“愤青”,会像很多人那样去纠结各种社会问题的对错好坏去批判这个,反驳那个。但是,看看新闻,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到底在发生了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我是做金融工作的,总要了解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到底哪些事情是对我的客户,或者对我的工作有影响的吧,难道这个也是恐惧吗?要是我变成一个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浏览网页的人,那我怎么为我客户服务呀?诸如我客户问我最近房地产政策的改变到底对投资有没有影响,我说:“啊?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呀!”那我的客户还有老板肯定觉得我最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连现在房地产这样街边大叔都知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Taisha:我并没有说,Jim,你不应该去看电视、报纸和上网,太傻是不会用应该或不应该来散播恐惧的思维模式的。我只是用这个你又一次觉得理所当然的环境来提醒你,你并没有真正掌握思维创造的原则,你也没有精细地去察觉你大脑的旧的思维模式是如何无所不在地控制着你的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你没有这种我们从第二次谈话就开始强调的察觉的锻炼,就算你明白了一两个问题,还是会很快在其他的问题上陷入大脑的思维模式。
这些大脑病毒的思维模式,你都可以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就和你之前认为感情之间要相互要求、相互遵守承诺是理所当然的,你认为为客户解决问题是理所当然的,这些理所当然哪一个真的经得起推敲呢?哪一个不是你矛盾和问题的制造源头呢?
我们刚才提到的媒体和被动信息接受的环境,就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最典型的“恐惧控制”的环境,你工作中遇到什么抉择,感情中出现什么疑难,留学要申请什么学校,这些都是比较少见的场景。但是,你生活的几乎每一刻其实都在被大脑病毒的思维模式控制着,也都在时时刻刻地制造着问题,如果你不察觉并警惕这些细微的环节,你是不可能真正在一些看似非常重要的问题上真正地成为你自己的。
成为你自己是时时刻刻的,而不是仅仅在一些你觉得是需要你成为自己的时候才去成为自己,这和你以前一直想脚踏两只船地学习《太傻天书》一样都是没用的。如果你是这么打算的,那我保证,等你真正遇到那些至关重要的大问题的时候,你肯定不会用太傻的生活原则来处理,你也不可能真的发生任何的改变。
Jim:可是难道我看看报纸、看看新闻也给自己制造问题了?难道现在中国谁都知道的拆迁的问题、法制不健全的问题、各种国际争端、社会矛盾、房地产问题、税收问题都是我制造的吗?我觉得只要我们不批判、不归咎,尽量以理解和促进的态度对待这些事情,就是在帮助这个社会进步呀。
Taisha:我们在之前说过:只要你看到问题,你都是在制造问题。不管你自己觉得你看到的问题是不是和你有关,或者是不是归你解决,或者你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些问题,这都并不重要。你看到问题本身,就是在进入某种分离的思维模式,这些无微不至的分离在造就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的矛盾和问题。
也许你觉得在工作、生活、感情中遇到的问题是需要你处理的问题,而在其他环境中遇到的问题只是外在环境的一部分,你只要了解它们,知道这些问题的原因, 然后就知道如何趋利避害了。 例如, 你看到房地产税、购买限令的问题,即使你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合理或者不合理, 你也都在某种程度地告诉自己:“现在买房太不理性了”,或者“这个制度会对你的用户的房地产投资造成影响”,这样的思维过程,本身还是大脑病毒的逻辑推论过程。这些过程本身就是在制造着问题,只是从你自己的角度看,你觉得那些外在的事情是不由自己决定的,你只要正确地应对就行了。但是,你如果仔细地观察自己的思维模式,你就会清楚地看到你大脑中运行的恐惧,和这些恐惧本身将给你的生活制造的未来的麻烦的痛苦。
你如果真的觉得一个事情不是问题,你就根本不会投注任何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它,就好像你不会去观察和了解你们家花园的蚂蚁大战一样。但是,只要你在任何问题上投注了关注,你就是有意识地在这种关注中浪费爱的力量,你也肯定是在制造问题。
Jim: 你这么说太“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我并没有觉得我在制造任何问题呀!我确实很关注社会制度、法制建设和各种国际政治、金融和各种社会公正性的问题,但是,这难道不是每个社会人都应该关注的问题吗?要是像你说的关注这些社会问题的人都在制造问题,那么难道不关注它们,这些问题就会自己消失吗?
Taisha: 你说的真的很对。你大脑病毒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情恰恰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去关注那些问题,问题自然不会成为问题。要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再接受任何恐惧的幻觉,即使不用所有人,只要有不到10%的人那样做,这个世界也会变得完全的不一样。
当然,你现在之所以难以接受这个观点,是因为你其实一直坚定地认为问题就是问题,问题根本上不是自己制造出来的。不管自己观察不观察,这些问题都是存在的,你自己需要的只是应对。而涉及应对时,就有“到底是用这个方法来应对,还是用那个方法来应对”的问题。然后你马上就会开始继续进行趋利避害的各种选择。
这种观点的本身和你之前在感情中、在留学中、在工作中遇到的你的客户的那些问题,那些你的客户费尽心思来琢磨怎么解决的问题,有任何本质区别吗?其实唯一的区别只是,你感情和留学的问题看起来很清晰是你自己的问题,而你客户的问题不是那么清晰,但是经过分析,本质也还是你自己的问题;而社会问题,你可以顺理成章地说:“这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是外在的问题,我根本决定不了也改变不了。”
《太傻天书》既然说所有的问题都是自己制造的,就没有去给这个“所有”一个范围,“所有”的意思就是就算你觉得和你根本无关的世界战争的问题,也是你给自己制造的问题。
当然,你也许觉得,你从来都是反战的,你从来都是追求和倡导和平的,就好像你之前说你对社会问题从来都不批判,一向都是抱着宽容和理解的态度来面对这些问题。但是,你这些思维过程本质都是在分离的思维过程,你和好战分子、批评社会和在各种问题上不断计较斗争的那些人,有任何区别吗?
Jim: 当然是有区别的了。和平主义者怎么可能制造矛盾?一个对社会问题抱着宽容和理解态度的人,怎么会加剧社会问题呢?
Taisha: 每个美国人都认为自己是和平主义者,你要是去大街上做一个社会调查,肯定百分之百的美国人都会声称自己是和平主义者,但为什么美国反而会成为世界矛盾的制造者呢?一个所有人都是和平主义者的国家,怎么会发动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呢?
几乎每个美国人都说:“我们的战争是为了保护和平。”在越南战争和朝鲜战争的时候,美国更毫不犹豫地说:“我们牺牲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世界的未来。”就好像几乎所有批判社会的人也都会说:“我们的批判是为了让社会变得更好”一样,“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所有红卫兵都说:“我们的斗争是正义的。”当希特勒对世界发起战争的时候,他的国家的人民一样都在说:“我们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也许你觉得,只要你是真的用宽容和理解的态度,只要你是真的追求和平和自由的,于是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是接受的,但是,你一直都在忘记《太傻天书》第二章的教导:只要是分离,就是制造矛盾的。你曾经一直以为,只要你是在追求所谓的快乐、幸福、安宁、和平和进步,你就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但是,分离本身是问题的根源,与你到底处于分离的哪一边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好像,当你看房价涨跌的问题的时候,当你看到又出台了一个新的税收制度的时候,当你看到任何社会问题的发生和解决的过程的时候,你其实都在你的大脑里经历一个过程,你都在不停地说“这个是对的,那个是错的,那个我支持,那个我反对,这个会对我有好处,那个会对我有坏处,这个我要避免,那个我要注意”等等。当你的大脑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本质上都是在告诉自己,你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你的生活会被外在各种各样的事情所威胁,你必须不断地关注这些事情,警惕这些事情,不断地趋利避害,不断地避免被各种各样的外在的可能性,破坏你那来之不易的小小的幸福生活。要是你一天不注意这些事情,你就可能因为不了解应对这个社会的那些规范而受到损失,你以前来之不易的那些拥有就可能在一天内化为乌有。
于是,你就开始每天提防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侵犯你的幸福生活的那些存在,你即使不批判,你还是警惕着房价不断的变高,你虽然能理解和接受房价高一点点,但要是房价高到某种程度,高到你觉得你无法接受,或者你赚的钱根本就不可能来负担那种离谱的房价的时候,你肯定也会成为一个批判者,甚至一个去游行批判房价问题的人。就好像你一直也警惕着社会的不公平,只是现在那些不公平似乎还没有影响到你,如果哪一天真的影响到你,你一样的会陷入各种的忧虑和恐惧。
你看,在9.11事件以后,美国人陷入的恐惧和他们在冷战时期认为共产主义会毁灭世界的恐惧,和你对社会矛盾、社会制度的种种恐惧是一样的,自称为和平主义者的美国会在恐惧中到处的制造战争,试图用攻击来缓解恐惧;而你在你生活的每一刻,其实都在制造同样的恐惧,这些恐惧和你的客户恐惧谣言会毁坏他们的上市、精神病人恐惧邻居阴谋破坏他睡眠是完全一样的——你看到问题的时候,你就在成为问题制造的一部分。
记住,真正的宽容,真正的理解一切,接受一切,是看不到任何问题和矛盾的,他们根本不会去忧虑任何外在事物的影响,而那些房价、法制、恐怖主义,和花园蚂蚁打架一样,都只是一个幻觉的过程罢了。
Jim: 可是,如果我不关心房价,不关心法制建设,难道那些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吗?终究有一天,我可能需要买房,我总得知道什么时候买最合适吧?如果有一天我陷入某种法律矛盾,我总得知道,应该怎么来应对吧?
Taisha: 你看,你这句话真的暴露了你的大脑用恐惧操纵你的精髓了。你无时无刻地不在陷入时间的幻觉,你用某种未来可能受到的损失来要求你时时刻刻警惕着,而这些恐惧本身到底是不是你所有的问题的根源呢?
你这样的恐惧和那些美国人说:“如果我们不在世界打击恐怖主义,9.11再次发生怎么办?”或者说:“如果我们不消灭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统治了世界怎么办?”这些恐惧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一旦你观察到这些问题,一旦你进入这种恐惧,你其实就是在进入一场永远不会有止境的大脑的游戏。你会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不断地归咎和逃避各种声音的影响,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你根本逃不掉,你的大脑会自己不断地制造敌人、制造矛盾,直到你自己最后陷入崩溃。
也许你觉得,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恐怖主义的问题,也不会遇到精神病人那些问题,但是,其实你一直遇到买房的问题、买车的问题、税收的问题、社会是不是公正合理的问题,这些问题早晚会在你生活中制造矛盾,早晚会将你扔进一个个的漩涡。
你要记住的是,意识创造的规律是无时无刻不在运作的。只要你进入恐惧,进入追逐,进入分离,你就会制造你未来的某种痛苦。你看这个世界上每天发生的每一个痛苦,尽管你会不断地提醒自己:“我要这么做就不会遇到这种问题”,或者“我要那么做就不会遇到那种问题”,但是,如果你不根本地改变你认为的“问题是外在的,是别人制造的,我是一个外在矛盾的应对者和可能的受害者”,那么你就一直都是受害者。你的大脑病毒制造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你只是在各种新闻、网络、社会焦虑中不断强化这种形象。最后你也不可能收获任何内在的快乐和平静。
也许你觉得,你说服你的客户正确对待谣言和攻击应该不难,但是,如果这种谣言和攻击有一天发生在你身上呢?如果不是谣言,是另一种形式的呢?诸如你的老板哪一天听到谣言,炒了你鱿鱼,或者某一天某种不正当竞争发生在你身上,夺走了你的所有,你还能保持一样的冷静和以太傻的生活原则来行动吗?
只要你一天还相信问题是外在制造的,还在你的外部去察觉问题、发现问题,试图了解到底那些问题会怎么影响你,还是不停地总结经验、寻找所谓的解决问题的智慧,你就一天不可能从这个问题的世界解脱出来。你早晚会不断遇到一个个问题,不断陷入矛盾和问题的漩涡中。
Jim: 好吧,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应该去接受我的大脑给我的那些恐惧的观念,不用每天去关注这样或者那样的新闻,这些新闻呀,世界的矛盾呀,其实都是在将某种恐惧和分离的观念注入我的思维中,是吗?
这一点我确实承认,比如这个世界的广告,就不断地和我说,要买这个,要买那个,这个房子多好,那个房子多差,这个女人多善良,那个女人多恶毒,这个人多聪明,那个人多愚蠢。这些其实都是分离的思维模式,一旦我进入这些思维,就会开始追逐,开始恐惧了,最终我会不断地陷入一个个永远不可能满足的大脑的陷阱中,不断地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是吗?
Taisha: 你这样理解只是达到了一个层次,你只是看到世界在时时刻刻地将这些分离的观念灌输给你,但是,你并没有看到这些观念其实都是你自己制造的。
如果你根本对房子没兴趣,所有人都对房子没有兴趣,那么这个世界会不断地和你说房价高和房价低、哪个房子好和哪个房子坏的问题吗?
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和你说某个森林的蚂蚁大战谁胜谁负的问题,却要和你说伊拉克、阿富汗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呀。因为是你首先恐惧了这些事情,期待了这些事情,然后世界才可能将这些分离的观念强加给你。
注意,是你选择进入了恐惧的思维模式,然后你制造了恐惧的需求,然后世界才能用恐惧控制你。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选择分离,根本不关心法制的问题、房价的问题、税收的问题、世界战争谁对谁错的问题、恐怖主义是不是存在的问题,就没有任何人能用任何的观念来控制你。
Jim: 可是,如果我们不关注房价、不关注法制,难道法制就会自然变好,房价就会自然的合理吗?
Taisha: 你看,你还是在法制是不是公正、房价是不是合理这样的大脑的框架里打转。这就好像资本主义担心社会主义要统治世界一样,这是完全无意义的恐惧。这样吧,我们回到所有社会制度的起源——国家的起源来看看,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国家、为什么要有法制、为什么要买房呢?
你觉得是为什么?是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还是这是某种人群的合作的必然需要,还是这一切本质都只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幻觉的模式呢?它们存在的根源是在哪里呢?
Jim: 法制存在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不遵守社会行为的规则,所以必须要用某种大众普遍接受的制度来约束,否则社会合作就无法进行了;国家存在的原因是因为当社会合作到了一个层次,就必须用某种国家体系来统一社会合作的规范,同时让人们集体参与和其他国家的安全和利益交换的问题。如果说根源,根源应该是人的自私的心理。总是会有人不断地通过侵害社会整体利益来获得自己的利益,所以必须用法律来限制这种行为。国家也是一样,因为有的国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侵害别的国家的利益,所以国家要作为一个有力量的实体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Taisha: 你说的没错,但是还没有到更底层的根源。所有国家、法制、社会制度存在的唯一的原因,是每个人思想中的分离和分离导致的恐惧。只要有一天,人还在相信好坏对错,还在追逐更大、更多、更强、更好、这个世界就不可能从无穷无尽的矛盾中解脱出来,这个世界也不可能消除国家、制度和法律的束缚。
当每个人都在追求好坏对错,却没有什么一致的好坏对错标准出现的时候,法律就会产生,设置一个某种更多人接受的标准,避免无穷无尽的内部斗争导致的崩溃。但是法律是不可能真的解决这些问题的,因为一旦人的思维陷入分离,这种分离和分离中的矛盾就会不断地产生。
但是,任何一个体系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内部的矛盾容纳程度也是有限的。不管在什么法律制度下,矛盾永远不会停止积累,当内部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一个体系就会将矛盾向外转化,从而形成不同体系之间的矛盾,为了解决这种体系间的矛盾,就形成了国家。而国家间一样会有矛盾,一个矛盾的世界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
但是,说到根源,当每个人在自己追逐好坏对错,在信仰大小多少的时候,他们都在某种程度地成为矛盾的制造者。当每个人都相信问题是外在的,而他们自己都是不确定的外来力量的受害者的时候,他们会将力量赋予外在的事物,通过法律、制度、军队和暴力来保护自己的某种所有和安全,同时尝试缓解自己的恐惧。人们于是将力量赋予国家、赋予法律、赋予执法者,也赋予宗教、赋予各种名人、赋予各种国家的机构和社会的组成部分。人们都某种程度地相信,只要建立更完善的保护体系,自己就能更加安全、更加快乐。但是,当人们将力量赋予这种外在的存在的时候,事实上也给予了这些外在事物操纵自己的可能性。因为人们在赋予力量的同时,既赋予了期待,也给自己设置了恐惧。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每个社会都会有各种不满者、批评者和社会的攻击者,其实无论你攻击或者不攻击,满意或者不满意,是不是批评,你都在相信外在力量的控制,都在渴望社会和法律的保护,也都在陷入对外在损失和伤害的恐惧。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之前谈话中会提到:如果这个世界的人们无法从分离的思维模式中走出,依然坚持外在的问题都是别人制造的,而自己只是受害者,这个世界就将无可避免地走向更深的分离,并最终崩溃。这是一种必然。只要你还在相信分离,你就会继续被这个分离的世界所控制,你就一天也无法获得真正的安宁——直到你真的选择你内在的太傻的引导,选择走出恐惧和外在追求的时候,你才会真正开始创造你自己的生活的过程。
Jim: 你的意思是,是我们每个人用自己的分离中的恐惧制造了这个社会,各个国家也制造了法律和宗教之类的存在,所以我们批评国家、批评法律、批评宗教,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是我们自己制造了它们。我们批评他们其实就是批评自己。是吗?
Taisha: 批评当然是无意义的了。但是,你更要观察到,是你自己赋予了国家、法律和宗教控制你自己生活的力量,而你其实是可以随时解开这种控制的,不是通过不批评,也不是通过什么理解和宽容,而是通过收回自己对那些无所不在的控制力量的关注。只要你不再关注它们,它们也无法再对你施加任何的影响。这也是我们上次谈话就说过的“回收爱,回收力量”的锻炼。你不回收这些在分离中投注的力量,就只会让那些外在的力量继续控制你——其实那些都是你自己的力量。
你也许会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关注而错过了什么事情。你不会错过任何事情的。比如你女朋友会热衷于看各种娱乐新闻,她觉得这个明星情变了、那个明星要结婚了是大事,但你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你真的会损失什么吗?就算你觉得为了工作真的需要知道什么,记住,你的内在的太傻是不会让你错过任何你需要的东西的,他会一直指引你,并将你真的需要用于体验自己的经历扔给你。但是,如果你是在未知的未来的恐惧下去追寻,你会什么都找不到,只会找到束缚和更多的恐惧。
Jim: 但是,真的是每个人自己制造了国家吗?难道法律不是在我们出生前就制定好了的吗?你看,那些宗教都流传了几千年,我一直觉得是耶稣和佛陀建立了宗教。而且我觉得这些宗教的本性其实是好的,对社会发展也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只是后来被各种社会势力和国家势力干预,才被扭曲了。
Taisha: 你这样的思维模式仍是外在归咎的思维模式。我这样给你分析吧:你看世界各种宗教的发展历程,不管曾经是多么宣扬爱的宗教,多么宣扬平等和解放的宗教,多么回避个人崇拜的宗教,最后都会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被引入各种崇拜、各种恐惧的控制的模式。你也许觉得这是国家和社会势力扭曲的结果,其实不是,这是世俗化力量对宗教的要求的扭曲。
当你看到大多数人走进佛教的寺院,他们其实根本不关注佛教到底讲什么、到底教导什么、到底帮助人们领悟什么、告诉人们怎么看清世界来解脱自己的痛苦,几乎所有人都想着,天上有个神仙,只要你有事求他们,他们就可以给你解决问题。就好像在西方,大家觉得只要念耶稣的名字,只要念得足够多、足够虔诚,耶稣就会来管你。其实本质的思维模式都是一样——“是别人来决定我的命运的,所以我要向外追求外在的力量解决我的那些问题”——本质上,不是宗教束缚了人们,而是人们在自己内在的恐惧下塑造了宗教,然后再反过来束缚自己罢了。
任何宗教的发展,只要是大众化的发展方向,最后都会在大众的外在追逐力量的思维模式下被扭曲,最后转变为以仪式、形式化和恐惧控制模式为主的宗教模式。你看现在基督教宣扬的地狱和对地狱的种种详细的描述,还有中国文化对审判、天庭之类的描述,这些全部都是依照人类对现实世界的认识塑造的。宗教只不过是顺其自然地顺应了这些想象,并强化了这些想象而已。当然,会有很多宗教坚持不顺应这些想象,但是,这些宗教也不会有机会获得任何的发展——当所有人都在找地方拜佛时候,你却和他们讲拜佛是没用的,你觉得有人会搭理你吗?最终,是每个人自己的幻觉制造了那些束缚自己的宗教。
而它们形成和发展的过程和国家与法律的形成是完全一样的。人们在恐惧中渴望别人和外在模式来解决自己的问题,于是付出自己的力量支持这些外在模式的建立,这些外在模式于是被授权,慢慢地成为控制人们生活的主要力量,然后人们又一边依赖它一边批评它。任何一次战争也好,社会动荡也好,人们总是会批判少数几个领导人或者控制势力,但是,他们都忘记了,是自己赋予了这些控制力。而且在每一次战争和社会动荡中,其实自己都是最坚定的支持者。就好像“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一样,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却从来不会察觉自己是在造就多大的悲剧,等“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这些人又马上转为批判这个、批判那个,似乎仅仅是某个领导人的神经质导致的问题,其实,唯一神经质的只是每个人自己,领导人只是在这种大众的潮流中的一个受害者罢了。正如,教宗其实无法决定宗教怎么发展,是每个信仰者自己决定的。
其实你只要诚实地分析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发展过程,每一个组织、国家、文化的发展历程,以及现在每一个法律制度的形成过程,你就会无一例外地看到,是民众自己的恐惧造就了这个社会与世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场社会的大小波动,不管是房价还是战争,本质都是大众自己制造的,只是因为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有能力制造它,于是就更理所当然地归咎于政府和社会,归咎于一些看起来应该是承担责任的贪官、领导人之类的。这只是人类自己内在的固有的思维模式罢了,一面让自己成为可怜的受害者,一面又到处寻找和归咎让自己受伤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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