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实验》 | 第五十二章 美利坚合众国 vs 迈克·A.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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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 | 彩虹
第52章 美利坚合众国 vs 迈克·A.辛格
突袭之后过去了四个月,我们依旧对正在发生什么知之甚少。我仍然觉得随着政府对文件和公司员工调查的深入,他们会意识到博比和其团伙才是做坏事的人。我们已不再是媒体报道的头条,生活中的一切都已回到相对正常中。兰迪和他团队中的几个人来过阿拉楚阿一两次。因为政府拿走了我们从1997年到2003年的所有文件,而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立什么案子,所以也并没有多少法律工作可做。高官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律师了解我们的业务和个人历史。
兰迪为我选了一位名为约翰·西蒙斯的南卡罗来纳律师。很快约翰就来与我会面了。约翰让我印象深刻,他曾是南卡罗来纳的联邦检察官,现在是执业律师。我们一起度过了一天,在看到我多年来为生意和寺庙所做的一切后,他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失望。他说他认识负责这个调查的检察官,那是一位优秀又智慧的女士。和其他被牵涉进这事的人一样,约翰很好奇博比是如何将她蒙进鼓里的。
兰迪告诉我这些大型的白领调查的进度不是以月而是以年来计算的。他说在政府处理好他们缴获的文件,做好讨论案件的准备之前,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他也说我们可以向检察官询问我在名单上的状况。让我无法相信的是,他们说我是调查的主要目标之一。兰迪对此毫不意外。政府通常捉拿头目,因为我是CEO,所以我就是名单上的头号人物。然而我仍然相信他们什么破绽也找不到,因此我也无须担心。我相信最终真相会胜利。
与此同时,公司在积极做辩护的准备。他们雇佣了一个公司去完成对博比回扣案的内部调查。博比设法让政府与他站在了一边并不代表他没有从公司偷窃。此外,公司还开始展示并非整个公司都有猖狂的财会诈骗。董事会雇佣了一个法律会计事务所对医疗经理实践服务部门2001年的收入和利润进行了一次详细的审计。作为一个上市公司,让网络医生免于牵涉进这个烂摊子是相当重要的。幸运的是,这个目的达到了。
2004年7月,为了让公司不收到医疗经理高管调查的影响,我辞去了部门CEO的职务。同年晚些时候,随着调查的升温,我也从网络医生的董事会辞职。我将之视为一种为了服务生命而进行的个人臣服。我放松并且放手内心的阻力。我就是这样处理这整个考验的,这让我这个阶段的生命成了自己的心灵之旅中深刻而强大的一部分。
2005年1月迎来了调查中的下一个主要阶段。政府接受了博比·戴维斯和参与他回扣活动的两位同伙的认罪协议。他们同意以工资来对公司做出补偿,博比也同意在监狱待上一年零一天。考虑到他最终承认了在五年时间内通过53次回扣从公司共偷走了540万美元,这情形看来还不错。他们将要面对的唯一指控是邮件诈骗。
但我们其他人就相当困惑了。政府为了让其指证我们而轻易饶了他们,这对于我们来说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们还发现博比与公司财务部的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她是收购项目的注册会计师和审计官。博比的伎俩得以瞒过财务、审计和高管们,在很大程度上都因为有她的配合,然而她却没有受到任何指控。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整个局势有多么不利于我。政府为了得到他们的证明,放过了那些显然有罪的人。这些人为了脱罪,将矛头全指向了高管们。总之,报纸上的故事说医疗经理的高官们都承认了自己曾涉入财会诈骗的罪行,还有更多人会被指控。这整件事对于网络医生公司和医疗经理实践服务部门来说是一场公关噩梦。在这世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公司的利益。在为公司尽心尽力服务了25年后,是辞职的时候了。2005年2月9日,我将辞职信发给了网络医生的CEO。这应该是唯一一封在这种情况下还写着“怀着极大的爱与尊重”的辞职信。我手写我所想,绝不是敷衍。
我很惊讶,经过这么多年,我的内心状态并未因离开公司而受影响。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寺庙,然后又行至建在寺庙领地上的个性编程办公室旧址。那栋建筑被改造成了一栋房子,但现在没人住在那里。我之前的办公室曾被用作书房,书桌和家具都与15年前一样。我发现这个办公室与路那头的行政套房一样让我感到舒适。事实上,这里让我更加舒服。我一直都崇尚简约,那也是我最初搬到树林里去的原因。当我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时,我能看到这可怕的情况正带来惊人的变化——包括内在与外在。生活总是这样待我,接受这些变化就是我的伟大实验,来自政府的攻击也是如此。我必须心甘情愿地去它想将我带到的任何地方。
同时我也得到了开始写书的空间,我一直知道自己会写那些书。我有两本书要写:第一本书是关于自从多年前我坐在沙发上注意到了自己头脑中那个讲话的声音后之所学。那将是一段回到自我的旅程,能被世界上任何人接受。这本书将会被命名为《不羁的灵魂》。第二本书则是关于我放手自我、让生命自然展开的那些年来所发生的一系列神奇事件的故事,书名是《臣服实验》。我还不能动手写这本书,因为最后一章将如何展开尚是未知。因此在这所有的改变和不确定中,我开始书写《不羁的灵魂》。
此时,凯伦·恩特纳在寺庙领地上居住的时间已经超过了15年,她已成长为医疗经理的一位做事富有成效的管理人员。作为存档和计算机培训部门的负责人,多年来她一直在我的监督下进行写作。我离开公司不久,她就表达了助我写书的意愿。所以现在我有一本书要写,还有一位完美的人选来协助我。寺庙、书以及与兰迪及其团队的定期谈话让我在那一年的剩余时光里相当忙碌。
2005年11月,距那次突袭已经整整两年,兰迪听说起诉即将来临。他和其他一些律师要求和政府会面,要政府出示能证明他们的当事人与犯罪有关的证据。那次会面的结果就是兰迪给我寄来了一叠一英寸厚的档案,那都是政府试图用来证明我操纵了博比的行为的证据。我很有兴趣研究这些材料,但同时也有些忧虑。几小时之后我简直无语了。在这些材料中,我没看到任何可以用来控告我的东西,那里面有一些是博比所做并购的会计报告,但其他文件大多数都是我的助手桑迪对每周两次的高层电话会议做的手写笔记。在这些笔记上,联邦调查局几乎把提到我们的季度收入和收益预测的地方都画了出来。桑迪把我的名字写在了一些建议或意见旁。事情就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但又感到担心。我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就和我之前所想一样,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能表明我做了坏事的证据。我担心则是因为显然他们认为那些画出记号的文件就是不利于我的证据。我不知道该怎么看这事,于是给兰迪打了电话。
兰迪说每个看过这些文件的人的反应都与我一样。这些笔记里没有任何东西能说明我有犯罪行为,但兰迪解释说这并不作数。博比说过他涉案的会计舞弊是为了满足华尔街的数据。这些文件将被用于展现犯罪动机。政府为了对我立案就需要找到我的动机。但我的情况并不特殊,兰迪告诉我其他的所有高管和他们的律师对于收到的材料的反应都与我一样。
一个月之后,在2005年12月19日,兰迪受到了来自南卡罗来纳州哥伦比亚市美国执法局的通知,通知里说联邦起诉书已经发布,逮捕我的命令已下来了。12月28日我将在南卡罗来纳的查尔斯顿和其他九位医疗经理公司的前高管们一起,在传讯中向联邦当局自首。传唤书是这样写的:
美利坚合众国起诉迈克·A.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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