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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 不见冢里“见”什么?白振国再议南阳不见冢

一庸堂主人辑 文化影响力 2022-03-29

“不见冢”里“见”什么(二)

白振国 

今年的六月一日,《南阳晚报》发表了拙作《“不见冢”里“见”什么》,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


据统计,止目前,该文及相关报导的阅读量已超过30万人次。让人倍感欣慰的是,很多读者给这一“哥德巴赫猜想”式的文章以鼓励、支持和期冀。苏玉玺、周付祥、孙保瑞、袁祖雨等专家学者更是从不同角度详研细判,丰富和完善了这一“猜想”。文物考古专家们冒酷暑奋战在“不见冢”上及其周边,用他们丰富的知识和锋利的铁铲,一步步向社会发布着接近谜底儿的如铁的事实。尤其令人高兴的是当地的父老乡亲,他们在看到报纸后,自发形成了一个护冢队伍,对几个月来络绎不绝的“观冢者”,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文章的发表唤醒了人们的保护意识,因此,自六月一日以来,面积达几十亩的大冢没有出现一个新的盗洞。原来的四个十几米至二十米深的盗洞怒目向天,向人们幽怨地诉说着摸金校尉们的累累罪恶。这真是南阳文化之大幸。行笔至此,油然想到几年来在领导们的正确领导下,在专家们的专业支持下,在同仁们的同心努力下,我们先后论证、组织、推动的重阳文化之乡的命名、天下第一古长城的认定、南阳与丝绸之路的高峰论坛、古缯国遗址和香山摩崖佛龛的国宝申请、中华曾氏祖根地的授牌、鸭河岩书岩画的发现、长寿之乡金字品牌的打造,一桩桩、一件件文化盛事都是在质疑、揶揄甚至谩骂声中进行的。好在事实胜于雄辩,事成百怨消的规律未变。因此,网上的“狗放屁、放狗屁、放屁狗”的骂声变成了骂人者自嘲的笑话儿,“中华曾氏祖根地在方城应排在本世纪十大骗局之首”的判断变成了愚人节里的谈资。今天,这一张张上承阳光、中沐春风,下接地气的文化名片,都已化作看得见、摸得着、感得到的一缕缕阳光,一丝丝春雨,一股股清泉,一颗颗露珠,泽被四乡。


那么,回归到主题上,“不见冢”里到底“见”什么?我想,“不见冢”里埋着“君”也好,“王”也好,“楚君”也好,“周王”也好,挖出来一堆尸骨,小事一桩,挖出来一堆珠宝,小事一桩。大事一桩应是什么事呢?要知道,王子朝奉周典奔楚是中华文明史上最大不幸的事件,他的“私奔”或“公奔”对中华文化的破坏远大于焚书坑儒和十年浩劫。王子朝奔楚不是金正南一个人的逃窜和避难,而如同蒋介石的奔台,有计划、有组织、有队伍、有文化、有抱负。王子朝集团躲在南阳盆地这个福地洞天里,随时准备着“解放成周(洛阳),还我王位”,如同蒋介石躲在台湾宝岛这个战略高地里,随时准备着“反攻大陆,光复民国”。在春秋战国交替,社会动荡不安的状态下,王子朝能够忍辱负重,隐居求志十年,虽然最终被其同父异母的周敬王暗杀,但他和他的集团带来的和经营的“财产”哪?这是一个不得不问的问!这是一个不得不答的题!这是一个振聋发聩的大问题!基于此,笔者再次不揣冒昧,将近期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再整理,再出发,告诉你我他,让我们鼓与呼,凭着一颗虔敬的心,为中华文明尽绵薄之力。


考古者如是说。今年春节后,摸金校尉们连续几次光顾“不见冢”,从而引起了公安和文物部门的高度重视。自三月份开始,市文物部门的领导和专家进驻现场进行考古调查。随着考古调查的逐渐深入,一个个重磅级的考古发现一次次向社会公布,让我们回顾一下这个历程:


2017年6月1日,南阳晚报刊发《“不见冢”里“见”什么》


2017年6月5日,南阳晚报刊发《“不见冢”为战国时期大型墓葬》。文章指出,“记者从相关部门了解到……墓室长40米,宽38米,‘甲’字型竖穴,相关部门进行文物勘探后推断,‘不见冢’是一座战国时期的大型墓葬。相关情况已上报,考古发掘计划也正在制定中。”


2017年6月28日,南阳晚报刊发《“不见冢”里,或葬着楚国国君》,文章指出,“墓室长40米,宽38米,深约18米,为南阳考古史上规模最大的墓葬,……墓主人应是战国时期的楚国封君。”


2017年7月11日,南阳晚报刊发《<山海经>形于宛,成于宛?》,文章详述了文化学者周付祥潜心研究《山海经》的成果。


2017年7月19日,南阳晚报刊发《“不见冢”周边发现陪葬坑》。文章指出,“‘不见冢’北侧5座土坑墓,南侧1座土坑墓。相关部门根据其形制结构并综合钻探结果,初步推断,墓葬主人可能是东周时期的封君或类似身份的重要人物。”


2017年7月25日,南阳晚报刊发《政府“签约”普查文物,这在全国可是第一》。文章报导了鸭河工区与市文研所签约,全面普查区域内的地上地下文物的相关情况。有朋友关切地质疑作者,你作为鸭河工区的书记为什么这么关注“不见冢”且如此急迫。我笑答:“请认真读读文章,请认真考察现场,请认真换位思考”。要知道,“不见冢”如同一个巨大的钉子正钉在鸭河工区至南阳快速通道的正中间,这颗钉子迫使快速通道改道。而“不见冢”北侧200米外即是占地4000多亩的鸭河通用航空文化产业园,园中分布着与“不见冢”“冢岗庙”千丝万缕相牵连的“晁坟”“晁庄”“双庙”等文化遗存。这两个对鸭河工区发展至关重要的项目,怎可绕过“考古”这一大关呢?何况,如果“猜想”成真,那又是什么概念呢?鉴于工区没有相应的文物部门,也就被迫做了一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2017年8月23日,南阳晚报刊发了《“不见冢”又有新说法:或为王子朝迁葬墓》,文章又一次把“不见冢”与王子朝拉了个勾。


2017年8月30日,南阳晚报刊发了《“不见冢”两侧发现大型车马坑》,文章指出,“车马坑长70米、宽7.5米”这可是目前河南省“考古发现之最”。


从6月1日到8月30日,三个月时间内,南阳晚报连续八次大篇幅、重量级发表专文,似乎能够听到阵阵战鼓擂声,这反映出文物考古部门的效率之高,反映出社情民意的期盼之殷,反映出揭示真相的步伐之急。


从“不见冢”到见了冢,从南阳之最,到河南之最……,权威的考古勘探,让我们疑惑的眼睛放射出坚定的光芒。


藏书家如是说。2017年8月31日下午,我和周付祥、孙保瑞、袁祖雨一行到洛阳拜访了晁会元先生。晁会元先生是从卧龙区走出去退休到洛阳市的著名藏书家。因为事先对接和沟通了,我们在参观了洛阳市政府为他提供支持的“洛阳白河书斋晁氏藏书博物馆”后,愉快地进行了聊天式的座谈。同去的党政办田播同志打开了录音机并专门整理了座谈会记录。知识渊博、侃侃而谈的晁会元先生,拿出了他多次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以及多次参加藏书活动和讲座论坛的精气神,给我们上了一堂持续了四个小时的好课。笔者简要梳理如下。


晁氏宗亲会在山东,大家现在公认的祖宗是晁错。但晁姓人又都知道真正的祖先是王子朝。因为王子朝事件历史上一直受到贬抑,加上他是庶出,历代历朝都不作正统宣传,这样,史书上记录少而又少,只在《左传》、《史记》、《皇览》和黄庭坚的诗中找出只言片语。但是,综观起来,有这样几个史实和现象谁也不能否认。老子是王子朝任上的国家图书馆馆长,王子朝奉典奔楚,他带走宫廷宝典重器,以示正统。奔楚后,他自然而然成为中国第一个私家藏书家。晁错不是南阳人,但一直到清代,晁家后人都认为他是南阳人。晁补之的一个号就叫南阳。不单单晁补之号南阳,中国藏书家很多人号南阳。说明藏书人从灵魂深处认可中国藏书史的根脉在南阳。中国版本目录学的鼻祖是南阳。中国藏书界把晁氏藏书作为文化名片,把王子朝作为博物馆业的祖宗,这是业内了不起的文化现象。晁会元先生说到高兴之处,伸出手指让我们看,右手食指关节处布满老茧,如同以前农村老人纳鞋底儿、纳锅拍儿长时间磨出的老茧一样的厚重。他说我们晁式家族,晁补之有一个家训,做官的必须藏书,晁族长门必须制作毛笔,南阳后来制毛笔的大多数是晁姓长门。我在家就排行老大,这就是我制作毛笔磨出的老茧。说到最后,晁会元先生给我们抖了一个很大包袱。他说,因为我退休在公安系统,又是比较著名的收藏家,因此结交了不少文物爱好者。大家知道我是南阳人,所以我感到近段有几个人特别地、尤其地想了解南阳情况,我见过一套编钟,楚文化东西,上面有字。


送我们走的路上,晁会元先生仍在千叮咛万嘱咐,王子朝奔楚事件和老子与南阳的关系研究,一定会形成世界级的文化热点。


回南阳途中,我们几人热烈讨论,猛烈探索,“王子朝”“老子”“周典”“晁氏藏书”“号南阳”“毛笔”,一个个符号裹挟着浓烈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


《南都赋》如是说。如果你问了一个南阳人“你知道张衡吗?”而他不知道,你好似乎问了一个白痴,如果你问了一个南阳人“你读过《南都赋》吗?”而他没读过,你好似乎问了一个文盲,如果你问了一个南阳人“你能背几句《南都赋》吗?”而他背不出,你好似乎问了一个文化水不深的人。其实不然,我们很多人会引用“於显乐都,既丽且康”,也可能我们很多人还能背出“汤谷涌其后,淯水荡其胸。推淮引湍,三方是通。”,也可能我们还有不少人能读懂“耕父扬光於清泠之渊,游女弄珠於汉皋之曲”。但是,面对这哙炙人口的上乘华章,我们油然而生感觉的是张衡的横溢的才华,张衡的炽热的爱乡情怀,南都的山川秀美,物产丰富,地灵人杰,大汉劲烈的雄风恣肆。而少有人有时间,有精力,有兴趣细读细研那晦涩难读的文字,惯性地读一读现成的译文者当属寥寥。而今有一个学者袁祖雨,他戴着一副眼镜片厚厚的眼镜,带着对遗失的周典的浓厚兴趣,带着对南阳厚重文化的执着追求,穿越历史,跨越时空,把眼神聚焦到了《南都赋》这篇文章里。在已过子时的夜晚,他兴奋地要通了我的电话:“白书记,张衡对王子朝事件是有态度的,《南都赋》里是有表述的。果然,按照他的“发现”我们又找到了“不见冢”里又“见”出的玄机。详细情况袁祖雨先生还要专文探讨,我只撷其一英而先声夺人为快。


张衡在《南都赋》中细致入微地描述着自己家乡的历史、山川、景色、物产、民风、民俗,多侧面地展示了汉代南都的全貌。无论从社会学、历史学、民俗学、美学、地理学、文学史、艺术史来看,都是极其难得的珍贵资料。许多翻译者都受其爱国爱家热情和浪漫主义色彩感染和对两汉文明的景仰驱动,线性思维、直叙平陈、做出解注,而忽视了张衡是“如此全面发展之人物,在世界史亦所罕见(郭沫若语)”的水平和能力,忽视了张衡与“不见冢”同处一村的近邻关系(一个夏庄,一个夏村,5公里),忽视了张衡所处时代与王子朝时代的时间点的接近而接近真相事实。


让我们录取原文:“及其去危乘安,视人用迁。周召之俦,据鼎足焉,以庀王职。缙绅之伦,经纶训典,赋纳以言。是以朝无阙政,风烈昭宣也。”


我们将这些话直译为:至于南都出现的大危机,也能够化危为机,化险为安,处理危机时对待不同的人和事,都能因人施策,因时因事而论,该重用的重用,该迁移的迁移。王子朝和召氏这类人,让他们拥有宝鼎就足够了,这样也能够匹配其身份和地位。一般官员这类人,他们满腹经纶专做宝典的解释工作,让他们赋闲但接受他们的文化成果。因此,王子朝虽然没有帝王的宫阙而不能行驶他的天子之责,但他对南都的影响就像烈风劲吹、显著广泛、宣明深远。


读到这里,我们应该品味到,张衡是一代圣贤,他对时事的洞幽察微,没有影响他对家乡的热爱,没有影响他对南都可赋的深刻发掘。只不过对王子朝奔楚这一事件在叙述上的处理与其智商一样,是何等的高啊!写到此,我在《“不见冢”里“见”什么》中的《第七谜:春秋楚汉南阳圣人为什么多》的大问和浩叹有了答案:风烈昭宣也。


摸金贼如是说。在冢岗庙的庙内和庙前,至今还赫然存在着四个深深的盗洞,尤如四只惊恐的眼睛。当地老百姓讲,自今年正月二十八开始,不断有盗墓贼来光顾。当“不见冢”的秘密公布出来之后,老百姓知道了它的“主贵”,盗墓贼知道了它的“事大”,方方面面的关注关切,形成了强大的氛围—因此,“不见冢”“安生”了下来。笔者现在要讲的是,摸金校尉们的几个故事,请读者们把它与王子朝奔楚事件串联起来思考和解读。


我在卧龙区工作时有一个老朋友叫宋哲云,岁数相当,现任卧龙区独山景区党组书记。哲云同志多年来热衷于古典历史的探索和学习。工作之余醉心于琴棋书画,应该说是一儒官。大约在一个月前,他和一群朋友到我办公室,闲谈中我神侃了一阵子“不见冢”,之后我们又一同到现场进行了查勘。有心又富于责任感和担当精神的宋哲云,之后为我提供了重量级的消息,并出具书面证明(见图一)。故事是这样的:早一段宋哲云在大排档吃饭时,听到邻桌几人说到,石桥镇有一个大墓。十年前有人发现,但是否盗走东西不得而知,但是四年前有摸金贼从里面盗出四吨青铜锭,当废铜卖掉。春节后又在此处探出有一大鼎,太大,只带上几块碎疙瘩儿。这个鼎在地下17米左右。由于山东、洛阳、南阳三拨人之间闹了矛盾,一拨人报了警,盗墓才停止。

(图一)

第二个故事是,据夏庄村护庙人王建有反映,9月2日晚上8点左右,有不明身份的两男两女,到距离“不见冢”南边200米的地方摆供烧香点纸,面北进行祭奠悼念活动。这些人身穿长袍,携带供纸,元宝、酒、烧鸡、炸小鱼、筷子等,非常神秘。王建有就近观看时,被这伙人强行驱赶,但现场留下显著痕迹。(见图二。鸭河工区电视台台长李显珊提供)。

(图二)

第三个故事是,鸭河工区社会事业局局长孙扬同志讲,今年的3月份,他有一淅川好友央求他,说有一水平很高的考古爱好者朋友在石桥发现一座周朝大墓,想让孙扬帮助协调一下当地公安的关系。9月18日晚上,孙扬与该友相聚,该友又说这事,并积极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和建议。上述三个真实的小故事,能够折射出大道理,更能印证的是故事中说的“十七米”深与市文研所结论“十八米”惊人一致,“青铜碎疙瘩”与老百姓现场捡到的青铜块儿惊人一致。悬乎吗?(见图三)

(图三)


建庙人如是说。王子朝死于2522年前的争夺王位的政治暗杀中。纪念他的庙宇—冢庙岗建于何时已无从考证。但是,当20年前冢岗庙之岗变为平地,冢岗庙之庙不复存在时,一群有责任感和文化信仰的李姓农民,凭自己的记忆、凭自己的力量、凭自己的良知,毅然决然地自筹资金建起了现在这座小小的庙宇,从而持续了不断的香火。


他们是李玉海、李长安、李胜海、李德玉(老支书)、王宝善、李光金。2017年9月中旬,鸭河工区电视台台长李显珊深入到夏庄,多次与李玉海老先生等建庙人座谈,让他们回顾,让他们谈论,让他们见证。据78岁的李玉海老人综合大家意见所讲,这一带老门老户的大多数人是明末清初外迁来的。当时这个庙很大,占地大概几十亩,光基础都有十几米高。庙基清一色青石条,庙门处几道高大的石碑矗立着。庙宇气派恢宏,挑檐房子,房脊比周边的树还高大,中间为文王殿,供奉着文王爷。1966年大队为建学校,把庙扒掉,石碑都做了冢岗庙水库涵洞的砌基。李玉海老人清楚地回忆说,听祖上传下来说,这个墓主是周时从洛阳一带来的,半道儿出了事就埋在这里了,连个号也不敢写,所以叫个“不见冢”。本家一老大奶在世时说过,晁庄东边“双庙”跟“冢岗庙”的主儿是一家,这个庙刚好建在皇龙岗岗端的“龙头”上,很有气势。过去“双庙”也叫“娘娘庙”(见图四),里面供奉的全是女神。“娘娘庙”的名字不是胡起的,过去人们迷信,没有说法儿谁敢起,谁敢叫?

(图四)

冢岗庙里供奉的文王像两侧,有一副对联(见图五),上联是:曰昍晶安天下,下联是月朋朤震乾坤。据建庙人讲,这幅对联是建庙时,夏庄附近一个叫韩金山教师所写,韩有知识、会画画、会唱戏,在当地有一定知名度。经过查询和比较,此联或类似之联全国并不少见,如北京西山风景区南麓八大处公园老爷庙,九华山快到天台的一块石碑等处均有类同之联。但总起来讲,联中字怎么准确的念,倒无定论,但其深刻含义是“日月同辉、天下光明、华夏安定、乾坤清朗”应是正确的。因此,我们亦可从中品出三昧来。

(图五)

老百姓如是说。传说是指辗转述说,是群众口头上流传的关于某人某事的叙述和某种说法。历史久远的民间传说,可能被夸大、被偏离、甚至被歪曲,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罢。所以,许多传说就一直传说着,丰富着,被人采信着。


张银河先生曾在皇路店工作过,对这一带的文化有深入的研究,他曾专门收集了一本《鸭河传说》,今经他同意,我借来《龙窝的传说》并压缩三分之二的内容录而用之,供读者传说这个传说。


据说,鸭河工区皇路店东南方焦庄附近的磨屋街是块船地,也是块龙地,水涨船会高。濒临泗水河之滨的磨屋街从来没有遭到水灾。也有人说磨屋街是块鳖地,鳖地是要出国母娘娘的。


离磨屋街不远处有个夏庄。夏庄有一个李姓青年,排行老三,七尺高的大块头,体重二百五十斤,人们都叫他李三胖子。有一天正当午时,在泗水河边柳树里的李三胖子做了个蹊跷梦:一团云雾遮住了太阳,不一会儿云雾又幻化成人头形状并且夸赞李三胖子:“呀!保驾臣在这儿睡觉呢,好自为之,你将成为栋梁。”


有一天夜里,泗水河中上游一带突然变得明如白昼,见一辗盘大的火团在夜空中来回游荡,最后轰的一声巨响,栽到泗水河边熄灭了光亮。人们说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于是便叫它“星星石”。龙窝村有个精通《易经》和《堪舆学》的梁秀才挤进人群摸了摸星星石,然后一字一板地说:“游荡许久,选址而坠,天意点明此地要出人物了。”


有一天,梁秀才突然病倒了。一连三个晚上都似梦非梦反反复复被几句禅门偈子式的话语缠绕着:义冢赤身,饮水成龙。囚居七七,天下影从。梁秀才于是便召集全家人嘱咐道:“我将不久于人世,今留下三条遗嘱,尔等切记:一、死后不设祭吊,子夜在我指定的地方密筑义冢;二、薄卷赤身立于门后;三、苦守四十九天切勿出门。”言讫而卒。梁秀才共有十个儿子,按照遗嘱处理葬事。儿子们想父亲一生没享一天福,死后赤身连一根线也不穿实在过意不去,于是经过大家商量,一致同意给他穿了一双鞋,别的全按遗嘱办事。


第一个七天过去了,坟墓上面生出一片乌云,把义冢罩了个严严实实。二七过后,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大黑犬,卧在义冢上终日不吃不喝总在睡觉。三七刚满,北京的朝廷坐不稳了,好像已经知道天下另出了王子,但是急令各州县反复调查,结果没找到丝毫线索。四七过完,不当权的光绪皇帝接了个“十路反王乱天下”的急报,待要细问情况时,那报信人却返身不见了。赶忙亲自报告西太后,太后却斥责道:“活见鬼!我每天中午睡觉时都听到有战场厮杀的兵器声,醒后什么也没有。”


已经关门苦熬一个多月的梁家十兄弟,早把米面油盐全吃光了。这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梁家弟兄们:“有个黑狗正在扒你们家埋的新坟哩!”排行老末的梁小十一听,不和任何人商量扛上土装出门走了,其兄长们知道后欲待阻拦已经晚了,因为他们不能跨过大门呀!梁小十来到坟地一看,那黑狗还安安生生在坟顶上睡觉哩,——可能是这狗为了睡安稳吧,坟尖的确变成平平的了,梁小十背靠柏树端枪瞄准,“咚”的一枪,一两多蚂鳖子全部射在狗身上,那黑狗只在原地动弹两下,死了——事后验知,保驾臣李三胖子与大黑犬同时而亡,算算时间,这天正是梁秀才的五七。


罩着坟头的那片乌云立即消散了,北京的军师们在这一天掐算出龙窝要出皇帝与朝廷分庭抗礼了,西太后立即派兵南下进剿反叛。


六七那天,南阳府得到密令:十日内北方有十只白布鸽要进南阳,一旦进城便遗患无穷,务比将其消灭于城外。


终于熬到七七四十九天,生活困苦的梁家十兄弟,每人担了一挑柴草集体下南阳去卖货。巳时末,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鱼贯而行的十兄弟刚过柳树店,在迎面岗上守候的南阳官军发现眼前飞来十只白布鸽,一阵火枪响过,近前一看,错了——原来打死的是头裹孝布的十个男子,赶忙就地挖坑掩埋——后来这道岗就被唤做十王店岗。


北京清兵也于七七这天赶到了龙窝,掘开梁秀才义冢一看,下面的墓穴已变成三丈见方的穹庐,顶上、壁上都被金丝缠了好几层,正下方有洞,深不可测。搬开梁家门后的薄卷,地下又是一洞,顺洞挖去,梁秀才的尸体只差一步就要喝着泗水河的水了——只怨给他穿双鞋子,误了大事。


梁秀才因为没有喝着水而没有成龙,一窝儿子更没有待其父亲成龙就被一举全歼。当地百姓说,若不打死保驾臣,那龙窝就变成帝乡了,磨屋街的娘娘也该主宰六宫了,一帝一后同出一地该有多光彩呀!


三鸦路如是说。著名的“古诗十九首”中的《青青陵上柏》中有一句著名的诗句:“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该诗把古代“宛”与“洛”这对兄弟,这对姊妹,这对邻里,这对朋友的友谊写得栩栩如生,情真意切。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洛阳南阳的地理地势亘古难变。今天,我们拿出著名考古学家谭其骧编著的春秋战国地图,我们拿出现今的地形地势图,我们只能看到八百里伏牛山做为中华大地脊梁的坚挺英姿,禹别九州的大别山和桐柏山的勃发雄象。把时间前移到2522年前,遭了难的王子朝,奉周典带亲信,怀抱负,不得不踏上奔楚的征程。敢问路在何方?只有三条路,只有最近最快最便捷的路(见图六)。

(图六)

我们用最简单的识图办法看,王子朝在得知其同父异母的周敬王的“戍成周”之言后,他做了审时度势的综合研判,于是,有计划地,有目标地撤退是他的上策。走早了,准备不足,该带的不带是个错,走晚了麻烦,带多了不如不带。因此,他演绎了2000年后的蒋中正奔台活剧,带着四大家族,带着专家、学者,带着金银珠宝,带着文化文物。他是蒋介石的最早的恩师。


从图上我们不难看出,从洛阳到龙门到伊川,分两线,其中东线到宝丰又分两线。这样,三条线只有三鸦路最近、最直、最易,最安全,看来皇路店的传说不单单是刘秀的故事所致吧。也许三条路都有王子朝的“急行军”,但我们有理由判断三鸦路为其奔楚之主要道路。


习近平总书记在对文物工作的重要指示中强调:“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增强对历史文物的敬畏之心,树立保护文物也是政绩的科学理念,统筹好文物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全面贯彻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工作方针,切实加大文物保护力度,推进文物合理适度利用,使文物保护成果更多惠及人民群众。”


我相信,“不见冢”已是文物了,保护好、利用好,必然是惠及当今,泽被后代的大事、实事、好事。


谨以此文献礼党的十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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