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留下些什么,给深爱的你和这个世界?
这是第 249 片树叶儿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的缘故,感觉不断地有人走了。
骑车经过的路上,隐隐约约还是听见哀乐声声,怎么也躲不掉。
毛主席早就说过,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不独是在冬天吧。
也许跟气温骤降,容易诱发一些致命的疾病有关系的。
2
前几天,同事的公公不幸走了,我们去吊唁。
她红着眼圈,跟我们诉说老人家临去的中午,神智忽然清楚起来,把三对儿子媳妇轮流喊到床跟前,一一做了交待。最后是跟三个孙子告了别。
老人家勤勉省俭了一辈子,到临了给老伴和子孙们留了些话,分了些钱。
回头的路上,我忽然就想,哎呀,不知道将来的那一天,我又能留给孩子们些什么呢?
进而又想,我还能留给朋友们,留给这个世界什么呢?
3
不要说不吉利的,我们都算得上是唯物的人,我们欢喜地期待了迎接了,每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但是我们却在躲闪避让着死的话题。
不管我们怎么想怎么看,或者怎么不想怎么不看,死神光临人间的趟数,总归是要超过,爱神准确地射中某个人的次数。
就算我们知道了这个概率,我们还是满怀了渴望地去追求争取。
既然死亡是谁都无法更改撤销的结果,那么还是不去想它了吧!
我们就努力了去迎接和拥抱,更多的爱和善意;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索性我们自己去创造,去给予。
所以我们毫无保留地,去怜爱我们的孩子;
我们有所保留地,去爱亲人和朋友;
我们甚至也不吝啬地,把理解和体谅,赠与那些陌生的人。
我们认真地度过每一个日子,假装忘记属于你我的这一趟旅程,其实还有终点的存在。
4
大前天,我住的小区里,也走了一位才60出头的教师。
他刚刚办理了退休手续,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晚年了,谁知道一早去宝应大道晨练,没跑几步,感觉到不适,连忙赶回家,坐了缓缓,突发脑溢血,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邻居们都替他可惜了,他的家人更是悲痛难当。可是什么都不能再把他挽留了。
夜里和白天,不停地有乐队吹响叫人烦心郁闷的哀乐。
9岁的孩子问我,老爸你不是说不能制造很大的声音,会影响其他人的嘛?
我说这个情况可以例外的,因为有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为这个,还有什么不可以容忍和原谅的?
5
想起两年前,有一天,孩子突然跑回来问我,老爸你以后会不会死啊?
我想了想,告诉他,当然会的。
他又问,那你就再也不会陪我玩了吧?我说是啊。
他又说,是不是我喊你,你也听不见了,也不会再答应我了?
我说是的,但是你做什么我都会看见的,我会在天上保护你,监督你的。
他哦了一声,一脸官司地走开了。
夜里他忽然醒过来,用力把我摇醒了,我问怎么了?
他哭着说,老爸,我不要你死,也不要你躲在天上看住我,我要你天天陪我玩儿!
我说好的好的,老爸保证不死,说话算数!
我一边哄他,一边摸了他的小脸,全是冰凉的眼泪水。
6
我把小家伙搂在怀里,他很快又睡着了,像头胖胖的结实的小猪秧子。
其实我更喜欢喊他:小土狗在。
我睡不着,心绪凌乱如麻,一会儿是平静的,一会儿是翻腾的,一会儿是温暖的,一会儿是冰冷的,一会儿是坚毅的,一会儿是恐惧的。
生活,果真是常常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我知道他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了解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我们,也还是无法把它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你看,死神才不管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看清它的面目,它一刻不停地,从来的路上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这世上,哪一个人不是在跟死神赛跑呢?
7
今天晚上,我们从射阳湖的玫瑰园回来,车上同行的几位领导,闲聊起各自遭遇的,看似离奇的真实的故事。
有的家里的老人几天前就很清醒地告诉家人,我恐怕活不了几天了,然后自己把寿衣穿好,安静地躺到床上去等。当天夜里,她走了。
有的老人已经被宣告走了,儿孙亲友们跪倒在灵堂前,呼天抢地地哀号声中,老人家自己坐了起来,安然地又活过了几年,无疾而终。
还有一位老人,在人医好好地住着,医生劝他出院,他想不通有情绪,没几天却又主动提出,赶紧送他回家。
儿女们不解,他说估计自己活不成了,坚持要在周五回家,当晚就走了,下周一送葬。
儿女们伤心啊,老人家是算得好好的,不叫他们太麻烦了,不用为他去请几天假的。
唉,这些事听得人唏嘘不已,心里堵得慌。
回到宝应县城,我本想去单位拿车,再骑回去的,想想那一段长长的清冷的路程,又作罢了。
8
很多年了,我的手机号码一直都没有改换,跟朋友们说主要是担心,从前的恋人,万一要是哪天后悔了,好轻易地再找到我。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
事实是,我的奶奶不识几个大字,但是她一直记得我的好些号码,还把我单位的家里的地址,叫我写在小纸头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在她随身携带的宝贝手巾方子里。
我还有位曾经很照顾我的朋友,几年前不幸走了。让我很揪心的是他的年轻,还有嫂子后来告诉我的几句话。
她说,你哥哥临走前交待了,说是我撑不了几大天了,你要记住老何的手机号码和单位地址,有什么事尽管可以找他帮忙的。我不在了,他肯定也还是一样的。
我的单位总是变来变去,这是我没法左右的,我能做到的,就是一直保留着手机号了。
我很想念他们。
9
所有这些故事里的已经走了的人们,是叫人心疼的啊。
我不知道在他们亲口说出,恐怕我是活不成了,之后的那些时间里,他们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万念俱灰?撕心裂肺?悲痛欲绝?欲哭无泪?万般难舍?悔恨当初?安然无怨?尽释前嫌?渴望重生?
世事残酷,时光无情,莫过于此!
死亡是一本幽深黑暗的大书,我们没有几个人可以参透它。
还是算了吧,不去管它了!
我们需要想一想的,倒是我们还能够留下些什么?
也许,这才是你我可以做到的吧?
就算天空里没有翅膀的痕迹,
而我们已经翩然飞过。
2016年11月6日晚归
玫瑰清香盈袖
心绪纷乱匆忙
小黑板
鸣谢
昨天的身为宝应人,你感到遗憾的是什么呀?/请转发,给酒厂的张叫瘦先生(点击蓝字可阅读)发布后,短短的小半天里,将近两千位朋友阅读转发留言点赞,这么猛的势头,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很开心的,是《千叶树》朋友们的热心和强大,真诚和友善。
当然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始终坚持,走低调的奢华路线(通俗的表达,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多高雅哎,所以取前者的表述)的张叫瘦先生,人气之爆棚。
很多朋友及时转发给了张叫瘦先生,巧合的是昨天也正好是他的五十大寿。正所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哎呀,这么帅的一个人也转眼五十啦!
而他的五十只不过是意味着,五琼浆新一轮长征的开始!
一直行进在创业路上的人,头发会有点小白,但是心却会更年轻,笑容也会更灿烂。
(这是说的男的,女的当然是会今年20,明年18的哎,光彩傻亮的,叫人无法直视,散发的魅力,足以令人敬仰喝彩,脸皮厚胆子肥的人,也可以去爱慕暗恋她们啊。)
虽说给张叫瘦先生无端地带来了打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开心的,他把这篇小文章和那么多朋友的祝福,当作了别具一格的生日礼物。
亲爱的张叫瘦先生,感谢您昨天那么忙,还用心写来那么长的回应文章,还那么认真地表态:
肯定得给《千叶树》的朋友们很大的优惠!
至于具体大到什么程度,怎么落实变现,稍后我会再跟张叫瘦先生商议的。
请各位亲耐心等待我们的结果。
寻人
昨晚《千叶树》里,一位新朋友过来寻人,他是在刚刚读到了奔跑在氾水小学的童年(1)后(点击蓝字可阅读),留言给《千叶树》的。
留言截图如下:
如果有知道的朋友,请主动联系他啊。
他的微信号是:1377 3344 347。
你可以直接加他,也可以留言,他和我都会及时看见的。
这样的事情,《千叶树》一直很感动,也希望能帮上忙。
想一想啊,这样的重逢,难道不是世上多温暖的一个故事吗?
感谢你们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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