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纪念》留在青春里，你还能想起来几句？

第402片树叶儿

1

四月了，到处是春天的意思。

我这个一向怕冷的人，也甩掉了冬衣，仿佛褪去了一层沉闷的壳。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从前的春夏之际，在乡下的时候，好玩的事情特别多：

比如瞒着大人，偷偷溜到小河里去学游泳，一下水就后悔原来河水还那么冷；

比如喊上几个小伙伴，带上家里的长竹篙，还有用旧报纸裹着的面团，去大运河边的树林里捉知了，课本上叫蝉，我们叫它叽溜。

当然还有趁着夜色跑出来，顺着东头的沟渠，打着手电筒找长鱼钓龙虾，最意外的是会逮住一只笨甲鱼，最恐怖的是踩到一条小花蛇。

就连在白天的雷暴雨中撒腿狂奔也是一种乐趣呢，可夜里的电闪雷鸣是要把我们吓得半死的。

2

四月是什么呢？四月是男孩子们穿不住衣裳了，女孩子们变得越来越漂亮起来。

四月的校园和大街上，随处可以看见花花绿绿的色彩，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清新的毛茸茸的，是微甜的痒痒的呢。

四月还是邻居家的黑猫白天看不见它，夜里却不知道它从哪儿冒出来的，喵喵一声一声地凄惨地哀鸣嘶号。

最不要脸的是巷子里的几条草狗，成天追着黏着闹着，大人们看见了，马上去撵开，又要回来挡住我们的眼睛。

四月的油菜花是最泼辣的，不管你走到哪儿，都要闯进你的视线，沾上你的衣角。

我们始终想不明白，它们到底是怎么变成油壶里的菜籽油的，还那么香，那么贵？

3

说起四月，你会自然地想起这一切，还会想起20岁那一年，你们曾经那么着迷地喜欢上的那首《四月的纪念》。

那一年你们单位的团支部要搞一场五四文艺演出，讨论会上有人提议可以来一段《四月的纪念》。

你说我可以试试呢，但是你没有原词。

第二天的下班的时候，跟你们一起招工进来的小姊妹喊住你，递给你两张红色的信笺，你一看是她手抄的《四月的纪念》。

她羞涩地说，我的普通话不好，你请小秦师傅跟你表演吧！

小秦师傅是她的师傅，也就比你大两三岁吧。

等到演出结束后，你和小秦师傅成了很好的朋友。

你注意到那位小姊妹已经不怎么愿意跟你说话了，有一天下雨，在单位门口忽然碰见了她，她看看你说，我对你很失望，请你把那份诗稿还给我。

你很尴尬地解释了，其实真的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她冷冷地转过脸去，埋头骑车走了。

你没能找到那份稿子，不知道演出结束后夹在哪里了。

你想想也很不服气，她凭什么这么胡乱地猜测呢？本来就没有什么呀。

4

很多年后的一个春天里，你在家里无意中翻到了，当年她抄的那一份诗稿，圆珠笔誊写的字迹，已经虚掉了，那些曾经熟背过的诗句，你还记在心里呢。

人生中的这些遭遇，这些往事，有时候也真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也许谁都曾向往过纯粹的美好的情感，也许谁都会在有意无意之中，错过或者辜负。

你记得也好，你忘了也罢，生活才不会停下来等你呢；

就像四月总是那么匆匆的来了，转瞬间又匆匆的去了。

我们到底能够记住多少？

关于四月，关于春风和杨柳，关于鲜花和青草，关于爱情和人生。

2017年4月8日

 链接（资料改写自网络）

这首朗诵诗由刘擎、王嫣创作，乔臻、朗诵，是配乐朗诵诗的经典。

刘擎曾随父母下放到大西北，在那里认识了王嫣，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家庭背景下，他们的爱是艰难的、纯粹的，后来他们共同创作了《四月的纪念》这首诗歌，记录了那段情感的经历。

这首诗歌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广为流传，成为朗诵艺术的一种样本。

60后或是70后可能对这首诗会有一定的印象。

在你读书时的某个晚会上，也许有同学朗诵过；也可能你曾经站在路边的大喇叭下，听到过它。

我们当年就是从江苏广播电台《文艺天地》里听到并喜欢上它的。

四月的纪念

（男）二十岁，我爬出青春的沼泽，像一把伤痕累累的六弦琴，在流浪的主题里，你来了

（女）我走向你

（男）用风铃草一样亮晶晶的眼神

（女）你说你喜欢我的眼睛

（男）擦拭着我裸露的孤独

（女）孤独，为什么你总是孤独

（男）真的

（女）真的吗

（男）第一次

（女）第一次吗

（男）太阳暖融融的手

（女）暖融融的

（男）轻轻的

（女）轻轻的

（男）碰着我了

（女）碰着你了吗

（男）于是，往事再也没有冻结愿望

（女）再也没有冻结愿望

（男）我捧起我的歌

（女）捧起你的歌

（男）捧起一串串曾被辜负的音符

（女）捧起一串串曾被辜负的音符

（男）走进一个春日的黄昏

（女）一个黄昏，一个没皱纹的黄昏

（男）和黄昏里不再失约的车站

（女）不再失约，永远不再失约

（男）四月的那个夜晚，没有星星和月亮

（女）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那个晚上很平常

（男）我用沼泽的经历，交换了你过去的故事

（女）谁都无法遗忘，沼泽那么泥泞，故事那么忧伤

（男）这时候，你在我的视网膜里潮湿起来

（女）我翻着膝盖上的一本诗集，一本的诗集

（男）我看见，你是一只纯白的飞鸟

（女）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男）我知道，美丽的笼子囚禁了你，也养育了你绵绵的孤寂和优美的沉静

（女）是的，囚禁了我，也养育了我

（男）我知道，你没有料到会突然在一个早晨，开始第一次放飞，而且，正好碰到下雨

（女）是的，第一次放飞就碰到了下雨

（男）我知道，雨水打湿了羽毛，沉重了翅膀，也忧伤了你的心

（女）是的，雨水忧伤了我的心

（男）没有发现吧

（女）你在看着我吗

（男）我湿热的脉搏，正在升起一个无法诉说的冲动

（女）真想抬起眼睛看看你

（男）可你却没有抬头

（女）没有抬头，我还在翻着那本惠特曼的诗集

（男）是的，我知道我并不是岩石，也并不是堤坝

（女）不是岩石，不是堤坝

（男）并不是可以依靠的坚实的大树

（女）也不是坚实的大树

（男）可是，如果你愿意

（女）你说如果我愿意

（男）我会的，我会勇敢地以我并不宽阔的肩膀，

和一颗高原培植出的忠实的心，为你支撑起一块永远没有委屈的天空

（女）你说，如果我愿意

（男）是的，如果你愿意

（合）如果你（我）愿意

 感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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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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