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老江湖之缺德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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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违法的事情坚决不碰……
但法律之外缺德冒烟。
先缺德
拒遵守法律以外道德，
就算灰产者入行宣誓——
1、因为从古代，国人的「道德」就是扯淡：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可俗话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俗话又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俗话说关灯都一样，可俗话又说逼是一样逼脸上见高低。
2、因为到现代，国人的「道德」还是扯淡：
如果一个猥琐的人大红大紫，只能说明他与那个时代相得益彰。
……比如那些偶像明星。
3、如果上流社会都把「道德」当扯淡，
都说开网店的要防范假冒伪劣，做社交的不能成为谣言扩散器，做搜索的不能仅以给钱的多少作为排位依据……那阿里、腾讯、百度靠什么活下来的呢？
4、咱下流社会凭啥把「道德」当回事？
好，看到这行你玩灰产的奇经八脉已通——
再冒烟
任何灰产都可分三期——
闷声发大财的无烟期；
比的是信息落差，谁进得早谁「大庄托市」；
对手来分羹的冒烟期；
判断标准是对手开始密集进。
比的是执行落差，谁干得狠谁「中层接盘」；
法律来干预的起火期。
判断标准是媒体开始密集黑。
比的是时间落差，谁跑得慢谁「散户兜底」。
比如线下传销的灰产，
无烟期是1991年-1995年，但凡有点钱有点钱就能发展下线；
冒烟期是1995年-1998年，要不大品牌凭产品，要不黑社会凭暴力才能发展下线。
起火期是1998年《关于禁止传销经营活动的通知》颁布，就连雕爷都从天然丽莎撒丫子跑路……
比如连锁加盟的灰产，
无烟期是在北京随便整个品牌上上U88、3158就就能钓到鱼，
冒烟期是在北京整几十个品牌上上U88、3158广撒网才能钓到鱼，
起火期是2007年《商业特许经营管理条例》颁布，就连雕爷的纳兰美容都做不下去了……
比如微商传销的灰产，
无烟期是2012-2013年，随便发个朋友圈都能招到下线；
冒烟期是2014-2015年，要不参加美博会等大展，要不出三级分销等大招才能招到下线；
起火期是2016年之后，微信打击微商软件，打击三级分销，打击诱导分享……再牛逼都难造到下线了。
比如校园裸贷的灰产，
无烟期是去年，借出个几千块钱就能控制一位女大学生为自己做皮肉交易；
冒烟期是今年初，网贷平台太多，女大学生往往开了新坑填旧坑，越来越难控制；
起火期是今年6月至今，媒体陆续曝光裸贷又是控制女大学生卖淫又是让人自杀，监管快来了……
比如薅P2P羊毛的灰产，
在无烟期都是盯着促销充值拿了平台红包就提现，
在冒烟期都是整几百张身份证银行卡盯着促销充值拿了红包就提现……
到了起火期，是平台拿了充值就跑路，于是羊头们就建站建群教人薅羊毛赚平台邀请费甚至布雷费……
打住。
因为再缺德，
因为再多「比如」，
难逃无烟、冒烟、起火报应，
更难逃江湖风波恶，无处不险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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