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征
今天想说一说我跟欧阳中石、沈鹏先生还有大康先生这几个大书法家的交往。最早跟三位先生认识是在1964年,那个风起云涌的日子里。教育部交了一项任务,就是审查一部高校的书法教材。参加这次会的有欧阳中石先生、沈鹏先生、大康先生还有我。我们硬是在那里工作了一天,写出了审查报告。这次我认识了他们三位。我认为三位都卓尔不群,很谈得来,值得交往的朋友。
关于中石先生。我到他家里去拜访,那个家当时住在拐棒胡同,曲曲折折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他住的房间,条件也不好。在那里,不但欣赏了他的书法,还欣赏了他京剧的录音。记得是两出戏,一出戏是《乌龙院》,第二出戏是《白帝城》,都是奚派的,他当时是奚派的主要继承人了。我非常惊讶,他的京剧达到这么一种精湛的地步,也更加佩服。他就把有关的录音带送给我。那录音带我现在还保留着。但是我长期不住在家,保存的录音带是不是还能放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仍然爱如珍宝。回来我写了一篇文章,说道这样一位非常非常有才气的文人,竟然住在这么一个很蹩脚的地方。我讲中国的知识分子有很多都是这样,自身是国家的珍宝,但待遇却很微薄。就像冰庐里的中石先生(中石的房子起名叫“冰庐”)。后来中石先生就搬到首都师范大学教书法,还教过哲学。他成立了书法系,现在又叫书法学院吧。中石先生主持这个系,名满天下了。
要说一个事,就是跟中石、沈鹏两位先生,一同应侯一民同志的邀请,到深圳参加“锦绣中华”的开幕式。我们三个都应约到那去了,待遇非常好。我们三位都是带着老伴去的,每人一处房子,每处房子都给你放有宣纸、笔墨,这几天你随时想写什么写什么,想作诗你就做诗,想写字你就写字。参观,游览都很自由,我们没事都到一块儿聊天,在一起谈天说地,徘徊了好几天,进一步互相都了解了。
中石先生给我写过若干幅字,还有一幅画。有的是他自己的诗作,有的是写我的诗。有些我裱起来挂在墙上,有的不裱更便于珍藏,把它封在一个盒子里头。原来我住的那个家,客厅悬着一块匾,写的是“蓟轩”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中石先生给我写的,同时后边还有一段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