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冬霖:论周峙峰诗词的“色、香、味、型” ——读《牧云斋吟草》(新编)有感
很早就知道周峙峰先生的诗名,但对他了解并不多。当细细捧读《牧云斋吟草》(新编)之后,才真正领略了周老诗作的魅力与风采。
周峙峰先生精选新编的这本诗集,凝聚了他几十年的心血和创作功力,是他奉献给广大诗友的一份精美的文化大餐。书中,一道道诗作“珍馐”,“色、香、味、型”俱佳,品之舌蕾有幸,嚼之满口留香,令人赏心悦目、回味无穷。大快朵颐之余,不由击掌叫好。
鲜活的“色”。
“色”者,诗之“相”也。周老的诗作有色彩,有画面。一诗一画,画中有画,画画相连。如:“蹄叩板桥杨柳径,莺吟花岸晚溪亭。夕阳酿就浓情酒,半醉江山半醉容。”(《村夕》);“杏园过后又桃林,山径弯弯扯白云。久待斜阳空照壁,寥听栅外小溪吟。”(《山中访友不值》);“闲云淡月正清秋,浪拍芦滩睡小舟。宿鸟巢温人未去,一竿钓尽海天愁。”(《垂钓》)……这些绝句,短短四句却包涵了大量的视觉信息。一开篇就抓住了读者,带你入画。点、线、面交汇,或动或静,色彩斑斓,环环相扣,一步一重天。读来身临其境,感同身受,让人流连忘返。
馥郁的“香”。
“香”者,诗之“气”也。周老的诗作有气质,有气势。看得见动作,听得见声音,字里行间充满张力。如:“柴扉叩醒山莺梦,一翅惊飞数朵云。”(《山纺》);“归牛漫吻溪边草,蹄蘸清流进栅门。”(《游湘西武陵源白云村》);“梦里乌蓬烟水巷,一声蛙唱湿江南。”(《忆绍兴》);“岁月长鲜歌不谢,一江诗画挂南天。”(《柳江》);“横铺大地一张床,瓢舀黄河煮夕阳。”(《忆修黄河大堤》)……这些诗句,或“小桥流水”,或“大江东去”,挥洒自如。酣畅淋漓的气韵,与读者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读来丝毫不觉得晦涩、枯燥和疲劳,令人甘之如饴,大呼过瘾。
悠长的“味”。
“味”者,诗之“神”也。周老的诗作有思想,有意境。把对生活、对宇宙万物的深刻认知,融入每一个字词之中,寓之以情,寓之以理。如:“风髯霜发飘蓬客,一担残阳两篓诗。”(《逍遥吟》);“一盘老磨忙吞吐,嚼尽农家苦与甜。”(《农具忆旧》);“安能求得回天术,再把韶光挽进家。”(《题女儿梦瑜青春像册》);“流年逝水无情篦,梳尽青丝剩白头。”(《寄远》);“惊认当年童伴柳,苍丝十万挂乡魂。”(《归》)……每一句都浸透了生命的感悟,空灵、隽永,道出了读者共同的心声。不是声嘶力竭的呼喊,不是空洞无物的说教,而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精巧的“型”。
“型”者,诗之“范”也。周老的诗作有创意,有技巧。在严格遵循格律要求的前提下,处处体现大家风范。如:“蹄镌行楷印,鞭甩篆书痕。”(《春事》);“灵石一尊拴鹤影,清风二两醉诗魂。”(《休闲磁山》);“转动年轮纺思绪,拧成一股系乡绳。”(《乡绳》);“白云误入清波里,一网捞飞歌满江。”(《漓江》);“竹竿横过边陲界,一担肩挑两国风。”(《中缅边镇大勐龙》);“椿芽掺雨卖,叫湿杏花晨。”(《春晨》)……看来轻描淡写,实则匠心独运。不露痕迹的鬼斧神工,使得诗行生命饱满,活力充盈。这些构思巧妙的佳句,是周老几十年功力的彰显,令人叹服。
《牧云斋吟草》(新编),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之作,值得各位诗友好好品读。在此,笔者化用周老绝句《咏平顺》中的两句诗——“漫卷诗情醇似酒,一瓢饮醉牧云斋”(原句为“碧水醇情皆似酒,一瓢饮醉太行风”),祝福耄耋之年的周峙峰先生身体康健,长寿百年。并期待拜读他更多、更好的扛鼎新作。
(汪冬霖,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烟台文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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