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玩什么花样男人最有兴致?
“吾妻风暖,我们洞房吧!”
眼前的男人发如泼墨,单眼皮,鼻梁高挺,上嘴唇略比下唇略薄,穿着古代的大红喜袍,竟如同水墨画一般和谐。
洞哪门子的房?我跟本不认识你!
我想张口说话,竟然说不出来,拔腿想跑,才发现自己像是被控制住一样,半分都动弹不得……
次奥,什么情况?
眼前的男人大红喜袍褪下了一半,露出蜜色,一呼一吸间散发着魅惑。
随着身上一凉,男人顿住,衣服只剩最后一层,声音里满是疑惑:“这么小的肚兜?”
肚兜你妹啊!我意识模糊着咒骂,却想要的更多。
男人见状短促闷笑,躬身向下,墨绿的眸色陡然撞进眼里。
随着一阵痛,我瞬间清醒,恐惧间剧烈挣扎,动弹不得的身子竟然挣脱了。
可睁眼一看,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看着熟悉的房间,平整的床单,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红了脸。
风暖啊风暖,你到底是有多饥渴,竟然连续三天做这种梦!你对得起高力吗?
就在这时门开了,听声音是高力他妈:“小暖啊,该吃药了,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高姨……”我佯装娇羞的接过补药喝下,却苦到了心里。
我家和高家是世交,据说是我爸妈意外空难,高家又不舍得我去孤儿院,所以才将我养在身边,但没想到,高家却有意撮合我俩,先让我俩订婚,说等怀了孕立马结婚,言外之意,不怀孕就不结婚。
可是订婚三个月,高力要么是不回来睡,要么就是睡在地上,根本不碰我,弄得他妈还以为我不孕不育。关 注 微 信 公 众 号:夜 听 阅 读
呵,怀孕?我一个人怎么怀?
我将药碗递给她妈,挤出一抹笑意:“高姨,我会努力的。”
他妈看着我笑,眼里却露出可惜,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就借着上班要收拾将她妈请走,收拾的时候却发现床单上一片湿红。
我大姨妈不是过去了?
我看了看右边平整的床铺,确定高力没有回来。
但高力根本没碰过我,大姨妈也过去了,怎么可能会有血?
脑子一闪惊恐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是医院的电话:“风暖,16床病人一尸两命,快点过来!”
我听了立时冲了出去,一路上头疼不已,16床病人是我三天前上班路上遇到的。
当时孕妇被灵车擦撞了,情况紧急,我就自作主张弄到了医院,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根本联系不上家属,就连住院费也是我代缴的,在这实习的最后阶段万一出了事,绝逼是作死。
等到了医院,16床已经整理干净了,病房里其他床的产妇也被迁移到了别的病房,警方介入其中,院里的意思是让我留院等待家属协调,评优还有一线生机。
“听说了吗?这么优秀的实习生就要完了!”
“可怜?风暖不就是长得好看?还有哪儿优秀?”
“你这是嫉妒!”
“我用得着嫉妒她?”
“别说了,她过来了!”
我佯装没听见的走过,苦笑无望。
当时将孕妇弄回医院就是不忍心一尸两命,虽然孕妇身上没有电话无法联系家属,但我还是照了照片去警局备案,谁家丢了一孕妇不着急啊?
可现实却是肇事灵车没逮住不说,连续三天都没有家属去警局认领孕妇!
这说明16床孕妇极有可能是单身妈妈!
呵!上哪联系家属?
我进了实习室,再细想越发觉得不对劲,首先孕妇没到预产期,虽然昏迷三天,医院里用的都是营养液,按理说根本不能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再者昨天晚上孕妇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正常值。
可早晨竟然发现血都凉了,一尸两命,这本身就很奇怪。
医院里都在讨论16床是自杀,可我却不那么想,救她的时候她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双手却无意识的护着肚子,她这根本不是自杀的人会做的。
我皱紧眉头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正巧同事敲门扔给我一快递,我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又是黑色的快递盒子!
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三天收到了,盒子只有两个巴掌大小,没有用粘胶带封口,反而是用蜡封的,侧面贴着一张纸是我的名字和信息,至于是谁寄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提示。
第一天是一朵黑色玫瑰花,当天被我扔了。
第二天是一枚红玉金纹的戒指,我怀疑是玻璃仿的。
第三天……我皱着眉头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信封。
什么玩意儿?
我越发觉得是场恶作剧,但手边却是没有停顿的打开了信封,里面仍旧是红色纸张,还是相同的字迹:吾妻风暖。
“骇!”我将手里的婚书和昨天收在抽屉里的戒指一股脑的丢在垃圾桶里,浑身瘫软的堆在墙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吾妻风暖’这四个字太过于熟悉,连续三天梦到的男人,开场白都是这四个字,本来以为是场春梦,可和这个包裹联系起来,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恐惧。
如果春梦是真的,那早晨床上的血!
“不可能!”
第一次多少都是会疼的,第二天也会很累,但我没有。
至于床单上的血迹,可能是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指甲把哪里刮破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我好歹也是学医的,解剖了这么多年‘大体老师’,要是遇到鬼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兴许是凑巧了!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但眼下也不敢独自在实习室呆着,就溜达了出去。
令人意外的是,16床事件还在发酵,同事们议论纷纷都在说目击者。
细问之下才知道出现了个同病房的目击者,早晨大约是吓坏了,刚刚才说半夜有人进去过病房,看身形是还不算矮的男人,以为是病人家属,所以没当回事。
可昨晚值班的同事却说应该是做梦,毕竟她们压根儿没看到有人进病房。
到了下午警方又来采证,通过目击者的证词还调查了监控,事实却令人扼腕,录像中没有人路过,更没有人大半夜进入病房。
排除他杀的可能,也没有家属认领,16床孕妇的死可就令人唏嘘了。
等到了晚上,大家该下班的下班,同事们同情的问要不要找人陪着,一来是我没值过夜班,二来事儿本不是我的错,却对我极为不利,怕我想不开。
我摇头道谢,这点事儿还打不垮我,要是做好事还被惩罚,那这不呆也罢,再说想起高妈盼孙子的殷切眼神和高力的越发冷漠的态度,我就蹙头,能留院也是解脱。
同事们见状也没再坚持,我给高姨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情况,又玩了会手机游戏,就打算学习学习病例,提高临床知识。
想着就算被开除,也能凭借扎实的本事去私立医院谋个生路。
拿好病例,转身接了杯水,刚要低头学习,却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病例上,竟然出现了个戒指,金纹红玉的古朴样式再熟悉不过,这不是上午扔掉的戒指吗?!
病例是刚才拿的,上面肯定没有戒指!
我蹭得一下站起来,慌忙大步走向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垃圾桶里不仅没了那枚戒指,连婚书都不见了!
眼下越觉得不对劲,正胆颤着,门突然响了,我抬眼望去,手心一下子冒出汗来。
实习室是个大办公室,门也是那种毛玻璃两开的,平时要是来人是能看到门外有黑影的,可此时毛玻璃,外面可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砰砰的敲门声越发的急促,可没有人怎么会有敲门声?
“谁……谁在外面?”我壮着胆子出声,声音打颤。
外面安静了一瞬。
接着,竟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风医生,我是16床孕妇啊!”文章来源:夜听阅读
我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16床孕妇?
警方介入确认死亡的人,竟然半夜来敲我的门?
本就被戒指吓坏了,如今更是胆寒,只能尽量佯装镇定:“大半夜发什么神经?到底谁啊!”
门外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等不到回应,我心里嘀咕,硬着头皮哆嗦着走到门边。
猛地一推,往外看去。关 注 微 信 公 众 号:夜 听 阅 读
门口是空荡荡的楼道,哪里有什么16床孕妇?
我拍着胸脯后退几步,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身上早已被冷汗侵透了。
想起怪异出现的戒指,虽然无法解释,但安慰自己估计也是刚才那人搞的恶作剧。
于是,拿起金纹红玉戒指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才安了心。
但当下也没了学习的兴致,趴在桌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
我看着手上去而复返的金纹红戒,如坠冰窟。
这……这昨天晚上不是扔了吗?
难道有人为了整我,半夜捡回来的?
我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急切的想将戒指往下褪,却发现这戒指就和长在我手上般分毫不动。
我惊得立马打给高姨,通了却嘈杂得很,高姨说在市场给高力买菜,太乱了听不清。
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回家,不由得红了眼圈,想起这些日子那种梦、快递以及诡异恶作剧,又是愧疚又是委屈,到了下班时间,顾不得瓢泼大雨,就急匆匆往家跑。
只是刚到高家门口,却见瘦高身影撑着伞,揽着一姑娘上了车。
车赫然是高家的车,这什么情况?
我赶忙跟上,打了一辆车:“师傅,快点跟上前面那辆车!”
“好嘞。”司机加快油门,距离前面的车越来越近,“姑娘,前面那辆车里是你什么人啊?”
我毫不避讳:“未婚夫。”
司机闻言,下意识的便想到了什么,满脸的尴尬。
最终跟着车停到了高氏侧边的停车场,却始终没见人下来。
不一会车竟摇晃起来,雨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呵!
我再傻也知道什么情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瞬时间,仿佛头上绿草滋长,赶忙给了司机钱,攥紧拳头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
抓人抓脏,捉奸在床!
煎熬着等了一会才下车奔过去,用备用钥匙稳准狠的将高家车门打开了。
果不其然,车里的两个人此时已经赤裸相见了!
高力一脸惊诧和怒意,将女人的脸护在怀里,但女人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力哥!我好怕啊!”
“真能干!”我讽刺的笑。
愤怒和屈辱一股脑炸开了理智,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愣是直接一把拽住女人的头发,一脚踹向高力,全轰出了车门外。
不顾他们衣衫不整,直接将车开走。
车里还弥漫着他和其他女人的暧昧气息,想着他们赤条条的在大街上竟一点也不解恨,我扶着方向盘,猛踩刹车,情绪一点一点崩溃,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高力平时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还能麻痹自己,如今竟明目张胆的敢把女人带回来!
我从十三岁就被告知以后要嫁给高力,尽管他对我冷漠,我也觉得他是我的将来和希望,十年的时光,如今全都粉碎了,整个心脏就像被刀绞一样疼。
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收拾情绪回了家。
开了门,高姨几乎是扑过来打我脸:“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让小力光着身子在马路上,让记者拍到,你是要害死高家啊!”
“高姨,是他出轨了!”我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浑身颤抖。
“呵,出轨怎么了?多少日子了都没怀孕,你还有脸怪小力出轨?”高姨冷笑,脸上自然流露着鄙夷。
我气笑了:“高姨,我吃的盐少,要不您告诉我处女怎么怀孕?”
“处女?”高姨明显惊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
高力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就走了下来,鼻梁比常人高挺,唇略薄,瘦削高挑的身材散发出冷傲的气场,仿佛刚才的事对他没有任何打击。
“小力,她是处女?这……怎么回事啊?”高姨连忙问。
“妈,我根本不喜欢她,您不是知道吗?”高力走过他妈身边,语气淡的就像在说食物不好吃。
高姨闻言叹了口气:“都是妈的错,总想着你虽然不喜欢,但她好歹也是从小养大的,干净,既然你不喜欢,妈就听你的!”
干净?我攥紧拳头。
高力一双丹凤眼撇向我,慵懒的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一下一下侧敲着。
“事已至此,解除婚约吧!”
我听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突然笑了:“被高家养大的野孩子哪敢不同意啊?谢高家不杀之恩,我立马识相的滚蛋!省的相看两厌!”
不顾外面的瓢泼大雨,我笑着走出了高家。
胡乱的在便利店买了高度白酒,坐在路边,嘴角的笑,此时也变成了苦笑,仰头就往肚子里灌酒。
喝了大半,却越喝越难受:“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骗人的!”
视线中,雨似乎停了,路灯虚虚晃晃的,连路人影子都虚了,我觉得自己醉的厉害,竟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带着小墨镜矮老头走到了我面前,就像是小说里的江湖骗子。
我醉醺醺的一笑,趴在自己膝盖上,侧脸往上看,嘟囔着:“幻觉……”
刚说完,就见那江湖骗子摇头晃脑:“非也非也!贫道掐指一算,姑娘与我有缘啊!你童身凶煞,命沉死劫,最近诸事不顺,如果不找命格相配的男人结婚,恐怕有性命之忧!”
这话听得我憨憨点头,觉得这幻觉说的在理,最近其实事不顺啊,简直背到家了。
我摇头晃脑的张口,语气却醉醺醺的:“那我得要比那个渣男还有钱,还帅的,对我好的,气死未婚,不对,是前未婚夫!”
“贫道掐指一算,这事自然好办!”江湖骗子当场拍板,问了我出生的具体时间,还把电话塞给了我,说立马去合婚书,明天保成。
我憨憨的笑,眼前越发模糊,不一会就没了意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嘈杂的鸣笛声吵醒的。
看着热闹的马路,一阵头疼,我竟然在马路边睡着了!
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不由得苦笑:“风暖啊风暖,为了个男人,还真是出息!”
自嘲着,掸了掸身上的土就要起身,陡然一张字条从手里落在了地上。
拿起来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无量老道:187xxxxxxx
姑娘我瞬间呆滞了!
昨晚……不是幻觉???
回忆起昨晚自己醉酒的话,懊恼的猛拍额头。
立马给无量老道发了条短信:“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说的话不作数。”
不料那边闪回:“对方是做玉石生意的顾家长子顾擎,已经与顾家合了婚书,贫道可是放弃了辣妹小酒帮了你,姑娘怎么能反悔呢?不厚道呀!”
我哭笑不得:“你不是能掐指一算吗?怎么没算到我会后悔?别讲笑话了,一点都不好笑。”关 注 微 信 公 众 号:夜 听 阅 读
发完立马将号码拉进黑名单,觉得最近遇到的不是怪事就是疯子,全程走背字儿。
眼看着就快到了上班时间,随便在路边摊吃了早餐就去了医院。
往实习室走的途中,却听到16床事件的新进展:目击者转院了。
紧接着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警方的传讯。
到了公安局,警卫立马将我带到审讯室。
门刚打开,就看到一目测1米8的虚胖子坐靠在审讯椅上,眯着小眼,贱笑摆手:“呦,真没想到啊,你也有犯哥哥手上的一天!”文章来源:夜听阅读
“胖子?”我惊讶的看着他,即使穿着警服也却挡不住的猥琐,绝逼是张胖子!
张胖子,大名张弛,大学时期与我和乔月号称‘极品三贱客’,他整天彪炳自己一脸明媚的忧伤,但我们却只看了胖……和贱。
不过,说起张弛,也算是我们学校一传奇人物了,明明学的法医,愣是在IT界混得风生水起,毕业之后大刺辣辣的进了公安刑侦科,学法医的人进了刑侦科,整得学校都大写的懵逼。
但我却明白内幕。
张弛从小的理想就是当‘飞天小女警’,惩恶扬善,不过奈何这一身胖肉考警察根本飞不起来,所以才苦练编程,学痕迹学,来了个曲线救国,特招进了刑侦科。
可本该属于B市编制的警察,怎么突然出现在T市的审讯室,我当真懵了:“你怎么来T市了?”
“还不是因为你。”胖子耸了耸肩膀上的两坨肉,小眼嫌弃我,“平时乖的可怕,一惹就惹上了大麻烦。”
原来,T市这边的技术大拿去了别的省市协助,胖子所属编制离T市最近,就被调来帮忙。
用胖子的话说,他丫本来是要拒绝的,可当发现调查对象是我后,立时拍了板,但必须由他主审讯,T市这边竟然还答应了!
我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得,我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不逗你了!”胖子严肃的用小眼盯着我,径直问我备案所描述的灵车属否属实。
“当然属实。”说起这事儿我就生气,“你们警方不会还找没找到死者家属和那辆撞人的灵车吧?总不能让我一直受牵连吧?”
胖子一听,竟是沉了脸色:“这就麻烦了,之前T市的网监调查视频就没发现灵车,怕是视频被作假才费尽心思把我调来,可怕的是我反复调查了那天的摄像头,也没有灵车经过,而且视频不存在作假,所以警局完全有资格怀疑你做假证!”
“开什么国际玩笑!”本来最近的事就多,听他这么一说我控制不住的烦躁,“胖子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至于说谎么,小心我告你诽谤!”
胖子一脸无辜,将资料扔在桌上摊开:“我的电脑技术你也懂,因为是你的案子,我一秒钟视频都没错过,不仅如此,还他妈有目击者证词……风暖,你摊上大事了!”
我见状也没了开玩笑的兴趣,疑惑的低头一看,心沉到了谷底。
这份资料分别是我最初备案的口供、事发当天摄像头各个时段的视频截图与目击者供词,对我十分不利:视频截图各个时段无灵车踪迹,目击者也表示没有看到。
如果警察局以做假证的名义将我交给法院,罪名一定是成立的。
“不可能啊!”我慌乱,灵车当真是亲眼看见的,我还不至于把灵车和别的车看混,“胖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胖子无奈的摇头,再次强调说不可能弄错。
小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担忧,他说这事儿他会继续调查。
但按照规定要羁押我几个小时再放,不然让别人知道我俩认识,以后就不好参与了。
我点头说好,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因为无实质性证据被释放,和胖子短信打了招呼才离开。
出了警局,夜已然深了,不能回高家,就想着回暂时回实习室住着。
可到了实习室刚想睡下,就听到门被急促的敲响了。
“谁?”想起昨晚的恶作剧,我不禁烦躁,“神经病啊!”
不料,门外又陷入了沉默。
我火气一股脑的蹭蹭往上涨,想着今天一定得把恶作剧的人揪出来,大步向前将门猛地拉开。
只见,门口站着个手托肚子的女人,苍白的脸色上,一双柳眉和杏眼微敛,露出阴森的邪笑。
再看她身上染满血色病号服……
1……16床孕妇!
“骇!”我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迎面而来的冷气却得我毛孔炸裂般疼。
泪腺不受控制的往外掉泪,明明不想哭,却止不住,随着流泪,浑身的力气竟被一点点卸掉,挪不动半步。
“还我命来!”她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我,越是近,我眼前越是汹涌模糊,体力流逝得维持站着都困难。
“我没害你!我救了你!”我试图停止流泪,心知这幅模样是她所致。
但她根本不理会我,随着她不断逼近,只觉得生命流逝。
就在绝望之际,她竟陡然后退!
我不解的看去,16床正忌惮的看着我手上的金纹红玉戒指。
她怕这戒指?我咬紧牙关,壮着胆子哆哆嗦嗦往前迈步,抬手去接近她,果不其然16床又惊慌忌惮的后退了一步。
我如蒙大赦,拔腿就往门外跑。
竟然真的有鬼!这简直颠覆了23年的世界观!
如果昨天不是恶作剧,那突然消失又回来的戒指,还有夜里那种梦以及快递也都是真的了?
细想这两天经历的诡异事件,似乎都是从看到灵车才开始的。
胖子有一点说对了,他的电脑技术不会错,那既然没错,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一切,只有我能看到!
我当下胆寒越跑越快,跑到医院化验室,几乎是砸门而入。
里面一个长相清纯可爱的小姑娘正吃着雪糕,可白大褂也掩饰不住的身材,和脖子上的草莓印立马出卖了她。
见我闯进来,她咬了口雪糕压惊,白眼翻我:“妈个鸡,大半夜是要吓死谁?你怎么这脸色?”
“大月……”我有种看见亲人的感觉,忍不住哇得哭了,拽着她胳膊一股脑哆哆哆嗦把事情全到倒了个干净。
大月原名乔月,是我小学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
萌妹子的外表,爷们儿的性格。
张口闭口妈个鸡,力气极大,追她的男人,只要她看着不顺眼来,来一个揍一个。
胖子嘲讽她‘大力出奇迹,大月出力气’,也不知道谁听去了竟传开了,就得了‘大月’这个外号。
我学医八成都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在说男医生穿着白大褂有多帅,医生有多赚钱,后来入了苦海才知道,她胡说八道的一逼。
“你就是精神绷得太紧了,咱可是无神论,至于这戒指,尺寸太小了才摘不下来吧?”大月拍了拍我的肩膀,明显不信鬼神琢磨着让我明天看精神科。
我满脸苦涩,大月一副哄孩子的表情:“好好好,就算是真的,你不是还有鬼怕的戒指吗?再说还有我,你怕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稍微缓了情绪。
此时又听大月话题一转:“不过那个顾擎,你怎么会和他合婚?太吓人了!”
我被这话岔的愣住:“真有这么个人?“
“当然有了!高家也是做玉石翡翠生意的吧?但和顾家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大月咋舌,“龙头老大懂吗?不过顾家独子可是个病秧子,不能人事,取了三个老婆冲喜,愣是克死了俩,还有一个怀了别人的孩子跑了。”
我听着一阵后怕。关 注 微 信 公 众 号:夜 听 阅 读
大月耸肩,说她根本不信这些,认真的看向我:“不过我得恭喜你脱离高家,啧啧,看你一脸怨妇的表情,你丫也23岁了,不能被一个高力吊死,说到底不就是个男人?”
我苦笑着摆手,道理都懂,谁在坑里谁知道:“管好你自己吧,草莓印太明显了!”
“你知道个屁,男人如衣服,只怪衣服太帅气!”
大月的话让我弯起了嘴角,这妞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却是我堪比亲人的朋友。
她说着今晚现在这将就一晚,毕竟她今天值班,明天开始去她那住。
我点头说好,心里暖意荡漾。
因为有大月在,我趴在桌子上一会就没了意识。
只是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背后搂住我的腰亲我:“想你……别让吾等太久。”
话落,只觉得嘴上一凉,忍不住来回扭动,随着结合,我猛然清醒,抬眼看去,一席黑袍映入眼帘,男人高鼻梁,上唇比下唇略薄,墨绿的眸子带着说不出的欲。
我惊得剧烈挣扎,无果,沦陷缠绵。
第二天一醒,还是干净整洁的化验室,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那墨绿的眸子却是无法忽视的噩梦,又是‘吾’……
这梦太真实,如果快递不是恶作剧,那他到底是谁?!
我以手抚额,越是想记起梦里的脸越是模糊,不禁觉得最近大脑不够用。
半晌才摇了摇头,眼下还是应对16床孕妇重要,毕竟他到底没有害我的意思。
化验台上放着大力的纸条和钥匙,说今天有事,让我下班直接回家。
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十点了,拦截提示意外爆棚,打开全是无量道士的电话和短信。
一条条翻看,大致意思说是顾家因为那天的事情怪他了,顾家高门大户的,他一个道士惹不起,希望我当面和顾家说清楚。
我按住太阳穴,本着公德心,回复了一条:“好。”
这烂摊子的确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解决。文章来源:夜听阅读
无量老道立马发来地址:“你这小姑娘还算有良心,贫道掐指一算,今天有辣妹小酒召唤,顾家靠你了!”
我一阵无语,这哪里是道士,简直就是臭流氓!
顾家坐落在郊区半山腰上,这房子我以前听说过,没想到自己能见到正主。
打车从山路停下,顺着青柏路向上,就看见了缀满爬山虎的复古别墅,围着大半空地圈了的院子里,硬是壕气的植了大片草地。
我按了门铃,佣人问清楚身份才开了门。
顾家的别墅足有三层,黑白色调简单而奢华,佣人将我带到二楼,推开门就见到了轮椅上的男人,阳光从他宽大的背影掠过,洒满一室孤寂。
“顾先生吗?”我局促的直奔主题,“昨天我喝多了,说话做不得数。”
话音刚落,就见纤长的手指转动轮椅,先是一阵咳嗽声,顾擎的脸就撞进了我的视线,单眼皮,高鼻梁,上唇比下唇略薄。
这长相惊得我立马想到梦里的男人,可左思右想还是摇了头,虽然梦里男人的长相我记不清楚,但单眼皮,高鼻梁的人多了,况且顾擎眼睛是黑色的,而梦里那位却是熠熠生辉的墨绿色。
“不用解释……咳咳……”随着一阵咳嗽,他抻了抻亚麻色上衣淡淡的看像我,额头冷汗隐现,黑眸微暗,“你嫌弃废人,无可厚非。”
废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自责摆手:“不是的!我不嫌弃你!我只是昨天刚被甩,昨天喝多了才……”
我缓了缓,怕他误会,愣是在伤口上撒盐,把高力甩我的事说了一遍。
“你很爱他?”他费力挑眉起,看我,表情有了松动。
“是习惯。”我苦笑,十三岁的时候懂什么爱情,不过是被禁锢了视野,一辈子以他为丈夫,但人家没看上我。
要说恨,不如说恨得是高家毁了我半生:“顾先生,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看……”
“我克死了两个女孩,还跑了一个。”顾擎答非所问,颓败的摊开手,一脸自嘲,“你看我这幅模样,如果不是你,我父母也会找别人,咳咳咳咳……”
我诧异他的话,不明所以。
一阵咳嗽过后,顾擎叹气,缓缓看向我,黑眸里带着晦涩的认真:“不如,我们假订婚吧。”
假……假订婚?我懵逼了,什么鬼!
“我可以帮你报复高家,而我父母也不会再给我介绍别人冲喜,咳咳……”顾擎又是一阵咳嗽,脸色立时惨白了几分,“当然,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随时可以离开,如何?”
我风暖不是白莲花,别人欺我,我退,再欺我,定要十倍奉还,高家那副嘴脸若我不想报复就不是风暖了。
况且能随时离开,说实话我是心动的。
但……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罢了。
“你还是嫌弃我……”顾擎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
我一听,忙摇头:“我真不嫌弃你,但是……”
顾擎看着我,似乎在辨认真假,半晌开了口:“我不能人事,你不会有损失。”
“我不是因为这个。”这话听别人是一个心情,听他自己说又是一种感觉,只觉得他可怜,“对……对不起。”
“你是答应了?”顾擎期待的看着我。
许是今天的话说多了,他脸色竟比刚才白了几分,我硬了的心又软了,鬼使神差的竟点了头。
顾擎弯起嘴角,留了电话,又嘱咐没事就来看看他,另外顾家的订婚不会麻烦,和家里人吃顿饭就行,到时候他会通知我。
我听他的语气,越发觉得他可怜,堂堂顾家独子,怎么过的这么惨,没有朋友,也不能出去,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等出了顾家,我猛拍额头,压根不知道怎么和大月说我头脑发热做了什么!
随后,突如其来的医院电话成功打断了我的懊恼。
据说警方找到了死者家属,嘱咐我去了好好表现,解除麻烦不仅能恢复工作,还评优有望。
我听了不敢怠慢,立马转向去了公安局。
胖子把我招到审讯室,小眼眯着说有新进展,我也来了精神,可正要说什么,就听见门吱呀的开了。
问声望去,就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进了屋子,看起来不到五十岁。
她讪笑着坐在我旁边,对着胖子打哈哈:“不好意思,来晚了,尸体在哪,我领走。”
女人倒是开门见山,但她这态度却刺得我心里不舒服。
胖子也是皱了眉头:“你不追究死者的死因吗?”
“不用了吧?”女人摆摆手,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满心鄙夷,从没见过这样的家长。
胖子也是有办法,竟是搬出了官方一套,那女人没办法才被问出16床死者叫李冉,是个出台女,她虽然只说了死者出台,但看她一身脂粉气,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鸟,自然怕警察彻查。
相对于我的诧异,胖子倒是很平静,似乎早就摸清了死者的底细:“警方的意思是让你放心协助调查,至于其他的,一码归一码,我们只管李冉的死。”
胖子这话说得明白,女人怔住,当下没了顾忌,脸上的笑也慢慢淡去。
她说李冉不是她亲闺女,事实上她闺女很多,自己开了家KTV,就是现代的老鸨子,所谓闺女,就是妓女。关 注 微 信 公 众 号:夜 听 阅 读
不过李冉却和她有远亲,也没想到她会走向出台女的路。
“一开始我怎么劝她都不听。”女人眼神看着桌角回忆,“去年九月份,她突然找到我说不想出台了,本来我还高兴,可她今年肚子却大了,我当时气疯了,就拉着她去医院打胎,出台这圈子虽然靠嫖客赚钱,但最靠不住的就是这些嫖客,怀嫖客的孩子不是找死?我再怎么说也是她亲戚,还能害她?”
女人说着冷笑了一声,又提到当时李冉说什么也不打胎,还说要和她断绝关系,本以为李冉只是闹脾气,没想到竟然离家出走了,更没想到死在了外面。
胖子趁热打铁:“她没有家人吗?那男人是谁?”
女人摇头说李冉家里人全死光了,她是李冉唯一的亲人,至于那嫖客,她只记得叫谭杰,又说李冉偏偏选择了这个城市,估计和那嫖客有关系。
胖子关掉了录音笔,结束了这次询问,一本正经的让女人保持电话通畅,以便传讯。
女人一脸谄媚的离开,临走时还说让胖子有时间去她那做客。
我看着胖子一脸懵逼,扑哧笑了:“记得去哦!”
“滚犊子!”胖子没好气,胳膊杵在桌子上,陡然拉近了距离,“小暖,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我见胖子说正事,当下也没了打趣他的心思。
的确有地方不对劲,我想了想和胖子分析:
李冉的B超结果显示是6个多月,根据老鸨说的去年九月份,应该怀孕前半个月到一个月李冉就打算从良了。
既然不是意外怀孕,那就是有了喜欢的人。
一个让她愿意和唯一的亲人断绝关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男人,在她出事期间连面都不露?!
我为她感到不值的同时,也有些焦灼,老鸨有一点说对了。
她选择定居T市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男人也在,不然凭T市空气质量,实在不是孕妇安胎的明智之举。
“厉害!”胖子深感赞同。
我佯装害羞的摆手:“还行吧!”
嬉笑中,俩人都有了放松,眼看着案件总算是有了进展。
有了老鸨的证词,接下来,警方开始展开调查,首要线索就是开始寻找T市叫谭杰的男人。
胖子顾着调查谭杰,我自然就回了医院。
但医院的处置依旧是留院闲置,于是又是干耗一天。
等到了下班时间,手机里竟来了顾擎的电话。
我接了:“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作为未婚妻,都不来给我做饭吗?”电话那端是他生气的音调。
但我可懵逼了:“不是说假订婚吗?顾先生,我们的交易里并没有做饭这一条。”
我有些生气的想再说什么,却听顾擎暗了语气:“刚才发脾气把佣人全都赶走了,我饿了。”
额……所以就给我打电话了?
本来想据理力争,但想到那个落寞无力的背影,不由得心软,认命的收拾东西顺路买了青菜就去了顾家。
按了门铃,给我开门的竟是顾擎,他一脸冷汗,苍白的随时要昏倒似的,看起来是费了大力气才能来开门。
“你们家佣人也真是的,怎么能你赶走就走呢?你爸妈也不管管,你这个情况能离开人才怪!”我嘟囔着皱起眉头,推他往厨房走。
顾擎一路无语,等到了厨房我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好,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不禁后悔,但也没再解释。
手底下加快速度,给他做了饭菜,就想着离开。
却不料顾擎放下筷子看我:“一会我怎么上去休息?明天的饭?”
我一阵头大:“顾先生,我得上班啊,那个交易,我可以后悔吗?”
“不可以。”顾擎斩钉截铁,黑眸微闪。
就在这时,突然门响了,我回头一看竟是几个佣人大兜小兜拿着东西。
为首的佣人还笑着扬着给顾擎看:“少爷,您要的要都买回来了!”
我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手叉腰气狠狠的:“顾先生,你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顾擎一脸落寞,低垂下头:“我没有朋友。”
我靠,又来这套?
“算了算了!“我不忍,最终缴械认输,”下次别再这样,我先走了。“
等出了顾家,我几乎要抓狂了!
顾擎总有一种本事,让本来不是圣母的我一次次心软,这非常不正常!
我拍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风暖啊风暖,下次一定不能再这么没原则了!
可想到他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又败下阵来……
靠!顾擎简直就是我的无解克星!
下午。
胖子电话说谭杰找到了,我诧异他的办事能力。
再次进入审讯室,才发现除了老鸨,竟还多了一男一女。
姑娘是典型的邻家女孩,男人身量不高,手里拿了一串菩提手串,穿着亚麻休闲款的宽松衣服,看上去很像艺术家,与老鸨相比,气质不知道超出去几个等次。
我坐下后,胖子直奔主题问老鸨认不认识这个男人。
李冉小姨点了点头说认识,以前见过,是李冉的嫖客。
我有些吃惊,却见男人身边的邻家女变了脸色,明显不知情。
“先让我女朋友出去一下可以吗?”男人出人意料的理智,“我想警察先生叫我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我女朋友不该承受这些。”
胖子小眼一滞,显然没想到男人这么直接,却无法拒绝。
等邻家女出去男人才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谭杰,我不是嫖客,的确是和李冉有过一段,但自从知道了她的职业就分手了,更没有鼓动她来T市,至于她的死,我很遗憾,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谭杰说话的时候,手里一直撵着菩提手串,说到李冉的死竟像是在谈论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原来你就是那个畜生!”老鸨怒了,她只知道有个嫖客叫谭杰,但不知道谁是谭杰,“如果不是你,李冉就不会死!”
谭杰嘲讽的笑:“每个人都该对自己负责,情到浓时我们在一起,我无法接受她是妓女而分手,这有错吗?”
明眼人一看,相对于谭杰可怕的平静,老鸨和死去的李冉成了笑话。
我皱眉看着,心里打鼓,最后胖子制止争吵,让警卫将两人带走,审讯室就陷入了他一直盯着我看的诡异状态。
我被盯得头皮发麻:“你不会以公谋私传讯我就为了看我吧?”
胖子嫌弃摇头,难得正经的问我对这审讯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不就是谭杰把李冉上了,然后发现对方是妓女,过不了心里那关分手呗,你看外面那姑娘多乖啊!”我说着身子往前倾斜嬉笑:“你是男人,换做你也会这么做吧?”
胖子撇我一眼,脸上肉随着起身一动,双手扶着桌子,俯视问我,认不认识谭杰。
我摇头:“肯定不认识啊!”
但接下来胖子却说,他今天很快就确定了谭杰身份,因为对方正好有那个时段出入李冉城市的记录。
但在查的过程中,却发现谭杰和高力合开了一家公司,老板是谭杰,但最大的股东却是高力。
我倒吸一口,也觉得奇怪,可生意上的联系似乎和案子没什么关系。
“问题就在那个女孩身上。”胖子脸色凝重,“那个女孩说他和谭杰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你也看出来了谭杰很爱那个女孩,而且女孩曝光说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李冉,但谭杰替老板养过女人。”
这可谓是重要信息了,谭杰自己开公司,那怎么可能有老板,但调查显示,那个公司高力的股份明显比谭杰多,所以胖子猜想这个老板会不会是高力?
但老鸨说的话又不像作假,毕竟是李冉亲口告诉她的。
女人不可能连和谁睡了,爱谁都不知道吧?
胖子点头:“所以,我打算做一次DNA检测!”
说着胖子拎起一根头发,笑的猥琐,说这是他刚才偷的谭杰的头发。
我疑惑警方做DNA不算犯法,为什么要偷。
胖子却摆动中指,说我有所不知:“给谭杰做不算犯法,但我没有理由给高力做,至于高力头发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婴儿的DNA当然是拜托大月了!”
我笑骂他打得一手好算盘,让他自己给大月。
胖子慌张的摆手,一脸蛋疼:“就那姑奶奶,我可惹不起!“
我捂着肚子笑,他俩的过节,那可是深不见底啊……
先说好好一姑娘,出了大月这外号就是胖子的杰作。
最主要的还是上学那会,只要每次大月一分手,胖子立马去恭喜大月男友脱离魔爪,争取再遇新欢,死欠死欠的!
以至于大月每次见到胖子都要大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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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俩在损友和老死不相往来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胖子猥琐的注视下,我收了笑,也不再为难他。
出了警局,先给大月发了短信告知会很晚回去,随后硬着头皮去了高家。
现在16床孕妇缠着我,明显是怨气未消,我眼下急切想破案也是这个缘故。
回到高家的时候,只有高姨在,见到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怎么回来了?”
“拿衣服。”我一句话不愿意多少,上楼进了房间,立马锁上了门。
虽然我和高力感情不好,但碍于高姨,还是在一间房住,衣服什么的也放在一起。
我三下五除二的将他没洗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查找,16床的威胁让我心惊,高力被扯进这件事又让我迷惑。
这件事不管是为了我这条烂命,还是为了头顶的尊严,都必须查清楚,至于谁说谎,DNA足够证明。
半晌,终于在一件T恤上找到了一根属于高力的短发,又拿了几件衣服掩饰,才在高姨鄙视的注视下,出了高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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