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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26

1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古往今来,盗窃历来被世人所不齿。而盗墓一途更是被列入江湖下五门之首。

江湖下五门能人异士在所多有,数不胜数。与偷香,拍花,金批彩卦,风麻燕雀等不同的是,盗墓已经自成一派。从战国到现今,盗墓之流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盗墓贼当属不肯过江东的项羽了。

盗墓贼,按行事手段不同,又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其中行事最诡秘的当属“搬山道人”,他们都扮成道士,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很多神秘感,好多人于是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

“卸岭力士”则介于绿林和盗墓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地的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一向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能发掘。

摸金的雏形则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发丘将军到了后汉才有,又名发丘天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盗墓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

四派各有所长,这其中尤以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为盛。

我们的这个故事就从一个摸金校尉开始……

时值岁暮,天寒地冻。北风怒号,刮得整个天际一片昏黄。

这一年是大清光绪二十六年。

直隶北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落内,蹄声得得,驶出一辆破旧的驴车。驴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白须白发,衣衫褴褛。那青年女子二十一二岁年纪,浓眉大眼,看样子是这老者的女儿。

驴车上驮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木桶有一人多高,箍着铁皮,甚是结实。似乎是来盛水之用。原来这里土地贫瘠,又时值大旱。不仅土地颗粒无收,抑且连百姓的日常饮水都成了问题。村里的居民喝水就要去附近镇上的水坊去买水。

赶车的老汉姓连,叫连义,是这村上的猎户,使得一手好枪法。坐在后面的是他的女儿连城。这一天父女俩人去镇上买水。小村离镇上只有五六里地,父女俩人说说笑笑,不一刻就到了镇上的水坊。

买了水,老汉又给闺女买了一双新鞋,然后不敢多耽,急忙往回赶去。家里养的那只狗大黑这两天就要下崽了,回家要看着。驴车驶到中途,一座密林之前,突然前面远远的尘头大起,连老汉急忙把车停在道边,和女儿下车避在一旁,过得片刻,十余匹马旋风般疾驰而来。马上人一个个都做道人打扮,身后背着一把稀奇古怪的东西,似铲非铲,说不好是什么兵器。

马上众人驶到近前,为首一人一拉马缰,那匹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身后诸人也都停下马步。只见为首那人极瘦极高,一张马脸拉得老长。马脸人怪眼一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厉声喝问道:“喂,老汉,看见一个受伤的小伙子没有?那个小伙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连老汉看这众人言语无礼,心中有气,闷声道:“没看见。”

马脸人刚要发作,后面一个精壮汉子劝道:“七哥,咱们办正事要紧,耽误了功夫,抓不到姓吴的,老爷子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马脸人哼了一声,看了看连老汉,又看了看连城。骂道:“妈的,乡下丫头,长得倒挺周正。可惜了这张脸,咱们走。”

连城急忙低下头,连老汉心里大怒,左手伸进怀中,握住自己自制的火枪。

马脸人率领众人一声唿哨,又疾驰而去。

连老汉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坐上驴车,“得,”的一声,赶着驴车往家驶去。

片刻工夫,到了自家门前。小村依山傍水,稀稀落落的只有那么几户人家。连家就坐落在山坡之上。那颗老槐树之旁。

连老汉下了车,准备进屋找水瓢舀水。突然,听见连城一声尖叫。

连老汉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只见连城满脸惊恐之色,手指颤抖,指着驴车上的那个盛水的大铁皮桶!

水桶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伸了出来搭在桶沿。

连老汉心中砰砰乱跳,定睛看去,只见那个血淋淋的手臂一动不动。

连老汉掏出自制的火枪,定了定神,慢慢走了过去。只见水桶中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浮在水面。五官清秀,脸色惨白, 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甚是骇人。

老汉一手举枪,一手慢慢的伸了过去,食指在那人的鼻端试了一试,好像微有呼吸。

——是活人!连老汉的一颗心这才定了下来。只是微微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什么时候钻进这个木桶的。看来这个人就是刚才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小子所要找的那个人。那几个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要找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老汉招呼女儿过来把那人拉出来。

两个人费尽力气才把那个人拉了出来。桶里的水已经被那个刀疤青年身上的血染的血红一片。已经不能饮用。老汉心里很是惋惜。但救人要紧。老汉和女儿连城把那个刀疤青年急忙抬进里屋炕上。老汉让连城烧 了一锅开水。然后把刀疤青年衣裳脱掉,只见刀疤青年左胸上一个深深的伤口。右臂也被砍了一刀。老汉用热水慢慢的清洗伤口,那刀疤青年依旧昏迷不醒。,

连城关切地问:‘爹,这个人还能救的活吗?“

连老汉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救不救的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命了。”

第二天,老汉去山上采了几味草药,捣成药泥,敷在刀疤青年的伤口,许是命不该绝,青年的伤在老汉和女儿的悉心照料下慢慢的就好了。

在连老汉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从刀疤青年的口中慢慢得知青年姓吴,叫吴真。是四川成都人,少年时随父亲经商辗转来到北京,父亲病故以后,自己年少不慎,生意场上得罪了一些黑道上的 朋友,那些追杀他的就是以前曾经得罪过的那些道上的朋友。一路逃命到此,还是被那些人追上了,自己杀了两个人, 拼死闯了出来。看见停在路边的连老汉的水车,乘老汉不注意的时候,爬了进去。这才逃得一命。

说完,刀疤青年跪在地上,向连老汉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感谢老汉的救命之恩。

老汉急忙把他搀了起来。

从那以后,吴真就在连老汉家住了下来。养好伤以后,吴真也不说走,每日里和老汉上山打猎,干些农活。时间一长,连城的一缕情愫慢慢的就拴在了这眉清目秀的吴真身上。

吴真似乎也很喜欢连城,连老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过完年,也就给二人办了婚事。转眼又到了夏天,连城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行动越来越是不便。连老汉和吴真商量决定在自家后面那间小园里挖个水窖,好存些雨水,以备不时之需。

二人当即动手,老汉拿了两把掘地用的大镐,从小园中掘了起来。

二人手脚都甚是麻利,片刻工夫,水窖已经挖到一丈多深,连老汉的铁镐忽然碰到一件硬硬的东西。当的一声。老汉一皱眉,放下铁镐,用手一摸,圆圆的。使劲一拽,拉了出来。老汉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捧在手心的原来是个人头!!!

2

连老汉猛的一惊,那颗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个石头刻成的头颅,石头头颅上依稀的可以看出眉眼口鼻。石头颈下是一个斜斜的断口,似乎并非人为所致。

再看水窖中,刚才拔出石头头颅的那个地方,显出一个碗口大的黑洞。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连老汉和吴真面面相觑。吴真捡起一块石子,扔了进去。只听石子骨碌碌往下滚动,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吴真看了看连老汉:“爹,这里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个洞?咱们还挖不挖?”

连老汉摇摇头,道:“我在这住了五十年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洞。”看着那黑黢黢的洞口,过得片刻,好奇之心终于占了上风,咬了咬牙:“挖。咱们看看这洞里究竟有什么。”

二人铁镐上下翻飞,不一刻功夫,那个洞口已经被挖开 一丈见方的一个大洞,洞口下面好像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二人商量片刻,决定还是下去一探究竟。

连老汉抓住一只公鸡,鸡腿上拴了一根绳子,把那只鸡扔了下去,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把那只鸡提了上来。那只鸡依旧欢蹦乱跳。

吴真回屋取了一个袋子出来,从袋子中取出一些东西,有一根蜡烛,有火折子,火刀火石,一个黑黑的绳索,一把说不上名字的铁器。一个黑驴蹄子,一小袋糯米,两个圆筒。又从里面掏出两个挂件。自己戴了一个,又把另一个递给连老汉。其余的东西又装入袋子。

老汉看那挂件似木非木,模样稀奇古怪,上面刻着一个恶鬼一样的人形,右手持剑,作势欲砍, 左脚抬腿欲蹄。形貌狰狞古怪。很是奇怪,自己从前可从来没有看过吴真有这个东西。心中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吴真道:“爹,这是辟邪的,你戴上一个,万一在这洞里碰到什么,也能挡一挡。”

连老汉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

吴真点亮火折,和连老汉二人一前一后跃入洞中。

脚一落地,尘土四处飞扬。二人急忙伸手捂住口鼻。过得片刻,尘土慢慢回落。二人仔细打量,只见这里好像是一个塔楼的顶层。空间不大,左手有一个楼梯盘旋而下。右面靠墙地上斜斜的靠着一具白骨骷髅。

连老汉吓了一跳。只见那具骷髅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不堪。头上戴着一个道冠,脸上的肌肉也早已被虫蚁吃的干干净净。地上斜斜的散落着一些古旧的经书。经书纸页发黄,似乎年深日久。火光映照之下,骷髅旁边的墙壁之上似乎刻的有字。

吴真幌亮火折,走了过去。只见墙上自上而下,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吴真一行行看了过去,越看越是激动。握着火折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连老汉心下疑惑,走到跟前,只见墙上最顶端一行大字写到:

某家号称万王之王,然竟死于此地,时也,运也,命也,夫复何言?字迹苍劲古朴,凝重有力,但其中满腔愤顢之意也似要破壁而出。

下面一行小字:某家杨天鼎生于乱世,厕身草莽,不求而得龙虎之术。纵横四海六十余载,未曾一败,古稀之年又得奇书青乌经,乃始发觉人生于世,不解之谜,在所多有,风水之说,亦非缪谈。余深陷其中,经年不辍。后乃发下宏愿,走遍九州寻龙点穴,发天下之深 山古墓瀚海明楼,又历十载探得天下七阴七绝之古墓,得天地之灵秀,乾坤之精华,墓中所藏之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乃绘图描形,书于羊皮纸上,余友振玄先生又于其上绘魁星踢斗之式,乃名之魁星踢斗图,藏于七阴珠中,恐我辈中人萌生邪念,盗古墓于地下,起珍宝于暗夜,乃自留一珠,将其余六珠分赠余同门中人,而开珠之密钥亦藏于余身上。得珠之人有珠无图,当不会毁千年古墓于今时今日。余九泉之下当不愧对列祖列宗。

余自幼苦练黄白之术,于此塔中竟尔突发大患,毒蛇反噬,毙命于斯,亦命数也,此塔为佛家之七级浮屠,第一层绝不可入,切记,切记。

下面似乎并未写完。吴真走到那具骷髅跟前,只见骷髅骨质发黑,白骨之上,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骷髅双手紧握,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吴真双目发光,呼吸渐渐急促。迈步走了过去。

吴真走到骷髅跟前,火光映照下,果然,从骷髅的左手指骨间露出一点隐约的红光。吴真把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掰开骷髅的指骨,一块红润光泽的宝玉赫然呈现眼前。只见那宝玉通体晶莹透明,从外到内,红色越来越深。深到宝玉的中心,竟然色作紫檀。

吴真再掰开骷髅的右手,一颗黑沉沉的珠子落到地上。

吴真伸手把那红玉和黑珠拿了起来。

连老汉也看呆了。但见吴真拿起那宝玉黑珠,咳嗽一声:“真儿,这不太好吧。”

吴真目光看着红玉黑珠,缓缓道:“爹,你不知道,这位杨天鼎前辈也是我们一派的。”

连老汉皱皱眉:“你们一派?”

吴真抬起头,看着连老汉:“爹,实不相瞒,我是摸金校尉。这位万王之王是我摸金门中的同道中人,今日来此也是一种缘份。拿走宝玉,这位前辈当不会怪责。”

连老汉道:“摸金校尉?哼,说得好听,是盗墓的吧。”言下甚是不悦。

吴真点点头:“ 不错。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多言。”

连老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吴真把那块宝玉和那黑珠揣入怀中,伸手摸索骷髅的衣衫,骷髅衣衫一触即烂,从头摸到脚,这次却是一无所获。脸上微感失望。吴真道:“爹,咱们去下一层。”

连老汉点点头。吴真 在前,连老汉在后,二人顺着楼梯往下一层走去。刚出楼梯转角,只见屋子尽头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伏在那里,一双眼睛闪着碧幽幽的光 。

3

吴真和连老汉二人都是一惊。吴真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掏出那把怪模怪样的兵器。连老汉也急忙掏出自制的火枪,对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黑乎乎的东西似狗非狗,遍体黑毛,油光发亮,两只眼睛冒着碧油油的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二人。

连老汉问道:“你那个是什么东西?管用吗?”

吴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黑物,道:“这个叫破魂夺,专门用来对付大粽子的。”

其时正值八国联军攻陷北平以后,四处盗贼蜂起。连老汉对于盗墓之事亦有所耳闻。知道这大粽子是指古墓中的僵尸之类。可用这个破魂夺用来对付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却不知管不管用。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失去了耐性,一步步地向着二人走了过来。连老汉一颗心怦怦直跳。一抬手,对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一枪。

吴真大叫:“别开枪。抓活的”右手破魂夺一磕老汉的胳膊,只听轰的一声,火星四溅,老汉手一抬,这一枪就结结实实的打在塔顶上。塔顶的尘土簌簌而落。

连老汉正欲开口责问吴真为何拦住他开枪。突然,眼前一黑,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已经闪电般扑到面前。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二人只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危急中,连老汉不及思索,手里的火枪往上一挡。吴真一边的破魂夺也在一旁斜砍而至。

那黑怪甚是灵动,半空中一个翻身,飕的一声又落回原地。一双碧油油的眼睛骨碌碌不停转动,似乎在想什么对策。

连老汉急忙装填火药,口里怒喝道:“吴真,你干什么?”

吴真道:“爹,这是个活宝贝,叫做尸獒,千万不能杀,一个死的都能卖万八两银子。活的更是无价之宝。爹,你照我说的去做。”

吴真慢慢矮下身来,左手火把交给连老汉,放下破魂夺,打开袋子,拿出那袋糯米,慢慢解开,整个动作都极为缓慢。生怕惊动了对面的尸獒。吴真拿着那袋糯米,在面前撒了一个两丈多宽的圆圈,从怀中取出两枚丹药。丹药色做微黄,散发出一股腥臭之气。递给连老汉,告诉连老汉吞下。连老汉依言吞下。吴真又从袋子中掏出两个圆筒,一个递给连老汉,一个自己拿着,低声道:“爹,咱们一齐对准尸獒,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齐按这个黑钮,喷它。”

连老汉点点头,二人分站在那个糯米圆圈的两边。

吴真双目紧盯尸獒,低声:‘一,“

那只尸獒似乎预感到情况对自己不利,喉咙发出低低的吼声。

吴真道:“二,”

那只尸獒猛地蹿起来。扑向二人。

吴真道:“三!”二人双手几乎同时按下黑纽。圆筒机括猛的弹开,两股淡黄色的烟雾立即向尸獒身上喷去。那尸獒似乎很是惧怕这股烟雾,半空中收住前冲的势头,落下地来,不偏不倚,正落在那个糯米圆圈之内。

吴真一个箭步窜了上去,骑在尸獒身上。双臂用力,狠狠地箍住尸獒的脖子。那尸獒拼命挣扎,想转过头来。吴真死命箍住,牢牢不放。连老汉扔下火把,也在后面按住尸獒。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尸獒终于低吼一声,两爪前伸,一动不动了。

吴真翻下身来,坐在地上呼呼直喘,过了片刻,点亮火折。连老汉还在那里紧紧按住尸獒,吴真笑着摆摆手,道:“爹,不用了,这尸獒不会再伤人了。下来吧,不碍事。”

连老汉将信将疑。松手放开尸獒。果然,那尸獒依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也是筋疲力尽。

吴真缓了口气,道:“这尸獒历来是茅山道士为了镇住僵尸鬼煞之类所养的一种灵物。俗话说十犬出一獒,再拿这十只小獒放在一起,不喂任何食物,让其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尸獒了。再把这尸獒放入那古墓中,施以法咒,那时,任你再厉害的僵尸也无法化凶害人了。”

连老汉问道:“可这尸獒在古墓中没有食物又如何活下去呢。”

吴真摇摇头道:“任何古墓都不是绝对封闭的,一些虫豸鼠蚁就喜欢阴暗潮湿。更何况,这尸獒就像沙漠中的骆驼一样,耐饥饿耐 渴的能力非常之强。一顿饭以后可以半年不吃。更有甚者,有的尸獒可以像狗熊一样冬眠。直到来年冬天,虫蚁见多食物充沛,这才醒来。”

连老汉听得连连乍舌。吴真接着道:“这尸獒也有一样好处,因为它好吃死人或腐烂的东西,所以对于死尸身上的气息特别敏感。带着一只尸獒寻找古墓,常常是事半功倍。所以对于我们盗墓者一门来说,有一只尸獒抵过两三个帮手。这尸獒还特别忠诚,只要你降服了它,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这一点到和来自藏边的藏獒相似。”

连老汉搔搔头,问道:“那刚才那个糯米圈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尸獒那么怕那个黄粉子烟雾?”

吴真道:“那个黄粉子是定尸粉。是用番木鳖,野狐胆,血瓢虫炼制的,专门用来对付大粽子的。可说来也怪,虽然这尸獒常年以腐食死尸为食,可能正因为如此,尸獒身上也就积聚了大量的尸气,所以就受不了这定尸粉的药气。而糯米是专门用来克制尸煞的,以毒攻毒,也就中和了定时粉的药气。所以,刚才尸獒落下只能落进那个糯米的圈子,那里的药气最轻,尸獒还勉强能够抵挡得住。那也是咱们抓尸獒的唯一一次机会。否则,尸獒来去如风,这一逃走,要想抓它可就难了。”

二人正说着,只见尸獒慢慢爬起来,来到吴真的身边,轻轻蹭了蹭吴真的大腿一下,然后卧在吴真身边,神态甚是温驯。

吴真一笑,伸手摸了摸尸獒的头颅,那尸獒一动不动,满没有刚才那股凶恶之态。

吴真皱了皱眉,道:“只是这七级浮屠一般用来供奉佛骨舍利和经书之列,很少有建在地下的,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莫非,莫非?”

连老汉急道:“莫非什么?”

吴真眉尖微蹙沉声道,:“我猜或许是——镇尸塔!”

连老汉皱皱眉,奇道:“镇尸塔?没听说过。”

吴真道:“过去死人家里凶死的一些尸首,比如说上吊死的,淹死的,被人谋财害命的,下葬以后,生怕尸体冤魂不散,化凶伤人,就想出一些办法。有的在死者口中放置定尸丹,有的请来符咒镇住。最厉害的一种就是镇尸塔!。传说,被镇尸塔镇住之后,死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里,饶是连老汉见多识广,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就在这时,吴真手中的火折子扑的一下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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