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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苍井空,只是个流浪的疯女人,却把诗和远方留在了床上

2018-01-04 咩咩 咩咩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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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的人在二十岁或三十岁上就死了。”

 

“过了这个年龄后,他们只变了自己的影子,以后的生命不过是用来模仿自己。”

 

——《约翰·克里斯朵夫》


女作家三毛的生命,也许就终结在36岁的那一年。

 

虽然在那以后,她的肉身又竭尽全力地活了12年,但终究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个灵魂里都熠熠生辉的女子,在生命最后的那几年里,沉迷于玩“碟仙”、“笔仙”,佩戴着沙漠部族最恶毒的诅咒挂件,神神叨叨地向人们说着UFO的事情···

 

终于,在1991年的1月4日,她在医院的浴室里用一条肉色尼龙丝袜结束了苟延残喘的一生。

 

今天,是三毛逝世27周年的忌日,人们依然在不断地想起她、怀念她。

 


世人羡慕她与荷西先生的爱情故事,也唏嘘她和王洛宾的一段忘年之交,却不知道还有一个美国人里克·奥谢,与她相知相识十余载,在爱情即将开花结果之时获得了她自杀的消息。

 

白云千载空悠悠,斯人已逝,里克说:


“有时候,我们想起往事,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与三毛的相识,就像是一场电影,但我是真实存在的,中国人管这叫‘缘分’,亦或是‘命运’。”





01

 

人人都说,三毛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她的爱情是臆想的,她的故事是编造的,她的撒哈拉是不存在的···

 

但三毛,却是真实存在的啊。

 

只是一直以来,她都被人当成疯子。

 

三毛出生于1943年的重庆,原名陈懋(mào)平(后改名为陈平),家境优渥、兄弟姐妹众多。


小时候的三毛


她既不受家人宠爱,也得不到老师的青睐,很小的时候就极端自闭,没有朋友,也不愿意交朋友。

 

唯一能陪伴她的,只有书籍。

 

但她又是个非常古怪的小女孩,看书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打扰,甚至为了求个清净躲到坟地里去看书。

 

三毛小时候


1948年,她随父母迁居台湾。

 

优渥的家境、喧闹的家庭,任谁看来都是其乐融融,对于她却是负担。

 

明明有兄长姊妹的宠爱,却活得像个孤儿;明明从小饱读诗书,却两次休学,在学校里压根儿待不下去。

 

终于,24岁那年,这个身上带着致命孤独气息的小女孩离开了家,独自背上背包去往欧洲求学。

 

三年的时间里,她先后旅居欧洲、美洲,在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歌德书院念书,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

 


初离开家,她快活而恣意,穿华丽的长裙、化娇艳的妆容,她喜欢戏剧、音乐,常常游走在马德里的歌剧院门外,总有手捧花束的少年向她告白,她也总是一笑置之。

 

她身如浮萍般飘荡,连爱情都像是无脚鸟。


 

她爱上过有妇之夫,结果被伤得遍体鳞伤;她也爱过一个年轻的德国教授,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那位教授却在婚前突然猝死。

 

在苦难里,似乎真的很难开出艳丽的花。

 

直到遇见荷西。

 

 

 


02

 

三毛刚认识荷西的时候,正在西班牙马德里上大三。

 

彼时的荷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屁孩。

 

当这个浓眉大眼的异国小伙屁颠儿捧着鲜花巧克力来告白时,三毛足足愣了有20秒。

 

他说:“Echo(三毛的英文名),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就娶你。”



他又说:“我的愿望是拥有一栋小小的公寓。我外出赚钱,Echo在家煮饭给我吃,这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事。”

 

三毛很感动,但是没有同意。

 

一个高中生的爱情,要她如何去相信?

 

谁也不会想到,六年之约,竟然会让他们再相逢。

 

她在书里说:荷西喜欢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Ehco,再见”,因为这样的目送,可以多看三毛一眼。

 

人和人之间啊,只要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次相遇的,不是吗?

 

 

三毛问他:“那时我们都还年轻,你也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呢?”

 

荷西笑:“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结婚的。”

 

那是六年之后的重逢,三毛正经历过未婚夫突然猝死的悲剧,对爱情和婚姻充满了悲观,她告诉他:“我的心已经碎了。”

 

那个温柔的大男孩说:“心碎了可以用胶水再粘起来。”

 

大概也许可能,三毛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沦陷了。



结婚前,荷西问她:“你想嫁给什么样的老公?”

 

她说:“看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顺眼的话,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赧然:“说到底,你就是想嫁给有钱人。”

 

她说:“不是不是,如果是你的话,吃得饱就行。”

 

荷西哈哈大笑:“你吃得很多吗?”

 

“不多不多,还可以再少一点。”

 



 


03

 

那时他们两个都是失业在家的无业游民,除了一点微薄的稿费,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女文青与熊孩子的爱情来得干柴烈火,生活也就异想天开,他们结婚、他们浪迹天涯,在世人都被生活的重担压得苟且之时,他们已经见到了诗和远方。

 

三毛向往一望无垠的撒哈拉大沙漠,渴望去那里定居。

 

最初,荷西以为她只是一个虚荣的世俗女子,就和今天的诸多文青嚷嚷着要去西藏净化心灵一般,度个假就回来了。

 

没想到三毛去意已决,竟打算长久定居。

 

被爱情控制了一切身心的荷西,当然由着她胡闹。他先去了西撒哈拉,在当地找了一份磷矿厂的工作,将一切安顿妥当以后,才将三毛接来。

 

荷西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是一个骷髅,代替捧花的是一把芹菜,小房子里没有家具,出行没有汽车,他们走路去结婚,不需要证婚人,也不需要家人朋友的观礼,他们就这样在沙漠那间逼仄而简陋的小屋里,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三毛荷西在撒哈拉的小屋


回想起来,那里的环境一点也不好,照片里看到的是连绵起伏的沙丘和一望无垠的空旷美丽,但事实上,水龙头里流的是绿色的液体,厨房的水槽里裂着缝,经常断电,荷西经常要冒着龙卷风和沙尘暴的危险步行两个小时去上班···

 

因为工作的关系,荷西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三毛需要一个人步行穿越无垠的沙漠去买菜,一年到头的烈日将她的皮肤烤得通红。

 

她非常爱花,但因为经济的拮据,只舍得在自家门口种点野花。



有一个春天,荷西带回家来一大束百合,三毛却气得将那束花打落在地:“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钱买花?”

 

她生气地出门而去,再回到家却看见那几枝花被插在了花瓶里,荷西笑盈盈地望着她。

 

女孩子啊,就是容易被这种没饭吃却肯给老婆买花的男人所感动。

 

她出版了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那个漫天黄沙的地方从此成为万千少女的梦幻天堂。




 


04

 

但真实的生活却比三毛的笔要残酷得多,《大胡子与我》一书中,三毛讲到婚姻的最初,荷西对她百般宠爱。

 

但渐渐地,他的大男子主义开始显露,为了逃避家务活,经常不打招呼便溜出门。

 

有一回,三毛发烧了,还强挺着收拾房屋,荷西不但没帮忙,只说了一句:“等你病好了再收拾吧。”

 

后来,西属撒哈拉政治局势动荡,三毛和荷西在撤出时分离了,十个日夜毫无音讯的等待之后,她终于见到了丈夫,两个人抱头痛哭。

 

婚姻生活偶尔的不愉快算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好。

 

再后来,两人搬离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小镇,定居西属撒哈拉的加那利群岛的一个海边社区。



本以为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没想到,荷西没有死在滚滚硝烟的战场,却永远地长眠在了风平浪静的海边。

 

他在西撒哈拉的工作是潜水员,这是一份非常高危的职业,所以晚上高质量的睡眠,是白天好好工作的保障。

 

为了让荷西好好休息,她停止了写作,然而荷西的薪水并没有富足到养活整个家的地步。

 

经济拮据时,连父母都来问三毛:“你怎么不写了?”

 

“因为荷西要睡觉。”

 

饶是如此,荷西依然在一次的潜水工作中,再也没有回来。

 

六年的婚姻,戛然而止于1979年的9月30日。

 

三毛的心也跟着死在了这一天。

 


 


05

 

荷西死了以后,她时常失控。

 

她的作品风格和精神状态都开始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在我的一生里,我遭遇到很多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第六感并非答案。而我始终认为,到今天为止,人类的科学知识还是很有限的。在另外世界里——即使不要扩大到太空,宇宙里,也可能就在我们所处身的环境之中,存在着一个我们无法去实证的世界呢?”


为了在那个无法探求的世界里与荷西重逢,她沉迷于玩“碟仙”,试图用这种方式唤回荷西的灵魂。在加纳利岛的小房子里,她自顾自地痛哭:“荷西,荷西,我再不能了···”


 

她声称自己在沙漠里见过两次飞碟,UFO来时,家里会停电,汽车也无法发动。

 

撒哈拉沙漠的原始部族里,流传着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巫术,三毛疯了一般迷上了这些东西。

 

她捡到了一个奇怪的护身符,那里面有当地土著最恶毒的诅咒,在《死果》一文中,她详细地记录道:“串着一个包银的铜片,一个小布包,包包里是一只果核。”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精神失控,下体出血,几乎丧命。

 


荷西死了以后,发生在她身上的灵异事件就更多了,她用通灵的方式和亡魂交流,整夜整夜地玩碟仙笔仙,呼唤亡灵附着在她的右手进行“自动书写”。

 

由于担心女儿的状态,父母坚持将三毛接回了台湾。

 

但即使在台北的家中,她依然我行我素地沉迷着笔仙。

 

林青霞曾在港台报刊回忆过:1988年秋天,她和三毛吃晚饭后,看见三毛在她的大笔记本上涂鸦,林青霞很奇怪,问道:“你在写什么?”

 

她笑笑:“我在跟荷西说话。”她一边画一边笑,还告诉林青霞荷西说了些什么。

 

虽然宣称自己信仰基督教,但事实上任何宗教的神秘之术都深深吸引着三毛。



1985年,三毛曾和一群文化界知名人士一起去参加台北无极慈善堂的“观落阴”,也就是道教传统的通灵术。

 

在场的媒体、名人都目击了三毛进入阴阳相交的奇幻状态,并被录下了长达18分钟的录音。

 

她用一块红布蒙着双眼,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生死簿”。

 

她慢慢“念出”里面的内容,说三毛这一生会写23本书,她调皮地笑笑:我现在才写了14本呢!”

 

巧合的是,6年以后,三毛自杀,这一生所出版的作品,果然是23本。





06


人人都羡慕她的流浪生活,每个人的梦里都住着一个撒哈拉,三毛却说:

 

“我去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国家, 看过不同的人,吃过不同的食物, 学过不同的语言,这都不是人生的幸福。 离开台北之后,我没有真正快乐过···”

 

很多人都说,荷西死了以后,三毛就疯了,那些通灵、笔仙、和亡者对话,统统是她自己臆想的结果。

 

甚至有人说,荷西这个人,也是她幻想中的,她的丈夫根本就不体贴,她的爱情也一点都不浪漫,她只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


但就算UFO是假的,荷西也是假的,三毛却的确真实地活过啊。

 

鲜少有人知道,其实荷西死后,三毛还有过两段感情。

 

第一段,是注定不会被世人所看好的,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忘年恋。

 

王洛宾


也许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不记得王洛宾了,但你们可能听说过《掀起你的盖头来》、《达坂城的姑娘》、《在那遥远的地方》。

 

1990年12月,77岁的王洛宾收到了台湾女作家三毛的一封信。


这个比他小了整整30岁的女人,在听说了他曾因两次莫须有的罪名入狱,坐了18年牢,妻子病逝后守在新疆,对着古旧墙壁上的妻子遗像唱歌的故事后,立刻哭红了双眼:

 

“这个老人太凄凉太可爱了!我要写信安慰他,我恨不得立刻飞到新疆去看望他!”

 

经过一番努力,三毛终于见到了王洛宾,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至擦出了爱的火花。


王洛宾与三毛


但这一段忘年之交最终因为年龄、文化、世俗等种种差异,无疾而终。

 

三毛的离开对王洛宾的打击很大,他不停地写信给她,让三毛不胜其扰:“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于是,王洛宾减少了通信的频率。而在三毛偶然的回信中,若有若无地提到了一位来自英国的O’Sheal先生,是她的新欢。

 

王洛宾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认为这不过是她的搪塞。

 

但事实上,O’Sheal先生真有其人,他的真名叫里克·奥谢(O’Shea),是个美国人,1979年来到中国,先后在台湾、香港、上海等地担任DJ,现在北京定居。


里克

 

刚来中国时,里克的中文并不好,所以他并不知道三毛是谁,也看不懂她那些光该陆离的文字,“这反而让我抛开文字的伪装,认识到一个真实的三毛。”

 

他和三毛相识有十余年了,但从朋友到爱人,这段路迈得格外漫长。

 

无论是王洛宾也好、不知晓姓名的美国摄影师也罢,里克和三毛之间隔着的,其实永远都是荷西。

 

他说,三毛建议他留胡子,那感觉就像是,她是想把他改造成她死去的丈夫荷西,后来他感觉自己真的越来越像荷西了,再加上他还学会了西班牙语。





07

 

就在和里克的感情即将开花结果时,三毛忽然自杀了。

 

1991年1月2日,她因子宫内膜肥厚而住院治疗,却在1月4日清晨被人发现吊死在浴室的点滴吊钩上。

 

她穿着白底红花的睡衣,用一条尼龙丝袜结束了自己48岁的生命,神态安详,没有留下一封遗书。

 

她的自杀显得格外离奇与突然,在那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住院的前两天还在同出版社谈论未来的写作计划。

 

那是三毛离开王洛宾的第121天,老人家悲痛欲绝,写下了生平最后一首情歌:《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且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赎回来

我也去等待

···

 


可惜这呼唤再情深似海,她也听不见了。

 

刚从撒哈拉回到台湾后不久,她曾经在报社的资助下去过南美洲旅行,回来后写了《万水千山走遍》。

 

就在这次旅行中,她发现了许多神秘的玛雅人的遗迹,并又有了一次通灵体验,称自己的前世是印第安加娜基部族的人,同时,在墨西哥的博物馆,她了解到了玛雅文化中崇拜的一个神灵——自杀神。

 

这个世界上的宗教,大多都是禁止人自杀的,但在玛雅文化中,自杀神却是非常重要的,他负责让人有尊严的、安然地选择离开世界的方式。

 

巧合的是,自杀神伊希塔布的形象,就是一个半蹲上吊的安详女子形象——和三毛死时简直一模一样!

 

玛雅自杀神


女作家三毛的一生,是至情至性的一生,她才华横溢、浪漫洒脱,别人求而不得的诗和远方,她说走就走,从大陆到台湾,从西班牙到撒哈拉,万水千山也走遍了,公子王孙都爱过了。

 

她遇见过可以陪她疯狂走天下的荷西,也遇见过一见便倾心相知的王洛宾,还有无数的像里克那样至今思念缅怀她的芸芸众生。

 

她为爱而生,因爱而去。



虚妄也好、执念也罢,世人尽可以说她是疯子,而她也许正在另一个世界中与爱人重逢。

 

就像她写的那首《橄榄树》一样: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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