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心愿:让8000个云南永平孩子拥有22块电子白板
文|复旦大学新闻学院 王媛媛
倒头就睡的5天结束了。8点30分下山,往回去的方向,有点小雨,避过了接下来的电闪雷鸣与滂沱。
这几天也下了不少山,在永平境内的山里上上下下,上山下乡,一路颠簸。一车人一路颠簸,这里的人每日都在颠簸。
带我们上山下乡的是来永平挂职的张阳勇老师和姚志骅老师,最后一天我们做了“复旦人在永平”的专访。我总是改不掉陷在别人故事里的臭毛病,害怕并难过于每一次离别。采访张阳勇老师的时候,我很想问,呆了这么久,以后要离开,会不会很难过?
后来忍住没问,因为我能预想到答案——肯定会难过,但是也不得不离开,只能尽自己力量为这里的人多做些事。
当你是复旦的,你必然会作为一个复旦人而骄傲,骄傲背后有承担,对得起陆家嘴每一次振奋人心地亮起“I love 复旦”。
我们每日刷牙,抹一把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咬着包子,骑车飞奔过本北高速去上课。让我把这种常态告诉这座县城的许多人,他们大概会笑吧。
他们以为那个在明亮的教室里和老师滔滔不绝地讨论政史哲的少年,也许正耷拉着拖鞋端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坐在排风扇呜呜响的老电脑前逛淘宝。
我能感受他们的心情,对更好的教育产生的想象。对名校的想象,在终于步入之前我们都有。
那天采访完春明饭店的老板,老板带着一种偷偷告诉我一个小秘密的表情说,九月份我要去上海。
我问,为啥?你要带着黄焖鸡去上海展示么?
老板说,去复旦。
我说,哦,是永平和复旦后勤那个合作项目要您去掌厨?
老板说,送小孩读书。
我说,哦,考上复旦了?真厉害!恭喜您!
老板说,亲戚的孩子。
他告诉我今年有两个孩子考上复旦。
我在想该怎么描述这样的表情,有点开心,也有一点骄傲,就像你比其他人提前完成毕业论文的表情一样。不是真正的傲娇,而是一种想要压制的喜悦。
回去的路上,带领我们的当地老师说,前几年出了一个考复旦的,这两年还没有。
我说,不对不对,今年不是有俩小孩儿么?
他摇摇头,没有没有。
事实上,今年永平确实没有人考上复旦。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这么说,也不敢问下去,我觉得那个给我们做出可口的黄焖鸡的老板会很伤心,一如我第一次考复旦失败一样。
同样的想象,如果进不去围墙。江浙的我们和这大山里的孩子们,大多数情况下面临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
永平
那天路过一个新建的幼儿园,我问,咋建在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儿的地呢?
张老师说,你刚上山的时候不是路过村了吗?
我说,学校不应该建在村中间吗?
张老师说,这几个学校是周边几个行政村一起共用的,幼儿园和小初都是住宿制的。
我问,那有校车接送么?
他说,没有,就是家长一周来接送一次,骑着摩托车。
路边经过一辆摩托车,在很晒的太阳下,大概是干黑的农夫载着一个同样干黑的农妇。
永平幼儿园
教育的不平等。这个词冒出来,比起为这里动容,我更多是无奈。即使我自己,也只是分布在不平等的教育条件中间一拨。听学妹讲起上海的私立小学,优秀的小孩们,接触丰富的教育资源,做出多样的选择,极大开发与生俱来的特长和天性,我也会羡慕年幼时的不可得。
永平的这些学校,并不破烂到像媒体记者们争相追逐拍摄的危房那样。这是一个普通的、宁静的、坐在山里的县城。没有贫穷到让你动容,但仍要在脱贫的道路上奔波,它的教育亦如是。
永平当地小学
用党员的话来说“教育不平等永远在路上”,我们只能慢慢等待、尽力改善。
扶贫先扶智。他们在做的大概是为愿意勤奋和努力的人搭建更多通向更好生活的平台,教育同样在给更多愿意努力、并且勤奋的孩子尽可能地提供更好的硬软件资源。
如果终有一天能进这个围墙,希望他们能最大地感谢曾经努力与勤奋的自己,如果进不去,也不因物质基础上的障碍而贻误了这些勤奋。
愿所有的汗水终获应得。
2012 年起,复旦大学积极贯彻落实国家扶贫开发战略,把对云南省永平县的定点挂钩帮扶列为学校重要工作之一。 2016年4月,张阳勇作为第四批滇西挂职干部前往永平县挂职,现在担任永平县副县长,主管科技,协管教育、卫生、扶贫。
更早以前,他毕业于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毕业后选择留校,先后在学生服务联合体、学工部、保卫处等部门工作,现任保卫处副处长。 如今的他,“希望在永平县脱贫攻坚过程中留下复旦和复旦人的印记,”切切实实提高永平人的教育、医疗和科技水平。
复旦大学校友会响应学校的号召,凝聚全球校友力量,重点关注永平,为永平县早日脱贫实现发展做出贡献。
作为永平捐赠周首发日引文,我们本来打算邀请张阳勇以亲身体验写一篇手记。毕竟,作为在地挂职的复旦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永平的现状和需求了。他说,写文章有些压力山大,但还是第一时间邀请了赴永平做社会调查的新闻学院学生王媛媛帮忙写下了上面这篇随感。
“很亲切,很有同感。”把这篇文章发给我们时,张老师加了这句感慨。
挂职近3个月,他觉得永平发展的最大制约因素其实是“教育”,尤其是九年义务教育,就像王媛媛同学所写的,“扶贫先扶智”,应该“给更多愿意努力、并且勤奋的孩子尽可能地提供更好的硬软件资源。”
现实是,受到永平经济发展的限制,这些长在山里的没有机会和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到均衡的教育资源,由此带来的眼界差距,来自农村或贫困地区的复旦校友大概依然感同身受。很多时候,不是缺乏能力,而是缺乏视野,或者说,缺乏一个“做梦”的机会。
上面这所学校叫老街第一完小,是全县办学规模最大的一所完全小学,在校学生1400多人(含学前班),目前小学里仅有7个白板教室。
下面这所学校叫老街初级中学,在校学生1498人,仅有9个白板教室。
你大概发现了,永平小学的教学楼还算不错,但是,一所学校的硬件资源当然不仅止于楼体,互联网日益发达的今天,用信息技术辅助教学在很多地方已成标配,不过,这对于永平的孩子而言仍然是奢侈品。
拿交互式电子白板为例。现在,以电子白板为代表的信息技术进课堂已是我国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基本指标之一,在这方面,永平离达标还有很大的距离。
相比传统教室里的黑板,电子白板具备视频链接、音乐播放、图形绘制、文字输入、编辑书写以及聚光灯、放大镜、拉幕等功能,大大有利于教学互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提升教学效率。
更重要的是,它可以通过网络连接,将发达地区的名师讲堂、丰富的网络教学资源分享给山村的孩子们,实现现代远程教育。有了它,永平孩子将有机会享受到上海优质的教育资源,“比如英语、计算机、音乐、大自然探秘等当地非常短缺的课程。”张阳勇说。
在他看来,要改善永平的教育现状,引入发达地区的活水大概是相对现实而且可行的选择,那么,为中小学教室添置交互式电子白板就成了当务之急。
2016年1月,复旦大学校友会联合复旦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设立“复旦—云南永平公益基金”项目,通过这个专项基金向海内外校友和社会各界筹集善款,用于永平县经济社会,特别是教育事业的发展。
首批募款基金,希望购买22块交互式电子白板,为永平的孩子提供看到世界的“智慧课堂”。首先用于两所中小学的课堂堂教学,如果目标得以实现,将有8000名永平学生因此受益 。
不久的将来,也许这8000个孩子里就会出现我们的新校友。
▶捐赠220元,可为永平的孩子提供18天的“智慧课堂”。 ▶捐赠2200元,可为永平的孩子提供182天的“智慧课堂”。
2016年7月11日-7月18日我们想尝试用一周时间为永平的孩子筹募22块电子白板
不管最终能否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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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复旦大学校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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