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 | 活在“折叠城市”的空巢青年,谁人与我立黄昏?
一个人在上海这座城市呆久了,每天回家习惯了和空气说我回来了,去超市购买一个星期的口粮,最后却剩下一大半吃不了……
当城市华灯初上,一天的喧嚣慢慢趋于平静,有这样一类人群开始被翻滚而来的孤单感和“被抛弃”感所包围——空巢青年。和空巢老人一样,空巢青年生活在大城市,与父母分隔两地,单身在城市中租房生活,“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这正是空巢青年的生活状态。
上海,就像一座被折叠起来的围城,吸引无数的人前来,却发现这座城早已被折叠,变成了三层空间,大部分只能在底下两层中“挣扎”……
2016年8月21日,《北京折叠》获得第74届雨果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作者是郝景芳,她在小说中创造了一个极端的未来社会空间……
折叠城市
清晨4:50,老刀穿过熙熙攘攘的步行街,去找彭蠡……
“彭蠡带老刀上楼,进屋。他的单人小房子和一般公租屋无异,六平米房间,一个厕所,一个能做菜的角落,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胶囊床铺,胶囊下是抽拉式箱柜,可以放衣服物品。墙面上有水渍和鞋印,没做任何修饰,只是歪斜着贴了几个挂钩,挂着夹克和裤子。进屋后,彭蠡把墙上的衣服毛巾都取下来,塞到最靠边的抽屉里。转换的时候,什么都不能挂出来。老刀以前也住这样的单人公租房。一进屋,他就感到一股旧日的气息。”
彭蠡一个人生活,六十多岁了,看上去像胸无大志只知道吃喝的怂包……
“折叠城市分三层空间。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从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从次日清晨六点到夜晚十点,第三空间生活着五千万人,从十点到清晨六点,然后回到第一空间。时间经过了精心规划和最优分配,小心翼翼隔离,五百万人享用二十四小时,七千五百万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时。”
三层空间住着不同的“阶层”,第三层住的是底层工人,第二层住的是中产白领,第一空间是当权的管理者,故事的主人公老刀就是生活在第三空间的垃圾处理工人,那个彭蠡就是老刀的“空巢老年”朋友。
根据国家统计年鉴,2013年中国独居人数达到了14.6%,在全国独居比例最高的上海,每4户中就有1户只有一位家庭成员,空巢青年占独居人口的比例相当大。农村中被孕育出大量的空巢老人,却没曾想到城市会孕育出空巢青年。
空巢青年都有哪些“症状”呢?有了几次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被锁在门外的经历之后,出门倒垃圾也会乖乖带上钥匙。和siri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骂她是傻X她依然回答:这个……我还是在这里陪你的,瞬间感动得无以复加。想吃西瓜却怕吃不完。水果摊老板同情地切了一半,买回家还是吃不完。每天晚上睡觉都是一直刷朋友圈或者微博,刷到眼皮无法支撑自然闭合。
空巢青年选择这样生活,并不是源于在大城市奋斗的无奈,其实更多的这是一种主动的选择和放弃。一线城市发展机会多、资源多、文化生活丰富,这是吸引大量年轻人到城市奋斗的原因,一方面他们放弃了在工作之余寻求新的追求,新的社交,新的目标,另一方面他们选择了宅在家里的生活方式,依靠脆弱的社交关系网络来与他人交流。
西南政法大学中睿新媒体研究中心副教授蔡斐认为,空巢青年是一道伪命题,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年轻人应在困境中自我反省,面对纷繁芜杂的事件如何有条不紊、有的放矢,实现自我价值。
空巢青年的增加不应该被视为一种城市发展的“弊病”,而是在纷繁复杂的城市生活中,奋斗青年们选择的一次“机遇”,至于选择怎样的一种生活,这就靠他们自己决定了……
(文中资料来源于新华网、科技日报、都市热报等,文中援引小说部分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与我们联系删除,文中观点与本报无关)
社会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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