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读 | 一段血泪交加的岁月——解读美国原住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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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血泪交加的岁月
解读美国原住民史
佩吉·史密斯
一个研究美国史方面的大家
美国伟大的历史学家之一,曾在哈佛大学师从海军史专家萨缪尔·莫里森教授,后于加州大学任教。著有《美国人的历史》(八卷本),另一部作品《约翰·亚当斯总统》获得了美国史学界最高奖——班克罗夫特奖。
在最后的岁月里,佩吉专注于美国原住民史的研究。
美洲起源
美国原住民史是美国历史上充满血与泪的篇章。从欧洲殖民者进入美洲大陆的第一天开始,这段历史就注定不会充满欢声笑语。作者佩吉·史密斯在开篇中说,这是“世界历史上算得上最具戏剧性的一场不同文明的遭遇”。很不幸,这两种文明的遭遇,最后演变成了刀兵相见,除了枪炮与利箭的仇恨,还有美国原住民被迫离开世代居住之地的背影。
在佩吉教授看来,战争是因双方的互不理解造成的,美国白人也曾向印第安人释放友善的“信号”,还有不少同情者为印第安人的遭遇奔走相告。但是工业化的推动,注定这种善意只能是片面的,或者说是局部的。利益变成了行动的唯一目的。当误解越来越深,仇恨越来越大时,如“伤膝河大屠杀”那样的悲剧便无法避免了。
早年遭遇
01
在世界历史上算得上最具戏剧性的一场不同文明的遭遇,莫过于英格兰殖民者和美国原住民之间的狭路相逢。英格兰人因后者皮肤黝黑,而概称其为“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可被划分为不可胜数的部落,各部族的不同口音和方言达五百余种(美国原住民的这一情况也常被殖民者作为依据,推断原住民可能是以色列消失的部落。因为他们曾属于一个民族,但是因为他们狂傲自负想要造通天高塔被上帝诅咒,受到责罚分裂成不同部落,以及说不同的语言)。
许多部落和别的部落之间战事频仍。那些从旧大陆来的人看到印第安人的文明,除了极少数的例外,都认为文明处于持久不息的战争状态。战斗中的勇猛斗志以及对于严刑拷打的超凡忍耐力是生活在部落中的人的最高境界。几乎在任何方面,殖民者和印第安人之间总会表现出文化样式上的截然不同。在北美大陆的东部,大多数原住民都是能征善战的猎手,这些人特别骁勇,体力极其充沛。他们在广袤的土地上自由逡巡,并没有地产权的概念,也没有正义的概念。残忍、暴力和无休止的战争是日常生活的本真。而且欧洲的思想家也前所罕见地着迷于“高贵的野蛮人”这一概念。引领启蒙运动的哲学家伏尔泰和卢梭,都认为人类社会腐朽而堕落,已经背离了自然人的质朴和简约。他们把野蛮人浪漫化,因为在他们看来野蛮人更贴近自然,他们的智慧也不会因为教士般的迷信,或是因为社会习俗、时尚、贪心或者野心弄得云山雾罩。伏尔泰曾写过一部小说名叫《老实人》,是关于一个印第安人来到法国,在各个地方的各种遭遇以及如何看穿法国人生活的肤浅和虚假:无论是宗教、哲学、政府还是上流社会,都被揭露是空洞无物而且俗不可耐的。
以上是18世纪出现的一些现象。可是在前一个世纪的种植园主以及新大陆的定居者,他们对印第安人的看法不尽相同。对于这些人来说,一个印第安人要么是等待被上帝无上荣光所拯救的可怜异教徒,要么是一个骇人的异域怪客和一种致命的威胁。大多数来到新大陆的英格兰探险家和种植园主都是满怀虔诚想要给美洲的野蛮人带来欧洲基督宗教的福祉。然而这项工作实际上却是出乎寻常的艰难。
02
举一个典型的例子,约翰·史密斯上尉常年忙于和狡猾的波瓦坦人作战,而弗吉尼亚公司的头脑们常常奉劝他在印第安人改信基督教方面也多多建树。面对这种训诫,史密斯很生硬地回复说,他需要更多士兵,这样才能迫使印第安人听传教布道时更专心一点。如果一个印第安人正在向你射箭,或者就是想着要剥你的头皮,那就很难让其皈依基督。如果说定居者的基督教信仰并不能促使他们和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原住民部落和平相处,简单的警惕心理却会让他们就范。面对敌众我寡,又缺乏训练,除了偶尔一两回,在战争理念上,他们竭尽所能地避免冲突,当然,他们也确实不熟悉印第安游击战士的鬼影遁形和兵不厌诈的战法。但是,维持和平这一问题,却因为原住民部落间持续不断的战争而变得复杂,对于定居者来说,要避免这样冲突,真是难比登天。除此之外,法国和英格兰之间为了北美大陆的控制权已经进行了旷日持久的冷战——在弥漫了一百多年的硝烟味之后终于听到了爆炸声,在1754年开始了法国—印第安人战争或称7年战争——不管是印第安人还是定居者,这一格局皆大为削弱了他们的士气。无论是法国人还是英格兰人都按捺不住地要把印第安人拿来当作他们争夺北美大陆控制权的棋子。法国人一再地鼓动他们的印第安友军去劫掠英格兰人的定居点,而英格兰人这边也同样玩着没有节操底线的游戏。
弗吉尼亚,是种植园主和印第安人初次遭遇的地方,也是约翰·史密斯上尉和印第安酋长波瓦坦(Powatan)以及他的女儿波卡洪塔斯(Pocanhontas,又译: 宝嘉康蒂)流传经久的奇遇故事的发生地。
对于以下这个故事人们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波卡洪塔斯那个脾气不好又狡诈的老父亲波瓦坦准备要把史密斯打得脑浆迸裂之际,是她救了史密斯的命。当然,我们也只有史密斯上尉的一面之词,一些历史学家称其为臭名昭著的骗子(不过另外一些人,也用同样的历史研究的方法,以翔实的证据为其作了辩护)。至少比较清楚的一点是,在这位头发半白,一面像求偶对象一面像父亲一样的史密斯上尉和那位印第安公主之间的确有亲密和真挚的关系。而且她一定是位迷人的姑娘,也曾在印第安少女的狂欢队伍中,赤裸着横穿过詹姆斯顿的广场。印第安人在外交上的问题之所以变得引人注目,也是因为自史密斯上尉离开殖民地之后,波瓦坦就开始骚扰定居者了。而定居者的应对办法就是把波卡洪塔斯抓来作人质,迫使波瓦坦弃恶从善。就在波卡洪塔斯被羁押在詹姆斯顿的时候,一个叫约翰·罗尔夫(John Rolfe)的人,或许是因为先前在广场上看过她做侧手翻,爱上了女孩,并且作了大量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娶她。他希望自己确信的确“谨受上帝意志之召唤”。并且他申明,按他的原话说,他(与波卡洪塔斯结婚)并不是受了“不受控制的肉欲情感”的引领,“而是为了种植园的利益,为了我们国家的荣誉,为了上帝的荣光,为了我自己的救赎,以及为了使一个不信者皈依上帝和耶稣基督的真理”而这么做的。于是,这样的结合也就如他期许的那样变得顺理成章、不容反驳。罗尔夫于是就娶了波卡洪塔斯,并带着他的已经改名为瑞贝卡·罗尔夫并穿着英式优雅服装的印第安公主,回到了英格兰,然后被引见给英国女王,并被当作上帝造物的奇迹一般瞻仰。
瑞贝卡·罗尔夫在回弗吉尼亚的航行中过世了。她留下了一名男婴,按照一种浪漫的说法,许多今天的弗吉尼亚居民都是这个男婴的后代。上面这个故事是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间的关系既充满浪漫色彩又富有悲剧性的一个缩影:起初在罗尔夫和波卡洪塔斯结婚时看上去是如何的前景美好,但是在几番时而色彩绚烂时而血腥的波折之后,最终走向一个阴郁的结局。
The End
以上文章选自
《悲剧遭遇:美国原住民史》
(美)佩吉·史密斯(Page Smith)著
郭旻天 译
定价:135.00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2018年6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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