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读 | 古斯塔夫・勒庞的巅峰之作——《群体心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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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心理研究》是社会心理学领域的扛鼎之作,自问世以来被翻译成数十种语言,一版再版。本书观点鲜明而尖锐,语言流畅明晰,书中还引用了大量生动有趣的事例,与理论分析相得益彰,具有极强的可读性。
作者简介
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1841—1931),法国最有影响力的社会心理学家之一,群体心理学创始人。早年学医,取得医学博士学位,后游历欧洲、北非和亚洲等地,写有多本人类学和考古学著作。1884年开始研究群体心理学,其著作对西奥多·罗斯福、墨索里尼、弗洛伊德、希特勒等不同人物都产生了巨大影响。《群体心理研究》是他影响最大的著作。
精彩书摘
为当前中产阶级代言的作家们,最全面地诠释了该阶级那些稍显狭隘的观念、有点短浅的目光、略带粗陋的怀疑论以及有时稍微过分的自私自利。他们在群体这股全新的、在其眼皮底下发展起来的势力面前,十分恐慌。为了理清脑海里的那团乱麻,他们转向过去曾极度藐视的教会伦理,向它发出绝望的呼救。他们对我们说科学已经破产,忏悔着重归罗马教廷,提醒我们那些天启真理的教诲。然而这批新信徒忘了一切为时已晚。即使神恩真会显灵,它对群体思想也无法施加如对新信徒一般的同等效力。因为群体对新信徒念兹在兹之事,不甚关心。今天,群体舍弃了他们的布道者昨天已舍弃的神灵,并帮着毁灭。没有任何一种力量,神力也好人力也好,能让水流倒回源头。
科学并未破产。当前思想界一团乱麻的局面,以及在此之中不断壮大的群体势力,都与它无关。科学向我们许诺真理,或者至少让我们获得认知能力,以理解有关的各种知识。但它从未向我们许诺和平与幸福。科学对人类的情感体验漠不关心,它并不能体会人类的哀诉。应当由我们竭尽全力去与科学共处。因为被它祛除之后,众魅复返无望。
那些在每个民族都能轻易见到的普遍现象,向我们展示了群体势力的迅猛壮大,不容我们臆想这种壮大将会很快停止。无论它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我们都要逆来顺受。
任何反对的论调都是无用的。诚然,群体的出现可能意味着西方文明已走向最后阶段,它也可能全面倒退到混乱的无政府状态。这样的倒退似乎在每一个新社会诞生之前都会发生。然而,我们如何才能阻止它呢?
迄今为止,彻底摧毁残旧文明,一直都是群体所承担的最明确的任务。实际上,群体并非直到今天才担任该角色。历史告诉我们,每当一种文明赖以生存的伦理道德失去威力时,最终让该文明解体消失的正是无意识且残暴,够得上被称为野蛮人的群体。文明能被创造和延续到现在,依靠的从来都不是群体,而是那一小部分知识贵族。群体只有破坏毁灭的力量。他们的统治永远无异于野蛮时期。一种文明包含既定规则、规章制度、由本能到理性的过渡、对未来的先见之明,以及高水平的文化。群体自身则无时不在表明:仅仅依靠他们自己,是绝对无法具备这些条件的。他们也没有能力来实现。群体那股只能起破坏作用的力量,让他们起着与分解病体和尸体的微生物一样的作用。当一栋文明的大厦被虫蛀蚁噬摇摇欲坠时,往往是群体实现了它的最终崩塌。也恰在此时,群体显现出了自己的主要作用;墙倒众人推好像也在这一瞬间成为唯一的历史规律。
我们的文明也会有此厄运吗?这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情,然而也是目前无法预知的事情。
无论厄运最终是否降临,我们都应听任自己去忍受群体的统治,因为这些鼠目寸光之辈的双手,已经接二连三地推倒所有阻碍他们前行的障碍。
我们并不是很了解这些我们开始大费周章谈论的群体。职业心理学家们因自身生活与他们关联甚少,总是忽视他们,即便是研究他们,也只知道研究群体犯罪。诚然,群体中间有罪犯,但不乏正义之师和英勇之军,以及诸多其他类型。群体的犯罪只是群体心理学研究领域里一个特殊情况。仅仅研究这些罪行并不能让我们对群体的心理结构了解更多,就好比我们不能单凭一个人的罪行就了解他的全部心理构成一样。
可照实来说,世间所有的伟人,任一帝国或者宗教的开创者,一切信仰的使徒和杰出的政治家,哪怕往小里讲,人类所有小集体的小领袖,自始至终都是不自察的群体心理学家。他们从群体本质出发,本能地掌握了一套非常切实可行的对付群体的知识。正因为深谙此道,他们才能轻而易举地成为掌权者。拿破仑不可思议地看透了他所统领之国民众的心理,但他在有些时候却完全曲解了从属于其他族群的民众的心思。正因为这种误解,他在西班牙,尤其是俄国地区,发动了战争,并遭到抵抗,而这些抵抗最终造成了他的溃败。
如今,掌控群体变得非常困难。政治家已不再意图掌控群体,只求别太被牵着鼻子走。想要这么做的话,群体心理学的知识是他们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有对群体心理学稍作深入研究,我们才能体会法律和制度在它面前几乎无计可施;才会明白为何群体没法产生自己的主张,只是被动接受那些植入自己脑海里的思想;才会知道那些纯粹在理论上倡导的公平规则,并不能引导群体的行为。只有寻找到那些让他们印象深刻或足以诱惑他们的法规,才能真正驾驭他们。假设国家需要征收一种新税,它是否应该选用一套在理论上最公平的方案呢?绝对不是。实际上,最不公正的方案恰恰是最适合群体的。如果这套方案还不怎么公开透明,乍看之下,所征税额还最少,那么它就会很容易被接受。这也是为什么间接税这种实际上过度征收的税种总能被群众接受。群众仅需每日为每种日常消费品支付少许,这不会干扰到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也不会察觉到自己在交税。若用另一种直接从工资或其他收入中按比例一次性征收的方式取代间接税,即便前者理论上比后者宽松十倍,民众还是会一致反对。实际上,那笔若在一次性缴清时税额相对大而吓人的款项,取代了每日隐形上缴的税金。需要缴纳的总税款,只有零星地摊在每一天才会显得少。这种经济手段证明群体缺乏一定的远见。
以上的例子极其简单,适用与否一目了然。像拿破仑这样的心理学家对此心领神会。但立法者一旦忽视群体的本质,却会对此视而不见。经验还没有丰富到教会他们:人们永远不会按照纯粹理性的指导行动。
群体心理研究
〔法〕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 著
刘芳 译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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